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國杭愛山發現班固為大破匈奴所書摩崖《燕然山銘》
「尋找它的過程是非常難的,但是一旦找到了,就是非常精準的。」侯楊方表示,他也看了考古團隊製作的視頻,「燕然山的相對高度不大,在廣闊的地域上,有一個巨大的紅色的石崖。這一塊基本是無人區,我們看到他們還開著越野車,還扎著營。這個石崖是7月底剛剛發現的,他們首先要確認是不是《封燕然山銘》,所以架了一個梯子,做了拓片。現在看來,從文字上是完全匹配的。」
燕然山之戰是有史記載的重要戰役。侯楊方介紹說:「當時,匈奴和秦漢王朝已經打了幾百年的仗,從漢武帝時期,衛青、霍去病開始北伐匈奴,但一直沒有徹底解決匈奴的問題,到了漢宣帝,匈奴向漢朝投降,臣服了。但是到王莽、東漢初年,又開始反叛。匈奴在中國歷史上真正消失就是這次班固和竇憲的北伐,他們在燕然山消滅了匈奴國,從此匈奴離開了蒙古高原。2年後,匈奴的殘部在阿爾泰山被徹底消滅。北單于從此不知所蹤。
有一個重要的傳說就是殘部跑到中亞、歐洲去了。北匈奴就從中國歷史上消失了。而此前投降漢朝的南匈奴就住在河北、山西的長城沿線。
《封燕然山銘》中也提及了這場戰爭的重要性:「茲所謂一勞而久逸,暫費而永寧者也,乃遂封山刊石,昭銘盛德。」燕然山之戰終結了中原王朝與匈奴長達幾百年的戰爭,蒙古草原上的匈奴從此以後就消失了。
在侯楊方看來,燕然山之戰對於我國古代史學和文學都具有重要影響,「『燕然山』成為中原王朝對游牧民族戰爭勝利的一個重要的標誌,在文學當中的引用也數不勝數。」因此,這次發現的意義重大之處還在於「流傳了一千多年的史書和史料記錄,這次完全匹配上了」,「確定了燕然山,確定了《封燕然山銘》具體的地理位置,還有這件文物的發現。」
至於銘文的內容,他相信不會有太多驚人發現,因為《封燕然山銘》在史書有已有記載,一個字不缺,「我相信他們之所以確定,也是根據史書來確定的。這也說明我們中國幾千年史料的流傳,源遠流長,一脈相承,具有很高的可靠性。」
與此同時,侯楊方也提到他個人對與拓片本身的期待:「我看到那個拓片,是典型的漢隸,我甚至懷疑那個石刻是班固本人的手書,如果能夠確認久基本上是他流傳下來的唯一的真跡了。」侯楊方表示,「文章本身也是班固撰寫的,當時行軍打仗,所以他們很可能就找了一個工匠直接刻在石崖上面。當然這是我個人猜想,我也希望是班固本人的手跡。」
漢朝,中國歷史上鐵骨錚錚的朝代。漢朝絕非後世酸腐小人所構陷的那樣像個窮兵黷武的莽夫,而是更像一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在面對匈奴的無恥騷擾和不斷侵犯之下,國力尚不充沛的漢朝選擇了韜光養晦。默默地接受了匈奴不斷向漢朝索要財產、糧食、布匹以及女人的要求。被送到匈奴去的那些女人是命運最悲慘的,歷史上沒有留下她們的名字,只留下一些模糊的身影。
但細想一下,她們並非生而就是用來「和親」的「財產」,她們也是人,是有爹生有娘養,有親朋好友,有故鄉有家族,會哭會笑,知冷知熱,有愛恨情仇的人啊。她們是一個個鮮活的少女,生活在這片原本富饒的土地上,有著本該屬於自己的幸福。
但這一切都遠離了她們,她們只能跟著那顛沛的馬車隊,前往傳說中遙遠的漠北。從小她們就聽說過那裡的恐怖。她們知道生活在那裡的蠻族是怎樣的可怕。蠻族入侵後,會砍下許多漢族人的人頭堆成「京觀」來觀賞取樂,蠻族會擄走一切可以擄走的女人,然後用於淫樂。她們也知道,蠻族並不像漢族男人那樣知書達理,而是只更願意揮動拳頭來解決問題。對她們而言,這蠻族生活的地方不亞於地獄。
因此她們恐懼,不甘,悲傷,但這一切都改變不了什麼。等待她們的是漫長的路途和天寒地凍,如果她們沒有因為顛沛而死在半路的話,那麼就可以活著到達地獄了。
不是死在去往地獄的路上,就是成功抵達地獄。試問,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嗎?
