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的背後，直指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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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

」，看欲罷不能，聞所未聞的野史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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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德，立功，立言，既是「立」，自然離不了腳。比如一個人要「立言」，前人總結了兩條經驗：一是破萬卷書，二是行萬里路。現在足行天下不用那麼辛苦了，因為有腦袋發明的火車、汽車、飛機、輪船代勞，腳的功能漸漸弱化。「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足不出戶也不會坐井觀天了，閉門造車也不會言之無物了。但是，沒有腳身體力行地直接體驗的生活，反應在寫作上，還是會顯得蒼白。顛沛流離才有「憂濟在元元」的感嘆，行路艱難才有激情洋溢的詩行。

2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站得高才能看得遠。腳辛辛苦苦「凌絕頂」，飽覽勝景的是眼睛，指點江山的是手，不知道會不會感到委屈？

3

做小的是身，伏低的是腰，往往得到更多的好；頂天的是頭，立地的是腳，往往付出的代價高。

4

人往高處走，可如果能夠經常想想腳下的水為什麼要往低處流，就也許會在到了高處之後，不會目空一切了。不要因為被提拔了，就腳不沾地，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了。登得越高，如果不謹慎，必會跌得越重。況且高處也不勝寒哪。

5

在一個惹眼的位置上，既眾目睽睽，也可能成為眾矢之的。不要戰戰兢兢地如履薄冰，也不要趾高氣揚地目中無人。  

6

人的許多想像也許與腳有關。求快是人的心理，也是人的需要，而腳走得太慢，於是幻想能草上飛，水上漂，像神行太保、土行孫那樣能日行千里，或像孫悟空那樣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貪圖安逸也是人的本性，而腳走得太累跑得太辛苦，所以便希望能夠飛檐走壁，能夠騰雲駕霧。還因為腳受到的局限太多，所以人想像鳥兒那樣可以飛翔，越關山飛海洋，像嫦娥奔月、八仙過海一樣。因為想像，人的生命變得開闊、奔放起來。

7

女人的腳最受摧殘的時期莫過於提倡三寸金蓮的時代。看過《金瓶梅》與《水滸傳》的人都知道西門慶故意將筷子掉落在地，看到金蓮的腳小巧秀氣，頓時心花怒放的情形。這個用女孩子的身體受到摧殘換來的行走姿態的婀娜娉婷，成為男人的審美標準。大腳卻變成一段非常漫長的歷史時期的諷刺對象，以致西施也以此為憾，做了裙子來遮掩。天然的美好被視為醜陋，人為的醜陋被奉為美麗，可見人心的變態、人性的扭曲，很容易顛倒是非。連心靈之窗的眼睛也會因為一種錯誤的觀念而變盲目，混淆黑白又何止是指鹿為馬的試驗、「莫須有」的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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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在腳下。「其實地上本沒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雖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可要到達預期的目標，都不會輕而易舉。就是走旁門左道，道上也並不平順，有許多自然的天塹與人為的阻礙。

