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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村走出來的少年,打女人的英雄!

桃花村走出來的少年,用他出神入化的醫術,踢開了都市的大門。帶著千年門派的傳承,神秘的身世,面對強大的敵人,少年在花都將上演怎麼樣的愛情,友情,忠誠,與背叛,少年又將何去何從……

第1章打女人的英雄

在賈儒二十年的生命里充滿了各種神奇,第一次進市裡,還要任教的他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端是小心奕奕。

他發現市裡和桃花村有本質的不同。

在桃花村的樹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看起來翠綠鮮亮;市裡的樹葉上則落滿了塵埃,半死不活的毫無生機。

桃花村有很多的狗,是用來看門的;市裡也有很多狗,是用來抱的。

「碰!」

「啊!」

伴隨著一道撕破空間的剎車聲以及數道驚恐的尖叫聲,喧鬧的萊市農業大學陷入一片死寂。

車禍。

即便倒下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美女,面對一輛價值超過四百萬的蘭博基尼蓋拉多Gallardo的時候,圍觀者也潛意識的越躲越遠。

英雄救美?

過去式了。

現在流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賈儒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農業大學菜市場時就看見了這一幕:一個幾乎不穿衣服的女人被撞飛了,滾了幾米後停下,若是在桃花村,不論老幼皆會施以援手,在這裡可倒好,這些人非但不救,還驚恐的躲開了,更有甚者走開之後,遠遠的停下,眺望著這裡,一副看戲的模樣。

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裡要死人了嗎?

賈儒想不明白。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在眾人躲開之後,賈儒縱身幾個跑跳間來到這個女人身前。

五官很精緻,柳葉彎眉長睫毛,大眼生生俏面孔,端是一副年畫形象。

近距離的觀察之後,賈儒覺得她很醜。

雖然在打量著女人,賈儒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先是按了按她的頸間動脈,然後又搭在了她的皓腕上,他愈發的覺得這個醜女人是個倒霉鬼,本身就有先天性心臟病,再被一輛古怪的黃色車一撞,撞擊加上驚嚇,直接導致她心臟停止跳動,而肺部也失去了功能,如果不及時施救,他敢保證,這個醜女活不過一分鐘。

上天有好生之德。

賈儒緊皺著眉頭,端是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神情。

好說他也是桃花村第一美男,如今就要犧牲色相了,可悲、可嘆又可敬,鼓足了勇氣,他的右手按在了女人的左胸上,入手綿軟,彈性十足。

以他的豐富經驗判斷,這個女人還是處,有節奏的、用力的按著她的胸部,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下了狠心獻出自己的初吻,一口幽幽綿長的氣息吹進了女人的口內。

「嚶嚀……」

夏羽痛的呻吟了一聲,然後是刺入骨髓的痛,她記得放學之後騎著一輛單車回家,不曾想在學校門口被一輛超速行駛的蓋拉多Gallardo撞了,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她死了嗎,死人也會有知覺的嗎。

驚恐中,她睜開眼睛仔細打量著依然色彩斑斕的世界。

第一眼,她覺得地府和人間沒差別;第二眼,她徹底的驚呆了,地府真的有鬼。

雖然蹲在自己的面前,卻依然能感覺到他高大的身體,仔細的觀察,唇紅齒白,像是吸過血一樣,再看他的穿著,破破爛爛的充滿了「腐」的氣息,上身一件白色的粗紡小褂,露出一身線條柔的肌肉;下身一條粗紡黑褲子,甚至能看到裂開的黑色線頭;再看他的雙腳,一雙手工縫製的黑色布鞋,最前面還破了一個洞。

肯定是個窮死鬼。

夏羽緊張萬分,這個窮鬼不會吃了自己吧,看到對方長長的出了口氣,伸出艷紅的舌頭舔了舔過分驕艷的唇部,心中的不安快速累積到膨脹,瞬間爆發了,「鬼啊!!」

聲音之慘烈,頗有震耳欲聾之勢。

「鬼你大爺的。」被震的耳朵嗡嗡響,賈儒狠狠的瞪了眼驚恐的夏羽,不感謝他也就罷了,還把自己當鬼,有他這樣帥氣的鬼嗎。

城裡人真沒素質,賈儒下了結論。

當頭棒喝的被罵,在夏羽十九年的生命里還是第一次,她不禁怔了怔,依然害怕道:「你是人是鬼?」

「鬼能有這樣帥氣?」賈儒翻了個白眼,心道:「城裡的女人真無知,醜女就更無知了。」

「你的嘴唇怎麼會艷紅的像在滴血?」夏羽問。

說到這裡,賈儒生氣了,恨恨道:「我哪裡知道,是你嘴上的東西,粘粘的像是豬大油,難受的要命。」

「我嘴上的?」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夏羽跟不上賈儒的思維,當她低下頭的時候,看到賈儒精美到可以彈剛琴的手正安在自己的聖女峰上時,她徹底的愕然了,他竟敢非禮自己,而且渾然沒有做錯的悔悟,她以神的名義,要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是之後的想法,當看到賈儒如玉的手後,羞澀、羞愧、憤怒各種情緒如火山爆發般沖體而出,這時,她甚至忘記了車禍,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嘯,怒不可遏嘶吼道:「流氓。」

