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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號 · 湖心展覽館殺人事件

故事號 · 湖心展覽館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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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號 · 湖心展覽館殺人事件

午休時間,龔木鬼鬼祟祟地溜進了我的辦公室,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邊把玩著他那愛不釋手的手串邊神秘地對我說:「頡哥,有個大活兒,跟不跟我一起干?」我根本沒心思理他,頭也沒抬,只是埋頭繼續專註地看著我剛剛才入手的《大雪中的山莊》。

我知道龔木嘴裡說的「大活兒」是什麼意思,他是報社裡的娛記,專門負責娛樂新聞的采編。他是個享樂主義者,手裡的錢總是不夠花,所以只要有機會他就會接些私活,賺點外快,順便還能發揮一下他的特長,比如偷拍、跟蹤之類的,都能讓他樂此不疲。

見我只顧埋頭看書,根本不理他,龔木探過身子,一把從我的手中把書奪了過去。

「頡哥,這事你一定得幫我,不然要出人命的。」他把書推到一邊,認真地說。

我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說:「你接的什麼活?還會出人命?再說了,就算是出了人命,要我何用啊?」

「我在一個聚會上認識一位畫家,委託我幫她辦點事。你不是有個好朋友是探長嘛,萬一出什麼岔子,你還能幫我做個證人什麼的。」

「你說孫智啊?木木,你這小算盤打得還真不錯。」

「再說你對書畫不是也有點研究嘛。」龔木對我作了作揖。

「好吧,你就別恭維我了,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吧。還有你能不能把你這享樂主義的人生準則改掉啊?你手裡要不缺錢能攤上麻煩事兒?」

「得啦,頡哥,你就別對我說教了,要不讓我享樂了,還不如讓我死了。」龔木伸出右手在脖子前做了個自刎的動作。

「呵呵,那倒好了。」我拍著他的肩膀,與他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故事號 · 湖心展覽館殺人事件

湖心展館位於市郊,地點偏僻荒涼,地廣人稀,道路泥濘,不知是誰在這挖了一個偌大的人工湖,水域不止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此時是隆冬季節,湖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一眼望去,湖中心有一座鋼結構的建築,在周圍環境的映襯下,顯得特立獨行,孤立無援。這時,一輛車顛簸駛來,停在我和龔木的面前,從車裡下來一個女人,四十來歲,微胖,方臉,大眼睛。

龔木見狀,小跑著過去說:「章茹姐來啦。」

章茹沒做聲,用餘光瞟了我一眼,貌似有些不高興。

龔木有所察覺忙指著我說:「他叫沈頡,是個大作家,是……」

沒等他說完,我走了過去,伸出右手,低聲說:「你好,我不是什麼作家,我是記者,龔木的同事,喜歡書畫鑒賞,所以央求木木也帶我過來看看的。」

章茹輕輕地與我握了握手,狠狠地說:「多一個人也好,多一個人就多一份證據,我要把他告到坐牢。」

我與龔木面面相覷,我小聲附耳對龔木說:「這就是你說的畫家?你來這是找證據的?這樣的女人,這樣的活你也敢接?」

龔木吐了吐舌頭,拉著我跟在章茹的身後,踏上了通向湖心展館的索橋,木製橋面隨著我們的腳步發出咔咔的聲響,讓我心中生出莫名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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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館大門前,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人高大雄壯,女人嬌小瘦弱,見我們過來,女人迎了上來,恭敬地說:「歡迎各位貴客來參觀。」

章茹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好似並不相識,冷冷地說:「畫展在哪兒?請帶我們去。」

男人此時面露尷尬,但馬上就恢復常態,有些不自然地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女人帶著我們進入了展廳,展廳很大,卻空無一人,看來展覽並不受歡迎。

我們隨著章茹在空曠的展廳內走走停停,她對大多數畫作心不在焉,似乎在搜尋著什麼。忽然,她快步走到了一張油畫前,凝神觀看。我也被這幅畫吸引了,畫上一個女子的背影站立在碼頭上,長發飄動,眺望著遠處水面上的一座橋,周圍一片廢墟,另一個身影,分辨不出男女,左手夾著點燃的香煙,穿過面前的煙霧正邁步向女子背影走去。再看此畫落款,正是章茹。