到了景帝年間,匈奴的胃口愈發大了,他們居然要求說今年送來的女人,不能是宮女民女,也不能是大臣或富商家的女兒,至少得要一名真正的漢朝公主嘗嘗鮮。面對這個無恥的要求,景帝震怒,拍案而起。他的憤怒不僅僅來自於一名帝王面對敵國時的無奈,更來自於一名父親的本能。這一刻,景帝體驗到了那些痛失愛女的徹膚之痛。但這又如何?匈奴騎兵十分狡猾,往往搞突然襲擊,快速沖入漢地劫掠一番,然後就撤走。
漢軍追又追不上,只能原地守著,可你守在這邊,匈奴就換個地方搞突然襲擊,再劫掠一番。
面對這種比蒼蠅還討厭的敵人,漢朝只能選擇隱忍。因為如果把不多的兵力投入到一望無際的漠北去的話,以文景時期的國家財力,恐怕後果就是耗盡國庫糧秣而全軍覆沒。屆時受難的將不僅僅是漢族的邊民,而將會是整個漢朝的所有子民。一個偉大的人,可以為了實現最終的目的,而選擇暫時的隱忍。最終,景帝低下了頭,把自己的女兒南宮送去了匈奴。
景帝有多傷心我不知道,但他並不是最傷心的那個人。最傷心的那個男人,在南宮走時還很小,他的名字叫劉彘。儘管是一位小王子,但他卻是最沒有希望成為太子的人,所以在相當現實和冷酷的宮廷里,劉彘並不受重視,也沒有多少人搭理他。南宮姐姐,是他為數不多的玩伴之一。因此,對這位在飽受冷落時陪伴過自己的這位姐姐在幼小的劉彘心目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也正因為如此,當南宮要離開漢朝,送入蠻族帳內的時候,劉彘幾乎傷心欲絕。
幼小的他不明白,姐姐不是公主嗎?我們不是大漢的皇族嗎?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還要受此屈辱?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還要骨肉分離?於是他很可能像一個最最普通的孩子那樣哭泣過,鬧過,抓著姐姐的衣服不放手過,甚至就像今天的留守兒童們會追著不讓母親上車離開一樣,也邁著跌跌撞撞的步伐在宮殿里順著南宮姐姐離開的方向哭喊著追趕過。但是,這一切同樣是沒有意義的。
哭聲再大姐姐也再也聽不到了,跑得再急也不可能攆上那賓士遠去的馬車。撕心裂肺地悲傷,從此深深地印在了這個男孩的胸中,剜心刮肉的疼痛和對匈奴刻骨銘心的仇恨,深深地埋進了這個男孩的心頭。
或許不僅僅是劉彘,還有整個漢朝那些姐妹女兒慘遭橫禍和骨肉分離的人們,都在承受著這一切,然後他們積蓄著力量。不,是整個國家所有人都在積蓄著力量,準備在某一天徹底結束這種屈辱的歷史。這個男孩後來改名叫劉徹,而他還有一個更響亮的名號,叫做漢武大帝。
劉徹當上皇帝之後,他就開始布局要徹底消滅匈奴。因為他知道一味地的和親,只能使得匈奴胃口越來越大;一味地忍讓和送錢送物資送女人只能使匈奴愈發猖狂和強大;一味地低頭換不來敵人的尊重,也換不來真正的和平,因為即便漢朝每次給匈奴的錢、物資和女人越來越多,但匈奴卻從未真正全面停止過對漢朝邊境的侵犯。再這樣下去,更大的災禍就在眼前。
但是,時間有時候很溫柔,可以撫平一切傷痛。時間有時候又很殘忍,因為它會麻醉一切血性。有的人跪久了,就站不起來了。劉徹的一翻整軍備武遭到了來自舊勢力的反對和抵制。在多年的送禮和親政策下,很多人漸漸滋生了送禮和親才是最低成本維持和平的思想。他們被眼前的虛假和平蒙蔽了雙眼,看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險。
他們認為打仗太費錢,打仗要死太多人,不如就送錢送禮送女人,這樣反而代價最小,經濟節節攀升,酒照喝舞照跳,傻子才會在馬上叫。
漢武帝的第一次籌備以失敗告終,但他並沒有放棄,而是選擇了暫時隱忍,並等待和尋找契機。他等得很辛苦,但也看到了希望所在。因為在這過程中,他有了衛青,後來還有了霍去病。是的,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是他一個人在承受痛苦和屈辱,從來就不是他一個人在渴望結束這一切災禍。匈奴的殘暴和無恥,是留在整整一代漢人胸中的抹不去的憤怒和陰影。這種陰影,需要有一場最徹底的光芒來滌盪乾淨。
雖然那些錦衣玉食的侯爵貴族們已經淡忘了悲傷,雖然那些肥而大胖且精於算計,性情涼薄的貴族們已經不在乎什麼骨肉分離,只要能不耽誤自己享受繁華就好。但是,在高高的宮牆之外,還有許許多多,還有無數個和漢武大帝一樣渴望著結束被匈奴欺壓屈辱的人們,還有無數個不願意看到這個民族的女人繼續淪為蠻族帳內玩具的人們在等待著。
終於,他等到了機會。建元六年,竇太后去世了。隨著竇太后的去世,漢武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些已經麻醉的勢力和黨羽全部清繳一空,然後大刀闊斧地啟用的那些熱血男兒。秋風獵獵,兵強馬壯,無數早已忍無可忍的漢家男兒紛紛穿上戎裝,手持利劍。身著紅色的戰甲的人們就像是一股從地下噴出的褐紅岩漿一般涌了出來,直到鋪得漫山遍野。
