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連上了那個該死的無線後,我就開始遇見各種詭異的人和事
電視上經常報道說公共WIFI不安全,最好是別連接,如果連接上了,不要登陸支付寶網銀等跟人利益密切相關的帳號,不然的話,容易被別人盜取帳號,造成經濟上的損失。
其實,不僅僅如此,誤連wifi,有時候會要命。
周兵住我隔壁,昨天搬過來的,第二天我才想起沒有告訴他wifi密碼,不過我接過他手機的時候,發現他的手機連著WIFI,WIFI的名字叫做:千萬別連我。
我指著排在第二位的WIFI說道「這個是我的:隊長別開槍是我!」
我點開wifi輸入了秘碼,將手機遞迴了周兵。周兵使用了一會兒說道:「你這速度和別人一比渣得一逼啊,我還是用回原來的吧!」
昨晚,正是因為有這麼快的網速,他玩手機玩到了凌晨三點。可能是因為玩得太晚,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
他將我的手機也連上了「千萬別連我」的wifi,我接過手機的時候感覺他的手一片冰涼,我點開瀏覽器上網,確實如此,比我的wifi快了三倍也不止,我說道:「快是快,但是公共wifi,不安全!我還是用回自己的吧!」
周兵正要哧笑我兩句,但是恰在這時候,電話響起了,周兵在窗口前接了電話說道:「我要出去一趟,不陪你了!」
我和周兵是大學同學,恰好又在同一座城市,所以有些往來,前兩天他從公司離職,沒地方去,正好隔壁退房,他就搬了進來。
奇怪的是,隨著周兵出門後,那個叫做「千萬別連我」的WIFI也不見了。
周兵這一次出門,就沒有再回來。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條莫明其妙的簡訊,是周兵的手機號發過來的,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我是替你去死的!
我回撥過去,電話里響起了冷冷的電腦音: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報了警,警官聽了我的描敘,又翻看了我的手機簡訊,笑了笑說道:「顧先生,你先別著急,我猜,你的朋友只是跟你開玩笑呢!」
開玩笑?我和周兵的交情,還沒有到能開這種玩笑的程度吧!
從警局出來,我心神不寧地在商業街閑逛,突然間不想回家,總感覺家裡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在等著我。就這樣一直到晚上十點,一些街鋪開始關門了,我才不情不願地往回走。
回到家沖了個涼,打開筆記本看電視,這才發現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忘記緩存了,看著電視播兩分鐘卡一分鐘,要是快進,起碼要緩衝上三四分鐘,氣得我拍桌子大罵:「破網路,能不能快一點啊!」
說也奇怪,我罵過之後,網速神奇地變快了,再也沒有卡過,我覺得奇怪,難道電信服務商客服聽到了我的抱怨?
這他娘的也太恐怖了吧!
我打開無線網路,發現網路連接不是我的WIFI,而是「千萬別連我」,這個消失的WIFI,又出現了。
就在這時候,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聲,但是奇怪的是聲控燈並沒有亮起,那腳步聲來來回回地踱著,聽著人心裡一陣煩燥。
叭答一聲,門開了,那腳步聲也消失了。
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周兵回來了?我得好好問問他簡訊的事情。
我來到周兵的房門前,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這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因為我昨天出來的時候,我記得將門帶上了的。
房間里一片黑暗。我開了燈,在屋子裡找了一圈,連周兵的攜帶型衣櫃都沒放過,什麼都沒有。我的目光移向了房間門,這傢伙不是想嚇我吧。
我慢慢地靠近房間,猛地將房門拉開,你小子敢嚇我,我先嚇你一跳!可是,房門的後面,跟本沒有人。
但是,我卻在門後看到了血。
血是從牆縫裡流出來的,這牆的另一邊,就是我的房間,我的心頓時下沉,趕緊沖向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播放器沒有關,出現的是惡俗的三角戀的鏡頭和嗲聲嗲氣的對話,而在床下,湧出了大量的鮮血。將地面都染紅了,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俯下身往床底下看去。
房間太窄,導致我養成了什麼東西都往床下放的毛病,我將舊鞋子和密碼箱撥開,頓時看到了一張七竅流血的面容。幾乎和我臉貼著臉。
在那一刻,我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我想要退出來,慌亂中腳往後一蹬,不知道蹬倒了什麼東西,撞在我的屁股上,將我撞向那張流血的臉。
我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擋在面前,將那張流血的臉壓到了牆上,這時候,我彷彿聽到了一聲細微但是尖利的叫聲。
我縮回手來,同時吁了一口氣,觸感告訴我,這不是一個死人,而是一個充汽娃娃,不對啊,記得我搬過來的時候做過大掃除,充汽娃娃這麼大件的東西我不可能沒發現啊,而且是一隻流血的充汽娃娃!
