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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記憶中有一道荒謬的傷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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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素心,本名於麗紅,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作品散見於《草原》《中國財經報》《內蒙古日報》《文學月報》和多個網路平台。

小說:記憶中有一道荒謬的傷疤(2)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人們都遠遠的避開明真,剛來村裡時的漂亮知青,現在像個活鬼。頭髮不梳,臉也十天半月的不洗一回。瘦得,連村裡的半大小子都能把她拎起來。

姚春喝酒越發沒了節制。他現在就像個變態的瘋子,從前影子一點也找不到了。從他家裡時時傳出不絕於耳的打罵聲。男人變態的嘶吼聲。他現在更是懶得多看一眼明真,那張慘白的臉沒有一點生機,面無表情,像個死人。還有那醜陋的胸,更讓他噁心。有時他掐著明真的脖子,就好像掐著一隻癩蛤蟆,瞬間的感覺特別愉悅。

村裡現在唯一和明真做朋友的就只有村長家的傻姑了。

傻子自然不招人待見,她媽又不管她。本來十五六的大姑娘正是大好的青春年華。傻姑天天瘋瘋巔巔的在村裡跑,村裡人不是拿土塊丟她,就是拿好吃的逗她。有那半大小子淘神,拽著傻姑的頭髮打趣,有時還把泥水往她臉上抹。本來長相清秀的姑娘,就沒了孩子模樣。

傻姑在外邊跑,不知道回家。回家晚了找不到吃的,她媽從不給她留飯,還說:「給傻子吃飯是糟踐糧食」,傻姑就飢一頓飽一頓,有時一天也吃不上一頓飯,餓的皮包骨頭。夏天還好一點,可以捋些果子充饑。

有天,傻姑餓昏在了明真家大門口,明真把傻姑背到炕上,急忙把中午剩下的小米粥給她喂下去,傻姑這才緩過來。

傻子雖然傻,可是也知道誰對她好,從此,只要是餓了,就過來找明真。明真也願意和傻姑一起待著。傻姑不會看不起她,不會對她說三道四。倆個苦命的人從此相互依偎著取暖。

傻姑是上天送給明真的禮物,人們發現。自從她和傻姑在一起,明真慢慢的恢復了原來的乾淨清爽,傻姑的頭髮也辮成了小辮子,花絲帶紮成了蝴蝶節,一翹一翹的。

有了明真的照顧,傻姑就不愛回家,有時就睡在明真家的大炕上。她媽也懶得找她,傻姑似乎把這裡當成了她的家,有時還會幫明真干點小活。

姚春成天的不在家,有時回來看到傻姑在,偶爾還拿她開開心。但是他在家的時候,明真都會讓傻姑回家。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讓傻姑看到她的遭遇,雖然她知道傻姑雖然不懂,好多事情並不想讓她看到。

早上姚春離家的時候,說晚上不回來了,臨村裡死了人,明真知道他又去蹭酒喝。明真巴不得他不回家,他不在,她就少受一天的折磨。

明真做了熱湯麵,就著鹹菜,兩人美美的吃完就睡下了。

誰知半夜裡,踢著屋門的姚春,在外邊叫罵著。明真顧不上穿披衣服就急急的跑去開了門。醉酒的姚春,搖晃著進了屋子。

「媽的,趁老子不在,你偷人是吧?老子就是回來抓你的」。

炕上兩床被,傻姑睡的正香。姚春罵著,就去掀被角「老子今天看看是哪個天殺的,敢來我家,縱使是妖精,老子也不怕。」

明真急忙攔著姚春說:「你瘋了,哪來的什麼男人,那是傻姑,今天沒回去在咱家睡了,你不是說你今天不回來嗎,我找個人作伴」。

「滾一邊去,你怕了吧,敢背著我偷人,我先殺了他,再殺了你。」

說著,用力推開明真,掀開了被子。

傻姑雖傻,可是正值青春的年紀,正值發育的時候。胸前微微隆起的乳房,嫩白的皮膚,修長的酮體暴露在姚春面前。

剛剛驚醒的傻姑,迷茫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努力的睜開眼睛。

姚春看著那具青春稚嫩的酮體,兩眼冒出火來,粗重的呼吸,聽著嚇人。直直的眼神,盯著傻姑。明真感覺到了不對,開始使勁往外邊推他的男人……

男人正被慾火包圍,哪容的女人壞他好事,一腳就把明真踹了出去。隨後,他撲向了傻姑……

小說:記憶中有一道荒謬的傷疤(2)