對這支紅色的漢家軍,漢武帝只有一句期望:「務必使四方夷狄不敢小視中國;亂臣賊子不敢窺測神器!」漠南胡未空,漢將復臨戎。飛狐出塞北,碣石指遼東。
不再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事實證明,一個有血性的民族,一個知榮辱有人性的民族,無論沉默多久,都不會在沉默中滅亡。他們或許會暫時低頭,他們或許會暫時隱忍,但是他們絕對不甘做敵人的順奴!這一支已經壓抑了太久太久的漢軍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驚人的,它足以毀天滅地。
匈奴來無影去無蹤,匈奴騎兵來得快去得更快。你打他就跑,你走他又來,這幾乎是一種無解的死局。那麼,衛青,霍去病怎麼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敵人快,我比敵人更快。寇可往,我亦可往。誓要斬盡漠北匈奴的漢家軍,採取了「千里奔襲」的戰術,像一把利劍直刺殺匈奴的心臟。
是夜,馬蹄滾滾如山崩,殺聲震天如滾雷。在帳篷里呼呼大睡的匈奴,這一刻終於感受到了被突襲的恐懼。此前都是他們用這種方式恣意虐殺劫掠漢人,他們覺得這樣很有趣,但他們從來沒有體會過當自己淪為被殺一方時,是何等地恐懼。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面對神威天降的漢軍,平時殺人不眨眼的匈奴們慌了,他們哭喊,嚎叫,四散奔逃,跑得像個懦夫。
事實證明,蠻族的兇悍只不過是持強凌弱而已,當面臨真正的強者時,他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懦弱就會徹底地暴露出來。
看到哀嚎奔逃的匈奴兵,漢軍士氣大振,百年來的屈辱和壓抑,盡情發泄。笑談渴飲匈奴血,壯士飢餐胡虜肉。殺殺殺~ 殺出了個太平盛世。殺殺殺,殺出個漢家天威。殺殺殺!定叫天下人知道,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從此漢家兒女再不做他人帳內玩物,從此漢家百姓再不用供養蠻族,從此匈奴鐵蹄斷不能再入漢土半步。
元朔元年(前128年)衛青率3萬騎出雁門,斬首虜數千。
元朔二年(前127年)衛青率3萬漢軍騎出雲中,斬殺敵軍2300人,捕獲敵人的偵察兵3017人,獲牲畜百餘萬,收河南地,封長平侯。
元狩四年(前119年)衛青再率5萬漢軍騎出定襄,斬首虜19000人!
元朔五年(前124年)衛青率10餘萬騎出朔方,高闕, 俘獲匈奴男女15000人,俘虜裨小王十餘人,繳獲獲牲畜千百萬頭。
元朔六年(前123年)春衛青再率10餘萬漢軍騎出定襄,,斬首虜數千,夏復出定襄,再斬虜萬餘,前後共斬首虜19000人。
元狩二年(前121年)春 霍去病率1萬漢軍騎出隴西,斬匈奴萬人(史記匈奴列傳:18000人),斬折蘭、盧侯王,俘渾邪王子及相國、都尉。
元狩四年(前119年)霍去病再率5萬漢軍騎出代郡,此戰,霍去病少年英發,率兵突入匈奴腹地2000餘里,與匈奴左賢王遭遇。一場鏖戰,霍去病斬匈奴七萬餘人,斬殺匈奴北車耆王,俘獲單于章渠、屯頭王、韓王等三人,斬俘將軍、相國、當戶、都尉級匈奴官83人。而後霍去病仍不退兵,繼續乘勝揮軍北進,殺得匈奴屁股尿流,一路鬼哭狼嚎地奔逃,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此戰,漢軍一直追殺匈奴到大漠深處的狼居胥山。到此山下後,匈奴餘孽終於得以四散遁去,放眼四顧,悲風揚沙。霍去病命人堆土增山,然後他登臨山頂,南面中原設壇祭拜天地,並在山上立碑,以示將此地納為漢家疆土。從此,中國人的成語里就多了一個詞,叫「封狼居胥」。
封狼居胥後,霍去病依然沒有退兵,而是在稍做休整之後繼續率軍深入追擊匈奴,一直打到翰海(今俄羅斯貝加爾湖畔)方才回兵。從長安出發,長途奔襲至貝加爾湖,震古爍今!!很多人都想不通,漢軍為什麼在冷兵器時代就能在這種完全陌生的環境里取得如此之大的勝利,但如果他們懂得中國人的性格,如果他們體會過漢家男人百年來承受過的那份屈辱的話,他們就不會問出這種問題。
※這個奇女子有著驚人的美麗 , 肩負著替漢家君王傳播光明、和番寧胡的重大使命!!
※《燕然山銘》的記功石刻,證明了二千年前的幾件大事,今豁然開朗
※好色君王,最終實現了他死在「溫柔鄉」的夢想
※王昭君是到匈奴,而她則是遠嫁西域有並事迹記載的首位和親公主!
※蘭台說史《封燕然山銘》石刻背後的漢匈百年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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