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完老婆跑去睡情人,多年后再见时,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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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旺斯小镇的旅馆,安静的只剩下楼道里那个古老的钟声,嗒嗒,嗒嗒。
旅馆二楼的房间,晨曦穿透窗帘洒进来,房间那张白色的双人床上,女子睡得很不安稳,身体传来的不适,让她幽幽转醒。
盖在身上的白色丝被滑落,露出略显青涩的上身,身上青紫的吻痕在这样的早晨,显得格外暧昧,任谁都看得出昨晚有多激烈。
记忆只停留在昨天夜晚,白衬衫的少年笑容微醺,手里拿着一束鲜艳的薰衣草,亲吻她羞红的脸颊,对她说:“希望我的沫沫永远十八岁!”
那一刻,整个咖啡厅里的人都为他们欢呼。
后来她太开心了,就吵着要喝酒,林锦尧拗不过她就给她喝了一点,然后,她好像醉了。
良好的家教下苏沫从不喝酒,这还是她头一回体会宿醉,这种感觉真是难受极了,她抬起手想捶捶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却意外的发现身体的不适。
她连忙低头去看,被子下的自己身上全是陌生的痕迹,双腿间的刺痛犹在。
床单上绽放着她的第一次,那样刺眼的色彩让恐惧变得无以复加。
“锦,哥哥。”
生日晚宴,她喝了酒,被锦哥哥送回来。
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从一个女孩儿变成了一个女人,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林锦尧了。
房间里,衣服和鞋子凌乱的扔在地上,锦哥哥送给她的那条白底碎花裙似乎被扯坏了,可见当时多疯狂。
她有些害怕,可一想到是林锦尧做的,又觉得有些羞赧。
如果是锦哥哥,为什么他不在呢?是怕她生气所以逃了吗?
苏沫很难过,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也不想动,将被子裹在身上泫然泪下。
她当然知道锦哥哥是不会欺负她的,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情侣的关系早就被双方家长认可。
若不是她年纪不到,怕是早就已经订婚了。
一想到昨晚跟心爱的男孩儿做的事,苏沫的脸不自然的红了。
如果爸妈还活着,肯定会打死她的,不过姑姑就不一定了,姑姑肯定举双手支持,而且一定会让他们马上订婚。
脑子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开门声传来时,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小脑袋忙转过去,眼中有期待。
门推开后,林锦尧英俊的笑脸出现在门口,“沫沫,你醒啦?”
此时此刻,听到林锦尧的声音,苏沫安心的同时,忽然又觉得很委屈,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显得楚楚可怜,泪眼婆娑的望着他,“锦哥哥,你去哪里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林锦尧连忙走过来,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摸她的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锦哥哥为什么这么问,他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第一次会痛吗?
苏沫羞红了一张脸看着他,“锦哥哥,以后你会对我好吗?”
林锦尧笑着点她的鼻子,“沫沫今天好像很多愁善感?你是我的公主,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我最喜欢锦哥哥了。”苏沫伸手抱住林锦尧,把脸埋在他胸膛,还故意调皮的冲他眨眨眼,惹得他一阵心跳加速,连忙伸手把人按住。
他这一按才发现,苏沫被子下居然没有穿衣服,林锦尧的身体一瞬就僵了,这个坏丫头又来挑战他身为男人的定力了。
林锦尧赶紧把脖子上的两条胳膊拿下了,语气宠溺道:“沫沫,你又调皮了,赶快把衣服穿好,我买了你爱喝的水果粥,先过来喝点水。”
林锦尧转身去倒了杯水,回身时才看清苏沫身上那些痕迹,脖子上肩膀上锁骨上全都是,或许在被子下面还有更多。
碰!
胳膊碰到盛满清粥的盒子,粥香飘散,仿佛在讽刺着他的愚蠢,他一直珍惜她的美好,而她却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
“你,你身上……”
苏沫显然还没注意到林锦尧的异常,一脸娇羞的低着头小声说:“锦哥哥,昨晚我们那样,是不是就好像真正的夫妻一样?”
