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納遭羞辱,溫格在以身試毒?
2011年8月28日,第3輪,阿森納2-8曼聯;2017年8月28日,第3輪,阿森納0-4利物浦。
關於阿森納不光彩的巧合可不只這一個,然而歷史絕不會簡單重複:和那些2-8、0-6以及許多個1-5相比,這個0-4更像是一場中了奇毒的比賽。把一個七竅流血的軀體翻過來,然後像法醫做屍檢那樣開膛破肚,確實是一件挺慘的事情,但相比起死要全屍那點可憐的尊嚴,難道莫名其妙的被凌辱不是更難被接受?
也許我們無法確認真正的死因,但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線索。
如所有人都看到的,溫格排出了一個除了切赫之外幾乎全錯的首發,當然最後讓阿森納留有全屍的也是切赫:原本這是一場可以給阿森納全隊打0分的比賽,切赫是人們不忍的唯一理由。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溫格儘管不以排兵布陣見長,但滿身破綻這種情況恐怕很難用昏招來解釋。
或許,這是一場帶有自殘意味的內部拷問,或許,這是溫格在以身試毒。
比如拒絕續約的張伯倫,實際已經和俱樂部撕破臉,這樣的球員還給連續安排首發,甚至不惜把貝萊林放到彆扭的左路,這和把家醜亮給人看沒什麼兩樣,何況張伯倫遠沒到舉足輕重的級別。當根本無心戀戰的張伯倫像無頭蒼蠅一樣跑了大半場,他大概自己都感覺踢得噁心,但更覺得噁心的是那個準備掏錢的買家。
又比如還沒確定會不會再留1年的桑切斯,火急火燎的復出,卻在準備最後一搏的時候被換下,溫格寧可讓維爾貝克打滿90分鐘。轉播鏡頭準確捕捉到了下場後的桑切斯,足足給了10秒的特寫,一段足夠寫本書的複雜表情——從獃滯的目光,到詭異的笑,捂嘴,吐舌,最後定格在一堆生無可戀的眼角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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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桑切斯這種自尊心極強的球員,噁心他的最好辦法就是把他換下,0-3落後時換下效果尤佳,把維爾貝克還留在場上效果尤佳。
如果溫格在0-2的時候還有那麼一絲想挽回尊嚴的念頭,他大可不必在中場休息只是用科奎林對位換下拉姆塞,當然這件事本身也很離奇:在阿森納迎來300場里程碑的拉姆塞,算是在上半場相對正常的一個。所以不如說,在排出一套莫名其妙的首發之後,溫格必須繼續莫名其妙的換人,整件事才能從頭噁心到尾。
如果按這個邏輯,場下坐著拉卡澤特和科拉希納茨突然就說得通了:這非但不是信不過,反而是一種免檢的信號——隊里丟了魂的可不只一個,不如讓這幫人通通上去,然後讓利物浦教訓一番。只不過利物浦彷彿個個打了雞血這件事,略有些超出溫格的預估。
另一個免檢的是吉魯:在一次頭槌搶點高出之後,安菲爾德竟然還能零星的響起「吉魯之歌」。沒有退場的這部分槍迷,只能用歌聲來褒獎吉魯的忠誠,上周我曾寫過阿森納配不上吉魯,這句話倒是可以有一個更緩和的版本:是阿森納辜負了吉魯的忠誠。
溫格在賽後有些言不由衷的致歉,似乎能進一步證明這種猜想:「如果這場球的問題出在我身上,那就由我來負責吧,我表示抱歉。」溫格當然需要負責,但很明顯有些話是他沒法說出口的。如果溫格有10種關於這場比賽的戰術安排,大概只有1種會輸到這麼慘,但他似乎早就想好了要試試。
做客安菲爾德,輸球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單從積分的角度說,把這支球隊所有的醜陋都暴露在這樣一場比賽中,甚至藉機來測算這支球隊的下限,我們很難說這種以毒攻毒的做法有多愚蠢。你也許會說阿森納怎麼會有下限,有的,比如14年以來首次全場0射正就是下限,這一環已經沒法更差了。
至於這個試毒的時間,雖說和6年前的2-8驚人吻合,實際情況卻大為不同:當年對曼聯,阿森納傷員達到兩位數,慘敗一方面是魯尼和阿什利揚爆種,另一方面也是溫格的確無人可用,這才有了默特薩克和阿爾特塔壓哨來投;現如今三條線基本齊整,陣容在理論上至少是爭四水準,反倒是個別人的去留成了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轉會期還剩最後3天,隱隱覺得將有大事發生:溫格就算送走厄齊爾也未見得是壞事,遺憾的是,這位染了金髮後狀態更差的朋友現在哪有人要?
至於一戰判死刑這種顧慮倒是不必:2-8那個賽季,前3場1平2負,前7場就把利物浦曼聯熱刺挨個輸了一遍,面對這種保級隊的開局,溫格有觸底反彈的經驗。
但願溫格真的是在以身試毒,但願毒藥不是溫格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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