3、

又是春天充滿希望的時候,燈籠村也經過嚴寒單調的冬天蘇醒過來。村民們早早的就開始下地忙碌了起來,春天備耕非常重要。現在是80年代後期,改革開放的春風早吹遍了城市鄉村。燈籠村也早就分田包干到戶,這極大的調動了村民的積極性。這裡本來是半農半牧區,有農田也有牲畜。

分田單幹後,村裡集體的羊牛馬,都按人頭分到各家。土地好分,總畝數一除村民總數,不論大人孩子,按人頭算。開村民大會宣布要分田單幹的時候,村長田順心裡失落落的。他心想著,這會分田到家,都單幹了,還要他這個村長有什麼用。

後來大隊幹部來他們村主持工作的幹部一翻話,給他吃了定心丸。那年青的後生聽說是大學畢業。田順到現在還記得那後生的話呢:

「同志們,雖說我們分田到戶單幹了,但是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分田到戶是為了更好的發展,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只有把日子過好才是硬道理」。

「還有,我們是黨領導的國家,單幹不等天不聽黨的領導,各村的村委會暫時不變,上邊的政策需要有人來傳達和貫徹。」

這顆定心丸吃下去,田順的心暫時的放下了。心裡美滋滋的,回家告訴他老婆:「老婆子,炒幾個菜,我一會把姚春叫來,我們爺倆喝兩盅。」

「老婆子你說,還是人家文化人會說話,你看看人家那後生,說話多受聽。」

「那是說到你心裡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那村長位置要是保不住,我看你就不會這麼說了。」村長老婆這樣說著,白了田順一眼。

「就說你這沒文化,說出話來也難聽。」田順搶白他媳婦道。

「我去叫姚春了,合適弄幾個菜」。說完他轉身出院奔了姚春家。

小說:記憶中有一道荒謬的傷疤(2)

好久沒提姚春了,他怎麼就和村長扯上瓜葛了呢?

事情還得從當年說起。那年姚春踢倒明真後,撲向了傻姑。明真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發生在她眼前的這一幕,讓這個女人徹底絕望了,崩潰了。

本來坐在地上的她,「嚯」地站了起來,嗓子發出了尖利的叫聲。這叫聲穿過屋頂,迴旋在村子的上空。村裡好多人被這聲音驚醒了。姚春家西院的二娃爸第一時間沖了進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正在尖叫的明真,急忙上炕,一腳就把姚春踢到了一邊。脫離了姚春,傻姑披散著頭髮,下身的血順著大腿流淌下來。傻姑嚇著了,再加上疼痛,她大叫著光著身子跑了出去。

二娃爸,抬手就扇了姚春兩大嘴巴:「你個不知道死活的,乾的什麼缺德事,你這是要蹲大獄的知道嗎?」

姚春這時的酒醒了一大半,撲通就給二娃爸跪下了:「求求老哥,求求老哥千萬要替我瞞著啊,我有家有業的,可不能蹲大獄啊!」說著,頭磕的聲聲作響。

正鬧著,村長田順進了屋。他上前一腳就把姚春踹到炕沿下,半天都沒爬起來。

田順本來睡得著著的,可能是多年的村長當的,警覺性特別好,他被那尖叫聲吵醒了,雖然隔著有點遠。急忙穿衣起床,才出來家不久,就遇到了赤身裸體的傻姑。田順瞬間血涌腦門子,心想著這丫頭衣服哪去了,怎麼越來越傻了,這可怎麼好。他上去想攔住傻姑,可是傻姑連看都不看她爹一眼,徑直跑了過去。

田順不愧是村長,他覺得這裡有事,也沒管傻姑,只接就奔了村西。這時的姚春家門口,已經聚集了好多人,大家都在小聲的說著。

田順沒聽幾句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幾個箭步就邁進姚春屋裡,把這個混賬男人踢倒在炕沿下不敢做聲。

屋裡屋外的人,都在看著姚春,看著田順。沒有人注意明真。

明真喊累了,也清醒了,是徹底的清醒了。他看清了姚春,看清了自己的處境。當初姚春那麼追她,她寧願為了愛情和母親不能相見,不聽朋友的勸阻,嫁給他。結果卻是現在這般情景。他寧願去強暴傻姑,也不要她。明真此時對姚春那最後的一點點幻想也消失了。

她原先一直忍著姚春,是因為她沒退路。當年她不顧反對,執意嫁給姚春,她是要強的女人,就想把日子過得好好的。不能讓人看不起。她也沒臉回家見老媽,她怕老媽罵她,奮不顧身嫁的人就是這樣的傢伙。