手里的杯子‘嘭’的一声闷响,碎裂的痕迹蔓延,鲜血染红了手心,林锦尧却不觉得疼,他用力将杯子扔出去,冲她大吼一声,“不是我——”
记忆中,林锦尧从未对她这样大声说话。
苏沫诧异的看着他,当看清他脸上失望的表情时,心慢慢变凉,“你说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林锦尧狠狠闭了一下眼睛,他把他的女孩儿当成公主一样捧在手心,一直默默守护着她。
而她却在成年的这一天,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昨晚我就在隔壁,你怎么可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对你的宠爱吗?”
昨晚跟她发生关系的居然不是林锦尧?
前一秒她还陷在懵懂的羞涩和幸福之中,而这一刻,她却仿佛被推进了无底的深渊。
好在她还想的到要为自己辩解,她抓住林锦尧的手臂同他解释说:“我以为是你,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锦哥哥你相信我。”
她很想解释,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且林锦尧现在的心情很糟,根本不想听她解释,他将她的手拿开,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他毕竟是个男人,他想任何一个男人在看到这一幕后,都无法保持冷静。
也正是因为他的沉默,让苏沫心头微凉,原来被人拒绝的感觉这么糟糕。
苏沫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哽咽着说:“锦哥哥,你生我气了吗?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醒来之后就已经这样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林锦尧当然相信她的话,可他毕竟也只有十九岁,这种情况他根本没办法面对她。
“我想,我们都应该好好冷静一下。”说完这一句,林锦尧不敢去看她。
擦身而过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手轻轻的拉住衣袖,向他卑微的祈求,“锦哥哥,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沫沫害怕。”
他的公主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过?
林锦尧痛苦的闭上眼睛,“沫沫,你要给我一点时间,我是个人,也会痛。”
手无力的垂下,看着林锦尧离开,苏沫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门外,林锦尧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哭声,拳头一点一点握紧,被玻璃划伤的掌心,鲜血汩汩而下,却抵不上他此刻心里的他痛。
旅馆的老板娘是位地道的法国人,她闻声而来,看到林锦尧满手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好心过来询问,却被人家无视的彻底。
听到苏沫的哭声,老板娘就猜到这小两口吵架了,于是就敲门进去看看。
先是用英语安慰她,等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以为她是受了欺负,于是忍不住开始骂人,一会儿法语一会儿英语,似乎还有其他国家的语言。
可惜苏沫一直专注的哭泣,根本就不理她,老板娘自讨没趣,安慰了几句就自己离开了。
苏沫一直哭一直哭,哭得累了,才把自己关在浴室,这样封闭的空间竟让她有种陌生的安全感。
头顶的花洒浇着冷水,将她整个人浸透在冰冷中,眼泪混着冷水,却洗刷不掉这一身的肮脏和屈辱。
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就在昨天之前,一切明明都还好好的,偏偏就在十八岁生日当天,让她失去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她的清白和她的爱。
“锦哥哥,这里好美好美,怎么办?我一点儿都不想走了。”
“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就每个月都来一次。”
“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骗人的是小狗,汪汪。”
“我永远不会欺骗我的公主。”
耳边还残留着那青涩懵懂的爱情,就好像昨天看到的薰衣草田。
然而这份爱情还来不及绽放,就已经被她自己彻底抹杀。
从小到大,锦哥哥是最疼她的,他包容着她所有的缺点和坏脾气,把她宠成骄傲的公主,就连来法国留学也要跟来,就是怕他的小公主在外面受人欺负。
她清楚的记得他们的相识,他第一次拉她的手,第一次向她告白,第一次为了她跟别的男生打架,第一次,亲吻她的脸。
上天带走了她最爱的爸爸妈妈,却送给她一个温柔体贴的王子,她曾经一度以为,林锦尧就是上天对她的补偿。
可是现在,命运跟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林锦尧为她筑起的城堡在这一瞬崩塌,一切的美梦都在这一天,破碎!
