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仙是孫悟空小弟，因一件事差點被玉帝砍頭，結果把觀音急壞

文：明智金蟬（白馬晉一原創團隊成員）

讀《西遊記》，想必很多人都會這樣的疑問：結合小白龍與孫悟空的戰鬥，以及其後來在寶象國大戰黃袍怪的情形，我們不難看出，小白龍不但有著不俗的武力，同時也頗為精明能幹。那麼，這樣一個有勇有謀的帥小伙，為什麼在取經團隊中毫無存在感？雖然他也口口聲聲喊師父師兄，但為什麼在唐僧四人眼中始終只是一匹坐騎呢？

關於小白龍的出身，佛祖曾這樣交代：「汝本是西洋大海廣晉龍王之子，因汝違逆父命，犯了不孝之罪。」孫悟空也向八戒說過：「他不是凡馬，本是西海龍王敖閏之子，喚名龍馬三太子。只因縱火燒了殿上明珠，被他父親告了忤逆，身犯天條，多虧觀音菩薩救了他的性命。」

「只因縱火燒了殿上明珠，被他父親告了忤逆」，這句話看起來怪怪的。從涇河龍王的經歷，以及東海龍王和哪吒的恩怨，我們不難看出龍族是十分護短的，父子之間能有多大的仇恨，弄得親爹要告兒子死罪？

在金蟬看來，事情完全不是這麼回事。讓我們簡單模擬一下其犯罪現場：一日，西海龍宮的三公子不知什麼原因，與老父親發生了爭吵，一怒之下掀翻了桌子，燈燭引燃帷帳，帷帳引燃了御賜明珠，西海老龍一下就驚呆了。前些天，身為御前紅人的捲簾大將，就因為在蟠桃會上打碎了琉璃盞被判了死緩，我家這個老三真是個惹禍的祖宗，你弄壞什麼不好，偏偏燒了御賜的寶貝，這下老子也要受牽連了。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老龍王當然也想保下小白龍。然而毀壞御賜寶物，就是折損玉帝的臉面，一旦坐實了這個罪名，捲簾大將的悲劇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但紙總包不住火，這事瞞是瞞不住的。經過一番思慮之後，愛子心切又想給家裡免去禍患的老龍王終於想出個主意：去玉帝面前先告老三忤逆老父，這樣一來，雖然難免受罰，但損壞御賜物品也算是事出有因，之後再演一幕苦情戲博得玉帝同情，說不定就能免了老三的死罪呢。

那麼，這樣干靠譜嗎？晉劇中就有一個著名劇本《打金枝》，裡面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唐代宗將女兒昇平公主許配汾陽王郭子儀第七子郭曖為妻，婚後正好遇上郭子儀花甲壽辰，其兒子媳婦女兒女婿紛紛前來給老郭拜壽，惟獨昇平公主自恃身份尊貴拒絕參加party。郭曖丟了面子，酒後怒打公主。這小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回娘家哭一哭二鬧三上吊，逼求唐代宗治郭曖的罪。郭子儀知道此事後，親自綁了郭曖上殿請罪，最後唐代宗不但沒有怪罪，還給郭曖連連加封。後經皇后勸婿責女，一家人和好如初。

但龍王跟郭子儀畢竟不同，郭子儀是赫赫有名的國之元勛，而且是皇親國戚，而西海龍王只是一個小小的司雨龍神，完全沒有可比性。所以，雖然龍王也演足了苦情戲碼，但小白龍仍然沒有擺脫「死緩」的命運。

所謂無巧不成書，在這個節骨眼上靈山啟動了傳經項目，而龍王作為靈山的知心小夥伴，也早早得到了內部消息。於是西海龍王趕緊四處打點，這才有了「菩薩刑場救小龍」的一幕：

菩薩卻與木叉，半興雲霧前來。正走處，只見空中有一條玉龍叫喚，菩薩近前問曰：「你是何龍，在此受罪？」那龍道：「我是西海龍王敖閏之子，因縱火燒了殿上明珠，我父王表奏天庭，告了忤逆。玉帝把我吊在空中，打了三百，不日遭誅。望菩薩搭救搭救。」觀音聞言，即與木叉撞上南天門裡，玉帝遂下殿迎接。菩薩上前禮畢道：「貧僧領佛旨上東土尋取經人，路遇孽龍懸吊，特來啟奏，饒他性命，賜與貧僧，教他與取經人做個腳力。」玉帝聞言，即傳旨赦宥，差天將解放，送與菩薩，菩薩謝恩而出。

各位細看這段話，菩薩趕往天庭求情時，書中用了「撞上南天門裡」，一個「撞」字，足以說明菩薩救人的急迫心理。如果說單純為了傳經項目的順利推進，西天路上那麼多大型哺乳動物修鍊而成的妖怪，想必也不比小白龍差到哪裡吧。

龍王雖然花錢救下了小白龍，但龍族畢竟只是小家族，菩薩最終只給了小白龍一個「合同工」的身份，嚴格說算是編外人員了。

經歷了生死磨難，小白龍也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以龍族的情報能力，小白龍對西天路上各路妖怪的背景早已諳熟於胸。所以，在西天路上，只要妖怪沒有實質性的威脅到自己的「贖罪」之路，小白龍就會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要不得罪了妖怪背後的勢力，指不定會給家裡帶去什麼禍端呢。另一方面，在變成龍馬之時，菩薩退麒麟、摘其項下明珠，小白龍的實力已經大打折扣，其實很多時候已經打不得妖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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