他娘的,不知道誰這麼噁心啊,這樣搞我?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我將充汽娃娃扯了出來,這才發現,充汽娃娃肚臍眼的地方,插著一根網線,連著路由器,我將網線撥掉,頓時又有一股血水湧出來,而在它的背後充氣的軟塞上,貼著一張寫滿奇怪文字的黃符,不過那黃符不知道為什麼缺少了一塊,連同充汽娃娃也少了一塊,血正是從充汽娃娃破損之處湧出來的。
充氣娃娃穿著黑白相間的女僕裝,留著齊眉短髮,再加上一張精緻的臉孔,原本是賞心悅目的,但這時候因為滿身的血跡和乾癟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張才從人身上剝下來的詭異人皮。
我找了一個大些的塑料袋,將充汽娃娃裝了進去,將血跡擦乾淨了,雖然房間里看起來乾淨了,但是,卻多了一股之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我擰開花露水的瓶子,到處灑了灑,滿以為能遮住這股子血腥味,沒想到花露水的氣味和血腥氣混和到一起,形成了一種十分奇怪的味道,讓人聞之欲嘔。
我將所有窗戶都打了開來,又打開了風扇,這才提著塑料袋下樓。相隔三幢樓的地方,有一個垃圾桶,我將塑料袋往垃圾桶里一扔,正碰上房東從外面回來。
我對房東道:「馬姨,我想看看監控視頻!」
馬姨皺眉問道:「怎麼了,小顧,丟東西了?」
不是丟東西,而是多了東西,不過這時候我也不方便細說,應道:「嗯!」
馬姨將我帶到二樓,取出鑰匙打開了門,馬姨的老公在看電視,相互打了招呼,馬姨指著一旁的房間說道:「監控在那裡,我女兒的房間,我女兒出國了,房間就空下來了,小顧你自己去看吧……」
我說一聲打擾了,就進了房間,房間里很乾浄,正對門的地方擺著一張電腦桌,主機發機嗡嗡的聲音,證明它正在運行著。
我晃了晃滑鼠,電腦屏亮了起來,現出了十多個監視窗口,我調到正對著我房間的監視器,查看三天內的監視記錄。
當時間調到昨天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我看到了恐怖的一幕,畫面中,那隻穿著女僕裝的充汽娃娃慢慢地走上樓來,它似乎感應到了有攝像頭在看著她,還回過頭來,對著攝像頭笑了笑,繼續往前走,在我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然後,它的身體慢慢地變得乾癟,從門縫裡鑽了進去,但是,有一樣東西被卡在了門外,我仔細一看,原來就是那隻路由器。
充汽娃娃打開了房間,將路由器取了進去。
我的心臟慢慢地收緊了,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一樣。原本,如果是一個正常人來做這些,頂多讓我憤怒,但是,換成了充汽娃娃,就變得十分恐怖了。
進屋之後,它鑽到我的床下,連接好了網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有什麼目地?
當時,周兵正好搬進來,為了慶祝喬遷之禧,他請我吃燒烤,如果我算得沒錯的話,在充汽娃娃鑽進我房間的時候,我們正喝到第三瓶啤酒。
然後,我在這隻詭異的充汽娃娃上面睡了一晚上,我卻不知道,就隔著一塊床板,有一雙幽幽的目光正看著我,也許她還會從床下爬出來,坐在我坐過的地方,翻看我的手機,看看鍋里的剩菜剩飯……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關了電腦,往外走去,馬姨叫住我問道:「小顧啊,發現什麼沒有!」
我搖了搖頭,突然間,我呆住了。
馬姨看著我疑惑地問道:「小顧,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蒼白啊?」
「沒事,沒事!」我幾乎是逃一般地衝出房東家的,因為,我看到了他們家的全家福——除了房東夫妻外,還有一個男孩一個女孩,而那個女孩,我和房間里的充汽娃娃一模一樣!