六月的尾巴,天还不算炎热,阳光暖的刚刚好。
小镇街头,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拉着行李走过。
衣服将她整个身体都包裹的掩饰,只露出一张面容苍白的脸,脚步无力的好像是踩在棉花上,感觉只要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放假后,学生们几乎都走光了。
没有回家的,也都三三两两相约着去出游,校园里空荡荡的,让凄凉的心更显孤寂。
男生宿舍里,并没有她要找的人。
苏沫问了宿舍管理员,才知道林锦尧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她本来想跟他解释的,想求他原谅她一次,可是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苏沫愣了一下才慌忙掏出来,看也不看就接通了,欣喜的对着话筒说:“锦哥哥,你听我解释。”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声,她无奈的语气说:“沫沫,你跟锦尧吵架了?是不是你又惹锦尧生气了?”
原来,不是他啊!
苏沫到口的话连忙止住,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天空,不让眼泪流下来,只是那语气里的哽咽却是藏不住的,她说:“姑姑,我好想你。”
对方没有说话,许久,久到苏沫都以为这个电话是个幻觉。
隐约中,似乎听到对方叹了口气,“沫沫,是姑姑对不起你。”
泪水顺着两鬓留下,蓝天下,是女孩儿悲伤的笑脸,她故意扬起声音,“姑姑,你不用担心,我在学校过的很好。”
对方似乎很放心,笑着说:“姑姑当然知道你很好,有锦尧在你身边,姑姑很放心,从小到大,也只有锦尧这孩子能受得了你这大小姐脾气,你别尽欺负人家。”
泪如雨下,苏沫连忙捂住嘴,不让对方听到她的哭声,她很想说,不会再有以后了,可是她不敢。
姑姑因为她已经很辛苦了,她不能再让姑姑担心。
“沫沫,你怎么不说话?”
对方听不见她的声音,有些担心,苏沫怕她起疑心,连忙说:“姑姑,我没事,就是太久没有回家,不知道姑姑过的好不好。”
这样的借口,刚好掩饰了她的悲伤,对方显然没有怀疑。
只说:“昨天你生日姑姑忙到很晚就没有给你打电话,今天姑姑给你补上,沫沫宝贝,生日快乐!”
顿了顿,又说:“沫沫,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人了,以后就算没有姑姑在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苏沫哭着点头,对方又说:“姑姑觉得很对不起你,你十八岁的生日姑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幸好还有锦尧陪着你,等到了地下见到你爸妈,姑姑也好有个交代。”
对方的声音有些哽咽,苏沫抹着眼泪,她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在经历了那样的背叛之后,姑姑一定很难过。
苏沫想了想,不管是为了姑姑还是为了林锦尧,她都有必要回去一趟。
于是就假装愉快的语气说:“姑姑,反正我暑假也没事,不如我回去看看你吧!”
“你不要回来。”似乎没想到对方会拒绝,苏沫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有些受伤,因为姑姑似乎并不希望她回去。
对方似乎也发现自己语气太急,有些心虚的同她解释。
“沫沫,你身边有锦尧陪着,姑姑不担心你,姑姑这里很好,你,就不要回来了,法国那么美,你们趁着放假在外面多玩玩,对了,姑姑已经帮你把三年的学费都交上了,你回头跟学校确认一下。”
苏沫有些意外,问了句为什么,对方却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姑姑别无所求,只要你跟锦尧两个人好好的,姑姑就放心了。”
苏沫似乎听出点不对劲,连忙追问,“姑姑,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女人又到家里来闹了吗?姑父,姑父欺负你了吗?”
“没有,姑姑很好,你放心,苏氏说到底也是我苏家的产业,是你爷爷留给我和你爸爸的,你爸爸留给你的股份和我的加起来比他多,他不敢欺负我。”
听到这话,苏沫才放心一些,她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伤痛,隔着电话安慰着,“姑姑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过年的时候回去看你和弟弟。”
对方哽咽着说:“好,过年了你带锦尧一起来看我,姑姑,等着你们。”
挂了电话,苏沫蹲在地上大哭,如果姑姑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会不会也跟锦哥哥一样离她而去?
会不会以后都不疼她了?
