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以為我被殺了,假房東罵我是賤人——推送前五分鐘的倒霉故事
你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吧,越是情況複雜、十萬火急、間不容髮的時刻,越是容易橫生枝節,而且怕什麼來什麼——我們俗稱「倒霉」。
但每一個「倒霉」事件不完全是壞運氣作祟。溯源下去,它是必然事件的偶然組合,它是「你知道會發生,但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它映照了現代年輕人生活的危機四伏。
比如,獨居的年輕人深夜遭遇意外傷害;第一次租房就遇到騙子被人趕著捲鋪蓋走人;年紀輕輕卻覺得記憶力越來越差,甚至更糟糕,罹患了癌症......不要覺得這只是別人的故事而已,你敢拍著胸脯保證下一個肯定不會是你嗎?真遇到這些倒霉事兒時你要怎麼辦?
GQ實驗室的五位編輯就真的碰到了這些狀況。巧的是,這些故事都發生在一天推送前的十分鐘內。你可能會想:「真是倒了血霉了。」如果你有更倒霉的故事,請在留言中告訴我們,讓我們彼此安慰取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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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以為我被殺了」
范稚瑞
A 是我的室友。一個月前的一天,A 加班到晚上11點才回家。她看到我的卧室門開著,便走進去。過了一分鐘,她膝蓋發軟、頭也不回地從大門跑了出去。
「她被殺了,」 A 想。
實際上,房間里並沒有人。桌子上放著我的電腦,屏幕亮著。瀏覽器頁面是微信公眾平台的後台,微信上最後一位聯繫人是我的同事,最後一條消息,是他發來的「???」。
她想打電話,發現我的手機在床上,床單邊緣有血漬,地板上也有深紅色的血,只不過在紅木地板上,不太明顯。
跟我們同住的還有一對情侶,平時很少打照面。她正準備過去敲門問問,突然,從廚房傳來了「咚、咚、咚」剁排骨的聲音。
A 突然一個激靈。剛進門經過廚房時,模模糊糊看到地板上有一個白色的麻袋,男生在煮東西;A 回想起,這對情侶平時作息非常規律,10點後進了房間基本上不會再出來,但現在已經11點多了,男生還在廚房剁肉,「咚、咚、咚」......
她被自己頭腦中的畫面嚇得魂飛魄散,抓起手機,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她先跑到保安亭,開始一個一個翻電梯錄像,邊看邊給我的同事打電話:「XX 很可能被殺了......」。焦急地找了兩個小時,終於找到了我的畫面:背對著攝像頭,左側肩膀披著一件外套,右側的袖子空蕩蕩的。電梯門一開,我立馬跑了出去......她跟我的同事打電話:「找到錄像了,XX 很可能被人砍掉了一隻胳膊。」
......
那天是推送前的最後五分鐘,我突然很想吃水果,而手邊正巧有個巨大的鴨梨。減肥的負疚感作祟,我打算切半個再吃。
打開廚房的燈,我被地板上的麻袋嚇了一跳。那是個長約1米5,半米寬的白麻袋,扎著口,在日光燈管的籠罩下顯得陰森森的,看上去像裝著一個人。我小心地繞過它,手伸出去準備拿砧板,突然又被水池嚇得哆嗦了一下:水池裡有些血漬沒清理乾淨,桌上的盤子里放著剛切好的排骨。
我有點害怕,但梨已經拿到廚房了,不然趕緊切了就撤吧。我放棄了砧板,拿起鋒利的新菜刀,左手握著梨,右手拿著刀往下切。原本打算切到梨核就停手,但在鋒利的新菜刀面前……
室友看到電梯里披著半邊外套的我,正用捲紙按住傷口止血,無法套上另一邊袖子。同住的女孩,到樓下開車帶我去了醫院。
男孩也沒能睡下,索性去廚房收拾排骨——他們周末開車去了一趟內蒙,去了牧民家,帶了一整隻羊裝在麻袋裡帶回來(???)。他們說,因為兩人都很愛吃羊肉,所以打算塞滿冰箱下層。
走的時候,他們帶走了常用的菜刀,回來的時候買了把新菜刀。很不幸,新菜刀以這種方式證明了它的存在感。
由於太慌亂,我完全忘記了姥姥家就是醫生,結果誤入了一家莆田系醫院,最後急急忙忙地做了昂貴的手術:韌帶和肌腱斷裂、神經損傷。