「龔木,把這幅畫拍下來,這是證據,他偷拿了我的畫。」章茹面無表情地命令著。

站在一旁的那個瘦弱女人見狀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用鄙夷的眼神看著章茹說:「原來是你,我知道你來幹什麼,請各位到展廳對面的茶室詳談吧。」

龔木用相機拍了那幅畫留了證據後,我悄悄對他說:「章茹不像個畫家,倒像個律師呀。」

「管她是畫家還是律師呢,有錢賺就行啦。」龔木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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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館茶室布置得很精緻,有奇石,有花草,茶具也非常精美。我們坐在鬆軟的沙發上品著茗茶,不發一言。最終還是章茹打破了沉默,她悠悠說道:「你就是穆晴吧,鄭一,怎麼也不介紹一下?」

還未等鄭一開口,穆晴搶話說道:「你有什麼事,就開門見山地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先等等,龔木,把我們的這次談話全部錄下來,這以後也將是法庭上的證據。」章茹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龔木無法,只好拿出手機,按下了錄音鍵。

章茹微微捋了捋頭髮,繼續說道:「鄭一,今天我是來找你的,我想請你回答我三個問題。第一,你為什麼要跟我悔婚。第二,你怎麼能偷我的錢?甚至拿走我的畫。第三,你到底還要不要跟我回去?」

「呵呵,鄭一為什麼要跟你回去?這裡有他的夢想,我們的畫展辦得非常成功,不久的將來,他就能功成名就。這裡也有他想要的生活,你們看窗外,鄭一和我在這裡開墾了一塊土地,自給自足,自得其樂,我們生活得很愉快。」穆晴指了指窗外,極其自負地說。

我朝著穆晴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遠處有一座蔬菜大棚。

穆晴越發得意,點燃了一根香煙,擺出了一幅優雅的姿態說:「你要不要也來一根?」

章茹並未理會,可穆晴右手夾煙,從煙盒內抽出一支白色女士香煙遞了過去。章茹賭氣接過煙,龔木殷勤地掏出打火機幫她點煙。誰知只吸了一口,章茹便嗆得咳嗽起來。

「穆晴,別這樣,章茹不會吸煙。」看到章茹的狼狽相,一直沉默的鄭一開口說話了,「章茹,我們不可能了,我沒辦法跟你一起生活了,你天天證據、證據的,你連最親近的人都如此,我根本忍受不了。我本想與你相伴一生,生兒育女,可……」

「生兒育女?她這個年齡還能生?」穆晴刻薄地插嘴道。

這樣的羞辱是章茹如何都不能忍受的,她騰地一下起身指著鄭一的鼻子憤怒地說:「既然如此,那就還錢吧。」

「婚房是你準備的,可裝修是我出的費用,那錢本該就是我的。」鄭一心平氣和地說。

「好啊,所有的證據我都有,那我們就法院見,你不要後悔。」章茹要挾道。

「你不要衝動,先坐下來,慢慢談。」

見鄭一有些膽怯,穆晴有些不高興,扭頭開門就出去了。

「這樣吧,你跟我去展廳,我要把我的畫取走。」章茹語氣開始緩和。

龔木和我也起身想要一起去,章茹示意我們留在茶室,說順便想和鄭一單獨談談。我們只好繼續留在茶室喝茶。

過了一會兒,鄭一撞開茶室大門,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快,快,快去展廳,章茹出事了。」

與此同時,穆晴也慌慌張張地從大棚的方向跑來。龔木拽我起身,一起衝出了茶室,跑到展廳,看到章茹的身體在她的那張畫前呈跪卧狀,滿地鮮血。我走過去,俯下身把屍體翻過身來,她的喉部有一道又長又深的切口,從左耳延伸到右耳,右手裡牢牢捏著剃鬚刀片。