这一天,苏沫在内疚自责和恐惧中度过,夜里,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小时候的车祸现场。
这是多年后她第一次梦到爸爸妈妈死的时候,她看到他们站在路边微笑。
她想跑过去,却发现那两张脸忽然变成了姑姑和姑父。
从噩梦中惊醒,苏沫连忙摸出手机。
凌晨两点,这个时候姑姑一般在吃早餐准备去公司,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有人接。
或许是在忙,苏沫把手机放回去,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昏昏沉沉中,被手机铃声惊醒,苏沫见是家里的电话,于是连忙接起来,“姑姑,刚才打你手机怎么没接?”
那边传来家里佣人的声音,语气焦急的说:“大小姐,你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
碰!
手里的手机滑落,耳边只剩下佣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伙同别人卷走了先生的钱,还偷偷派人去学校带走了小少爷,先生在开车去追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当场就死了。
现在公司负债累累,太太一个人撑不下去,昨晚在浴室自杀了,今天警察上门查封资产,尸体在医院里也没人认领,大小姐,你快回来吧!”
苏沫把护照和钱包塞进书包,在学校门口打了车直奔机场,到了机场之后,她才发现姑姑给她的银行卡全部都被冻结了,而皮夹里的钱也不足以买一张回国的机票。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走到售票的柜台,将自己的护照和身份
证递过去,用还不太标准的法语说:
“我要买一张最快飞中国A市的机票。”机场的地勤小姐将符合她条件的航班报给她,然后帮她办理手续。
付款的时候,收钱的地勤小姐疑惑的看着她,“小姐,您的钱不够。”
后面等着买票的人都看过来,苏沫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局促不安的低着头,小声解释说:
“抱歉,我的银行
卡被冻结了,我身上只有这些钱。
”美丽的地勤小姐表示理解,不过票是不能卖给她了,只是把护照、身份证和钱一起还给她。
苏沫红着眼睛看着她,“我家里出事了,我必须要马上赶回去,你能不能帮帮我?”
地勤小姐也很为难,建议她打电话跟朋友借钱。
后面的人都急着买票,苏沫只好让到一旁,她拿出手,犹豫再三才拨通了林锦尧的电话。
电话通了,却一直没有接,她一连打了三个都没人接,眼泪就这么无声的滚落。
一天前她还是受宠的小公主,有疼爱她的姑姑和锦哥哥。
可是现在,一个死了一个走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不外乎如此。
排队买票的人都走光了,苏沫却还站在柜台旁边,不停的拨打手机。
室友的电话是打通了,可是人家一个两个早就回家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她是真的没办法了。
“一张去中国A市的机票。”
男人戴着墨镜,一身的名牌,明明是个中国人,却说一口标准的法语。
苏沫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到他面前,用中文跟他交流,“先生,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
男人将机票接过来,茶色眼镜在看向她时,没有片刻的停留,修长的两条腿从她身边走过。
苏沫见了,连忙抓住他的胳膊,乞求道:“先生,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唐突,可是我真的有急事,我也去A市,等回到A市我一定把钱还给你。”
男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目光从她的手慢慢上移。
在看清她的容貌时,那双素来冷冽的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完美的唇形轻抿着,吐出两个字,“松手!”
