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歲兒子吃感冒藥後死亡,藥瓶丟失,幾天後我卻在鄰居家發現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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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夜半,鄭秀芬氣喘吁吁地把自行車停在一邊,抱起車籃里哇哇直哭的孩子,撫慰道:「寶寶不哭啊,我們到醫院咯。待會讓薛醫生給你開個葯葯,頭就不疼了。」
鄭秀芬敲了敲醫院的大門。說是醫院,其實也就是一個小診所,對村裡人來說,這兩者沒啥區別,能治得好病的就是好醫院。
沒過一會兒,門開了條縫,從裡頭鑽出來一個頭,年紀四十上下,帶著黑框眼鏡,頭有點禿,還有深深的抬頭紋。
「治病?」薛醫生上下打量著這對母子。
「不好意思啊,薛醫生,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孩子突然發了高燒……」
「噢。等我十分鐘。我整理整理,裡頭太亂。」
鄭秀芬下意識地往裡瞟了一眼,說實話,除了桌上擺著的瓶瓶罐罐讓人眼花繚亂之外,整個房間其實並不是很亂。
見著鄭秀芬往裡面偷看,薛醫生瞪了鄭秀芬一眼,「嘭」地把門給關上了。
鄭秀芬被薛醫生這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可轉眼想了想,大半夜被人吵醒,就算是像薛醫生這樣溫和的人也會受不了吧,要換作是她,火氣早就上來了。
她知道這個點兒去打擾薛醫生不太好,可是孩子半夜發了高燒,她可想不了這麼多。
沒過一會兒,薛醫生就穿著白大褂出來了。
「先測下體溫。」薛醫生遞給鄭秀芬一支溫度計,「夾孩子胳肢窩,五分鐘。」
「噢,噢。」鄭秀芬慌張地扒開孩子衣服,將溫度計夾在孩子胳肢窩。
「你這孩子蠻可愛嘛。」薛醫生用手逗了逗孩子,說道。
「嘿嘿嘿,村裡人都說我家亮亮長得俊俏,以後是個讀書人。」鄭秀芬自豪地說道,「我家男人還說這孩子像我嘞!」
「你倆好福氣噢。」
「你可不知道,我家男人之前說了,要是生個女娃,就把娃兒扔了。」鄭秀芬「咯咯」地笑著,「沒想到竟生了個比女娃還漂亮的男孩。」
「那你倆不把這娃兒當寶供著?」薛醫生笑著問。
「可不是?記得上次給孩子換尿布,不小心給孩子頭磕了,我家男人為此跟我臉紅了好幾天呢。」
「這麼寶貝……真好噢。孩子呀,就該用來寶貝的。」薛醫生拔出溫度計,朝著燈光處看了看。
「38.5度。」薛醫生說道,「我給你開瓶葯吧,幾天之後準保沒事。」
薛醫生進了藥房搗鼓了一陣,拿給鄭秀芬一瓶葯。
「飯後服用,一天三次。」薛醫生邊寫藥單邊說道,「葯有點苦,可不能混著糖吃。」
鄭秀芬「嘿嘿」笑了幾聲,便付了錢,騎著自行車走了。
山路並不好走,特別是夜裡。鄭秀芬慢慢地騎著車,行走在月色中。這一次,她不能像來時那麼橫衝直撞了,亮亮都已經躺在車籃子里睡著了,可不能驚擾了他小小的美夢。
2
丹頭縣公安局。
「頭,出事了。」李小青慌慌張張地衝進了辦公室。
「李小青,你就不能先打報告再進來嗎?沒大沒小的。」陳安不滿地說。
「這不特殊情況嘛!你們知道不,林宇村又死人了。」見著兩人毫不驚訝的樣子,李小青說道:「不是,頭,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看報紙?咱的電話都快被群眾打爆了。」
「我知道。」看報紙的那人正是刑偵大隊隊長,吳啟言。
吳啟言把報紙遞給李小青,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凝重。
「繼男童投水案後,林宇村又有一女童失足落水而亡……」李小青大聲地讀著新聞標題。