「流氓?」賈儒反問道。

在桃花村的時候,找他義父算命的那些五大三粗、豐臀肥乳的美人兒可是變著花樣的接近他,自己犧牲色相給這個身無三兩肉的醜女人做人工呼吸,不知恩圖報也罷了,現在竟然反咬一口,讓他頗為費解,是個女人就可以有脾氣嗎。

「我要殺了你。」躺在地上的夏羽掙扎著要坐起來。

賈儒俯視著激動的胸部急驟起伏的夏羽,嘖嘖的感嘆道:「真小,太小了……」

如此鎮定,倒是讓夏羽頗為詫異,也不作多想,揮拳就砸向賈儒帥氣的面孔。

「狗咬呂洞賓。」賈儒罵了一句。

這張臉是他吃飯的本錢,正是靠著這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帥氣的面孔,他才能在桃花村吃上百家飯,不至於被義父給餓死。

現在倒好,這個丑娘們要砸自己的飯碗,賈儒就算脾氣再好也得急。

眼看自己要得手了,夏羽的心中滋生出一點快意。

「你真打?」眼看著夏羽沒有收手的意思,賈儒惱怒了,揚起巴掌,手起掌落,發出啪的一聲。

夏羽覺得右臉一熱,緊接著是一陣刺痛,腦海里一片空白,機械道:「你竟然打女人,是不是男人?」

說著,兩行熱淚不由自主的奪框而出。

「打的就是你。」賈儒蠻橫道,其實,他是怕夏羽無理取鬧影響傷情,同時,他又恐嚇道:「在這裡躺著,你要敢動一動,打斷你另一條腿。」

說著,賈儒站起來,朝著路邊的綠化帶跑去,看夏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心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就得管教。

夏羽是聰慧之人,憤怒之極的她聽到賈儒的警告,先是一股潮水般的怒意升騰而起,可是,她很快又琢磨出他的言外之意,打斷另一條腿,豈不是說自己的一條腿已經斷掉了嗎,狂妄之徒,當自己是醫生嗎。

夏羽試著挪動雙腿,令她驚駭的是,右腿陣陣麻木,幾乎失去了知覺,「真的斷掉了?」

夏羽心中滋生出無力感。

人在落魄的時候總會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眼下,雖然極不喜歡賈儒,但是,逐漸冷靜下來的夏羽也明白,他很可能在給自己做人工呼吸,也就是說,這條命是人家救的,只是這種蠻橫態度讓人難以接受……

「讓自己躺著別動,他去哪裡了。」順著遠去的方向,夏羽看到賈儒走到一顆法國梧桐樹下,伸手摺斷幾根大拇指粗的樹枝,「破壞花草樹木,果然是野蠻人。」

看著得到樹枝的賈儒,夏羽輕哼一聲,評價道。

來到夏羽的身邊,賈儒熟練的抹掉樹枝的葉子,比量著夏羽弧度圓潤的小腿,又去了巴掌大的一小截兒……

「你要幹什麼?」夏羽緊張的問。

「固定你的腿。」賈儒看也不看,徑直道。

「用樹枝固定?」夏羽是農業大學醫學院的在校學生,雖未窺門徑,也知道腿斷之後,需要用石膏固定,然後養護百日。

「是啊。」見夏羽擔心,賈儒安撫道:「放心吧,我家大黃斷腿的時候,就是這樣治好的。」

「大黃是誰?」

「不是誰。」賈儒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一條狗。」

夏羽:「……」

「躺著不要動。」說著,賈儒仔細的給夏羽治傷。

「不要碰我。」夏羽嚴厲道,她怎麼會讓一個獸醫治腿,除非她的腦袋被門縫夾過了。

賈儒撇了眼夏羽,直言道:「你的腿太細了,我沒興趣。」

夏羽號稱萊市農業大學第一校花,身材沒得說,如今被賈儒否定,她肯定這個鄉巴佬是在說反話,心中更加不屑道:「我要去醫院。」

「隨你。」不是不救,是不讓救,賈儒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我手機呢?」夏羽四下尋找,看著轉身離開的賈儒,她又道:「你看到我手機沒有?」

「啥是手機?」賈儒轉身問。

「你不知道手機?」冷哼一聲,夏羽覺得賈儒是在氣她。

「手機是什麼東西?」皺了皺眉頭,賈儒想了想。

第2章 再動我喊非禮了

「誰讓你碰她的?」正當賈儒糾結於手機為何物時,何浩然打開車門,下車後指著賈儒,喝斥道。

胖乎乎的何浩然非萊市人氏,前來探親的他自告奮勇的要來接一位神醫給萊市市委書記瞧病,而且他得到的消息稱這名神醫極好說話,加上他禮賢下士,相信神醫會給他幾分薄面。

這不,他開著蓋拉多Gallardo來到萊市農業大學,因為超速行駛,恰巧把夏羽撞飛了。

撞人後,何浩然心亂如麻,想要逃走,又一想被人看到了,索性就通知了保險公司和公安的人來判定事故責任,即使有他的責任在裡面,憑藉著他已經身為廳級幹部的老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這一切都被一個鄉巴佬破壞了,這讓他怒髮衝冠。

