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死的不明不白,我向村長討公道,婆婆卻給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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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屋的寡婦快死掉了。
她整日躺在土炕上,偶爾在院子里晒晒太陽,也只是沉默地坐著,一直到陽光完全消退,她才長長地嘆一口氣。
寡婦的名字很俗氣,叫做翠鳳。
她的丈夫死於一場礦難。
那是一個清晨,翠鳳照常起來餵豬,因為肚子太大的關係,她只能叉開腿,用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半蹲著,使用水瓢把豬食攪拌均勻。
她保持著這種姿勢往石槽裡面蒯豬食。
豬顯得有點懶洋洋的,她心裡想,應該讓丈夫找人來看看。
豬食桶里已經所剩無幾,這一天才剛剛開始。
長時間保持一種姿勢讓她的腰更加酸痛,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慌張地推開了門。
「家盛出事了!」
這無異於一聲炸雷,讓她頭暈目眩。
但是懷孕的身材讓她的行動遲緩了起來。
煤礦的地點離她家有兩個村子的距離。但是等她趕到現場的時候,公公婆婆已經早到了。婆婆在哭天搶地,但是此刻她的臉上卻是一片茫然。
「都是你,剋死了你爹媽,又克家盛,我的兒啊!」婆婆不由分說衝過來,「你們看看這個狠心的東西,自己男人死了都不心疼哇!」
婆婆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下扯下臉皮狂罵,以期讓所有人都承認是這個女人剋死了自己的兒子。
她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更不知道怎麼處理。
她只是一直很恍惚,在費力地接受自己丈夫死了的事實。
最後還是村長的老婆拉住了婆婆,勸說了幾句。
後來她再看到礦井,只覺得那是一個巨大的墳墓,安全的時候埋葬靈魂,倒塌的時候埋葬肉體。
那天她是最後一個離開事故現場的,一直等天漆黑,最後她摸了摸肚子,輕聲說,「你爹沒有了。」
她在黑暗裡流下眼淚,還有跟隨眼淚淌出的鼻涕。
第二天,村長帶著早上的寒意敲開了她家的門。
她依舊穿著昨天的衣服,眼睛有點腫,低眉順眼地說,「村長。」
村長一邊跟她往裡走,一邊用眼神在這個年輕的寡婦身上梭巡。
因為沒有餵食的原因,即使站在門口也能聽到豬哼哼叫。
她側身,卻被村長叫住了,「不進去了,和我去趟你公婆家。」
「嗯。」
還沒等她關好門,就眼前一黑,腳步虛空,差點就摔倒了。
村長上前扶住她,在她豐滿的胸前滑了一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她連忙掙脫開村長的攙扶,快走了幾步。
太陽已經超過了地平線,縈繞在大山周圍的薄霧也散掉了。
看著她的背影,村長啐了一口濃痰。
按照輩分,村長要叫她公公一聲三叔,但是他現在擺足了官腔。
「人家老闆說賠錢給你們,兩萬吶!」
村長伸出了兩隻手指頭,用力比划了比劃。
她公公在吧嗒吧嗒抽著旱煙,沒有言語。
反而是婆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不放心地又確定了一遍,「真是兩萬啊?」
村長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咋,還不信我啊!」
「沒,哪能啊。」
此刻這個老婦人臉上的表情,很難把她和昨天那個凶神惡煞的樣子聯繫起來。
「怎麼樣?私了吧。」
村長又把手指在他們眼前晃了晃,著急地催促道。
她公公抬了抬眼皮說,「順子,你拿多少好處費啊?」
一邊說著一邊磕了磕煙袋鍋,重新點燃。
村長噌地站了起來,惱羞成怒甩手要走,婆婆連忙把他拉住,順便白了丈夫一眼。
公公轉過身子,依舊抽著旱煙,整個屋子都能聞見刺鼻的廉價煙草的味道。
村長雖然坐了回去,依舊氣哼哼的。
「你個木頭,話都不會說一句!」
眼看著這個尷尬的局面,婆婆自然把氣撒到了她的身上。
村長也隨著這句話去看她。
她咽了一口唾沫,鼓足勇氣問,「那老闆為啥不來?」
這個問題顯然比剛剛的問題尖銳,還沒等村子說話,她婆婆就給了她一巴掌。
她的臉很快紅腫了起來,這一巴掌極狠,村長才長舒一口氣,假惺惺地說,「別打人嘛。」