「前幾天上頭給我下達命令了,讓我去林宇村調查,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吳啟言淡淡說道。
「你說這林宇村的河是不是很邪門?最近幾個月陸陸續續淹死了好幾個人,而且全是孩子。我聽老人們說,河裡通常都住著個妖怪,專門吃不聽話的孩子。你說這會不會是鬼神作祟啊?」李小青說著,不禁吸了一口氣。
「怕是小時候你爺爺奶奶用這個來唬你的吧?我們可是警察哎,消滅封建迷信是我們的職責啊。」陳安十分鄙夷地說道。
「最怪的是這幾樁案件,連發生的地點都一樣。」張成明提著杯水走了進來,「頭,上好的龍井。」
吳啟言喝了一口水,說道:「有幾個點的確令人匪夷所思。第一,為什麼死的全是年紀相仿的孩子?第二,為什麼全是投河自殺?現在可早已過了游泳的季節。第三,就是成明所說的,林宇村有四五條河,可這幾個孩子偏偏在同一條河裡自殺的,這未免也太巧合了點吧?它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另外,據了解,這幾個孩子並沒有什麼大的人格缺陷。甚至有兩個,還是村裡人見人誇的好孩子。」吳啟言補充道。
「難道說,這不是巧合,而是人為?」陳安看著吳啟言,驚恐地問道。
「有可能。不過若真是這樣,兇手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殺人?換種方式不同樣可以達到目的?」吳啟言反問道。
「是不是孩子學習壓力太大,受不了所以才選擇跳河自盡?」李小青話一說出口,便惹得全場的人大笑起來。
「拜託,那地兒可窮得很,要是孩子們能讀上書,他們巴不得天天學習壓力大呢!」陳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了,我們現在再怎麼猜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有到了那裡具體考察,才能找出真正的答案。」吳啟言披上大衣,便朝著門外走去。
3
在經歷了長達兩個半小時的山路之後,吳啟言一行人總算到達了事發現場。
「這山路可真夠顛簸的。」李小青揉著屁股嘀咕著。
剛一下車,便有兩個警察走了過來。
「吳警官,你終於來了。」一個年齡很小的警察說道。
「這裡就是事故現場?」吳啟言一邊問著,一邊環顧了下四周。這方圓十里並無人煙,就連地上的野草都沒過了腳踝,看起來這裡似乎已經荒廢了。
「對。屍體就是在這個位置被人發現的。」另一個年紀稍大的警察指著左手邊的位置說道,「屍體與之前的受害者一模一樣,身體上都沒有任何傷痕,現場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三起命案,我們都找不到那些孩子們的腳印。照理說,在泥地上行走,多多少少會留下足跡才對。」這個年紀大點的警察繼續說道。
吳啟言說道:「昨天下了場雨,也許是被雨水給沖刷掉了。」
「可是有一處,我們卻發現了好幾個不同的腳印。」
「在哪裡?帶我看看。」吳啟言突然眼前一亮。
兩位警察帶著吳啟言來到了河邊。
「諾,腳印還在這兒呢。」
吳啟言蹲下身,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腳印。
「你們說得沒錯,從地上的紋路來看,這裡起碼有三個人的腳印。雖然有些地方被雨水沖刷掉了,不過因為腳印很深,所以還留有痕迹。」
吳啟言又轉頭問兩位警察:「這些腳印是受害者的嗎?」
「還不清楚。我們馬上找死者家屬和專家進行比對。」
「還有什麼發現嗎?」吳啟言問道。
「據民眾反映,死者出事故前幾天,他們曾多次看到有個男人在附近出現過。」年紀小的警察說。
「這地方如此荒僻,這男人在這裡做什麼呢?」吳啟言自言自語道,「有那個人的信息嗎?」
「因為此人行跡可疑,我們已經派人調查,並獲取了他的基本信息。據調查,此人名叫張大聲,目前沒有工作,有過犯罪前史。」兩位警察說道。
「犯罪前史?」吳啟言問道。
「好幾年前,張大聲因為酗酒,與他老婆發生了爭執,錯手打死他老婆,被判了七年。」