這一切都發生在本該推送前的五分鐘里,最後延遲了20多分鐘。你們只看到了標題和文字,但不知道那天還有這樣一個倒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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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與阿茲海默症
Rocco
在連續輸入了三遍錯誤密碼門鎖自動鎖定後,我意識到問題可能有點兒嚴重了,我可能真的進不了家門了。
說起來有點可笑,這個少說也輸入過幾百次的六位數密碼,我怎麼就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呢。雖然這也不能全怪我,畢竟咱們現代人需要同時記住的(不同平台的設置得奇奇怪怪且互不相干的)密碼未免也太多了點兒。
沒事兒,我給老婆打個電話問問不就行了嗎?五分鐘後密碼鎖解鎖,我再輸一遍正確密碼就能進屋了。一摸口袋,如你所料,剛才出門太急了沒帶手機。五分鐘前,外賣小哥給我打電話說門禁呼叫系統壞了,讓我下樓取一下。五分鐘後,我拎著油浸浸的外賣塑料袋,穿著胡亂套上的穿了好幾天的T恤,戴著啤酒瓶底那麼厚的1000度近視眼鏡。屋內那隻神經病泰迪在發了瘋似地亂叫,而我的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眼前也是,這片空白還在慢慢縮小,直到變成一個亮點兒消失不見,我雙腿也隨著一軟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別急,我可以下樓找保安借個電話啊。但是很不巧,老婆原來用了好幾年的聯通號碼我是記得的,可是因為實在受不了聯通的破信號,她前兩天剛換了移動的號。都是微信時代,誰還會花心思去記住另一半的號碼呢?
沒關係,頂多再麻煩一下保安用他的手機登錄微信唄。但是很不巧,誰會記得自己的微信登陸密碼啊!記得以前每次不小心登出微信後,都得靠手機驗證碼找回或者乾脆重置登錄密碼,但我這不是沒帶手機嘛!
最壞的情況,我還可以破釜沉舟,衣衫不整地打一輛車去老婆公司,讓她幫我墊付車費順帶告訴我家門的密碼。但是很不巧:一,我沒有手機能不能叫到車是一個問題;二,老婆出差去了外地。我即便拿出耐心像小時候因為忘帶鑰匙所以坐在門口等爸媽回家開門那樣,恐怕也等到幾天之後老婆出差回來,所以這並不是一個成立的選項。
然而眼下除了進不去屋,還有一個更讓我焦慮的問題——我可能真有點兒阿茲海默症前兆了。不止今天,我開始做新媒體的這一年多以來,記憶力是越來越差了。經常出門前需要拉五六遍門把手確認門是真的關上了,有時候都走到小區門口了,忽然就不記得自己是不是關門了,然後還得趕緊跑回去檢查一遍。每次下車後也要繞車好幾圈確認車門是真的鎖好了,恨不得把車門把手都給掰下來了。而且就這樣,我還真有一次忘了關車窗,直到第二天才發現然後驚出一身冷汗。
擔心自己可能患上阿茲海默症並不是沒來由的。我姥姥70歲那年就開始不記得家裡所有人了,只是在76歲彌留的那一刻好像找回了一點點記憶。媽媽這些年的記性也是越來越差了,最近為了鍛煉大腦她天天打麻將好像還有點兒成癮的趨勢。而我每天晚上因為寫稿熬夜熬到一兩點就是家常便飯,然後每天還得起個大早再改一遍稿子。昨天晚上我就只睡了六個小時,因為害怕長期伏案變成一個油膩的中年人,我今天還特地早起跑去家附近的網球館掄了兩個小時。這不我才剛改完推送就叫了外賣,正準備邊吃邊回複評論呢。
好了,這下推送都要趕不上了。
一直到現在我還搞不太明白,當時我哪根神經又突然搭上了。就像推起了跳掉的電閘,嘀的一聲,家裡的燈全都亮了,我的記憶嗖地一下又全飛回來了,就像從不曾忘記一樣,那一串密碼清晰得讓當時全都想不來的事實都顯得那麼可笑。
第二天跟同事說起這件事情,她深表同情的同時,給出了一個可能有點科學的解釋:人在睡眠不足時劇烈運動,腦部供血是會不足的,短期記憶缺失或者是我們俗稱的腦子不轉了,也是一種很正常的結果。
而這也可能是我從一連串惡性巧合里得出的唯一有點兒參考價值的結論了:
年輕人啊,就該多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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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房東罵我是賤人