「你吼什麼?」夏羽怒氣沖沖,瞪著何浩然,道:「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你反倒倒打一耙。」

「這胖子在說我?」賈儒詫異的問道。

「難道我能自救嗎?」夏羽翻了個白眼,譏瘋道。

「哦。」點了點頭,賈儒接著道:「男人的事,女人閉嘴。」

夏羽:「……」

「胖子,你在說我嗎?」三兩步來到何浩然的身前,賈儒一本正經的問。

「就是你。」何浩然指著賈儒,斥責道:「你知不知道破壞了現場,會影響責任判定?」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賈儒緩緩的說著。

「你這是什麼態度?」何浩然見過囂張的,就沒見過不知死活的,眼前這個鄉巴佬算一個。

「站在這裡別動,要敢動一下,我打得你狗吃屎。」賈儒覺得這個胖子不識抬舉,除了身邊的這個女人,還沒人敢跟他大聲嚷嚷。

「我就動了,你有本事打我啊?」何浩然也被氣瘋了,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估計第一次進城。

突兀的,剛說完話的何浩然悶哼一聲,碩大的身體在空中划過一道拋物線,掉在地上又接著滾了幾圈才停下。

「再說一遍,我會打得你狗吃屎。」說完,賈儒不理會蜷縮成一團的何浩然,徑自的來到夏羽身邊。

夏羽看得真切,她甚至沒有看到賈儒是如何得手的,這個男人太恐怖了,相比之下,他對自己算是溫柔了,看著這個野獸般的男人要摸自己的腳,她不禁警惕道:「你要幹什麼?」

「我不知道手機是什麼東西。」賈儒答非所問,徑自的開始解夏羽的鞋帶。

某些時候,女人的腳更加敏感,縮回左腿,夏羽警告道:「你再動,我喊非禮了。」

「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我會對你有興趣?」賈儒霸道的制住夏羽,繼續解鞋帶。

「救命……」夏羽穿著一套皮短裙,如今一條腿被賈儒拿在手裡,她有種被脫光的感覺。

「你再叫,以後會變成瘸子。」賈儒恐嚇道,又喃喃自語,「城裡人一個比一個傻,唉……誰讓我心善呢,竟然會救一個傻子。」

夏羽偃旗息鼓,不知道賈儒說的是真是假,她不敢賭,憋屈道:「你不要騙我。」

「咱倆認識嗎?」賈儒一邊捏著夏羽的右腿,一邊問。

「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鄉巴佬。」下意識的,夏羽撇了撇嘴,仔細一想,自己的腿還在人家的手裡,又改口了,道:「第一次見,你是個不錯的人。」

「認識我的人都這樣說。」賈儒說道。

「你真能治我的腿?」夏羽擔憂道。

「重物撞擊骨折,我已經給你接上了。」賈儒緩緩的說著,用樹枝給夏羽固定,並用鞋帶綁上,道:「兩個月內你不能走路了。」

「還要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夏羽發現右大腿上插著三根銀針,能做到施救無形,這個鄉巴佬有幾把刷子,知道他有真本事,她也恭敬了幾分。

「還要吃藥。」說完,賈儒又補充了一句,道:「我送你回家後,自然會給你藥方。」

「還是叫救護車吧。」夏羽覺得賈儒動機不純,竟然打蛇上棍。

「你這種情況,稍微一動就會牽動傷處,會加重病情。」賈儒警告道。

「鬼才信呢。」作為萊市農業大學的第一校花,夏羽見過了各種形式的搭訕,像賈儒這樣的技術派,她還是第一次見。

「你可以不信,千萬不要試。」賈儒再次警告著夏羽,道:「一旦觸動,我也沒有辦法救你了。」

其實,賈儒是個實在的人。

在桃花村的二十年里,他只撒了一次謊,就是他的眼睛與眾不同,只要他願意,稍微耗費一些體力就能看到常人不能看之物。

例如:透視。

當然,透視只是瞳術的一種而已,賈儒的眼睛能做很多事情。

甚至連他都不知道,這雙眼睛分為九瞳,每開一瞳都會多一種異想不到的能力。

現在的他也只是開了雙瞳而已。

這就讓他跟著賈道德習武、學醫如虎添翼,小小年紀已經超躍賈道德成為桃花村最厲害的武者和赤腳醫生。

恰巧,萊市農業大學醫學院的院長請賈道德出山任教,賈道德閑累,把這個責任推給賈儒,美其名曰——入世修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農業大學的賈儒就碰上了入世的第一件事情——救人。

只是,運用透視能力的他也沒有想到夏羽接近粉碎性骨折的程度。

吞咽了口吐沫,夏羽呆怔了一小會兒,擔憂道:「接下來怎麼辦?」

「人丑就算了,腦袋也笨。」賈儒翻了個白眼,諷刺道:「當然是送你回家。」

夏羽:「……」

「你家在哪裡?」

「仙鶴路二十號。」

「那是什麼地方?」賈儒問。

「果然是個鄉巴佬。」撇了撇嘴,夏羽不以為然。

仙鶴路是萊市有名的富人街,作為萊市風景最怡人的地方,在萊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走?」賈儒認真道。