9

舞蹈者的腳是最美的。其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婆娑翩躚，是流淌的旋律，是動態的圖畫，是立體的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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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最喜歡的是赴宴，赴不需要付出代價之宴；最兇險或無奈的也是赴宴，赴「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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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說：「人有兩隻眼睛，是平行的，所以應當平等看人。」應當是應當，可人情是人情，因為眼睛往往平等不了，「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貧窮，就是抬腿就到，也懶得問津，富足，就是踏破鐵鞋，也頻頻光顧。眼睛看重「炎」與「勢」，腳便趨炎附勢，即使心裡不喜歡套那個屈人的「近乎」，但是利益驅動，也不得不屈心抑志。于丹又說：「人的兩隻耳朵是分在兩邊的，所以不可偏聽一面之詞；人雖只有一顆心，然而有左右兩個心房，所以做事不但要為自己想，也要為別人想。」腳也有兩隻，原初的意思可能近似於「人」字的造型，相互支撐，或一腳沾地，一腳抬起，走著，跑著，有所作為。可到後來，有些人不安分守己，欲左右逢源而腳踏兩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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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從蹣跚學步開始，健步如飛之後又老態龍鍾，似乎有點像文章的技法：前後呼應；也似乎像一種哲理：否定之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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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關係是腳最值得去勞駕的事情。成功了，不僅一本萬利，而且在論功行賞的時候，還被大家一致認為最勞苦功高，因為關係是跑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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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最重要的是站穩立場，尤其是站對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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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和尚與廟是利益共同體的時候，我們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和尚與廟脫鉤，或即使有著干係卻不把廟的死活當回事，那他的「溜之乎也」，不也就像那脫韁之馬、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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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腳也被賦予了一定的尊嚴。「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男兒膝下有黃金」。古人席地而坐，其實就是跪著，原本沒有許多的講究。不知道是後來哪個人出於何種原因，不讓腳也輕易受到委屈。是憐惜腳的辛苦，同情腳的遭遇，還是對生命本身的尊重？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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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最興高采烈的是赴情人的約會。最樂此不疲的是與心上人一起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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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有些事情的確可遇而不可求，就像「有心栽花花不發，無意插柳柳成蔭」一樣，但是，如果沒有這踏破鐵鞋的追求，就不可能達到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樣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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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伯倫說：「烏龜比兔子更知道一些道路的情況。」步子慢一些也並非完全一無是處。「快」雖然是時髦，可是也正因為快，就會有所忽略，也會欲速而不達。慢，慢工可出細活；慢，日久能見人心； 慢，不急不躁，安步當車，心平氣和，意定神閑，是更高境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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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以待斃，坐著，腳是不作為的。不如起來，像《國際歌》和《國歌》唱的那樣。當毛在天安門城樓上向世界莊嚴宣告「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之際，就是意味著結束百年恥辱，真正贏得尊嚴之時。「站起來」，這是一個民族能夠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最基本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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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皇帝的曹丕因為弟弟的恃才放曠而想藉機整他一整，便要他在七步之內寫出一首詩來。曹植當然不會被難倒，這本是他的看家本領拿手好戲。於是吟哦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大地把貴為一國之君的兄長諷喻了一番。雖然被驚嚇了一場，卻也因為腳與腦袋配合默契，總算沒有讓腦袋與腳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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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毓與鍾會兩兄弟小時候覲見皇帝。鍾毓膽小，被漢文帝曹丕的威儀嚇得兩股戰戰，汗出如漿，而鍾會則鎮定自若。皇帝一看這樣的情形，就問鍾會，鍾會回答說：「臣誠惶誠恐，汗不敢出。」他的腳之所以能夠立定，是因為心裡的底氣很足，嘴巴又能夠巧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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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斷了腿，言下之意是事難辦，好在難也終於辦成了事。其實，更多的時候不僅需要 「跑斷腿」的苦幹，更需要體貼入微的心意和周到的人情等的巧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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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無措通常有這樣幾種情形：一是在自己敬畏的上司面前，二是在自己敬仰的強者面前，三是在自己敬重的師長面前；四是在自己敬愛的異性面前。敬，是一種讓人心慌的感情，也是一種親切卻不親密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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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足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它須得有個「駕」。比如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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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和以犧牲了兩腳的代價而有了和氏璧的美名傳之後世。可是，為什麼兩位楚王偏偏就砍掉他的兩腳，其它的器官安然無恙？就算欺君罔上，那也是因為盲目與多嘴，這不是懲罰得不是地方嗎？「衣服破，可以補，手足斷，不可續」，不知道後來的楚文王怎樣彌補他的前兩任先王的有眼無珠不識荊山之玉的過失？草菅人命不需要承擔責任，是專制政權做君主和父母官的好處。命如草芥的小民受到摧殘已經用「和氏璧」命名作為補償已是天大的恩賜了，卞和怎麼還敢討要其它的說法？誰叫他鬼迷心竅，自動找上門去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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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動才能加深感情，走訪才能體現溫暖，走出才能看到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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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慈手軟，其實腳也有軟的時候。比如，意志不堅強的人吃了一嚇，也比如，聽了別人的恭維、吹捧，像喝醉了酒一樣飄飄然，又比如，經過千辛萬苦的努力終於實現了理想達成了心愿，還比如，禍從天降或喜出望外，再比如，像薛蟠乍一見到林黛玉的風流裊娜，立馬「酥倒」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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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腳走得最勤快的時候多是有求於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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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治水重任壓在肩。他的步履既是匆忙的，也是踏實的。黃河終於化害為利了，生產力自此有了較大的發展，人類社會也從原始社會進入到奴隸社會。這一歷史進步，腳應記頭功。

*作者：張獻黨，魚羊秘史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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