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哪幾個階段最「想要」?
蘇瑜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淡淡的消毒水氣味縈繞在她的鼻端,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再過一會兒,她就要被推進手術房了。
她睜著發紅的眼睛,用最後力氣撐起打了麻醉藥的身體,伸著手,拉住了床邊那人的衣袖,苦苦哀求出聲。
"求你……求你不要……不要殺死我們的孩子……"
男人高大的身影不動,只是輕抬了手臂,掙脫開了蘇瑜的拉扯。
宋祁東黑眸微眯,泛著寒光的眸子睥睨著,冷聲開口,"蘇瑜,就憑你也想生我的孩子,你不配!"
那冰冷的話音一落,蘇瑜分不清是因為心底里的絕望,還是因為麻醉的襲來,她沉沉的一閉眼,就陷入了黑暗中。
而眼角的眼淚沒有停下來,緩緩地滑進了髮絲之間。
……
三個月過去了,蘇瑜每每只要一聞到消毒水的氣味,就會想起宋祁東的那一聲"你不配",那樣的寒冷無情。
就算他們結婚三年,就算她是宋祁東明媒正娶的妻子,卻還是不配懷有他的孩子。
三年前,宋蘇兩家聯姻,宋祁東的哥哥逃婚,為了兩家的臉面,身為次子的宋祁東不得不代替兄長跟蘇瑜結婚。
蘇瑜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是那麼的高興。
因為宋家的兩兄弟,她喜歡的那個人,一直就是弟弟宋祁東,本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希望會跟他在一起,沒想到老天爺竟然給了她這樣的驚喜。
所以蘇瑜就算知道宋祁東當時有交往多年的女友,還是同意了婚事。
能夠嫁給宋祁東,是蘇瑜曾經以為最幸福的事情,直到三個月前……
她意外懷孕,羞澀又興奮的告訴了宋祁東這個好消息,然而下場竟然是被宋祁東帶去了醫院,在他的脅迫下被迫流產。
蘇瑜在那時才明白,就算她成為宋太太三年,至始至終,都比不上他心尖上的那個人……唐雲玲。
這是宋祁東前女友的名字,也是蘇瑜手中這本雜誌女主角的名字。
雜誌上,有幾張模糊的照片,蘇瑜一下子就看出了那是她的丈夫宋祁東。
照片里,宋祁東親昵的摟著一個女人,將她小心地護在手臂之下,愛憐的保護著,兩人相攜往前走……
而他們的前方,是一家北城知名的私人診所,是專門看婦產科的。
唐雲玲回來了,宋祁東還親自帶著她去婦產科,難道她是懷孕了嗎?
蘇瑜的心裡不禁有這樣的猜想,而她的手掌更是無意識的放在了自己平坦的腹部之上。
她那個才八周的孩子,早早地沒了……她不配生下宋祁東的孩子,就因為他認準的孩子母親只能是唐雲玲。
一想到這個,蘇瑜的臉色更顯蒼白,明明坐在密不透風的房間里,卻覺得有一股冷風從腳邊吹過,手腳冰冷的想要瑟瑟發抖。
砰地一聲,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蘇瑜以為是照顧她的張嬸來問她要不要吃晚餐,就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張嬸,我不餓,不吃晚餐了。"
然而回答她的是久違的……冷厲聲音。
"很好,我也不是來吃晚餐的,既然你不餓,我們就來做點正事!"
蘇瑜怔了怔,驚恐的回頭過去,只見宋祁東正大步走進房間。
他高挺峻拔的身上穿著一套墨黑色的西裝,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硬的精英氣息,房間里明亮的燈光落在他的側臉上,將他原本就英挺的五官映襯的更加立體。
他怎麼會來這裡……
蘇瑜遲疑著,自從她流產後,宋祁東沒來看過一眼,出院後在家修養了三個月,宋祁東更是不聞不問,今天怎麼就來了?
宋祁東走到了床邊,俊朗的五官上陰霾著一層怒氣,僅僅只是斜睨了蘇瑜一眼,就開始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
從外套到襯衫,都解到了褲腰上的皮帶,蘇瑜終於發覺了不對勁。
"你怎麼來了?"蘇瑜故作鎮定,開口問道。
宋祁東一抬眼,對著蘇瑜嘲諷一笑,"我怎麼來了你會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回去抱怨,我爸怎麼會打電話來特意叮囑我,要我恪守夫妻義務,不要冷落了你。"
"我沒有。"蘇瑜倉皇的搖頭否認,她雖然每周都會去探望宋祁東的父母,卻從來都不曾說過宋祁東的一句不適,一直謊稱自己婚姻幸福,宋祁東只是太忙,才沒有一起同行。
"你沒有?"宋祁東譏笑了下,隨後將皮帶丟在地上,光裸著上半身逼近蘇瑜,掐著她瘦削的下顎,往上一提,"別裝了,要不是你,他們怎麼會關心我們的房事?蘇瑜,不過就是三個月,你就忍不住了,這麼想要?"