夏羽:「……」

「你家裡有車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賈儒於心不忍,況且,就算貓貓狗狗他也不會讓它們自生自滅,更何況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有。」知道賈儒霸道,夏羽不敢與其針鋒相對,道:「可是,我手機丟了。」

「什麼是手機?」賈儒再次問。

「你問那個胖子要過來用用。」靈機一動,夏羽心生一計。

為了救人,來到倒地未起的胖子身前,賈儒道:「把你手機給我。」

胖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數一二三,你要不給,我再補一腳。」威脅完,賈儒直接道:「三。」

賈儒的右腿微微彎曲,右腳如同出堂的子彈彈射而出。

何浩然瞳孔緊縮,他後悔了,心想:「和一個野蠻人充什麼好漢。」

但是,已然做不出任何肢體反應的他心中又驚又懼。

罡風呼嘯,不出意外,賈儒踢中了何浩然的腹部。

胖子嗷嗷的貼著地面倒滑出去。

滑出七八米後,何浩然輕微的抽搐著,最後一動不動的躺在原地。

「最討厭耍心眼的人了。」喃喃自語著,賈儒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七八米外的何浩然走去。

第3章好人沒好報

「警察。」

賈儒做的一切恰巧被趕到的警察看得清清楚楚,下了警車的梁棟頭大如斗,以專業的眼光來看,輕易將人踢飛,這個遠古來的大神肯定是個練家子了,冒然上前,搞不好自己都要受傷。

所以,他警告似的大聲吼了一句,沒有立即上前。

看到一身警服的梁棟,賈儒勾了勾嘴角,歉意道:「警察同志,您等一下,我借他手機用來救人。」

梁棟:「……」

奉命趕到現場的梁棟傻眼了,藉手機用打人嗎,打也就打了,可是用得著打一位有錢人嗎,真見到了不畏權貴的人。

當然,他也把一切都看在眼裡,遠處那個半躺在地上的學生模樣的女子,好像受傷了。

顯然,造成這樣的結果,是那輛停在人行路上的蓋拉多Gallardo。

「媽逼的,撞人了不趕緊送醫院,先找救兵推脫責任,人渣。」梁棟心裡暗罵,竟然期待賈儒有接下來的行動。

「交出手機。」站在何浩然的身前,賈儒俯視道。

何浩然抽搐著,聽到梁棟的聲音後,慌亂的眼神頓時變得鎮定了,道:「警察來了,你給我等著。」

「噗……」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不出意外,何浩然再次倒飛出去,並且飛得更遠。

「警察……」梁棟瞳孔緊縮,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丫的就是一莽漢,當自己不存在,就算默許他的行為,也要顧忌他的身份嗎,萬一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打死了,該如何是好。

「警察同志,我下腳有數,傷不著人。」轉頭看向梁棟,賈儒端是彬彬有禮道:「我處理完這件事情就跟你回警察局。」

一時間,梁棟再次傻眼了,到底他是警察還是自己是警察,奇怪的是,他略帶歉意的言語中充滿著不容置疑的正氣,又給人一種強烈的共鳴感。

再次來到何浩然的身前,賈儒道:「手機。」

最為倚仗的警察沒幫上忙,何浩然底氣不足,他驚恐的捂著奇痛難忍的肚子,抽搐道:「我沒帶。」眼看著賈儒要再次動手,他急忙再次重複道:「我真的沒帶。」

看何浩然不似在說謊,賈儒轉身來到警察的身前,客氣道:「警察同志,能借你的手機用用嗎?」

「要手機幹嗎?」下意識,梁棟問。

「有人受傷了,要用手機聯繫家人。」賈儒道。

「受傷了,要打急救電話。」作為一名公安幹警,梁棟經驗豐富,看清楚了場面,大體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當即掏出一部老款手機,拔打了醫院的電話。

很快,醫院的救護車來了,在賈儒的幫助下,夏羽被送往醫院。

現場剩下賈儒、何浩然和梁棟三人。

「你是哪個部分的?」對於梁棟的不作為,何浩然十分生氣。

「萊市交警大隊警員梁棟。」心中反感,梁棟忍氣吞聲的說道。

「這個人毆打公職人員,人證物證確鑿,把他抓起來。」何浩然命令道,同時,他也出示了證件,道:「省廳直屬警員,何浩然。」

「怎麼回事?」雖然同為警員,但是人家是省廳的,自然大兩級,梁棟心中憋氣,也不得不照章辦事。

賈儒不急不徐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又補了一句,道:「這種人我見一次打一次。」

「你承認自己打人了?」迫於何浩然的壓力,梁棟問道。

「打了。」賈儒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梁棟:「……」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他本來就是隨便問問,本身對何浩然的印象就不好,如果他不承認,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倒好了,供認不諱,端是傻到家了。