穆晴看到慘狀,縮在鄭一的懷裡小聲抽泣,看來她是被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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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先生,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直視著鄭一問道。

「我只是去了下洗手間,回來就這樣了。」

「展館內外是否裝有攝像頭?」我向上方屋頂看了看。

「沒有。」

「哼,這麼多名畫,你們也不怕被盜?」龔木撇了撇嘴說。

鄭一默不作聲,似有難言之隱。

「呵呵,監控設備都沒錢裝,看來展館果然生意並不好啊,你拿的章茹的那些錢是不是也都投資給了展館?而且也已經血本無歸了?」

我向龔木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再說了。現在我不想被打擾,我看著牆上那幅畫陷入了沉思。

見我對著那幅畫發獃,龔木有些不耐煩了,說:「頡哥,現在怎麼辦?」

我轉身看到穆晴在鄭一的懷裡不住地顫抖,說:「穆晴,剛才你去了哪裡?」

「我在,在蔬菜大棚。」

「沒錯,我看到她是從那個方向跑來的。」龔木說。

「章茹手中的剃鬚刀片是?」我問。

鄭一向前仔細看了看說:「是我的,是我昨天才剛剛買的。」

「那兇手一定就是你了。」龔木篤定地說。

「展廳內只有鄭一和章茹,我想鄭一還沒蠢到要在這種狀況下殺害章茹吧。」我抬頭看了一眼鄭一,鄭一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那就是自殺了?」

「不是自殺,是謀殺。」

見我語氣如此肯定,龔木、鄭一、穆晴面露驚訝,異口同聲地說:「為什麼?」

「因為這幅畫。」我指了指面前章茹的畫作,「這幅畫讓我想起了一首詩,不過我只記得詩的內容了。」

你站立在碼頭

彷彿在一處廢墟

一座橋

朝向一片水域

我一邊走路一邊抽煙

隨著我吸的每一口

我穿過我的煙

抵達我非我自身

而又在場之地

我的煙被發送此處

聽完我念的這首詩,龔木撓撓頭表示不解。

「這首詩我也不甚理解,但我知道這是一首關於生命爭論的詩。你難道不覺得這首詩與這幅畫的場景極其相似嗎?」

「你不說我還沒注意,果然很像啊。那站在碼頭上的這個長發飄飄的女子背影一定就是章茹,可後面這個夾著香煙的人又是誰?」龔木茅塞頓開。

「我想應該是她自己。」我堅定地說。

「她自己?為什麼?」

「當我看到穆晴給章茹遞煙的時候,發現章茹是用左手夾煙,也就是說她是習慣用左手的,而這幅畫里的模糊人影也是左手夾煙的。我就更加確定章茹的慣用手一定是左手,而兇手卻沒有注意到這點,把兇器放在了章茹的右手。」

「那到底誰才是兇手?」龔木急切地問。

「我還需要一點證據,我去蔬菜大棚看一看,你們留在這裡保護好現場。」說完,我邁步走出了展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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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從蔬菜大棚返回到展廳內,一切都明白了。

我面對著穆晴平靜地說:「兇手就是你。」

「不,不是我,展館周圍大部分都是冰面,一步一滑,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大棚到展廳,再從展廳返回大棚。展館內到展廳的路只有一條,經過茶室,如果兇手是我,你們一定會看到我。」穆晴有些慌亂。

「沒錯,你確實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往返展廳與大棚。如果你利用了某種工具,那麼你完全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實現你的殺人計劃。」