我衝下了樓,向著垃圾桶跑去,我有一種直覺,充汽娃娃已經不在了。果然,我站在垃圾桶面前的時候,看到了打開的黑色塑料袋,袋子空了,只有一些殘餘的血跡。
就在前面的大馬路上,我看到了那隻女僕裝的充汽娃娃,夜已經深了,昏暗的路燈下,充汽娃娃慢慢地往前走著,身形歪歪扭扭的很奇怪,消失在了馬路的轉角。
我躲在牆角,就這樣看著它慢慢地消失。
良久之後我才回過神來,用紙巾沾了一點血跡,當天晚上我沒敢再睡房間,就近找了一家賓館。
第二天起床,我就打了電話給我留校任教的同學,讓他搞到了周兵的血樣,去醫院化驗,化驗出來的結果我雖然早已經預料到了,但還是呆懵了很久,充汽娃娃身體里的血,是周兵的,任何一個人,流失那麼多的血液,誰都不可能活下來!
周兵已經死了嗎!是因為那個至命WIFI?他用WIFI的流量,WIFI抽幹了他的血,我又想起了在第二天看到他臉色蒼白的樣子,難道他那時候已經是死人了?致命WIFI本來是想要我的命,但是因為我喝醉了,回到家就睡了,跟本沒有開網路,而他的酒量比我好,回到家睡不著,於是打開了網路玩手機……
他說他是替我死的,那本來死的人應該是我嗎?
我的腦袋裡胡思亂想著,感覺自己掉進了恐怖的深淵裡,找不到人幫忙。
我走到站台下,不知道要去哪兒,看著行色匆匆上車下車的人們,特別羨慕他們,至少,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
掏出手機看了看,現在時間是下午五點了,下意識地看向手機狀態欄,我的WIFI顯示為連接狀態,我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手指停在WIFI圖標上,猶豫著要不要點開。
我鼓足勇氣點開了詳情頁,頁面顯示:當前的WIFI連接為「千萬別連我」網速就像是火箭發射,請放心使用!
我的手機差點脫手而出,我剛要關掉WIFI,卻發現手機死機了,怎麼點都沒有反應,這時候,某應用商店軟體彈出提示:你目前有35款軟體需要更新,你已開啟自動更新模式,已更新了五款軟體,共耗費流量120M……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有一款視頻軟體彈出提示,你標註為喜歡的十部電視劇正在緩存,已經緩存到第八集,共耗費流量1543M……
數字仍舊在不停地跳動著,我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握著手機的手有點發抖,感覺手機里正伸出一張嘴咬破了我的手指在瘋狂地吮血。
「啊!」我一聲大叫,將手機重重地砸在了水泥地面上,又補了兩腳,踢到一旁的草叢裡去了。
旁邊等車的人被我嚇壞了,都往車上擠去,車門緩緩關上,站台上只剩下了我一人,就在公交車緩緩開走的時候,我看到靠後的坐位上,坐著一個女孩子,她的臉緊緊地貼在玻璃上,目光空洞地看著我,她……就是那個藏在我床底下的充汽娃娃……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那張臉不見了。
恐懼到了極點就會變得憤怒,現在的我就是這樣!詭異的充汽娃娃,我與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致我於死地?
我向著公交車追了過去,我要揪出她,撕開她的假面,讓眾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它只不過是一個偽裝成人的充汽娃娃而已!
可是,公交車並不理會我,轉眼間消失在了路轉角。落下我我累得像狗一樣直喘氣。
我失落地往回走,聽到手機鈴聲響,周圍沒有人,我四處一看,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是我的手機,手機缺了一角,屏幕也壞了,但是不影響通話,我摁地接聽鍵,就聽到話筒里傳來咯咯咯的詭異笑聲。
我怒道:「你是誰?」
沒人回答我,那笑聲仍舊繼續。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說道:「你別得意,我一定會將你揪出來的!」
回答我的仍舊是笑聲:咯咯咯咯咯咯咯……
我再一次將手機摔在地上,又撿起一塊磚頭,將手機砸成了零碎,你不是愛用手機作怪嗎?我現在看你怎麼做!
在站台呆了很久,我決定回家去,關於充汽娃娃的線索,還得去問房東老太太,充汽娃娃和她出國的女兒那麼像,其中肯定有什麼關聯!
我敲響了房東家的門,房東老太太正在看電視,她摁了摁眉心,笑道:「小顧啊,怎麼有空來我家啦,來坐坐,小雪,家裡來客人了,幫著招待下!」房東老太太說著湊到我的耳邊道:「我女兒從國外回來了!」
在大廳往裡靠牆的地方,有一面落地鏡,一名女子正在鏡子邊梳著頭,一下一下地,十分緩慢,她穿著碎花旗袍,將年輕女子的玲瓏身姿展露無疑,從我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好看到鏡中人的臉——充汽娃娃!