這時,梁棟接到一個電話,接通後,公安局長道:「梁棟,開蘭博的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你見機行事。」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掛了電話,梁棟問。

「賈儒。」

「假如?」皺了皺眉頭,梁棟詫異的問。

「西貝賈,儒雅的儒。」

「你們兩個跟我回警局。」

公安局。

何浩然:「萬隊長,這個人公然毆打公職人員,公然搶劫,你們要依法辦事。」

「何少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萬隊長:「小梁啊,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處理。」

「請隊長明示。」梁棟道。

「調查清楚這個人的身份了?」萬隊長問道。

「桃花村的村民,孤兒。」梁棟道。

聽到桃花村,萬隊長嘴角咧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桃花村是萊市最偏遠的一個山村,身處山中,經濟十分落後,而且村子裡的人十分封建,基本不與外界來往,既然是這個村子的人,肯定無權無勢,「秉公辦理。」

「當時,他在救人。」梁棟說道。

「你看到的是他在打人並搶劫。」白了梁棟一眼,萬隊長道:「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梁棟:「……」

審訊室里,其實,這就是一間普通的單間兒,裡面有一張舊桌子,兩把椅子。

梁棟和賈儒對面而坐,梁棟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是桃花村的人,你在城裡有關係嗎?」

「我第一次出桃花村。」賈儒如實道。

「你毆打公職人員並搶劫手機,很可能判刑。」梁棟道。

「我找手機是要聯繫那個女孩的家人。」賈儒認真道。

「你還是搶何浩然的手機了?」梁棟無奈道。

「搶了。」

「……」

「犯法嗎?」賈儒狐疑的問了一句,道:「我是為了救人,那個女人的腿骨折了。」

「你認識那個女孩嗎?」梁棟問。

「不認識。」賈儒搖了搖頭,道:「她有先天性心臟病,又過度驚嚇,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死的。」

「也就是說你搶電話是為了救人?」

「是的。」

「誰能證明?」

「沒人。」

梁棟:「……」

「警察同志,我做事憑良心,我問心無愧。」

「我做事靠證據,現在證據確鑿。」梁棟凝重道:「你現在涉嫌毆打公職人員以及搶劫,我們正式拘留你,酌情將你移交有關部門處理。」

「你是個好人。」凝視著梁棟賈儒肯定道。

「你也是。」做完筆錄,梁棟站起來,臨出門前,他回頭道:「好人沒好報。」

第4章有權有勢

萊市第一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外。

「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夏雨的眸子里充滿了焦急,語言卻又不緊不慢。

這是一個成熟的OL形象,二十五六的年紀,一身淡紅色的職業套裝,更顯她的幹練和拼搏,而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以及足以讓女人自慘形穢的模樣,卻讓眼前這位工資不菲的主治醫師自卑了。

她就是夏羽的姐姐夏雨,也是夏氏企業的掌門人。

「夏小姐,您別著急。」主治醫生壓了壓手,道:「您妹妹經過我們的診斷,右腿粉碎性骨折。」

「粉碎性骨折?」緊緊的皺著眉頭,夏雨銀牙緊咬。

「您不用擔憂。」看著緊張的夏雨,主治醫生疑惑道:「雖然您妹妹是粉碎性骨折,可是,不知道是哪位高明的同行把她的骨頭全部複位了,粗略估計,在不影響日後生活的情況下,需要半年的康復時間,當然,你們如果能找到施救的人,或許有更好的治療效果。」

「您的意思是?」夏雨是外行,主動尋問道。

「以目前的醫療條件,我不知道這個人是如何將夏小姐的碎骨複位的,但是,我知道一條,不僅是我們第一人民醫院,即使全世界上的醫院都沒有人能將粉碎性骨折徹底治癒。」主治醫師嘴角輕揚,釋然道:「或許,這只是一次意外,夏小姐運氣好。」

「你是說,不管怎麼樣,我妹妹沒事了,對吧?」夏雨再次重複道。

主治醫師點點頭,道:「我還是建議您找到施救的人。」

「我明白了。」夏雨點點頭,記在心裡,於情於理,她都得找到賈儒。

推門進了重症監護室,夏雨看到夏羽獃獃的望著潔白的牆壁,嘴角還勾勒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輕哼一聲,將夏羽拉回到現實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出車禍了,還能笑得出來。」

「姐,你是不知道,我遇到一個怪人。」於是乎,夏羽將賈儒的情況一一說了一遍。

「真是他救了你?」夏雨尋問道。

「雖然他三番兩次貶低我,甚至占我便宜,但是,我可以肯定是他救了我,醫院的醫生也說,如果沒有當時的施救,我這條腿已經廢掉了。」夏羽後怕的說道,又略帶遺憾,道:「可惜,他被警察帶走了。」

「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夏雨不容置疑的說道。

「姐,他算是個好人,你想想辦法。」夏羽囑咐道。

……

賈儒被移交到了萊市公安局,他是在監禁室里見到的夏雨。

「您就是賈先生吧?」對於賈儒的裝扮,夏雨也小小的吃了一驚,不過,這身復古的裝扮穿在他的身上,絲毫沒有不倫不類的感覺,「我是夏羽的姐姐,叫夏雨,夏天的夏,下雨的雨。」