没想到他这么铁石心肠,苏沫见他要走,两只手抱住他的胳膊,哭着说:
“我的银行
卡冻结了,我身上的钱不够,我求求你了,你只要借我两百欧元就好。
”而对方给她的回答却是,手臂轻轻一震将人甩开,随后冷漠的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机场的大厅人很多,就这样被他推倒在地,引来不少人围观。
可这种时候苏沫根本顾不上疼,她只知道不能让他离开。
不少人都看到那个东方女子敏捷的动作,只见她一个飞扑过去,两只手抱住男人的大腿乞求,“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周围的人都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地勤工作人员也过来了解情况,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让男人完美的线条越发的冷冽。
苏沫也知道这样做不好,可是她已经豁出去,抱着男人的大腿乞求。
“我真的不是骗子,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手机号码,我还可以把我的
身份证给你。
我一定会还你钱的,我会报答你的,求求你,带我回去,姑姑还在等着我,呜呜……求求你……”
地勤人员上来想拉开苏沫,她却拼命的抱着男人的大腿,眼泪鼻涕都抹在他昂贵的西装裤上。
男人不悦的皱眉,弯下腰,只用了一只手就将人提了起来。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她哭的像个被抛弃的大花猫。
而他,却意外的没有嫌弃,隐约中,只记得那个在咖啡厅里幸福洋溢的女孩。
脚触到地面,苏沫感觉自己完了,她甚至都想要跪下求他,却意外的听见他对柜台后面的地勤小姐说:“一张去中国A市的机票。”
苏沫猛地抬起头看着他,隔着那茶色的镜片,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嘴角冷冽的弧度让她怯意。
男人付了钱就直接离开,苏沫在地勤小姐的提醒下,重新办理购票手续。
等换好登机牌时,才发现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飞机上,苏沫东张西望,很快就看到了那个帮她买飞机票的男人,她的位置就在他旁边,中间只隔了两个人。
男人脸上的茶色眼镜也没有摘掉,她看不清他的脸。
她想问男人的名字和电话,可是男人的气场太强,她不敢靠近,只能老实坐下。
这一路上苏沫都在偷瞄男人,不过男人似乎很累,一路上都在睡。
她想了想,就跟他旁边的人换了位置,悄悄将一张写着她手机号码的便签纸塞进他口袋。
下了飞机,苏沫扛着书包飞快的穿过机场大厅,她的心思全都在家里,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男人注视的目光。
萧楠夜提着行李出来时,萧家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接下行李拉开车门请他上车,车子一路开进萧家大宅。
苏氏在A市也算的上是龙头企业,如今公司的负责人一死,巨额的债务统统都压在了苏沫的头上,谁让她是苏氏唯一的接班人?
回国之后,苏沫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时间悲痛。
因为有太多事等着她去做,她先是去医院将姑姑的尸体领回,火化后然后将她的骨灰和姑父的合葬。
紧接着要处理债务和员工工资的事,苏沫试图想挽救公司,毕竟这是爷爷打拼了一辈子的心血,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司破产。
苏沫从姑姑的手机上找到商务通讯录,里面存着详细的个人资料,以及他们跟苏氏的种种渊源。
她满怀希望的拿起电话,一个一个的打过去问候,却一次一次的被拒绝,之后她只好亲自上门拜访,却被拒之门外。
在陆续吃了几天的闭门羹之后,她才渐渐的明白什么叫人走茶凉。
股东们只求共富贵,不愿同甘苦。
见苏沫回来主持大局了,就马上要求召开股东会议,名义上是要商量对策,实际上是想撤股,她知道,苏氏完了。
身上还压着巨额的债务,那些为苏氏打拼多年的员工也不能不管,苏沫只好到处变卖家产,连爷爷留给她的那处房子也买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不够,就在她一筹莫展,几乎要被债主逼上绝路的时候。
她,接到一个电话。
苏沫打车来到电话里说的对方,那是一家意大利风情的咖啡厅。
进去之后,她目光慢慢转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落地窗边上的男人。
这半个月她几乎都忙疯了,根本来不及伤心,也忘记了这个曾经对她伸出援助之手的男人,更没想到他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苏沫吸了口气,提着包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笑着对他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虽然她并没有迟到,可这是基本的礼仪,更何况当初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也没办法上飞机,算起来是她的恩人。
“喝什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就好像大提琴在指尖的旋律,很好听。
苏沫抬起头看向他,他今天没有戴墨镜,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深邃的五官,近乎完美的容貌,很难想象一个男人会长得如此绝色。
第一眼见到,就让人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当然,如果能忽视掉那双冷冽的眸子的话。
苏沫随便点了一杯咖啡,打发走服务员,她低头从皮夹里抽出六百欧元,放在桌上推过去,“那天真是谢谢你了,为了表示感谢,今天的咖啡我请。”
男人微阖的目光落在水晶桌面的钱上。
苏沫瞧着他没有表示,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就听见对面的人说:“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苏沫有些意外,虽然也猜得到这人不会在意这六百欧元,可他们之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理由要见面?
男人身子往后靠了一些,看着一脸茫然的女孩,说出自己的来意,“在机场的时候,你说过你会报答我。”
这一点苏沫不否认,点点头,“你想要我怎么报答?”