我手裡的水杯差點掉在地上,房東老太太並沒有發覺,轉身進房取果盤去了。
充汽娃娃轉過臉來,咯咯地笑著向我走過來,說道:「你不是要揪我出來嗎?看,我就在這裡!」
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全身都被汗浸透了,僵在那裡不能動彈,這時候,房東老太太端著果盤上來了,說道:「小顧啊,這些都是早上買的,新鮮著呢,你嘗嘗!小雪啊,楞著幹嘛,快給小顧剝只桔子」
這時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房東老太太笑道:「肯定是老頭子,他就這毛病,總忙帶鑰匙!」說著站起身去開門。
這時候我知道自己應該先一步衝出門去,離開這裡,越遠越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沒有起身,我咬咬牙,鼓足勇氣看向那張精緻的臉問道:「你為什麼要害我?」
充汽娃娃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你,該,死!」說著,塗著腥紅指甲油的手指向著我的的脖子伸了過來。
我往後一退,摔倒在地,手腳並用往後爬去。
這時候,就聽房東老太太叫道:「小雪,你爸爸回來了,你們陪小顧說說話,我去做菜……」說著就響起了鍋碗瓢盆的聲音。
房東大叔扶起我我一臉愧疚地說道:「小顧啊,沒嚇著吧。」房東大叔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說道:「人老了,老子就容易出毛病……」
我愕然道:「什麼?」
房東大叔嘆了一口氣道:「唉,我女兒小雪,三年前就出事了,老太婆一直不願意相信……」
如果小雪三年前出事了,那大廳里那人是誰?
這時候的大廳里,哪裡還有人,我指著全家福上的充汽娃娃的照片問道:「大叔,那位就是你的女兒吧!」
房東大叔點點頭,神色有些黯然。
「對不起……我想問問,她怎麼出的事啊?」
房東大叔聽我問起,顯得十分激動,雙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顫聲說道道:「是事故,三男兩女,其中就有我的女兒,他們…去旅遊…全被剝了皮,屍體掛在樹上,被烏鴉啄食一空……警局裡到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聽山裡人說,他們遊玩的時候,觸犯了禁忌,然後被山神帶走了……唉!」
我聽完房東大叔的描敘,打了個哆嗦,如果是這麼的話,那充汽娃娃的皮,是人皮?一抬頭,真好看到那幅全家福,照片里的小雪面帶著微笑,好像在說:沒錯,就是這樣!
我慌亂地告別了房東,謝絕了房東夫婦想要留我吃飯的好意,狂奔下樓,鼓起的勇氣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泄了氣,一直站到門前超市的燈光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我的心才稍微地平靜了一些。
我回到旅店,前台小姐告訴我,由於我沒有續費,又聯繫不上我,房間已經收回了,我一掏口袋,頓時傻眼,只剩下十五元錢了,銀行卡信用卡通通不在身上,原本可以用手機支付,但是已經被我摔壞了……
回家拿嗎?我實在沒那個膽量,用十五塊錢吃了個快餐,茫然地沿著街巷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老街區,這裡沒有路燈,兩旁都是青磚青瓦的建築,看起來一片黑沉沉的,我剛要往後退,就看到有一個老太太立在牆角。牆角處立著一塊石頭,石頭上寫著泰山石敢擋。
她從懷裡掏出一根香,劃著火柴點著了,插在石頭前,不停地作揖,念叨著什麼!
那香的火光亮了亮,然後快速燃燒起來,像是有人不停地在對著香吹氣,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候,香就燒了一半。
老太太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陡然轉身,,我差點一跤跌倒,這老太太,半張臉看著正常,另半張臉蒙著黑紗,這麼一轉身,夜風吹起了黑紗,就見那被遮住了半張臉上,一片漆黑,還長著許許多多像是板栗那麼大的黑色腫包,一個累一個,看起來十分可怖!