「還不一個樣?」看到夏雨,賈儒印象好了不少,至少這個小妞比之前那個要豐滿一點兒,尤其是胸和屁股大了一圈兒,看著更養眼,對於心儀的女人,他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道:「您找我什麼事情?」賈儒反問道,也介紹著自己,「西貝賈,儒雅的儒,賈儒。」

「假如?」夏雨不禁莞爾,道:「您的名字真有意思。」

「你們姐妹也一樣。」賈儒回復了一句。

到現在為止,賈儒沒有提一句要求,在夏雨看來,這個人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就是城府極深的老油條,不管如何,他都救了夏羽,「因為小妹的事情,我已經調查了解過了,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極為棘手,我可能無力將您帶出去。」

「不用,你忙你的就成。」隨意的揮了揮手,賈儒認真道。

夏雨稍稍一愣,看其胸有成竹,渾不在意的樣子,她問:「您有關係,有辦法出去嗎?」

「沒有。」賈儒乾脆的回答,見夏雨極為不解,他又解釋道:「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堅持之前的做法,本就和你們沒什麼關係,況且,在哪裡住不是住,就算進監獄了,也只是另一種活法。」

夏雨:「……」

縱橫職場、商場近十年,夏雨經驗何其老道,早就練出一副火眼金睛,是妖是鬼,一看便知。可是,面對一雙清澈到極致的眼睛,她第一次迷茫了,他說的是真的嗎,一個人真的能夠如此洒脫嗎。

「您還有事情嗎?」見夏雨發怔,賈儒問道。

「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回過神的夏雨出於良心,任由賈儒提條件。

「還真有一個要求呢。」說完,賈儒目光閃爍,竟然露出一抹羞赧之意。

果然有所圖謀,之前對賈儒所有良好的印象,夏雨都拋到九霄雲外,她習慣了用經濟的方式解決問題,既然他救了夏羽,理應得到回報,雖然笑意沒變,但是語氣卻嚴肅了很多,道:「您有要求,儘管提。」

賈儒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張口道:「能不能給我兩個饅頭再準備點熱水。」

「什麼?」眉毛抖動兩下,夏雨以為自己聽錯了,已經做好準備,等賈儒獅子大開口她的,千想萬料都沒有預料到,對方竟然會要兩瓶水,這讓她越發的狐疑了。

「我餓了,想找點吃的。」賈儒自然的說道:「警察局啥都好,就是做飯不及時。」

夏雨:「……」

「也怪我,怎麼親自動手打人了呢,被抓了是活該倒霉。」賈儒喃喃自語的說道。

夏雨:「……」

傻子,這絕對是一個好人式的傻子,再聯想自己了解的情況,夏雨又自愧不如,或許,是她想多了,用複雜的眼光看人,而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年輕人,只是一個純粹的人而已,一個純粹的好人。

…………

夜,死寂。

萊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手術室外。

人民醫院的院長焦急看向走廊深處的入口,道:「老刑啊,你說的神醫怎麼還不到?」

「快了,很快就來了。」刑明是萊市的骨科專家,六十歲的年紀,還兼任著萊市農業大學醫學院的院長,見老友心急,他安慰道:「放寬心,只要他到了,尹書記的腰傷就徹底治癒了。」

「我能不著急嗎?」來回的踱著步子,一向處變不驚的醫院院長喃喃的說道:「本來,尹書記的腰傷是越戰的時候留下的,那顆子彈一直在腰椎里,因為神經太過複雜,一直沒敢外取,要在平時,頂多是陰天下雨的時候,疼痛難忍,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他因公摔了一下,腰傷複發了,咱們醫院的專家團給他會診結果,如果不及時手術,他百分之百會癱瘓,現在都進去三個多小時了,依然毫無辦法,如果是你,你不急?」

「這麼嚴重。」刑明皺了皺眉頭,作為骨科專家,他知道時間不等人,道:「立即手術。」

「誰來主刀,又有誰敢主刀?」都是專家級的人物,醫院院長毫不避諱道:「不手術是百分之百癱瘓,手術了又如何?」

「也是百分之百癱瘓。」刑明如實說道。

「反正都是癱瘓,誰願意承擔這個責任?」院長壓低聲音道。

「就這樣放著?」刑明問。

「尹書記為萊市的發展做了不少貢獻,就這樣放著於心何忍?」院長道。

「那怎麼辦?」刑明問。

「讓你說的神醫前來主刀。」

「這倒沒問題。」刑明點點頭,道:「尹家人已經派人去請了,相信很快就會到來。」

「刑院長。」正當兩個人說話間,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在走廊里擴散開來,順著香味尋去,出現在視野里的是一道漫妙的身影,一米七的身高,極為高挑。

很快,她來到刑明和醫院院長的身前,這是一位秀外慧中的美女,精緻的五官擺放在一張潔白無霞的臉上,並不是傾國傾城,但是,骨子裡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從容厚實的氣質,又讓人很容易把她和普通女人分開,這是一位從小受政治影響的女人。