男人忽然又不说话了,微垂的目光让他整个人更迷人。
苏沫悄悄的打量他,这个男人几乎就是女性眼中最佳择偶标准,他的发型一丝不苟,身上穿的是阿玛尼最新款的休闲衬衫,搅拌咖啡的五指修长,袖子上的白金袖口闪着冰冷的光泽。
“实不相瞒,我现在遇到一些麻烦。”
还真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我能帮你什么?”
男人放下杯子,完美的嘴唇一张一合,“我想请你和我结婚。”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在说我想请你跳一支舞一样的平常。
苏沫脑子里还没转过弯,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
手边的杯子被碰到,砸在刚刚送来的咖啡上,滚烫的咖啡洒在身上,吓得苏沫连忙站起来,修长的手指递来纸巾,她没有接,而是拿起手包去了洗手间。
男人并没有介意她的离开,完美的唇线抿起,性感迷人的样子,让咖啡厅的女孩子们都忍不住偷看。
咖啡厅的服务生很快就过来清理桌面,然后为客人重新换上一杯咖啡。
整个过程中,服务生一双眼睛不时的瞟向沙发上的男人,脸色红的有些不太正常,这个男人即便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也有蛊惑人的资本。
苏沫在洗手间呆了很久,她用冷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
直到现在她都还以为是自己在幻听,那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他说要和她结婚?
“为什么?”
苏沫收拾好心情重新坐在他对面,对着他提出自己的疑问。
男人似乎不担心她会拒绝,“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
就是这句话,让苏沫到口的拒绝变成了犹豫。
她低着头想了想,抬头看着男人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你,有钱吗?”
男人完美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你要多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苏沫觉得很不舒服。
她很想要解释,可是她家里那一摊子事儿,已经是A市最大的丑闻,谁愿意把自己的不堪和脆弱展现给别人?
见他面露不耐,苏沫觉得自己总要说些什么,手在桌子下面揪着衣角,小声的说:“我现在也遇到麻烦了,将来等我赚到钱,我会还给你的。”
原本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男人看着她,她看上去比那个时候清瘦了许多,咬着唇声音小的都快听不见,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惊慌,感觉似乎每次见到的她都不一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
“多少?”
男人的脸上已见不耐之色。
苏沫看了他一眼,报出一个数字,然后尴尬的低下头,她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如果他拒绝……
一千万的确不是个小数目,想到他会拒绝,苏沫竟然松了口气。
原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如果是因为钱而勉强在一起,那样对他太不公平。
然而男人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脸色却已经沉了下去。
那眼中带着嘲笑,高冷的声音反问她:“你觉得你值一千万?”
本来就很妒忌她能坐在这样的男人身边,现在听到这话,女人们的心里马上就平衡了,有人甚至口不遮拦的说一些难听的话。
她想起身离开这里,可男人却比她快了一步,只留下桌上六百欧,让她更觉难堪。
苏沫赶紧付了帐离开,男人刚刚那个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这一次的见面不欢而散,苏沫很快就忘记了这个人。
本以为两人从此再无交集,却没想到会再次接到他的电话。
“带上你的
护照和身份证
出来,我让车过来接你。
”挂了电话,苏沫还陷在一团云雾之中,男人的声音她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可是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电话里约定的地点,苏沫上了一辆黑色宾利,车上没有见到那个男人,她的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副驾上的男人看起来很好相处,她上车之后就一直对她笑,笑眯眯递过来一份协议,“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子义,是萧少的专属律师,萧少让我来接你去机场。”
萧少,原来那个男人姓萧。
车子一路开到A市机场,韩子义陪她一起上了机,飞往拉斯维加斯。
到了拉斯维加斯,刚好是上午,有车到机场接他们。
上了车,韩子义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份协议你先看看,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苏沫接过来,低头翻看协议,入目几个字就将她定格在当下,嘴唇哆哆嗦嗦的,几乎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这是,离婚协议?”
韩子义笑眯眯的点头,“萧少说,一千万买你一纸婚书,签了字以后你们二人男婚女嫁,从此各不相干。”
这几个字好像有千斤重,砸在苏沫的胸口上,让她觉得透不过起来。
还未结婚就先离婚,这是怎样的屈辱?