我轉身就跑,那老太太叫住了我:「小顧……」
我一楞,停了下來,問道:「你怎麼……認識我?」
老太太像是明白了我怕什麼,神色微微一黯說道:「別怕,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
老太太說道:「沒錯,你被邪穢附了身,所以我剛才點香的時候,香才會燒得那麼快!」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老太太嘆口氣道:「你以後就會知道的,快過來吧……」
我略一遲疑,走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直覺,眼前的老太太不會害我。
老太太取過仍在燃燒著的香,喃喃地念叨了幾句,插向我的額頭,我嚇了一跳,這時候想要讓開已經來不及了,很快我就聽到了皮肉被燒焦的吱吱聲,在這聲音里,彷彿來夾雜著女人的尖叫聲。
我疼得有些受不了,撥開老太太的手說道:「老太太,你做什麼,痛死我了!」
這時候,感覺有什麼東西抽離我的身體,不見了。
老太太頓足錘胸地說道:「唉,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你這孩子,唉!」
我摸著額頭問道:「怎麼了?」
老太太嘆息說道:「先別問那麼多了,隨我來吧!」見我仍在猶豫,一把抓住我的手,向著巷道里走去。
老太太伸手一推門,門分左右,屋裡一片黑暗,老太太點亮了油燈,就開始四處尋找東西,借著她找東西的時候,我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房間里十分簡陋,除了桌椅板凳,什麼都沒有,沒有電,就更別說電視了。
老太太舉著燈進了卧室,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塊白色的晶體,放在眼前看了看,笑了。
我仔細地看了看老太太找的東西,有葯才,有蟲屍,還有奇怪的粉末,零零碎碎地一大堆,老太太將這些東西倒進了桶里,用早已燒好的熱水一衝,將手裡白色的晶體扔了進去,幾乎是一瞬間,那水就變得一片血紅。老太太對我說道:「小顧,我在外面等你,你用這個洗澡,有驅邪退穢的功能,奶奶我……我在外面等你!」
我問道:「老太太,你是說,如果我用這個洗了澡,充汽娃娃就不會來找我了?」
老太太說道:「不知道你說的充汽娃娃是什麼,但是,差不多啊!你快點,晚上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我脫了衣服,忍住心中的不適感將那血一般的液體塗遍了全身,撥掉掛在身上的蟲屍,我穿好了衣服出來,老太太說道:「小顧,我們去你家!」
我沒有多問,在前面領路,走了一陣,見老太太有些氣喘,上前扶住了她,老太太也沒有多說什麼,來到出租屋樓下的時候,老太太眯縫著眼睛抬頭看了看,咂舌道:「好重的鬼氣!」說著在門前邁著奇怪的步子,一路走,不時地扔下幾樣東西,有木頭削成的小劍,有紙人,還有一些黑豆。
做完了這一切,老太太邁步往前就走,我跟在後面,老太太問清了樓層,走到我的房前,眼睛卻看著周兵的房間,問道:「那是誰住的?」
我將周兵的情況告訴了她,老太太點點頭說道:「先去那邊……」
我想要先一步開門,被老太太攔住了,老太太一臉慎重地說道:「我來……」
說著雙手平胸提氣,慢慢地推開了房門,我試圖開燈,但是燈光只是閃了幾下就滅了,房間里特別冷,就像是開著空調一樣。
老太太將我護在身後,一翻手腕,手腕里多出了幾枚銅錢,老太太將銅錢拋向八方,手裡一張黃符燒完,一跺腳斥了一聲:「赦!」
燈光又閃了幾閃,仍舊沒有亮,但是對面牆上正對著床的鏡子里,卻出現了詭異一幕,鏡子里,現出一張詭笑的臉,正是周兵,他側卧在床,手裡拿著手機,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雙眼漸漸迷茫,忍不住地向他著了過去,就在這是時候,我感覺全身的皮膚一疼,頓時清醒過來。
老太太抽出一把小劍,喝道:「正氣一劍,百鬼辟易,還不速速受死!」說著就是一劍斬下。鏡子里周兵的頭顱,被一劍斬下滾出了我的視線外。
我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往前追了幾步,臉色沉重地看向窗外,難道,周兵的頭顱,已經飛走了?
我正在詢問,老太太將我遠遠地拉離了床說道:「那裡的鬼氣正在飄散,離近了,沾上了可要大病一場的!」
我看著鏡子里周兵的無頭屍身問道:「老太太,周兵的頭,是不是飛走了?」
老太太說道:「先別管這個了,回去你房間里!」
我打開房間,開了燈,燈光閃爍了很久,最終還是亮了,房間和我離開時一樣,卷在一起的被子,塞滿了臭襪子的鞋子和電腦桌上的速食麵,不過速食麵已經發霉了,發出十分噁心的味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屋裡,有點亂!」
老太太似乎跟本沒有看到這些,她的目光,不停地掃著這房間,她取出一根香,慢慢地掏出火柴,將香點燃了,念了兩句什麼,就見香像是導火索一樣,眨眼間就燃到了盡頭,一捧香灰,落在老太太的手心裡。
我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老太太初次見我時點香燃了兩分鐘,這一次,幾乎三十秒不用,就燒完了,如果香燒的快慢代表兇險的程度,肯定兇險到了極致!