蘇瑜被迫仰著臉,眼眸對上宋祁東戲謔的眼神,眼圈逐漸泛紅,艱難的解釋著,"我真的沒有,一個字都沒有說。"
她眼尾的餘光看到掉落下去的那本雜誌……
暴露了他們婚姻生活真相的人,根本就是宋祁東自己,這樣的新聞被刊登出來,宋家兩老不懷疑才怪!
蘇瑜想解釋,但是只覺得自己身體一輕,就是一陣天翻地覆的旋轉。
等她在回神,已經被宋祁東扔上了床,緊跟著,帶著一身寒氣的宋祁東將她緊緊地壓住。
"祁東,你要幹什麼……你快放手,我不要……"
撕拉一聲,蘇瑜身上的連衣裙在宋祁東的蠻力下被撕扯開,又瞬間被扒光了身上的內衣褲。
她渾身泛涼,在宋祁東的身下瑟瑟發抖著,"不要……"
宋祁東目光陰騭地盯著她,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猛地一挺身,沒有任何前戲就直接闖進了她的身體里。
"嗚!"
撕裂般的疼痛讓蘇瑜忍不住想要尖叫,她緊緊地咬著下唇,將痛苦的呻吟全堵在喉嚨里。
她的雙手抵在宋祁東的胸口上,抗拒掙扎著,"不要……求你放過我……"
覆在她身上的宋祁東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動作粗魯的橫衝直撞,一下一下的深入,就算蘇瑜痛的流出了眼淚,他還是那樣的無動於衷。
他用力的抓著蘇瑜的頭髮,在她的耳邊喘息,"蘇瑜,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宋家的少奶奶,我的婚姻,你想方設法的得到了。但是你別妄想讓我愛上你,更別想生下我的孩子!"
這根本不是做-愛,而是宋祁東給她的凌辱。
男人,就是這樣的野蠻自私。
宋祁東不給蘇瑜懷孕的機會,卻還是射在了她的身體里,在幾次宣洩後,毫不留念的翻身下床,然後親眼看著蘇瑜吃下避孕藥,才冷漠的轉身離開。
聽到關門聲,蘇瑜才算是真的鬆了一口氣,渾身疼痛又疲累的躺在床上,腿心處的異樣,瀰漫在空氣里的歡愛氣息,這一切都在提醒蘇瑜宋祁東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明明很累,但是毫無睡意,神智還越發的清醒。
三年了……蘇瑜,三年了……
三年婚姻,在被逼流掉孩子的那一刻,她就應該清醒了。
就如同宋祁東自己所說的,她成為了宋家少奶奶,得到了他的人,還是沒辦法得到他的心。
她在這個痛苦的囚牢里苦苦掙扎了三年,也是該選擇放手了。
而她的出路,只有……離婚。
蘇瑜想了一晚上,等到了天色蒙蒙亮,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是沒睡多久,她又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還以為是宋祁東去而復返,用力的拽緊了手裡的被子。
"太太,太太,你醒了嗎?"張嬸的聲音隔著房門傳進來,有些發急。
蘇瑜這才喘上了一口氣,嗓音沙啞的開口,"張嬸,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太太,剛才蘇夫人打了電話來,說是你父親進醫院了,請你過去一趟。"
聞言,蘇瑜頓時一驚,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滑落的被子露出她雪白身軀上的斑斑點點,青紅交錯,看著是那麼觸目驚心。
但是這一刻蘇瑜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一邊回答張嬸,一邊下床換衣服,雙腳剛落地,又是一陣鑽心的刺痛。
為了遮住宋祁東留下的痕迹,就算是已經初夏,蘇瑜還是穿了一件中領的衣服,穿著妥當了,快速出門。
***
等蘇瑜到了醫院,聽到的卻是一個噩耗。
她的父親,蘇建偉中風了,此刻還在手術室里。
要知道,蘇建偉今年不過五十五歲,保養得宜,身體十分健康,閑暇時還喜歡打打小白球做運動。
在蘇瑜的心裡,是一個十分偉岸的父親,但是今天卻突然倒下了。
"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爸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中風的?"蘇瑜扶著母親周明蓮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坐下。
蘇母已經哭得不可抑制了,她不能再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