「這裡有什麼工具嗎?」龔木問。

「在蔬菜大棚門口有一條小溝,應該是引水用的,溝上放著一塊薄木板用於通行,而我發現這塊木板的設計非常奇怪,木板的下方釘著兩根圓木,圓木下方鑲嵌了鐵條,我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座小巧的簡易小橋,可在大棚內我又發現了一根布滿鐵鏽的細鐵棍兒。如今湖面已是冰面,你把木板放在冰面上,用鐵棍兒用力一撐,便可猶如離弦之箭疾速前進,而且我也發現冰面確實有類似的滑行痕迹留下,起初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痕迹,直到我發現了這種工具才豁然開朗。我推測你從茶室走後到了大棚,把這種工具放在冰面,用細鐵棍兒撐著冰面快速滑行到了展廳窗下。看到鄭一去了洗手間,你從展廳的窗戶跳入。展廳很大,即使有一點小動靜,章茹也不會發現,然後利用章茹看畫的時機從背後用刀片將其殺害,再把兇器放在章茹的右手,從窗戶跳出,撐著工具快速返回,跑回茶室。」

「你,你這是胡說,我為什麼要殺她?」穆晴面露驚恐之色。

「因為孩子,你懷孕了。我發現大棚里除了有鮮果時蔬,還有一種植物,叫做撞羊草。這種形似淫羊藿的植物自東漢便有記載,在山區隨處可見,藥效比淫羊藿還要強,你和鄭一一定是種植這種植物製成草藥服用來提高懷孕的幾率。你懼怕鄭一會因為章茹的威脅而離你而去,如果是這樣,你將一無所有,所以起了殺意。這一點當然可以去醫院查驗。」

「這只是你的推測,你並沒有證據。」穆晴顫抖著說。

「使用這種冰面上的工具需要叉開雙腿,從兩腿間向後伸出細鐵棍兒插住冰面。而那根細鐵棍兒布滿鐵鏽,我想你的褲子上一定沾滿了鐵鏽,需要驗證一下嗎?既然你要製造章茹自殺的假象,那麼你為了不留下指紋一定會戴手套作案,天氣這麼寒冷,你也應該不會用手直接握住冰冷的細鐵棍兒,手套也是必需品,我仔細查看過兇器,兇器上也是沾有些許鐵鏽的,當時還疑惑為何如此鋒利的新剃鬚刀片就生鏽了?如今看來原因就是你用握過鐵棍兒的手套行兇,這副手套一定就在附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不可能把它處理掉對吧?」

穆晴聽到這裡一下癱軟在地,鄭一俯身搖動著她的肩膀怒吼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你怎麼這麼傻?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其實你即使不殺她,章茹已經做了決定,只是你們沒看出來罷了。」

「什麼決定?」龔木一頭霧水地問。

「自殺。」

「這不可能吧。」

「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潛意識裡,在她畫這幅畫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做出了決定。」

「這我就更不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章茹完全是在非理性的狀態下畫的那幅畫,充分暴露了她內心的掙扎。每個人都有兩個我,一個理性的我,一個非理性的我。章茹是理性的、縝密的,任何事都要證據的,非理性一直被理性壓抑著,可背叛讓非理性掙脫了出來。站在碼頭上的是理性的她,夾著香煙的人影是非理性的她,就像她本不會抽煙卻因為憤怒、不甘心而接過了穆晴的香煙,畫中夾著香煙的人影每往前走一步,站在碼頭上的背影就更加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落入冰冷的河水中。」

聽我說完,穆晴抱住鄭一痛苦地無聲啜泣著。

我繼續說:「現實往往跟願望背道而馳的,都說玉帶林中掛,林黛玉一定是上吊自殺,可我偏偏卻認為她是沉湖。」

「不可能,黛玉葬花,花瓣隨波逐流,隨時有被染了污垢的危險,所以她才把花瓣收拾起來用土埋了嘛,她這麼厭惡水葬,怎麼會沉湖?」龔木反駁道。

「這就是現實啊,木木,章茹想自殺卻被殺,穆晴想得到鄭一如今卻永遠失去了,而你本以為接了個大活,多賺點錢,可現在呢?這死人的錢你還賺嗎?」

龔木搖了搖頭說:「看來女人不能隨便得罪啊。不過我看得出來頡哥你看的書可真多呀。」

「你見過不讀書的作家么?」

「估計少不了,呵呵。」

「這可是你說的喲,好了,這裡的善後工作就讓孫智來處理吧。」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孫智的電話,可腦海中卻顯現出畫中碼頭上那個女子凄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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