似乎看出她的疑问,韩子义继续转达男人的意思,“萧少说,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马上订机票送你回去,不过他承诺你的那一千万就……”
听到这一千万,苏沫立马下定了决心,“我愿意签字。”
见她如此坚持,韩子义明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开到当地的婚姻登记处,苏沫下了车,就看到男人正靠在路边的车上抽烟,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真到了这一步,苏沫忽然又有些怯场了。
一边是苏家的尊严,一边是陌生的婚姻,这样的包袱压在她稚嫩的肩头,显得有些过于沉重了。
男人走过来的时候,苏沫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前两次的见面并不愉快,她还记得他冷漠和讽刺的表情。
这样明显的抗拒,让男人不满的皱起眉头,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事到如今可容不得你后悔。”
苏沫害怕了,想临阵脱逃,可是她拗不过男人,最终还是被他拉进去办了手续。
登记处的工作人员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夫妻。
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唯唯诺诺,关键还哭的两眼红肿,活像是被逼婚来的。
最后在签字的时候,现场的工作人员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用英语问了一句,“小姐,请问你是自愿的吗?”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差没说帮她报警了。
男人听了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沉着脸将笔用力拍在桌上起身离开。
苏沫见他生气了,怕那一千万不翼而飞,连忙写下自己的名字,推开椅子匆匆追上去,慌张之余,连男人的名字都忘了看。
从大楼出来的时候,男人走在前面,苏沫低着头跟在后面。
她看着他钻进自己的跑车,转眼消失不见,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也没有同她说一句话。
在机场坐过的车还等在原地,韩子义被留下来善后。
韩子义朝苏沫走过来,将一张机票和一个装着支票的信封递过来,同时转达男人的意思。
“萧少说,让你回去之后尽快离开A市,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车子离开了,留下苏沫一个人站在路边。
苏沫打车去了机场,等回到A市时,天空灰蒙蒙的下着小雨,就好像她的心情一样,黯然无光。
接下来的半个月,苏沫请会计事务所清算了苏氏所有的资产,加上用自己的婚姻换来的那一千万,偿还了姑姑和姑父留下的债务。
剩下的钱,给苏氏以前的员工补发了工资和遣散费。
等做完这些,苏沫发现自己已经是无家可归,而且一贫如洗。
幸好姑姑提前交付了学费,让她可以完成学业,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学校那边马上要开学了,收拾好心情,苏沫订了一张回普罗旺斯的机票,不过在临走之前,她还想去见一个人。
林家别墅外面,苏沫来回徘徊了许久。
林宅离姑姑和姑父住的地方不远,这个地方她以前经常来,就好像自己家里一样熟悉,可是现在,她却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她知道那件事对林锦尧的打击很大,他要避开她也是无可厚非,可是这次苏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就算只是普通的朋友,也应该打个电话问一声。
苏沫终于下定决心去按门铃,外面的自动铁门上出现了保姆的脸,她笑着打招呼,“吴妈,锦哥哥在家吗?”
吴妈见是苏沫,眼神有些惊慌,笑容也不似从前的时候那样亲切了,只含糊的对她说:“是苏小姐啊!少爷不在家,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笑容僵在脸上,以往的热情忽然变得冷漠,让苏沫尴尬不已,她知道她跟林锦尧已经不可能了,可是她没想到会被拒之门外。
“苏小姐,你怎么还在?我家少爷真不在家,你快走吧!”
看到吴妈的脸出现在视频里,苏沫收起笑脸,“吴妈,我想见锦哥哥一面,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传个话?”
吴妈勉为其难的答应,苏沫就说:“请你转告锦哥哥,就说我在前面的天心公园等他,我会一直等到他来为止。”
那天,所有路过的人都看到,一个女孩儿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整整一天都没有离开过。
天黑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雨,路边昏暗的橘色灯光亮起,将女孩儿孤单的身影拉的老长。
一天一夜,这是她度过的最漫长时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身上,苏沫忽然就笑了,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她走到路口,看着林家的方向说:“锦哥哥,再见了!”
好舍不得,可是只能这样了。
再见,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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