楊依卿
我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周日的早上,9點16分,距離第88屆奧斯卡頒獎典禮還有不到十分鐘。網上鋪天蓋地在討論「小李子的陪跑之路會不會就此終結」。
奧斯卡向來是媒體必追的熱點。按一般的操作,大家會提前準備好80%的內容,然後邊看直播,邊進行調整和補充。頒獎禮一結束,公號們就聽槍起跑。
我一邊修改文章,一邊隨手下單了一份外賣。剛付款不到十五分鐘,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早上9點40分
「咚!咚!咚!」,敲門聲很粗暴,我心想這個外賣員真沒禮貌,敲個門跟搶劫似的。
一開門,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徑直衝了進來,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走到客廳才回頭。
「說吧,你什麼時候把房租交給我?」她氣勢洶洶。
「房租?我上個星期剛交啊,把半年的房租都交了。阿姨你是誰呀?」
「你是崔瑞平嗎?」
「我……我不是,崔瑞平是房東。」
「什麼?房東?那她住在這兒嗎?」
「她不住在這兒,她住在對面那幢樓。」
「還租了別的地方,這個女人,我早就懷疑了,怪不得每次我說要來,她都不讓我來,居然背著我把我的房子租給了別人……」
我明白了。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房東,崔瑞平只是中介罷了。半年前我剛來北京,在豆瓣小組上找到了這間房子。和「房東」崔瑞平簽合同的時候,我特意要求看房產證明,沒想到也是假的。
眼前的女人看上去氣急敗壞,一個勁地打電話。我想,就讓他們自己處理這個爛攤子吧。我跟她說,「阿姨,那您在客廳坐一會兒吧,我還有工作,先回房間了。」
現在想想,我當時真是太天真了。
早上9點55分
那個女人,也就是大房東,來敲我的房門。
「小姑娘,你能不能給崔瑞平打個電話,我打了幾次她都不接。」
我一打就通了。但還沒等我說話,大房東把電話搶了過去,問她什麼時候過來。對方說現在人在河北,一時半會兒過不來,估計中午到北京。
「你最好不要騙……」,沒等大房東說完,對方就先掛了。
早上10點
房東打算去一趟中介,臨走時,把家裡唯一的一把鑰匙拿走了。
「阿姨我在家,不出門,這個鑰匙……」
「給我吧,這是我家。」
早上10點05分
另一個世界很熱鬧。隨著奧斯卡獎項逐個揭曉,微信群里的消息一直沒停過。
我突然收到老闆的一條私信:怎麼辦,我現在突然覺得最佳影片很有可能是《大空頭》,你有沒有可能臨時寫一篇文章出來?[可憐][可憐]
早上10點10分
「咚咚咚」,這回真的是外賣到了。但我發現已經開不了門——大房東把門反鎖了,我只能隔著厚重的安全門說:「你把外賣先放在地上吧,謝謝了。」
早上11點35分
大房東從中介回來,把我叫到客廳。給了我兩個選擇,如果崔瑞平始終不來,要麼立刻搬走,要麼再交一遍房租。我徹底懵了。但這時候直播已經到尾聲,距離推送還有十五分鐘。
中午11點40分
趁直播網路卡成馬賽克的時候,我打電話給崔瑞平,她掛了。
推送前的5分鐘
最終,《聚焦》擊敗《荒野獵人》《大空頭》拿下最佳影片;小李子在多年陪跑之後,如願拿下影帝。我跟同事比對細節、標題、錯別字......微信群里忙成一團。房間外,警察來了,大房東焦灼地說著什麼,但警察很快說經濟糾紛不屬於他們管轄,我們應該找律師,去法院。房東站在我房門口,要求我立刻搬走……門口的外賣已經變涼,面結成了一團……
兩天後,我搬到了新家,看到假房東更新了朋友圈。她在賣 LV 包,我留言說希望她把這些假貨賣完之後,可以儘快把錢還回來,她回復:你這個賤人給我等著,我明天就把錢甩在你臉上。說完,她就把我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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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斷電、滑鼠失靈更倒霉的事是......