「不打她?不打她她不知道輕重。」
婆婆忿忿地說,轉而又向村長諂媚地一笑。
「那這個錢你們要同意了,明天我就送過來。」
「好好好。」
婆婆連聲應下,讓她心突然冷了一下,她想,總應該有一個道歉的。
「媽,那個賠償的事。」
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坐在一個矮板凳上,這樣窩著肚子,讓她有點身體不適。
村長已經走了,那個凶神惡煞的老婦人又回來了。
「錢,你還想要錢?」
婆婆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接下來就像戲劇般嚎啕起來,「喪門星還要錢,那是我兒子拿命換來的啊!你個狐狸精啊你!」
公公並沒有阻止這場鬧劇,他只是帶著煙桿走了出去,在他看來,這些婦道人家的事情他不應該摻和。
「我辛辛苦苦養了幾十年的兒子啊,跟你結婚還不到一年就被你剋死了,你要不要臉啊?!」
婆婆的叫罵還在繼續,她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
翠鳳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肚子,最終她站起來,咬了咬牙說,「媽,不管怎麼樣,該有我的一份。」
她知道,如果沒有這份錢,她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都要餓死。
「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家盛的!」
這句話讓她婆婆一愣,隨之而來的是更猛烈地污衊,「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聽到這句話,她腳下一軟,那種難受從骨子裡鑽了出來。
「媽,你咋能這麼說俺?」
老太太把嘴一撇,「快滾吧。」
她踉蹌著走出公婆的家門,心裡一時不知道應該想什麼。
她走在街上,難免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有些人同情她,有些人則相視一笑,猥瑣地說上一句,「這麼漂亮就當了寡婦。」
這些話都鑽不進她耳朵里,因為對以後的茫然徹底搪住了她全部的神經。
家裡依舊是冷鍋冷灶,豬還在叫喚。
她打起精神,給豬餵了食,聽著豬哼哧哼哧的聲音,她心裡有了點底。
翠鳳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勉強支持著做了一頓飯,當萬家安睡的時候,她家的煙囪才冒出青煙。
她在想,如果丈夫沒有死,那麼算算時間,他們明天可以去趕集了。
她迷迷糊糊的睡眠被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吵醒。
「誰啊?」
她有些疲倦,第一次厭惡農人早起的習慣。
村長還披著昨天那件大衣,身後跟著自己的婆婆。
她把兩個人讓進屋子裡,家裡有些亂,不過她也沒興趣寒暄,只是半坐在炕頭,等著聽他們有什麼「高見」。
「家盛他家的,把這個簽了吧。」
村長從袖子里抽出一張賠償單,她丈夫後面的括弧里寫著死者兩個字。她有些心酸,而在看到2萬塊那行字,她更加難受。
「吶,在這簽字。」
婆婆急不可待地點了點收款人那個地方,眼神里的貪婪就如同翠鳳心裡的痛楚一樣抑制不住。
翠鳳用力捏住這張紙,「那是你兒子的命啊!那個老闆連面都沒露,你就這麼把他賣了!」
她很激動地吼了起來,完全不顧忌那套所謂長幼尊卑的老規矩,這讓她婆婆臉上有點掛不住。
她婆婆看了村長一眼,有些訕訕地說,「兒子是我養的。」
村長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很不滿地皺了皺眉,他想趕快處理好這件事,然後去煤礦老闆那裡拿錢。
「快點吧!」
村長撣了幾下褲腿的泥土,不耐煩地催促道,「我還一堆事呢。」
「讓煤礦老闆來。」
寡婦字字很堅定,她看著村長。
「真是胡鬧,人家是大老闆,哪有功夫管這點小事?」
村長沒有別的動作,眼睛卻看向了翠鳳的婆婆,「再胡鬧,錢就沒有了。」
果不其然,婆婆一下子顯得很慌張,她果然又向翠鳳發難了。
「快簽!」
「俺沒拿錢為什麼要簽?」
她婆婆一下子結巴起來,但是她很快反應過來,又做出一副悲慘的模樣。
「我兒子死了,你還搶我的錢,你讓我們老兩口怎麼活啊?」
「就是,你個年輕人和老人搶什麼?」
村長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也跟著勸到,他其實並沒有想到這個小寡婦這樣的執拗。