是充汽娃娃來了嗎?
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緊緊地盯著老太太,這時候只能寄希望於她了!
老太太手掌一翻,又出現了幾枚銅錢,伸手掂起一枚,往外扔了出去,嘴裡說道:「一枚銅錢問出處!」
那銅錢飛向樓道,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很快就飛了回來。老太太看了看銅錢上面撞的痕迹,收了起來。又扔出一枚擊錢:「二枚銅錢問前程!」
銅錢不知道撞到何處,又飛了回來,老太太略略一看,臉色凝重起來,拋出了第三枚銅錢,高聲念道:「三枚銅錢結善緣。!」
第三枚銅錢飛出去時,釘地一聲,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很快飛了回來,落在老太太手裡的時候,已經裂成了兩片。
看到這一幕,即使是什麼都不懂的我也明白了,對方拒絕了,裂銅錢,就等於決裂!
老太太臉色一變,對我說道:「小顧,等一下我出去的時候,你馬上將門關好,誰叫都不要開門,除非我讓你開門!」
我慌亂地點點頭。
老太太又遞給我幾張符紙道:「將門窗都帖起來!」
囑咐完了之後,老太太手又一翻,露出了一把青銅小劍的劍鞘,聽老太太在周兵房間里的喝聲,這應該是正氣劍了。
提著劍的老太太英氣勃發,哪裡還有半點老者的情狀?她大步跨出,頭也不回地喝道:「小顧,關門!」
我在將門關上的時候有一些不忍,她一個老太太,我卻將她關在了黑暗之中,讓她獨自面對危險!
不過我隨後就克服了自己,她叫我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照做就好了。反正我什麼都不懂,除了聽從,還能做什麼?
就在這時候,樓道間傳來咯咯咯咯的笑聲,那聲音像是磨牙,又像是利器划過玻璃的聲音,聽得人牙齒髮酸。
我捂住了耳朵,那可怕的聲音仍舊從指縫間往裡鑽。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我手裡的符還沒符呢?可是要怎麼貼呢?我試著塗了些口水,將符貼在窗戶上,除了房間的窗戶,還有衛生間窗戶和陽台窗戶……
我將衛生間的百合窗關上,貼向符紙,走向了陽台。
陽台下面是一片空地,那裡是一幢拆掉的老屋子,聽說,房主人本來想將房子拆了重建,然後出租給外來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拆了房子之後,他們家就出事了,然後就一直到現在沒能重建。
月光下,滿是碎石的地基上,有一個孩子在放風箏,他似乎玩得很開心,不停地咯咯笑著。那風箏從開始的兩米高慢慢地爬升到了十多米。
只是,那風箏有點奇怪,不是蝴蝶,不是蜻蜓,而是一個圓乎乎地傢伙。那傢伙似乎想掙脫繩子而去,但是被繩子死死地綁著,不滿地左衝右突,突然間向著我沖了過來。
離得近了我才看清楚,那哪裡是風箏,分明是一顆人頭。
人頭風箏!
那小孩子像是看到了我臉上的震驚,開心地咯咯笑起來,我嚇得差點跌倒,趕緊將符往陽台上一貼,退回了房間。
與此同時,一張臉貼在了陽台的窗戶上,他的臉被玻璃擠得變了形,一口潔白的牙齒特別地顯眼。
他——是周兵。只剩下一顆頭的周兵。
周兵看著我嘿嘿笑道:「顧維,我是為你死的,我要你將命還給我!」
看著這顆懸在窗外的熟悉的臉,我已經沒時間去恐懼了,心裡有的只是恐懼,我怒力地組織著辭彙說道:「周兵,生死由命,我並沒有害你,那是你的命,你不要怪到我頭上!」
黃符之上閃過一道電光,擊打在周兵的臉上,周兵疼得眥牙裂嘴,陰冷的聲音透過玻璃窗傳了進來:「都是你,他們找的是你,不是我!你要為我的死負責,快將那該死的東西拿開!你休想擋住我,嘿嘿嘿……」
他即然心裡認定了是這樣,我想單憑語言改變他的想法是不可能了,我說道:「周兵,不管怎麼樣,我都勸你離開,我有高人相助,你害不了我!」
「嘿嘿嘿嘿……」人頭笑了起來,過了半晌,周兵說道:「顧維,你還不明白么?今天是你的死期,誰也救不了你!」
說著就向著玻璃撞了過來,很快又被黃符上的火光擊退退了,人頭哇哇地吼叫著,再次撞了過來。一連幾次,玻璃就出現了裂痕,貼在上面的黃符也冒起了煙。
我焦急起來,手上黃符已用完了,心裡想著,要是周兵撞破了玻璃闖了進來,我要怎麼辦,一抬頭見周兵眥著牙的笑容,他張嘴一咬,咬下一塊玻璃碴子,與此同時,黃符上燃起了火光。
就在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我趕緊跑去開門,就在手要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陡地想起老太太的話來,顫聲問道:「是誰?」
敲門聲急促地響起,門外仍舊無人回答。
「快回答我!」我急切地說道,回頭一望,黃符已經燒到一半了!
