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陆最后一批尚存人世的慰安妇：战后起诉日本，不敢面对子女

文 | 陈飞

提要：在日本侵华期间，中国大约曾有20万，甚至更多的女性成为了日军的慰安妇。她们在战争期间受尽各种难以想象、难以启齿的虐待，其中大部分当时就被折磨至死。少数幸存者即便侥幸逃生，也是落得伤痕累累，甚至终生残疾。在煎熬中，她们日盼夜盼终有一日能重返家园。然而当她们历经艰辛回到故乡，等待她们的却并非同情，而是无休止的歧视，侮辱和排斥，导致大部分幸存者对她们的遭遇选择了沉默。到了今天，曾经的“慰安妇”又能有几位存活呢？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再不发生的话，一切就都晚了。

我们先来介绍中国大陆最后一位起诉日本政府的“慰安妇”黄有良女士。2017年8月12日他已经在海南陵水黎族自治县英州镇乙堆村的家中离世，终年90岁。她和许多同伴的故事，开始于1942年。当时黄有良不过十五岁，就被日军带到了军营中，两年时间里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凌辱和虐待。她们所盼望的，就是日本政府有朝一日付出应有的代价。然而，等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国际根本没有对这个问题进行必要的调查，甚至没有引起多少重视。

2001年，7月16日，黄有良与陈亚扁、林亚金等海南“慰安妇”幸存者在东京地方法院起诉日本政府。黄有良多次到东京，向法官和社会人士讲述日军性奴隶制度暴行。可是，日本政府一向是否认日本的侵华行为，将“慰安妇”一事扭曲，反倒说她们是自愿为大日本皇军提供服务的。老人们气愤地说道：“我不甘心。只要我没死，我就要继续讨公道！”尽管已经是八十岁的高龄，黄有良老人依旧代表7位海南“慰安妇”事件受害者离开海口前往日本东京，她将以原告的身份在中国海南岛“慰安妇”事件一案的二审中出庭。

可是，经过了多年的反复调查，日本东京地方法院并没有给出一份令人满意的判决。2006年8月30日下午，日本东京地方法院作出一审判决，驳回了中国海南岛“慰安妇”事件一案原告要求日本政府谢罪并给予赔偿的诉求。黄有良女士的心情十分沉重，整整五年，身边的原告姐妹都有一位怀着遗憾离开人世，而她们却没有获得胜利。所以，她给自己一个要求，在有生之年要始终奔波在上诉的道路上。即便她已经八十多岁了，还是从海南到东京不断往返，直到去世。

官司的屡屡败诉，对于这些老人来说还不是最坏的。更可怕的是，在很多地区，有无数的人对这些她们都是一副歧视的态度。曾经就有一位大娘在南京哭着说，她周围的男性说“这个女人不干净”，还有上了年纪的男人说“这种女人是中国人的耻辱”。有些“慰安妇”为了不让自己的子女也遭到歧视，更是在孩子尚幼的时候便自杀，好让孩子能够在“正常”的环境下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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