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獻給軍人的詩

孟黎：親吻礁石娩出來的潮水／山花漫（組詩）

——紀念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九十周年

作者：孟黎

1

最初：它們只是三朵小花！

我用盡方法描述——

風吹過黃昏追逐黎明的山岡

琴聲悠揚，一個勁兒鑽入

水壺的耳朵

她在那裡梳理著疲憊的頭髮

細看啊，

髮絲在臨近睡眠的時刻，

生出醒目的光

再細看啊，

我的淚水，在唯美中

洗滌一束，有關女紅軍的鮮花

2

遠處的槍炮聲，蓋住了

秋收的喜悅

是的，九十年了，

誰還記得 ？

這裡曾是小腳踩出的曲徑？

月光幽暗，游遊盪盪，

我的夢被一陣風吹向二萬五千里之外

現在，我正在描紅，

紅啊，紅

那是農家女兒

如一朵明媚的花

——唇紅齒白，左肩

斜挎著急救箱，右手敬禮呢……

我說的是一個為共產主義

彎腰、獻身的紅軍小戰士

她像一棵草，

她的眼神滲出殷紅的血，

滲進泥土，發芽，開出

血色浪漫

你聞聞？清明或「八一」

格外清香！

3

時間變成了一條沉默的河流

浪花泛起陣陣漣漪

山不語，河畔的垂柳只顧

彎腰喝水……

只有三棵小草在歌唱——

一個，翹著蘭花指，捏著醒著的頭髮歌唱

另一個，吹著口琴，

引來萬米陽光，山花微笑 ，青苔起身

還有一個似睡非睡，她的心

跺著小碎步，

在憧憬里歌唱……

在這柴火垛里歌唱，

唱得那樣凄涼……

4

我已經找不出更多的理由

更多的只是覺醒或交響

夜風偷偷潛入窗縫，

那刻，涼意突襲了我溫熱的靈感

感謝我身體里的侵略者吧！

幸好，我能從現實主義的湖水裡

抽出思想，剝開

詩歌的內核，一顆核桃大小的

靈魂

漸漸逼近。我看清楚她了呀

兩條長長的髮辮，那個掉漆的軍用水壺

訴說著它的崢榮和貧苦

她那鵝頸般的脖子下，兩片

小紅花，閃著蘇維埃的

亮光

5

三棵小草，歌唱的草啊

我現在是一個雙耳失聰的聽眾

我需要夜鶯般的歌聲 ，招引

黎明的曙光

像眼前的這三個姑娘，手指遠方

把未來指成了

一束光

光，親吻礁石娩出來的潮水

這一刻，夢中的潮汐

像要衝破堤岸的庇佑

嶄新的陽光炙烤著山坡草地

幸福的熱浪，襲卷了我

三十六度八的體溫

作者：孟黎，筆名蓮，演員、詩人，自由職業者。喜好詩文、旅遊。現為詩書畫印研究會副會長、白天鵝詩人協會副主席、《白天鵝詩刊》雜誌社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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