肖千里
網怎麼斷了?
房間里的空氣頓時凝重起來。
「媽啊,連不上公司共享盤,圖找不成了!」
一滴空調水啪地落在桌面上,空調聲戛然而止。7點到了,這座大望路地帶最時髦的寫字樓,每到這個點就會自動切斷空調系統,一股熱浪從門口湧進來。而這家正朝氣蓬勃地面向互聯網發展的媒體公司,現在已經完全斷網了。
這可是客戶的重要內容啊,明天一早要推送,要是來不及做完……嘶,不敢想。
我臉上的汗滴開始往下爬,手背潮濕了一片,空氣里有一股該死的舊電腦味兒。一同加班的同事開起了風扇,嗡嗡作響。我真不該拖延到這個時候才開始做。
隨即,藍牙滑鼠突然失去了連接。
罷了罷了,還是明天早上早點來公司做吧,誰讓家裡的電腦軟體、硬體都不給力呢……
第二天早上六點,我激動地來到公司,卻發現藍牙滑鼠還在罷工,至於網路……我想我們從此是要和互聯網絕緣了。無奈,我只能找來一個廢棄的有線滑鼠,掏出手機,連上了熱點……
正做著圖呢,我突然虎軀一震,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糟了!今天十一點還有一場拍攝,現在的時間是……十點!
「你能幫我接著把圖弄完么?」我遠程向同事A求助。
「我被關在房門外了,電腦不在身邊……」 A 在那頭回復道。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要闖大禍——推送做不完,拍攝也有可能趕不上,要是明星那邊發飆起來怎麼辦……這個水貨滑鼠,為什麼會自動雙擊?直播看多了?手機充電器呢?忘在家裡了!這就是水逆嗎?但水逆是啥意思?怎麼聽不懂我自己在說什麼了呢?……
十點半,A 發來一條消息,說他成功地回到了家裡。我沒有興趣去了解他「從窗子和水管爬過去」的故事,只是把收尾工作交代給他後,立馬背起器材,開始叫車。
「您周圍的車輛較少,等候時間可能較長。」 二十分鐘之後,一個距我七公里的司機接了單,佛祖保佑,沒有取消。
十二點,臨近推送時刻,突然收到一條群發消息:「今天這篇要再改一下,我們發備稿。」
彼時,我剛剛支付了三倍的滴滴車費,踉蹌跑進拍攝現場,才發現,除了攝影師和幾個工作人員,整個現場空無一人。
攝影師聳聳肩。
「今天真邪門兒,誰都打不到車。」
我站在影棚門口,兩腿有點軟,硬是沒能尬出一張禮貌的笑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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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送前,我得了癌症」
梁瀟滸
至今,辦公室的同事還會模仿那天晚上我發在群里的語音,然後嘲笑我。
時間退回到整整兩年前,2015年4月的一個深夜。那時候老張拉麵的主要客戶群還是夜班計程車司機,尚且不需要排隊,就在我家樓下。凌晨四點,我吃完一碗寬條的老張(小心翼翼地加了半勺辣子),腆著肚子往家走。
距離早上9點的推送時間還有不到5個小時,足夠我完成當天 GQ Daily 資訊的收集和整理了。啊,夜晚很長,長到我覺得時間好像永遠都夠用。
到家,磨蹭磨蹭差不多開始幹活兒吧。凌晨是我一天中工作效率最高的時候,一眼望去,滿屏都是靈感。話說回來我從高中就開始熬夜,雜誌編輯這種不坐班的活兒簡直是為我量身定製的。氣定神閑的坐下,我在瀏覽器中依次打開最常關注的幾個信源網站,挨個兒開始讀。
哎喲哎喲,突然肚子好疼,趕緊抄起手機,去馬桶上待會兒。
蹲了活兒沒見出貨啊,哎喲哎喲,怎麼越來越疼了。
不行不行,疼痛感突然劇增,我汗滴跟暴雨一樣嘩嘩下,我不得不在馬桶上圈縮起身體,左手抵住腹部。我能聽到自己用力咬牙時發出的碾磨聲,通過下顎骨傳導到耳蝸。
