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大會上，玉皇大帝為何請如來佛吃龍肝鳳髓？

文/有毛僧

在《西遊記》中，天庭的食物是極為講究的。什麼樣的會議上什麼菜，吃什麼水果等，都是有說法的。不過，有一樣菜肴只在大型的宴會上出現——龍肝鳳髓。

書上第一次出現龍肝鳳髓是孫悟空看管蟠桃的那次蟠桃大會。這次會議算是天庭的重要會議，各方領袖都到場了，場面極為熱鬧。

當時孫悟空看到的場景是「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有龍肝和鳳髓，熊掌與猩唇。珍饈百味般般美，異果嘉肴色色新。」

這是龍肝鳳膽的第一次出現。因為與熊掌放在一起，很容易讓人覺得這東西就是龍的肝臟和鳳凰的骨髓。我們再看下這東西的第二次出現的情況，當時的場合是如來佛為主的安天大會。

書上寫道：「玉帝傳旨，即著雲部眾神，分頭請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極、九曜、十都、千真萬聖，來此赴會，同謝佛恩。又命四大天師、九天仙女，大開玉京金闕、太玄寶宮、洞陽玉館，請如來高坐七寶靈台。調設各班座位，安排龍肝鳳髓，玉液蟠桃。」

既然如來佛祖幫助天庭降服了孫悟空，天庭全都感恩戴德，當然不會把葷腥的東西拿給佛祖吃。從這裡可以看出，龍肝鳳髓絕非字面上那麼簡單。那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關於龍肝有一種神奇的瓜果叫龍肝瓜。這種瓜出現在《洞冥記》中，原文說：「有龍肝瓜，花紅葉素，生於冰谷，所謂冰谷素葉之瓜。仙人瑕丘仲採藥得此瓜，食之，千歲不渴。瓜上恆如霜雪，刮嘗如蜜滓。及帝（漢武帝）封泰山，從者皆賜冰谷素葉之瓜。」

從這裡可以看出，關於龍肝有一種解釋是龍肝瓜。這個瓜是個神奇的物種，人吃了可以千年不渴。不過，關於鳳髓沒有相關的瓜果相對應。根據傳統文學中的描繪，龍肝鳳髓很可能不是葷腥，而是美味的食物，稀有的瓜果、點心、水果的可能性最大。

元代王子一在《誤入桃源》曾經寫過：「想殺我龍肝鳳髓；害殺我螓首蛾眉。」從前後兩句的對應可以看出，這裡的龍肝鳳髓應該指的是特別好吃的食物。

明代羅貫中《三國演義》第三十六回：」玄德曰：『備聞公將去，如失左右手。雖龍肝鳳髓，亦不甘味。』」從這裡可以更加明確地發現，龍肝鳳髓就是珍貴的食物。

羅貫中在另一部作品《粉妝樓》第七十九回中寫道：「海錯山珍錦盤中，捧著龍肝鳳膽；金波玉液銀壺內，泛出青黃碧綠。」

根據元明時代文學作品中對龍肝鳳髓的描寫，可以很明確地說，這指的是很罕見、稀有、好吃、珍貴的食物。適用於瓜果、小吃、點心、零食，同樣也適用於葷菜。鑒於玉帝不可能請如來佛吃葷，所以龍肝鳳髓最大的可能是瓜果或點心。

元明時代流行的八珍中也有龍肝鳳髓，不過並非指的是大葷的菜，而是指一種特別好吃的乳酪製品。可見，龍肝鳳髓並非真正的龍肝和鳳髓，而是好吃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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