「那俺們孤兒寡母怎麼辦?」
村長站了起來,一甩手,「再磨蹭一分錢沒有!」
他站在正門口,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
在陰暗的屋子裡,翠鳳的婆婆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她才同意分給寡婦一些錢。
「給你五千塊。」婆婆瞄了瞄寡婦的肚子,口氣不再那麼強硬。
翠鳳不想再爭辯什麼,她簽上了字,隨著大門被婆婆摔上,接下來她要操心的事情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婆婆顯然是不會幫助她生產,而自己的母親早就過世了。
她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從炕席底下拿出了50塊錢去了鄰居家。
鄰居是一對年輕的夫妻,看到她,只是憨厚地笑了笑,並且答應了她到時候送她去鎮上生產的請求。
那50塊錢來回推讓了幾次,最終回到了她的口袋裡。
「嫂子,你也不容易。」
那對夫妻的眼神很真摯,她露出了這幾天以來第一個笑容。
從那以後,她很少出門,也沒有再和公婆打過照面。
幾次難捱的孕期反應也是她獨自挺了過去。
生孩子那天,正好是收豬的日子。
她被送到了鎮上的醫院生產,那幾張賣豬得來的紙幣,即使生產後脫力地睡過去,她也沒有鬆手。
「護士,能不能給俺一個被子?」
寡婦的嘴唇發白,整個病房就她一個人,沒有陪護。
醫院的氣溫有些低,再加上下了一場雪,一床薄被很難抵禦寒冷。
「嗯。」
護士抱了一床被子給她,順口問了一句,「你家人呢?」
生產的喜悅一下子被這句話沖淡了不少,她沒有回答,只是虛弱地說了聲,「謝謝。」
護士順便給她倒了一杯水,冒著騰騰的熱氣。
翠鳳把玻璃杯握在手裡,很燙,但是在這個寒夜裡,讓她舒服了不少。
她生了一對龍鳳胎。
回家的路上很顛簸,雪已經變硬,成了冰。
三輪車搖搖晃晃,就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兒。
她敞開衣襟,把兩個孩子裹了進去。
孩子感受到母親的體溫,張開了嘴巴嘬著乳汁。
她正式成為了一個母親。
家門還敞著,她微微嘆了口氣。
希望家裡沒有丟什麼東西,她抱著兩個孩子往裡走卻看見村長的老婆在忙裡忙外。
「快,快上炕坐坐,凍壞了吧。」
她有些茫然,任由村長老婆把她拉到炕上,捂上厚棉被,然後聽她嘮叨說,「女人坐月子可不能受了凍。」
「哎呀,這兩個小傢伙真可愛。」
炕上很暖,村長老婆給她端了一碗紅棗小米粥,趁熱喝了下去,逼走了她一身的寒氣。
「這,嫂子,你咋來了?」她有點感激似的笑了笑。
「你一個人,也不容易。」
村長老婆笑得很樸實,眼裡帶著些憐憫,不過絲毫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說罷,村長老婆又塞給她幾個熟雞蛋,「我走了,我家那口子還等我做午飯呢。」
村長老婆叮囑了幾句,順手替她把門帶上了。
以後總能風平浪靜地過下去了。
她很疲倦地睡了過去,不過沒幾個小時,孩子就因為飢餓而哭了起來。
還沒等她抱起孩子,她的公公婆婆上門了。
婆婆蠻橫地扒開裹在孩子身上的小被子查看了一番,然後抱起了男嬰,眼神冷漠。
她公公還拿著那桿煙槍,但是有了表情,每個皺紋里都充滿了笑意。
「把俺孩還給我!」她慌忙下地,去婆婆手裡搶孩子。
婆婆把孩子遞給了她公公,猛地推了她一把,「這孩子以後歸我們養。」
她跌倒在地上,生產後的眩暈讓她坐在地上緩了很久。
公公已經抱著孩子走到了院子里,他的臉皺成了一個核桃,轉頭說,「老婆子,再拿個被子來。」
她婆婆徑直走到炕邊,把包著女嬰的被子扒下來,因為粗魯的動作和一瞬間的寒冷,孩子哇哇大哭了起來。
小被子被翠鳳婆婆夾在胳膊下面,她完全不關心自己孫女的死活。
寡婦扶著炕沿費力地站起,把女兒抱在懷裡,而公婆已經抱著男嬰走遠了。
外面,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拍了拍小女兒的背部,流下了長長的淚,這些眼淚將要貫穿了她的一生。
她把哄睡的女兒放在炕頭,蓋上了一層被子,然後她裹緊了衣服,冒著風雪往公婆家走。
她拚命地敲公婆的門,但是裡面絲毫沒有回應。
「哎呀,敲敲敲,敲什麼啊?」公婆的鄰居探出頭,有些不耐煩地吼。
「他們搶了俺孩!」
此刻她的精神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歇斯底里的喊叫讓鄰居把頭縮了回去,但是門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就好像,他們在兩個世界。
