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妖鏡照得住牛魔王，為何照不住孫悟空？

文/有毛僧

在《西遊記》中，照妖鏡出現過四次，第一次是大大鬧天宮的時候，托塔李天王憑藉照妖鏡，協助二郎神打敗孫悟空；第二次是烏雞國的時候，用來降服青毛獅；第四次是降服六耳獼猴的時候，照妖鏡曾經用來辨別真假；第四次是降服牛魔王的時候，照妖鏡照住了他。

對付孫悟空的時候，照妖鏡到底起了什麼作用呢？其實，作用如望遠鏡差不多，目的是讓二郎神能看得清楚孫悟空的變化，容易追蹤。原文說的是：

「小聖來此，必須與他斗個變化，列公將天羅地網，不要幔了頂上，只四圍緊密，讓我賭鬥。若我輸與他，不必列公相助，我自有兄弟扶持；若贏了他，也不必列公綁縛，我自有兄弟動手。只請託塔天王與我使個照妖鏡，住立空中。恐他一時敗陣，逃竄他方，切須與我照耀明白，勿走了他。」

其實，二郎神與孫悟空打鬥期間，照妖鏡就用了一次，當時二郎神與孫悟空賭鬥變化，結果孫悟空變成一座廟之後就不見了。二郎神求助李天王，李天王用照妖鏡發現了孫悟空的下落，於是二郎神趕上，與孫悟空繼續賭鬥。

降服六耳獼猴的時候，孫悟空與六耳獼猴都去天庭辨認，於是「玉帝即傳旨宣托塔李天王，教：『把照妖鏡來照這廝誰真誰假，教他假滅真存。』天王即取鏡照住，請玉帝同眾神觀看。鏡中乃是兩個孫悟空的影子，金箍衣服，毫髮不差。玉帝亦辨不出，趕出殿外。」

從這裡可以看出，照妖鏡對孫悟空、六耳獼猴都沒有其他的特殊功能。玉帝將他們「趕出殿外」，好一個「趕出殿外」，足見在玉帝眼中，孫悟空就是一個鬧騰的混蛋。連續兩次針對孫悟空使用照妖鏡，其實都沒有什麼效果。

我們再看另外兩次，一次是降服青毛獅，書上寫道：「那菩薩袖中取出照妖鏡，照住了那怪的原身。行者才招呼八戒、沙僧齊來見了菩薩。卻將鏡子里看處，那魔王生得好不兇惡。」關鍵信息來了，照住原身，青毛獅變沒法動彈了。

同樣的功能在牛魔王身上也用過。書上寫道：「哪吒取出火輪兒掛在那老牛的角上，便吹真火，焰焰烘烘，把牛王燒得張狂哮吼，搖頭擺尾。才要變化脫身，又被托塔天王將照妖鏡照住本象，騰那不動，無計逃生。」

從這裡的案例可以看出，一旦照住本相，妖精就不能變化了，也不能挪騰了。所以，青毛獅、牛魔王都被照妖鏡給降服了。那麼為何孫悟空沒事呢？要知道，孫悟空的本相就是自己外在的相，他並沒有痛過任何變化之法去尋求其他的相。

照妖鏡照本相的功能之所以在孫悟空身上失效，是因為孫悟空沒有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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