現在明真已經顧不上想這些了,她要給自己一條活路,不能在姚春這一棵歪脖樹上弔死。她是時候離開了。

明真穿過人群的時候,大家都不自覺的給她讓了條路,有那心軟的就想「快走吧,省得在這受這個罪。」有那心眼壞的心裡想「這個害人精,可走了。」此時正是黎明時分,天剛蒙蒙亮。一絲的微涼打在明真單薄的身上,她不自覺的打著冷戰。

明真站在南面的小山坡上最後回望了一眼她生活的這個村莊,愛過恨過,如今都與她再無半點關係。她堅強的不讓一滴淚落下,她不想再有任何一點東西落在這裡,包括一滴淚。

田順知道明真走,按理說他該送送的。不管別人怎麼說,可他畢竟是村長,人家一個好好的知青,雖說出了這種丟人的事,丟了燈籠村的臉面。可是不管怎麼樣,他心裡再厭惡,也要拿出一種幹部的姿態來才行。

可是現在他卻顧不上這些,傻姑雖傻,但畢竟是他的親骨肉。再有姚春這是犯下了強姦罪,村裡出了刑事案件,又涉及到他家。他不知道如何處理這棘手的問題,他也就無心管明真的事了。

他把村裡幾個頭面人物請到家裡來商議,這個事情到底該如何解決?大家討論了一天,一部分人主張報案,一部分人主張不報案。

田順就問那不主張報案的本家大爺田旺財:「大爺,您看這事咱咋辦啊?」

「還虧你是村長呢,這種事能宣揚嗎?傻姑雖傻,可丟人的是你這村長。」田旺財說。

「是啊,是啊,你說這頭痛的事咋就都讓我給攤上了,這可咋整。」田順抱著腦袋,一個頭兩個大,搓著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你這村長白當了,這麼著,明真不是走了嗎?走了是好事,這個禍害人的妖精走了好,走了村裡清靜。她要不走這事還真沒法整。現在她走了,你就問姚春如果想進大牢,咱們就送他去,這個狗日的,欺負到咱家頭上了。他如果不想進大牢,那就讓他娶了傻姑,怎麼辦?就這麼辦。」

田順心裡暗喜,這話正合他意。傻姑這孩子早晚都是個麻煩,傻成這樣,找對象恐怕是沒人要。如果真能嫁給姚春,在一個村裡也好有個照應。

大家一想這也不妨是個好辦法。從小東家一口西家一口養大的姚春,他們也不忍心看著他真的進了大牢。傻姑也有了歸宿,這真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當田旺財給姚春講這些話的時候,姚春坐在那裡面無表情,他知道這回自己作大了。他不想進監獄,失去自由的日子還不如殺了他。可他又沒勇氣死。現在他的面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任人宰割了。是啊,他還有得選嗎?娶個傻子總好過失去自由吧!他曾經想過逃跑,可是村長派人把他看的死死的,上廁所都有人跟著。他最終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傻姑嫁了,比她那幾個姐姐都早的出嫁了,她媽破天荒的給她做了一件紅色的對襟喜服,釘著盤扣。再看不上她,也是自己身上的肉,如今出嫁了,姑娘家一輩子就這一回,還是讓她好好的嫁到別人家吧,嫁出去了,她也就不用再看著煩心了。

結婚的當晚,姚春喝的爛醉如泥,他楞楞的坐在紅燭下,看著蠟燭流下的眼淚,再看看只會傻笑的傻姑,欲哭無淚。

他此刻想到了和明真結婚時,明真坐在他對面沖著他笑,美麗的眸子脈脈含情,杏花春雨的兩腮,雪白的肌膚,纖細的手指。

他長嘆了一聲「命啊」,呼的吹熄了蠟燭……

小說:記憶中有一道荒謬的傷疤(2)

4、

田順溜達到村西頭姚春家,姚春正在那搭羊圈。

隊里按人頭分給他和傻姑十隻羊還有二十多畝地,羊沒地兒圈,他一個人正幹得起勁。傻姑什麼活也幹不了,飯也不會做。里里外外全靠姚春自己。他有時心裡苦,可是有苦難言。走了能幹的明真,來了什麼都不會幹的傻姑。可是他不認命能怎麼樣,造化弄人啊!