此人正是萊市市委書記之女——尹若情。

「人呢?」看到尹若情孤身一人,刑明問道。

「我找遍農業大學,沒見到有一穿白衣、黑褲、布鞋的人。」尹若情快而有序的說道。

「不可能啊。」刑明喃喃自語著,「他叫賈儒,你沒打聽一下?」

「打聽了,沒人認識。」

「時間來不及了,準備手術。」醫院院長一咬牙,立即說道。

「若情,叔叔怎麼樣了?」就在眾人焦急的時候,何浩然出現在尹若情的身邊,尋問道。

「正在裡面搶救。」尹若情懶得看何浩然。

一直以來,何浩然對她都心懷鬼胎,而她對這位少爺沒有半分好感,倒是兩家老人願意,這不,他千里迢迢的來到萊市,為了討好她,主動去萊市農業大學接人,只是,一直到她父親住院,他也沒找到人,反而要她親自跑一趟。

「情況不容樂觀。」剛要進手術室的院長語氣低沉道。

「延遲手術,必須要找到他,尹書記才有救。」刑明補充了一句。

「這個神醫叫什麼名字?」一旁的何浩然主動問道。

「賈儒。」刑明說。

「賈……」何浩然的嗓子里像是塞滿了雞毛,接連咳嗽著。

「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看出情況不對,尹若情秀眉輕皺,問道。

「交警大隊或者公安局。」

第5章神乎其技

萬大隊長很鬱悶,被頂頭上司一個電話,喝斥之餘又讓他立即派最好的車將賈儒送到第一人民醫院,他搞不明白,一個鄉巴佬怎麼會有這樣硬的關係,竟然能請得動公安局長給他說情,端是令人費解。

萬大隊長更不明白的是局長也一陣頭大,恨不能把他撤掉,抓誰不好,非得抓一個跟副市長秘書、市長、市委書記,甚至還有萊市醫學院院長、第一人民醫院院長相熟的人,這不是把他放在火架上烤嗎。

要知道,副市長、市長和市委書記的級別比他高,而萊市醫學院院長和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則是他的救命恩人,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

所以,當他接到這些人電話的時候,立即火冒三丈,責令萬大隊長好好照顧,並且儘力化干戈為玉帛,否則拿他事問。

這不,坐在車上的梁棟再三向賈儒解釋。

靜靜的,坐在奧迪A4上的賈儒一言不發,直到萊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他才輕咧嘴角,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道:「你是個好人,我不會與你為難。」

這是第二次聽賈儒說自己是個好人,梁棟稍稍一怔,見賈儒試了幾下,終於找到正確開車門的方法,自顧的下車了。

他本想跟著賈儒一起下車,將他送進萊市第一人民醫院,可是,剛剛冒出這個想法,他就再次獃滯了。

萊市第一人民醫院外,副市長秘書、副市長、公安局長、市長、萊市農業大學醫學院院長、第一人民醫院院長整齊的站在一排,這陣式,像是省部級領導蒞臨檢查。

當然,開始的時候,梁棟沒有想到這些人是在等賈儒。

可是,看到賈儒後,萊市農業大學醫學院院長刑明三步並兩步衝到賈儒的身前,其他幾個重量級人物也一一圍上前,不禁讓梁棟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驚疑之餘,心想,人不可貌相,一定要將這條情報彙報給大隊長。

「小賈,趕緊救人。」刑明道。

「病人什麼情況?」在車上已經了解了一部分信息後,賈儒又嚴肅的問。

「腰椎中彈多年,一直未取……」刑明詳細的介紹著尹書記的情況。

賈儒的打扮著實不敢讓人恭維,不過,刑明認真的態度讓在場的人收起了小視之心。

「你好,我是……」作為尹書記的女兒,尹若情在刑明說完之後,立即出現在賈儒的身前,主動介紹自己,雖然她並不相信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人真能救父親,可是,良好的涵養還是讓她在正確的時間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是醫務人員?」賈儒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尹若情,心想,「嗯,又一個醜女,胸大屁股也圓,就是腰細了點兒,扛糧的時候不得折了腰?」

「不是,我是……」

「讓開。」賈儒毫不客氣的打斷尹若情的話,見其怔怔的一動不動,他主動的繞開,直奔萊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門診樓,一邊走帶一邊恭敬的說,「刑叔,麻煩您帶路。」

震驚。

尹若情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給她面子,撇去她的政治身份不說,就算單純論個人魅力,她也是女人中的皎皎者,而眼前這位血氣方剛的怪人竟然直接忽略了,不禁讓她有失落的感覺,見眾人跟著賈儒進了門診樓,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庸人自擾。」

當然,賈儒不知道一心救人的他已經在這群人中留下良好的印象,而他也沒想過要討好這批人,更沒巴結的意思,來到手術室外,他直接推門進入……

「等等。」醫院院長急了,道:「小小……小賈是吧,你不需要換衣服嗎?」

「換衣服?」賈儒不解的問。

「就是更換無菌服,戴上無菌手套。」院長解釋道。

「不需要。」說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賈儒推開門,進了手術室,剛邁進去兩步,他又退了出來,嚴謹道:「五分鐘後,給我送一桶冰塊進來。」