最後,還是村長的老婆聞訊把癱軟的她扶了起來,「先回去吧,回去再說。」
等她回到家,女兒的嗓子有些啞,耳蝸里積了一窪淚水。
村長老婆忙抱起孩子,哄了哄,然後把孩子塞到她懷裡,「快喂喂吧,別餓壞了。」
她精神不振地撩開衣服,小孩找到乳頭終於止住了哭聲。
「嫂子,你說她這是要幹什麼啊?!」
村長老婆坐在她對面,聽她帶著哭腔的問話,一時間只能憋出一句,「那畢竟是他們的孫子。」
她知道村長老婆有沒有惡意,但是一時間還是瞪大了眼睛望著她。
「我給你燒燒炕。」村長老婆承受不住一個母親的痛苦,她撇過了頭走到了風箱旁邊,忙活起來。
「你咋還不回家呢?」
臨近傍晚,村長找了過來,他的語氣很兇,直到老婆捅了他一下,他才注意到這個剛剛生產的孕婦。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視線才被嬰兒的啼哭吸引過去,最終才敷衍地說了一句:「生了啊。」
翠鳳點了點頭。
「家盛他媽把孩子抱走了。」
「這不是在這呢嘛。」村長一屁股坐下,大咧咧地將滿是臟泥的腳搭在炕沿上。
「抱走了男娃。」
村長聽到,把「嗯」字拉了很長的腔,最後才下了結論,「這不是人家孫子嘛。」
翠鳳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但是她還是請求村長跟她去一趟公婆家。
公婆的態度很強硬,就連一向都不摻和事情的公公都瞪著眼睛喊,「這是我劉家的種!」
村長只是看熱鬧而已,一直到最後他才發表意見,草草地說了聲,「以和為貴。」
翠鳳的兒子就躺在炕上,紅撲撲的小臉,額頭上冒著汗珠。
孩子剛降生也不過一個星期,就要遠離母親的懷抱。
翠鳳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等她醒來,已經躺在了自家的炕上,旁邊坐著村長。
「我說,到底是人家的種,你要啥啊。」
村長眼睛眯了起來,把手搭在她腿上,說著些閑話。
翠鳳下意識地撥開村長的手,低聲說,「那是我兒子。」
「想要回孩子,也不是沒有辦法。」
村長又重新摸上了翠鳳的手,還沒等她問上一句,村長就用力壓住了翠鳳的身子,胡亂地親了上去。
「從了我,從了我我就幫你要孩子!」(原題:《寡婦》,作者:熊先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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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帶我出國度蜜月我大喜,走進賓館房間眼前場景讓我想逃
※父母去世後我被領養,偷聽養父母說話,我才知他們陰險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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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一刻:村長下班早,回家想給老婆驚喜,結果他老婆竟然
※離家五年卻只見錢不見兒,村長大罵不孝,來一人卻讓母親落淚
※婆婆剛去世,小姑子就來家爭財產,村長拿出遺囑,我倆都愣了
※眼見村長侮辱親娘,他的反應不可思議!
※村長跟著獵人去打狼,聽完獵人的話,不得不讚歎狼的聰明
※為什麼村長不喜歡暖羊羊?看到她的親姐姐就懂了,換我我也不喜歡
※我把母親接到城裡看孩子,沒多久接到村長電話:你爸上弔死了
※謝娜女兒取名原因終揭曉,不是張傑,而是《爸爸去哪兒》的村長!
※羊村村長早就死了,如今只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陰謀是在太可怕!
※父親去世後,我不忍繼母打罵離家,三年後接村長電話,我哭成淚人
※光棍叔叔去世,留下一柜子,整理出一張罕見幣,村長:必須充公
※沸羊羊最自私的一面,村長讓他執行公務,沒想到他卻用來干這事
※多羅羅:村民誤把壞人當好人,百鬼丸看美女村長不順眼,舉刀便砍
※誰還記得慢羊羊的表弟,進羊村只做了一件事,卻被村長恨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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