"小瑜……是爸媽對不起你,我們蘇家……我們蘇家就要破產了。"蘇母抹著眼淚,又告訴了蘇瑜一個噩耗。
蘇瑜的心中瞬間一片悲涼,安撫著蘇母的情緒,讓她緩緩往下說。
這事情,還要從半年前說起……蘇建偉交友不慎,被人騙著去做投資,砸了五千萬下去,可是最後卻血本無歸。
這五千萬又造成了公司內部的資金鏈斷裂,引發了一連串的問題。
供應商的款項無法支付,客戶的訂單出不了貨,惡性循環之下,蘇家的企業已經岌岌可危。
蘇家兩老瞞了蘇瑜半年,到如今瞞不住了,才全盤托出。
"小瑜,還好你已經嫁給祁東了,就算我們蘇家破產了,你也是宋家的媳婦,還能好好過日子。"蘇母抓著蘇瑜的手,欣慰著說。
看著母親閃著淚光的雙眼,還有眼神里對她這段婚姻的期待,蘇瑜的喉嚨里就跟是梗了一根魚刺一樣,難受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父母在她跟宋祁東的婚姻上,寄託了她後半輩子的希望,她又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她想離婚。
"媽,公司的情況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蘇瑜知道自己的公司是她爸爸一輩子的努力,就是應為承受不住毀於一旦的打擊,蘇建偉才會突然中風。
她是家裡唯一的孩子,蘇家兩老從來不曾逼她接掌家業,這樣的父母,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
如今也是到了她撐起這個家的時候了。
蘇母的眼神閃爍著,猶豫到,"辦法也不是沒有,可是……"
"媽,到底是什麼辦法,你告訴我。"蘇瑜求著蘇母說出來。
蘇母為難的看著女兒,禁不住她的苦苦懇求,才開口,"銀行那邊你爸都去試過了,能夠貸款出來的資金杯水車薪,對公司的現狀沒有多少幫助。現在能幫我們的人,只剩下宋家了。宋家如今的產業是我們的幾十倍,五千萬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雖是如此說,但是蘇母也有著她的顧慮。
"你爸一直不同意這麼做,因為只要我們跟宋家開口,你跟祁東的關係就會不平等,小瑜,你爸是不想讓你吃虧。"
聽著蘇母將這些事情娓娓道來,蘇瑜的心裡又酸又澀著。
半年來,她竟然一點沒發現父母的異樣,要不是蘇建偉這次出事,說不定真的要到公司破產的那一天,她才會知道。
"媽,你別擔心,等爸手術結束,我這就去找祁東借錢。"蘇瑜沉了沉思緒,心裡有了結論。
"可是你跟祁東……"蘇母還是那樣的不放心。
蘇瑜搖了搖頭,"沒關係,祁東會理解的,他一定會答應借錢給我們的。"
至於她跟宋祁東婚姻里的平等關係,從來都不存在,又何必擔心。
一個小時後,臨近中午,蘇建偉的手術才結束。
蘇瑜看著躺在病床的父親,鼻尖又是一陣酸澀,差點就要哭出來了,強忍著淚水。
跟蘇母一起去醫院食堂吃了飯,她這才離開,去了宋氏集團。
近幾年,宋氏集團在宋祁東的掌權之下,無論是規模和經營範圍都在不停地擴張,在北城商場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結婚三年,這還是蘇瑜第一次來宋祁東的公司。
憑著三年前滿城刊登的"盛世婚禮"照片,蘇瑜順利通過了前台,到了十八樓,宋祁東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可是要見到宋祁東,卻比蘇瑜想像的難多了。
"宋太太,對不起,宋總現在正在開會,請你在會客室稍等。宋總開完會後,我會替你通傳。"跟他說話的人是宋祁東的助理陳申。
他的話語雖然還算客氣,但是在言辭間,帶著跟宋祁東如出一轍的冷漠譏諷。
"謝謝陳助理。"
蘇瑜禮貌的回了一聲,走進會客室禮,等著宋祁東開完會。
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時而有閑言碎語飄進蘇瑜的耳朵里。
"這就是宋太太?我來了公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連公司年會,宋總都沒帶她出席過。"
"聽說宋總當初是被迫結婚的,逼不得已才娶了她。不然以宋總的眼光,怎麼會看上她這種長相身世都一般的女人。"
"最近的八卦周刊看了沒,宋總陪著別的女人去看婦產科,嘖嘖,難道是對方懷孕了,而宋太太三年來肚子都沒點消息,該不會是宋總根本不碰她吧?"
