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錫麟死前自供：巡撫恩銘對我好是私誼，殺他是公義，不違和

作者：金滿樓

頂戴收買

禁衛軍統領良弼曾留學日本士官學校，其親見革命風潮之烈，歸而語滿人大佬說：

「不用害怕，這些人每月給他們數萬金銀，賞一頂戴，他們就會閉口了。」

無法無天

貝勒毓朗為軍機大臣時，見國會請願團多留學生，憤而怒斥：「妖黨！」

人問其故。毓朗皺眉道：

「他們口口聲聲事實法理，實則無法無天。咱昔年渡東洋考察政治，適學生與蔡均大起衝突，咱以國家體面攸關，婉勸學生含怒靜待解決，向眾長揖，盈千累百，竟無一人回答。

狂暴放恣，目空一切，言之猶有餘痛。試問他們如何夠得上做立憲國民？」

自投羅網

庚子年時，史堅如在廣東巡撫衙門後埋設地雷，企圖炸死廣東巡撫德壽。待地雷響後，史欲探結果而獨自前往巡撫衙門，路上被人認出而被捕。

事後，南海知縣提審，史說：「我兩天沒吃飯了，你給我買碗面去，食飽再說。」

食畢，史對謀炸德壽事供認不諱，對同黨則一語未及。

載湉小兒

章太炎在《駁康有為論革命書》中公開辱罵光緒皇帝：「載湉小兒，不辨菽麥」。

不二法門

清末時，上海《蘇報》上公開倡言革命：

「居今日而欲救吾同胞，舍革命外無他術，非革命不足以破壞，非破壞不足以建設，故革命實救中國之不二法門也。」

妄想立憲

徐錫麟刺死安徽巡撫恩銘而遭凌遲處死。

死前，徐錫麟說：「滿人妄想立憲，便不能革命。殊不知中國人之程度不夠立憲，以我理想立憲是萬萬做不到的，革命是人人做得到的。」

私意公理

徐錫麟被捕後，審訊官問他：「恩銘待你不薄，甚為重用，為何反要行刺？」

徐答：「撫台是好官，待我甚厚，誠然，但我既以排滿為宗旨，即不能問滿人作官之好壞。至於撫台厚我，系屬個人私意，我殺撫台乃是排滿公理。」

惶恐何為

恩銘遇刺後，滿大臣如驚弓之鳥，談虎色變。

時端方總督兩江，提學使陳伯陶有事來見，因天氣炎熱，陳俯身向靴囊取摺扇，端方驚起，狂呼曰：「子勵（陳之字）胡為者？」

陳抽扇出，徐曰：「持此取涼耳，帥座惶恐何為？」

端方郝然復坐，不能出一詞。

必死無疑

清末暗殺黨橫行，辛亥年尤猖狂一時。是年4月，廣州將軍孚琦被刺。

武昌起義爆發時，正值鳳山受命接任，其自知此去必死無疑，家中人亦哭成一團。

結果，一到廣州，鳳山尚未進衙門即在街上被炸死。

竭力反對

對清末立憲，革命黨人絕不認同並刻意迴避這種可能性。

章太炎曾直截了當地說：

「逆胡羶虜，非我族類，不能變法當革，能變法亦當革；不能救民當革，能救民亦當革」；

汪精衛說得更清楚：

「如果變革失敗，充分說明清政府的欺騙性；如果立憲成功，無非意味著漢人還要繼續受到滿人的壓迫和統治。所以無論立憲成功與否，作為漢人都應該竭力反對。」

（節選自新書~金滿樓：《漏網之魚：1840-1949中國小歷史》，江蘇人民出版社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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