「春子,別幹了,我讓你媽弄幾個菜,咱爺倆喝幾盅,今兒高興。」

「爸,您忘了,我現在不喝酒!」

剛和傻姑結婚那會,姚春鬱悶還是天天喝得爛醉,有天喝醉了酒,恍惚間就把傻姑當成了明真,大巴掌甩過去就開打。結果田順來了,一頓胖揍,姚春沒了脾氣,酒也醒了。

田順說了,再喝酒打傻姑,就把他的腿給打折了。姚春從那後就戒了酒,再不敢喝了。

田順幫姚春把最後幾根杆子架到羊圈頂上,上邊又蒙上乾草,就全妥了。

回到家,田順看老婆子把菜也弄好了,桌子也擺上了,就拿出他藏了幾年的酒,這原本是留給下鄉幹部喝的。不過今天日子特殊,他高興,就拿出來喝了。

姚春長了記性,不太敢喝,田順是喝盡了興,最後就有些微醉了。

趁著酒意,拿話敲打姚春:

「春子啊,你別覺著娶了我家傻姑你虧得慌,別看我家傻姑什麼都不會幹,可是當年要不是這樣也救不了你,好好的人,一但要下了牢,你這輩子也就交代了」。

「爸,我沒覺著虧,當年要不是您救我,我就真的坐牢了。我從小沒爹沒媽的,一切都聽您老的。您讓我怎麼干我就怎麼干。不過這剛一分田單幹還真不知道怎麼弄呢?心裡犯嘀咕,不會再來場運動。地再收回去吧?」

「不能,你放心吧,上邊那會我去開了,說了30年不變,咱們就放心大膽的干吧!」

「那還不錯,看來咱們的好日子真的來了。」

「沒事,你把心放肚子里吧。錯不了。」

「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別總變就行」。姚春說著又給老頭倒了杯酒。

「我說春子,這日子也漸漸好了,你也得琢磨著有個孩子了吧?怎麼不見傻姑有動靜呢?」村長老婆站在屋門口說到。

「哦、哦,知道了娘。」姚春含糊不清的答應著。

姚春心裡何償不想有個自己的孩子。明真那會把他給嚇壞了,再有就是傻姑這智商,不知道能生出個什麼樣的孩子來!

村長的另外三個姑娘都嫁到了外村,本村就只有傻姑,又沒兒子,姚春在跟前,村長夫妻倆就把他當兒子看,期望著老了也好有個照顧。

所幸姚春有了村長的約束,慢慢的也不再胡鬧了。

時間走得飛快,燈籠村大步走過了十幾年。這不同尋常的十幾年,中國大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村裡也一天一個樣的在變化著。人們的觀念在慢慢的發生著轉變。村裡出了第一個大學生,又出去了第一批打工的青年。

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有了黨的好政策,大家各顯神通。姚春三十齣頭的年紀,腦子又聰明正是能幹出點名堂的時候。

最開始他靠著那十隻羊,兩三年就繁殖了到了三十多隻。村裡家家的牛羊也都在增長。

姚春看到了商機。他就開始外出尋找收羊的販子來村裡收羊,他賺提成。後來他感覺大錢讓外地人賺了,村裡人只賺小部分,覺得太吃虧。後來他就組織本村的幾個同齡人一起,把羊和牛拉出去直接賣到屠宰場。

賺錢了,村長田順不淡定了。他心裡犯嘀咕,晚上睡不著,就和老伴嘀咕:「你說這春子真幹了,也賺了不少的錢,我擔心啊。」

「你天天瞎操什麼心?」

「我就說你個老婆子頭髮長見識短,姚春那精神的小夥子,又能幹又能掙錢,你再看看咱那傻姑娘,什麼也不會幹,肚子還不爭氣,你得想點法,好歹也得讓傻姑給他生個孩子,有了孩子才能留住他的心。」

「不行,我說老婆子,你給傻姑抓幾副中藥吃吧。」

姚春又和小夥伴們出去賣羊了,人們看到村長老婆領著傻姑出了趟門,說是去看傻姑的大姐。過了兩三天回來時,大包小包的不知道拎了些什麼。

晚上就從村長家飄出陣陣的葯香來。

村子老婆本來不喜歡傻姑,但是現在歲數大了,又沒兒子,其它姑娘又不在跟前,她老了還要依靠姚春,所以她現在對傻姑也好了很多。

過了三個多月,傻姑吐的面色蠟黃,村長夫妻倆卻喜在心頭。傻姑懷孕了。

要當爹了,姚春心裡也是蠻期待的,畢竟三十多歲的人了,村裡和他這麼大的,孩子都上小學一二年級了。

小說:記憶中有一道荒謬的傷疤(2)

(圖片來自於網路)

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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