"說不定就是這樣!雜誌上不是說了,那個女人是宋總的前女友,沒想到宋總這麼專一,就算被迫結婚了,還是只愛她一個。宋太太也就是家裡的一個擺件。"
"哈哈,你說的宋太太就像是一個花瓶一樣。"
"那可不是,連花瓶都不如。花瓶你要是不喜歡,還能丟,還能扔,可是聽說這個宋太太把董事長夫婦抓的牢牢地,宋總連提離婚都不可以。"
"這種女人,果然心機最深了。"
……
蘇瑜將一切都聽在耳里,這三年來,類似的話她沒少聽過,甚至更難聽的都有。她曾經以為,時間久了,就會麻木的,可是今天聽起來,還是那樣的刺耳。
她坐在會客室的椅子上,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成拳,努力壓抑著涌動的情緒。
等了兩個小時,宋祁東的會議終於結束了。
蘇瑜一直緊盯著,遠遠地看到他西裝革履的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主管模樣的人,她立馬站起來,就想走過去。
卻在會客室的門口被陳助理攔住了去路。
陳助理微蹙眉心,神色相當不耐煩,"宋太太,我剛才就跟你說了,要等我通傳了,你才能過去見宋總。"
蘇瑜心裡憋著一口氣,竟然連一個區區的助理都敢這麼對她,但是想著自己是來借錢的,還是忍了。
"麻煩陳助理告訴祁東一聲,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刻見他。"
陳助理掃了她一眼,去了宋祁東的辦公室,再回來,他的回答卻只有冷冷的四個字,"宋總沒空。"
宋祁東連接她電話都不願意,又這麼會願意見她。
蘇瑜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陳助理,請你告訴宋總,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他,等他有空了留五分鐘給我,五分鐘就夠了。"
"宋太太要是願意等,就等著吧。"陳助理不屑著,轉身離開。
蘇瑜繼續坐在她剛才的位置上,等著,連一個給她倒杯水的人都沒有。
她就算覺得口渴,卻也不敢離開,就怕宋祁東在這時候走了。
時間不停的流逝,漫長的等待之下,蘇瑜的腦袋變得暈沉沉的,渾身有種發燙的感覺。
她摸了摸額頭,滾燙的,又帶著汗,這才驚覺自己是發燒了。
昨天一夜折騰,早上的意外讓她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一直強撐著,到這一刻,她逐漸開始撐不住……
"不能睡,絕對不能睡……我一定要見到他……"
蘇瑜用力的撐著眼皮,但是意志倒塌在身體的疲憊之下,一邊嚶嚀著,一邊趴在了桌子上。
蘇瑜昏昏沉沉的睡著,覺得身上一下子發熱,一下子發冷,白皙的額頭上沁出了不少冷汗,然而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沒有辦法清醒過來,就跟是掉落了黑暗的泥沼中一樣。
而蘇瑜昏睡的這段時間裡,早就過了宋氏集團的下班時間,連加班的職員都回家了,偌大的辦公室里,沒有一個人影,更是沒有人去叫醒蘇瑜。
總經理辦公室的燈最後被熄滅,宋祁東跟一個女人相依著從裡面走出來。
混沌中,蘇瑜恍惚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雲玲,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應該呆在家裡好好休息,怎麼又來接我下班了。"宋祁東渾厚低沉的聲音傾瀉著,那樣的溫柔,是蘇瑜從來都不曾聽到過的。
"我這不是怕你工作太忙,又忘記照顧自己的胃,才特意帶了吃的來看你。"唐雲玲說著話,臉頰輕輕往宋祁東寬闊的胸膛上靠,"祁東,對不起……那一天我真的以為自己懷孕了,才會讓你帶著我去婦產科檢查。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還讓狗仔給拍到了。蘇瑜她……"
"別提那個女人。"宋祁東凌厲的開口打斷,就連漆黑的眸子也沉了沉,俊朗的臉上瀰漫著一股寒氣,"雲玲,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孩子的事情要看緣分。至於蘇瑜那個女人,你別擔心,她從來都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有資格生下我孩子的人,只有你,她根本不配!"
她不配!
她根本不配!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將蘇瑜從沉睡中驚醒,一下子坐起身來。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里閃過的是三個月前的畫面,宋祁東那般冰冷無情的將她送進手術室,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蘇瑜睜了睜眼,從殘酷的回憶中回神,這才發現自己還在宋祁東的公司里,而隔著透明玻璃看出去。
她看到在昏黃的燈光下,宋祁東一手摟著唐雲玲纖腰,一手輕撫著她的後背,低眸凝視著,神色幾近溫柔。
而唐雲玲更是小鳥依人一般靠在他身前,輕抬著清麗的臉龐,跟宋祁東含情脈脈的對視著。
那一雙我見猶憐的杏眸里,泛起了盈盈的水光,"祁東,再怎麼說蘇瑜也是你的老婆,你們才是夫妻,我……我這次回來,真的沒想過要破壞你的婚姻。"
宋祁東一下子將唐雲玲抱的更緊了,"雲玲,是我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快跟蘇瑜離婚的,讓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離婚?