不是,怎麼會這樣,這種痛感完全超出了我的經驗和認知,這不科學。等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保持身體摺疊、臉正面朝下的坐姿快20分鐘了。
不然叫救護車吧,但太疼了根本沒辦法說話。哦我女朋友在家呀,我努力擠出一些非人類的叫聲,終於喚醒了她。她開開廁所門,一臉驚恐地看到我扭曲的體態,但很快就明白我需要什麼。我拜託她關上門出去,以這種狀態相見實在是太不體面了。
救護車還得有半小時才能來,啊,工作怎麼辦,6點之前我回得來嗎?去到醫院能診斷出是什麼問題呢,不可能是闌尾炎,我初二就給切了。那會是什麼毛病?7點之前沒辦法回來的話 Daily 就做不完了吧,只能拜託同事了。
汗水模糊住眼睛,看不清手機屏幕,只能發語音了。「我……肚子……疼得不……行了……誰醒了……麻煩幫我……做一下……dai……ly……」早上4:47,GQ 實驗室工作群里出現一條語音,我沒有等到應答,就被送去了醫院……
……事實上那天早上我7點前就回家了,可能是安慰劑效應,到了醫院疼痛就減輕了大半,急診的常規檢查也沒看出什麼毛病。那條語音是無法撤回了,我補了一條文字消息:「沒事兒了,我繼續做Daily。」
五個月後我確診為結腸癌,做完手術在醫院躺了倆禮拜,很顯然那次的深夜驚魂是惡性腫瘤的直接結果。但也足夠當天早上醒來收到那條莫名其妙的語音的同事們嘲笑我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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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GQ 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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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狗狗趴在車窗上面想哭,誤以為是自己犯錯誤被主人送走!
※出去釣了次魚,媳婦還以為我被人販子賣了!
※狗狗被送走時緊扒住車窗,眼神可憐兮兮的,以為主人不要它了!
※剛回家就以為家遭賊入室了,當得知真相後,我舉起了殺豬刀
※媽媽回家後看著眼前的一切,以為走錯了家門,被嚇了一跳
※曬丈母娘準備的婚房,看到客廳和卧室嚇一跳,我以為走錯門了!
※生完孩子後離婚了,有人一直給我打錢,以為是老公,查清是誰我哭了
※主人戳了貓咪一下,而它以為是狗碰的上去就打,狗狗太委屈了!
※「分手後,我以為我放下了,聯繫他之後,又心痛了!」
※主人以為喵星人是來送他出門,興奮拿起手機就要拍照,結果尷尬了
※家裡丟錢我以為是婆婆拿了,看完監控後我傻了
※主人以為買到了假二哈,直到它被梯子戲弄,主人:是真的沒錯了
※本以為她是悶騷宅女,可她的畫嚇得我扔掉了手機
※這麼恨我,我還以為我搶了你的男人
※父親病逝,姐姐深夜偷偷出門,家人以為是夢遊症,跟蹤去看傻了眼
※在門上做了一個貓洞,以為貓主子會感動,結果卻還是被嫌棄!
※差點以為你已經是我的了,可是最後我們卻分手了
※眼睛又被騙了,我真的以為這都是照片啊
※都以為我瘋了,把一條極丑的狗帶回家,後來他們都仰慕我!
※帥氣的他卻遭人嫌棄,嫁給他我以為撿到寶,後來才知道是我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