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說『沒關係』了」

每 天 21:30 - 與 你 說 晚 安

01

很多時候，我們之所以原諒一個人，不是真的願意去原諒，而是不想失去。直到攢夠了失望，心才會冷卻。

朋友葉子和男友L分分合合了兩年後，終於下定決心分手。

L是有點張志明的白面小生，說情話的樣子深情，所以葉子和他戀愛的那段期間，就算接二連三傳來L和學妹玩曖昧的傳聞，只要L眉頭深鎖真摯地澄清和解釋，葉子無一不原諒。

直到交往的第一年春節假期，L在學校有事耽擱，葉子一個人拖著兩個行李箱去機場。意想不到的是，因為航班延誤的原因，她碰到了應該正在忙的L。

那天的L風塵僕僕，摟著嬌小瘦弱的學妹，兩個人時而四目相接，微微笑著。最諷刺的是，女生的脖子上圍著葉子元旦送給L的棕色圍脖，畫面竟然說不出的和諧。

葉子就是在那時候死心的，儘管憤怒又心碎，還是保持著微笑上前，她扯下女生的圍脖，又重重地給了L一個響亮的耳光。

葉子轉身走得飛快，她聽到了L的那句「對不起」，所以更是淚如雨下，她記不清自己說過多少次「沒關係」，但這一次，她不想再說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個無可救藥的自虐症病患，每多原諒一次，內心的委屈和傷痛就多一點。

02

其實葉子的感情問題是現在許多戀人之間的通病，一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而另一方不斷挑戰著這段感情最後崩落的底線。

說白了，那些像葉子一樣一遍遍原諒對方的人，都是感情里的被動方，因為喜歡的更多一些，所以也更寬容，而對方正是深諳這種心理戰術，才會樂此不疲地玩著一語雙關的曖昧遊戲，有恃無恐。

後來假期期間，L打來過很多電話，但是葉子都拒接了。如果是在以往，葉子生氣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天，但是想通了之後，很多事情都看的很通透。葉子說，他們倆是緊挨著的鄰城，坐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倘若L真的很看重她，當天追過來，再用他的糖衣炮彈詭辯一番，自己未必不會動搖。

可是，他沒有。

葉子和我瑣瑣碎碎提起她和L的往事，表情全程淡漠，像是在說一個和她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她說，是我太蠢，總是自欺欺人。如果他是真心喜歡我，又怎麼忍心一次又一次做出讓我傷心難過的事？

的確的，真正的喜歡往往小心謹慎，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又怎麼會明知故犯，最後淪落到求得原諒的地步。要知道，你每一句的「我原諒你了」換來的不過是短暫的愧疚，還有長此以往的心安理得。

而那個最終為他的心安理得買單的人，還是你自己。

03

在感情世界裡，我們往往會去討伐那些喜新厭舊的人，對站在原地苦苦哀求的一方加以憐憫。但其實深究起來，不斷原諒的人並不值得同情。就連呀呀學語的孩童都知道，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而你三次四次地被背叛還不夠，非要微笑著原諒第五次第六次，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啊，哪裡值得可憐？

你明知道對方是個喜新厭舊的人，但還是會因為他的隻言片語繳械投降。這就好比釣魚的姜太公，也好比被打的黃蓋，你情我願。

就像我的朋友葉子，她不止一次看過L和那位學妹走在一起談笑風生，也知道L沒有她想像中的專一長情，但是沒辦法，她自己把眼睛蒙起來，假裝什麼也看不見，自圓其說，不戳破不捅破，非要自我編織美好的假象。

一個裝睡的人是沒人能叫得醒的，除非有一天，她自己願意醒來。

而現在，葉子終於頭腦清醒，從困頓的怪圈裡走出來，在回顧這一段感情的時候，哭笑不得，我早幹嘛去了？為什麼要為這種男生一次次委屈自己？太傻了……

原諒本身並沒有錯，錯的是把原諒家常便飯，如此一來，你的寬容變得毫無底線，而同時產生的隔閡也越來越多，感情就再難維繫，窮途末路。

04

在《我愛，我不愛》這本小說中，亦舒寫過這樣一段話：

真正屬於你的愛情不會叫你痛苦，愛你的人不會叫你患得患失，有人一票就中了頭獎，更有人寫一本書就成了名。凡覺得辛苦，即是強求。真正的愛情叫人歡愉，如果你覺得痛苦，一定是出了錯，需及時結束，重頭再來。

那些打著愛的幌子一次次懇求原諒的人，事實上都不是什麼真摯的愛人，你應該及早抽身，像個冷酷的西部牛仔，掉頭就走。

因為真正愛你的人，不捨得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更不敢冒著不被原諒的風險，拿你們的愛情做賭注。

所以，在他說了很多次對不起之後，別再說「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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