從宋祁東的口中親耳聽到這兩個字,蘇瑜冰冷的一個激靈。
要是放在今天之前,三年的婚姻生活毀了她對愛情最美好的想像,讓她退出成全宋祁東和唐雲玲,她或許是願意的。
但是在這一刻,蘇家的公司岌岌可危,蘇父蘇母對她的婚姻給予了厚望。
如果說她在這個時候跟宋祁東離婚了,對蘇家來說,完全就是雪上加霜!
"宋祁東,你別做夢了,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跟你離婚的!"蘇瑜一邊嘲諷著,一邊從小會議室里走出去,走向那兩人。
"蘇瑜?你怎麼會在這裡?"唐雲玲驚呼著,就跟是受到了驚嚇的小鳥一樣,側身躲到了宋祁東的身後。
宋祁東眉心微蹙,深黑如墨的雙眸緊盯著蘇瑜過分蒼白的臉龐,這才想起來今天下午陳助理跟他彙報了蘇瑜有事找他,但是他根本不想見她,就把她晾著。
以為時間長了,蘇瑜自討沒趣就會回去,卻沒想到蘇瑜如此堅持,竟然還在等著他。
被蘇瑜撞見了這一幕,宋祁東多少有些尷尬,卻也因此顯得更加暴虐,他厲聲呵斥著,"你怎麼還在這裡?公司不是你可以胡鬧的地方!"
唐雲玲來公司找他就可以,而她來找他就是胡鬧?
蘇瑜在心裡冷笑著,"我為什麼不能來?宋祁東,你別忘了,你名下宋氏集團的股份,是爸媽在我們結婚後才給你的,是我們的婚後財產。這裡不僅是你的公司,也是我的公司,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
"蘇瑜,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宋祁東黑眸微凝,質問出聲。
蘇瑜在心裡回答著,這都是被你逼的。
"祁東,你們不要吵架,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應該介入你們的婚姻。"唐雲玲怯生生的開口,一臉的愧疚,一垂眼,眼淚就流了下來。
"雲玲,這不關你的事。"宋祁東不舍的開口,"要說真正介入的人,根本就是她自己!三年前,她要是同意取消婚禮,我們也不會分手!蘇瑜,你才是真正的小三!"
愛情里,不被愛的那一個才是真的小三。
這句話蘇瑜聽過無數遍,卻從來都沒有這一次來的刺耳。
她忘記了自己是來跟宋祁東開口借錢的,只想挺直自己的脊梁骨,不在宋祁東的面前低頭。
就算心裡再痛,也絕對不能流露出一點弱者的姿態。
"宋祁東,你這是承認自己出軌了嗎?這辦公室里可是有監控錄像的。難道你就不怕我以此起訴你,讓你凈身出戶,將宋氏集團變成我蘇瑜的產業嗎?"蘇瑜緊盯著宋祁東護著唐雲玲的手臂,像是有玻璃渣子扎在她的心口上,痛的她無法呼吸。
"蘇瑜!你敢!"宋祁東也猛地抽了一口氣,今天的蘇瑜不再是他記憶中,那個乖巧懂事,任何時候都安靜的坐在一旁傾聽而不說話的小女人。
"宋祁東,你可以試試看,看我蘇瑜到底敢不敢?"蘇瑜微揚著下巴,跟宋祁東對峙著。
氣氛緊繃又靜謐中,宋祁東黑眸微動,慢慢審視著蘇瑜,第一次發現蘇瑜的雙眼是那麼的明亮,她咬著下唇的倔強神情,更是讓他想起他們為數不多的幾次床事。
蘇瑜的第一次是給了他,從她在床上的反應,也可以看出來蘇瑜只有他一個男人,但是因為對於這段婚姻的怨恨,宋祁東從來都不曾善待過她,沒有溫柔的愛撫,只有粗野的佔有。
蘇瑜好幾次在他的身下疼的發顫,那時,她也是這樣倔強的咬著下唇,強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響。
女人根本不知道,這樣的姿態只會更加刺激男人的佔有慾而已。
光是如此回想著,宋祁東的喉結一陣滑動,下身的某個男性部位,更是發熱又發燙。
心理上的厭惡,生理上的追求,讓宋祁東的眉心越蹙越緊,看向蘇瑜的眼神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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