門外響咯咯咯咯的笑聲,似乎有人在捂著嘴笑,接著就聽到一個幽怨的聲音說道:「我是小雪啊,快開門,外面好冷啊!」
不是老太太,是充汽娃娃小雪,那老太太不會已經……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小雪見我不應答,嬌哼一聲道:「別以為你不開門我就進不來,等著瞧!」
說著話,我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將門縫裡,擠進來一張人皮,那人皮的臉上帶著笑容,像是在向我問好!
很快,小雪的半個身體就擠了進來,就在這時候,小雪好像被誰拉住了,她慘叫一聲,整個身體都被拉了出去,緊跟著樓道間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聲音響了一會兒,停歇了下來,過了良久,一個異常疲憊的聲音說道:「小顧開門,是我!」
我趕緊將門拉了開來,老太太踉蹌幾步,扶住椅背站好,她臉色蒼白,似乎受了非常重的傷,我問道:「老太太,你沒事吧!」
老太太揮了揮手,目光看向了陽台,這時候,周兵已經用嘴將玻璃窗咬出一個大洞,而黃符早已經燒完了!
周兵的頭顱飛了進來,就向著我咬來,老太太咬咬牙,一劍刺出,本來是必中的一劍,那放風箏的小孩子突然將風箏拉到了一邊,老太太這一劍刺偏了,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周兵趁機撲來上,一口咬住了老太太的肩膀。
我見老太太受傷,顧不得那麼多了,操起床下的一個空酒瓶,拍在了周兵的額頭上,周兵的腦袋被我拍飛了出去,連帶著也撕下了老太太肩膀上的一塊肉,傷口很快發黑腐爛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老太太,你現在怎麼樣?我應該怎麼做啊……」
老奶奶吐出一口鮮血,搖搖頭說道:「孩子,扶我下樓!」
我扶住老太太,感覺她的皮肉里有什麼東西在拱動,老太太走了幾步,又吐出一口黑血來,扶住樓梯扶手喘息,似乎耗盡了氣力,我的心莫明揪痛,眼前的老太太,我甚至不認識她,她卻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感覺嗓子眼被什麼堵住了。
樓道里的燈,終於亮了,往下走的時候,我看到了小雪,她的肚子被剖開了,血水沿著樓道往下流去,血水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拱動著。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被戳了洞的充汽娃娃,身體皺皺巴巴地委倒在地,臉上的笑容更加地詭異了。
我扶著老太太下了樓,老太太給我指點了一個方向道:「向那邊走!」
走了百十米,老太太又一連吐了兩口血,路燈下,我明顯地看到她吐出來的血里,有什麼東西在拱動著。
老太太讓我將她扶到十字路口,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道:「來,孩子,戴上這玉,趕緊走,不要回頭!」
我的鼻子有些酸澀,說道:「老太太,那你呢?」
老太太說道:「你不要管我,我自有辦法!」
我又說道:「老太太,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如果想感激我,就叫我一聲奶奶吧!」
「奶奶!我以後要怎麼找你?」
老太太似乎不想我看到她的表情,趕緊轉過了頭去,冷冷地說道:「快走,不要停留!如果有緣,自會再見!」
我猶豫了一下,手裡緊緊地捏著那塊玉,慢慢地向著長街的盡頭走去,桔黃色的路燈下,路似乎看不到盡頭……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老太太已經倒下了,從她的身體里,慢慢地鑽出了一個人影——是小雪!
