不要神化司馬懿了，如果諸葛亮多活幾年，他未必有勝算

文/蕭潼

《軍師聯盟》正在熱播，由於這部劇將司馬懿說得神乎其神的，很多朋友都忘了諸葛亮先生了。聊到諸葛亮，難免涉及北伐。很多人認為，諸葛亮北伐就是自不量力。其實不是，諸葛亮治下的蜀國，整體實力並不弱小。

蜀國並非弱小曹魏良將無多

首先，到諸葛亮時期為止，蜀軍整體實力依然很強。武有趙雲、魏延、姜維等，文有蔣琬、費禕、馬謖等，陣容強大，不輸魏國。並且蜀軍雖不過五萬左右，但習於徵戰，都是精銳。

相反魏國老將凋零，曹真、曹休輩均不及先人，唯有司馬懿能掌控全局。且又對吳蜀兩線作戰，國家財政不堪重負，到了破產邊緣。

與諸葛亮同一時代的魏國袁准，就說過一段讀來讓人心有餘悸的話：

「仲達據天下十倍之地，仗兼并之眾，據牢城，擁精銳，無禽敵之意，務自保全而已，使彼孔明自來自去。若此人不亡，終其志意，連年運思，刻日興謀，則涼雍不解甲，中國不釋鞍，勝負之勢，亦已決矣。」

大意說，司馬懿面對諸葛亮只能採取守勢，眼睜睜看著諸葛亮想過來玩兒就過來玩兒，想拍屁股走人就走人。如果諸葛亮多活幾年，鹿死誰手，難以逆料。

這表明，諸葛亮在《隆中對》提出的，效仿漢高祖劉邦出漢中襲長安，以少勝多，興復漢室，完全有可能實現。

所以說，那些批評北伐的朋友說蜀漢主動出擊是「以卵擊石，自我折壽」，至少對於蜀漢前期而言，並非史實。

也有人說，譙周妄自菲薄，不夠自信。這也可理解。在劉璋手下打工時，勸劉璋投降劉備的，就是這位。後來又勸劉禪投降鄧艾的，還是這位。

書生見識本就有限，和作為大政治家和戰略家的諸葛亮一比，更是判若雲泥。幸虧他是陳壽的老師，不然恐怕《三國志》會黑他黑出翔。

沒實力蜀國不敢以攻代守

其次，諸葛亮北伐，也是為了實現一個已經被後人說爛了的戰略目的——「以攻代守」。

真能說清什麼叫「以攻代守」的人，估計也不多。絕大多數都認為，這個詞的背後，就是我不如你強壯，但我卯足了勁跳出來主動騷擾你，讓你精神上疲倦，這樣你就沒力氣欺負我——很怪的邏輯對不對？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我早被你揍趴了下么？

所以所謂的以攻代守，其實前提是雙方實力差別並不大，這印證了上面所說的，蜀漢軍力並不弱小。另一方面，它的具體內容，其實是指通過軍事進攻獲得防守益州的地理屏障——即隴西的天水、南安、安定三郡。

這又和魏延的子午谷之計有密切聯繫。很多人將諸葛亮不納魏延之策通過子午谷奇襲長安，認為是他「將略非其所長」的鐵證，並且還認為這是他最終不能克複中原的主要原因之一。其實魏延之計可不可行，姑且不論，但諸葛亮堅持先攻隴西，有其深意。

益州盆地，四面環山，只能沿北部和東部的小道進入。但其實還有一條「徑」，從隴西直插盆地西部——即後來鄧艾走的陰平小徑。此徑雖然險峻得都不能叫路，但兵家貴奇，鄧艾就抓住了這一渺茫的機會直搗成都。

偉大領袖說，「諸葛一生唯謹慎」，諸葛亮執意糾纏隴西的原因恐怕就是為了將這潛在的隱患徹底扼殺，保證守方的絕對安全。

《三國演義》里，翻越千山萬嶺、精疲力竭的鄧艾，被陰平小徑上諸葛亮留下的空營嚇得魂飛魄散——小說家安排這一情節，並不是完全出於獲取隔空復仇的快感，史實依據，還是有的。

結語

總的來看，諸葛亮治下的蜀國，整體實力、戰略思維並不比魏國差。司馬懿在當時並不是諸葛亮的對手。如果諸葛亮不是早早去世，司馬懿也不會迅速崛起。歷史經不起假設，但批評諸葛亮北伐實在是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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