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夜，你去過葡萄樹下聽牛郎織女說話么？

（1）

小時候，我家的院子里有棵很大的葡萄樹，架在院牆上，每到秋天的時候，總是結滿了一嘟嘟的葡萄，粒不大，很密實。

小鳥兒總是能先發現那些先熟的紫葡萄，吸完了汁兒，只留下果皮蔫蔫地趴著。有時我會仰著頭，站在葡萄樹下，眼巴巴等著葡萄從青,一點一點地,變紫。

大自然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訴小時候的我：

等待成熟，需要耐心，時機未到，急也沒用。

（2）

有一天，奶奶很神秘的樣子跟我說，今天是七夕，是牛郎織女一年一度的見面日，晚上待在葡萄樹下，便能聽見天上牛郎和織女說話。

那是個皓月當空的夜晚，我一個人悄悄地來到葡萄樹下，倚著牆，仰起臉，透過葡萄樹繁密的葉子，靜靜地看著天空，閉著嘴，豎起耳朵，默默地等著，想聽聽牛郎和織女說些什麼。

不記得等了多久，從站著，到蹲著，到坐著，開始犯困了，腿也麻了，卻沒聽到牛郎和織女說的一句話，只聽見奶奶喚我趕緊回屋睡覺。

傳說，原來是不可信的。

（3）

七夕又至。

當年那個好奇心強的小女孩，已被歲月洗禮成她眼中成熟的大人模樣。

奶奶已去世多年。

思念她時，曾幻想著她已化作天上的一顆星，

遠遠地看著我：

慈祥而溫暖。

（4）

長大了，不再輕易相信。

有時想，傳說中的牛郎和織女，是透著心酸的浪漫：

為了一次相見，等待364天。

（5）

夜色闌珊。

漫步至葡萄樹下，仿若看到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在靜靜守候，期待著來自天上的聲音。

依稀中，聽見牛郎織女在說：

如果，彼此相愛的兩顆心終能遇見，

所有的等待，

都值得。

獻給所有相信真愛的人兒：

信，則有。

於二0一七.七夕

周文律師.每周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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