我的心裡一陣悲痛,咬咬牙往前跑去,跑沒多遠,就見對面走過來一輛牛車,一個人坐在牛車上,一邊往前走,一邊撒紙錢。我的腦袋嗡了一下,我們那裡的風俗,牛車是拉死人用的,而且都是拉不過五十歲的人,不過五十算夭,不能享受八人抬屍的殊榮,事實上,也沒有人願意去抬早夭之人,認為晦氣,所以才會用牛車!
我正在胡思亂想,牛車已經走得近了,我一看牛車上的人,竟然是我爺爺,爺爺看到我,將煙鍋里的煙絲倒掉,將煙鍋塞進懷裡說道:「小顧,還不快過來!」
我快步過去,問道:「爺爺,你怎麼來了?」
爺爺說道:「什麼都不用問,快上來!」說著勒住牛,搭眼往前看了看,皺著眉頭問道:「我看前面那麼凶,你是怎麼出來的?咦,快說說你脖子上的玉是怎麼回事?」爺爺看到我脖子上的玉時臉色變了。
我說道:「有一個老太太救了我!」說著我就將我的經歷都說了一遍,抬眼看時,只見爺爺眼角流下了兩行淚水。
我驚問道:「爺爺,你怎麼了!」
爺爺輕撫著那玉,悲愴地說道:「她叫白瑞秋,是你奶奶……」
我劇震,一把抓住爺爺的手腕問道:「我奶奶不是已經……」
爺爺嘆了一口氣道:「……你奶奶當年被人毀了容……她一向心高氣傲,受不了折辱,所以就偷偷地離家出走了,我找了十年……心灰意冷,這才回了小義村,沒想到……唉!」
我也流出了眼淚,說道:「爺爺,我們去看看奶奶吧!」
爺爺拉住我,沉默了很久,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不能回去……回去就很難再出來了,咱們走吧,你奶奶為你擋了血屍劫,這時候恐怕早已經……她躲了我幾十年,就是不想我看到她的真容,她做事一向有始有終,這一次又怎麼會例外!」
爺爺的話還沒有說完,前面的十字路口上,有火光燃燒起來,那火光明明滅滅了幾十下,最後熄滅了,直到我後來了解了摩絲密碼之後,才明白那幾下明滅的意思,是奶奶在向我們發最後的信息,讓我們快走!
爺爺默默點頭,灑了些淚水,將我拉上車,掉轉了牛車的車頭,一邊走,一邊繼續撒紙錢。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
我緊緊地捏著拳頭問道:「爺爺,是誰害死了奶奶?」
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出了煙鍋,點著了,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皺著眉頭回過頭說道:「小顧,你什麼都不要問,該告訴的我會告訴你,不該告訴你的,你問也沒用!」
在我的印像中,爺爺只是一個憨厚的老農民,平時種田種地,和村裡的老漢老太太說話時三句不離莊稼,一年四季除了冬天都是高挽褲管,光著大腳板到處走。
而這時候的爺爺,穿著深藍色的中山裝,口袋裡掛著鋼筆,腳下一雙牛皮鞋,說話的聲音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還是我爺爺嗎?我感到很陌生。
走了一會兒,來到一戶人家面前,爺爺敲了敲門,門拉開了一道縫,裡面的人看清楚是爺爺之後,將他讓了進去。
爺爺將我帶到一間小屋裡說道:「小顧,天已經亮了,沒事了,你先好好睡一覺……我去將你奶奶帶回來!」
自從遭遇詭異WIFI事件以來,我的精神就一直處於高度的緊張之中,一旦放鬆下來,感覺特別的疲乏,才沾著床,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感覺有一雙幽幽的目光看著我,就在這時候,我奶奶出現了,她一把揪住那幽綠色目光的主人,扔了出去,小雪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消失了。
我奶奶閉上眼睛,慢慢地掄著五指,似在推算著小雪的位置,就在這時候,奶奶的背後出現了一雙手,那手像蛇一樣,慢慢地游向奶奶的背頸!
就在這時候,奶奶突然轉身,一劍划出,我感覺那柄青銅小劍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然後,小雪的肚子就被剖了開來。
小雪的肚子里血水湧出,血水裡拱動著無數的蟲子,也有一些蟲子飛了起來,從奶奶的口眼耳鼻中鑽了進去……
此時的奶奶,七竅流血,而她身前的人皮娃娃,也軟軟地倒了下去。臉上卻帶著奇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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