「這……」賈儒消失了,院長看向一旁的刑明。

「按他說的做。」刑明道。

萊市第一人民醫院手術室內。

見到賈儒闖進來後,主治醫師當即喝斥道:「出去。」

「你們出去吧。」賈儒揮了揮手,直接說道。

「你是什麼人?」

「來救他的人。」賈儒指了指趴在手術台上的尹書記,如實道。

主治醫師輕輕的鬆了口氣,狐疑的盯著賈儒,從他清澈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破綻,於是,他出了手術室問明情況,才重新回到手術室中,態度恭敬了許多,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你出去吧。」賈儒給人看病,不需要助手。

「好吧。」徹底放鬆了,主治醫師像是逃離了魔窟一樣。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見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賈儒看著一位青年依然站在原地未動,不禁皺了皺眉頭。

「我是麻醉師。」青年主動介紹著。

「你也出去吧。」點了點頭,賈儒說道。

「不需要麻醉嗎?」青年詫異的問。

「不需要,你出去吧。」賈儒再次重複道。

待到麻醉師出了手術室後,尹若情急了,當即問:「院長,進去看看什麼情況吧?」

刑明適時的開口,道:「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

手術室里,賈儒像是安撫小孩子一樣,語氣輕柔道:「大爺,你不用害怕,只是一個小手術,取一顆子彈而已。」

「大爺?」雖然只有兩個字,尹書記卻念出了山路十八彎的味道,多麼親切的兩個字,在他從政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了,如今這個年輕人隨口說出,明擺著不知道他的身份,作為曾經的軍人,他喜歡這種親切的感覺,道:「對,大爺,我確實老了。」

竟然需要一個年輕人安慰,尹書記泛起無力感,而他也知道傷情的嚴重情程度,在這個年輕人的口中竟然成了一個無關輕重的小手續,著實讓他感覺到不解。

「等冰塊送進來之後,我會取出你腰椎里的子彈。」賈儒簡單的說著。

剛剛說完,一桶冰塊就送進了手術室。

尹書記剛要開口說話,賈儒率先開口了,道:「咱們開始吧。」

「等等。」即使曾經是軍人,尹書記也沒有刮骨的勇氣,不禁道:「不用麻醉嗎?」

「不疼的。」站在手術台前,賈儒安撫著尹書記,道:「睡一覺吧,十幾二十分鐘就可以完成手術了。」

「睡覺?」聽到這兩個字後,尹書記苦笑道,這個時候他能睡得著嗎,可是,接下來,如潮的倦意包圍了他了,迷迷糊糊的,他睡了……

隨後,賈儒運指如飛,時快時慢。

尹書記的背部的不同位置憑空出現九根粗細不同的銀針。

細看之下,這些銀針還在輕輕的晃動著,幾若不可見。

待到尹書記睡了之後,賈儒俯視著他裸露的背部,這是一張經歷了蒼桑的皮,上面有數道疤痕不規則的排放著。

盯著這幾道疤痕,賈儒的眼睛越來越亮,慢慢的又變得虛無了。

時間在流逝,賈儒的眼睛也在變化,慢慢的,他的瞳孔分成兩個,竟然是傳說中的雙瞳——透視。

在賈儒的世界裡,眼前不是一個人,而是個只有經絡和流動血液的骨架,一具有生命的骷髏而已。

而在這具骷髏腰椎的第四和第五關節處嵌著一顆子彈,因時間久遠,已然與骨骼長在一起,普通手術根本難以取出。

時間彷彿靜止了,手術內變得一片死寂。

「果然很嚴重。」賈儒喃喃自語著,俯身在桶里取出一塊大冰塊,放在了尹書記腰椎的位置。

冷卻了十五分鐘,期間換了三塊冰。

差不多後,賈儒的手中多了一把黑色的小刀。

小刀很薄,大概有中指長,小拇指寬,通體散發著幽幽的黑光,在冰冷的手術室里,詭異的緊。

細看這把古怪的小刀薄如柳葉,前邊是尖銳的刀鋒,兩邊是鋒刃,直到末尾都沒有柄,或者更確切的說,這是一把無柄之劍。

一劍在手,賈儒的氣質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此時他儼然是無所畏懼的武者,周身散發著強烈的霸氣。

小劍如同游龍,以極快的頻率在尹書記的背部第四和第五腰椎處遊走著。

然而,劍鋒還未觸及,他的皮膚已然開裂。

護體罡氣亦或者是傳說中的御氣?

如果有人具備賈儒相同的能力,定然會看到小劍如同蝴蝶穿花般繞過了血管和經絡,直逼尹書記腰椎中的子彈。

觸及到子彈,子彈粘在刀尖上,輕輕的晃動後,竟然隨著拔出的小劍飛出尹書記的身體。

靜。

從拿開冰塊到取出子彈,只用了八秒鐘。

八秒鐘的時間,賈儒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濕透,原來精神奕奕的他已經露出疲態。

做完這些,賈儒收回小劍和銀針,拖著疲憊的步伐出了手術室。

而他的步伐已經變得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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