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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一年 在異鄉遇到真實的自己

在這部旅居日本一年後的札記中,蔣方舟說,東京使她成為了本來的樣子。

作為一個九歲即開始在文壇的注目下長大的青年作家,一本知名雜誌的副主編,四處跑場的文學嘉賓,真人秀上的名人,她以一個異鄉客的身份,住進了一個東京的狹小公寓,「像個女學生,但還好並不貧窮」。

她本來的樣子應該是怎樣的呢,她在日漸坦誠的寫作中慢慢恢復到一個自己渴望的所謂的本來應該成為的樣子。將童年還回來,青春期還回來,讓該迷茫的迷茫,該得到的得到。

先暫時放下北京到處熱鬧寒暄的生活,置身到孤獨中去,像臨近中年時的歌德逃往義大利,觸摸陌生的時候才能投射一個真實的自己。語言障礙放慢了她與當地建立關聯的速度,也讓她在國內十數年來養成的下意識的「世故」發揮不了作用。小蔣希望在這樣的處境中,感受著帶著隔膜的世界,然後將自己暴露開來。

然而她和東京城的互動依然是文人式的,就像在皇宮周邊的慢跑她看到的也是村上春樹式的思維走動,她去美術館博物館,帶父母參觀遊玩,乘火車短途旅行,或是去看脫衣舞,她觸摸到的社會生活,給她的回應,是讓她從個人經驗出發,回到她的閱讀和視覺記憶中去。

在東京,她描述的卻不是東京,不是東京見聞錄,也並不帶著作家的眼光去審視日本社會,東京只是一個語境上的「在別處」,在這樣的別處他鄉,她摸索著走向了自己。

異鄉人住在一個鐵道邊的公寓里,這和童年時的居住環境是一樣的,晚間能聽到火車經過的聲音,嘈雜但帶著徹底的人間感受,一方面是作家體驗下的布爾喬亞的浪漫,另一方面這樣的房子會因為噪音而便宜。鐵道邊的房子有特殊的含義,一如她小時在湖北小城,雖聲名在外,但過的生活是真正紮實的,煙火氣的,與19歲後到北京的職業作家生涯完全不同。

在鐵道邊寫下的散文是日記體的。它標註著作者在時間上留下痕迹,在熱鬧或寂靜中的異鄉的氛圍里,刻下了時間的維度,讓一切不被輕易忘記。她同樣也愛讀其他作家的信件和日記,認為是一種反向的攝影,凝固的風景在時空上擴展,可以看到完整的藝術生活。回到樸素中去。我想這裡經過幾乎20年的來的寫作生活後的「老」作家,期待成自己為的樣子,在他者的領域回憶了自己熟悉的東西。

《東京一年》是將作者的思維和趣味赤裸呈現的散文集,在一個早慧的外殼下,從女童作家到社會學者式的作家名人,她認為很多年裡是一種表演性質的寫作,自嘲也是成人式的恢諧,一個過早就要做大人的孩子,現在反而要去尋找一種樸拙。我想她是厭倦了姿態,所以東京一年才呈現了行雲流水般的意識自白。「成年後還小心翼翼地呵護自己天真一面的人,本質則是複雜的--至少是見過複雜,才知道天真有多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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