「那我們就先從這個人入手。」吳啟言說道。
途中,李小青問吳啟言:「頭,我們這樣直接去張大聲家,會不會太打草驚蛇了?」
吳啟言搖搖頭,說:「不會。林宇村兒童投水事件現在已經登上了全國各報的頭條,就算兇手再蠢,也不會在這風口浪尖搞小動作。再說,我們現在除了這個人以外,對這案件也毫無線索。
「如果他是兇手,我想在看見我們的警徽的時候,心理素質再高的人,也會有所反應才對。不管他是不是兇手,但是我能確定的是,這起林宇村孩子投水案件,絕對沒有想像中那樣簡單。」
在距離嫌疑人家不遠的地方,吳啟言便叫停了警車,為了不讓張大聲有所警覺,他決定步行。
4
「有人在家嗎?」吳啟言敲了敲門。
「誰啊?」開門的是個鬍子拉碴的漢子。
吳啟言出示了警證,「你好,警察。」
「警……警……察?」聽到「警察」二字,張大聲嚇得聲音都變了。
「見到警察有那麼驚慌嗎?」李小青問道。
「不……不是……我一介良民,你們警察找我幹嘛?」張大聲用袖子擦了擦額頭。
「你別害怕,我們只是找你談談話。」吳啟言說。
「怎麼,難道你們懷疑我是殺害孩子的兇手不成?」
「我們都沒開始問呢,你就知道我們要問什麼?」吳啟言問道。
「這事都鬧到你們公安局去了,村裡人誰不知道?」張大聲冷哼了一聲。
「據人反映,近幾個月你經常在案發現場出沒,是嗎?」
「怎麼啦?我是去那兒釣魚的,難道說在河邊釣過魚,就一定是兇手了?」
「那倒不是,」吳啟言笑道,「不過林宇村有那麼多條河,你卻偏偏選擇這又臟又臭的一條,不覺得很奇怪嗎?」
張大聲愣了一下,回答道:「這條河離我家最近。對,就是這樣,方便嘛!」
「那我再問你,這幾天你都在做些什麼?」吳啟言問。
「我這幾天除了釣魚,就是和哥倆搓搓麻將,賭點小錢。我也沒個工作的,整日閑得慌。」
「你釣魚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其他人來過,或者有什麼異常?」
「怎麼可能,這地方几年前就荒廢掉了,沒人來的。」
「哦,這樣啊……」吳啟言往屋裡瞧了瞧,「家裡頭就你一個?」
「什麼?」張大聲渾身顫抖了一下,問道,「你問這個做……做什麼?」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吳啟言對上張大聲那雙惶恐的眼睛,卻被張大聲躲開了。
「好了,感謝你的配合。」吳啟言轉頭對李小青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途中,「頭,有問出什麼線索嗎?」陳安問道。
吳啟言搖搖頭:「沒有。這張大聲似乎對我們很排斥,即便是再問他幾個小時,恐怕也沒有幾句真話。」
「而且他見到我們的反應,好像特別怕我們似的。」李小青補充道。
「是的。我想就是再怎樣沒見過世面的人,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何況是一個曾經坐過牢的人。他看我的眼神,有一種說不清的恐懼。」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怎麼知道我們會問他關於孩子落水的事?」
「我想這個人和這個案件脫不了干係。」李小青說道。
「只是我奇怪的是,這樣一個不會隱藏神色的人,或者說一個神經大條的人,到底與這個案件有什麼關聯呢?案發現場被處理得很好,沒有任何破綻,罪犯一定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可是這個張大聲,並不像。」
回到警察局,吳啟言等人開了個小小的短會,也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
「頭,不好了,林宇村又出事了!」李小青喘著粗氣說道,「一個孩子……一個孩子被人發現,死於家中!」
5
死者名叫陳曉亮,年齡僅兩歲零九個月,是林宇村村民陳某的兒子。屍體今早被家人發現於床上,死因不明。
當吳啟言趕到現場的時候,死者已經被送往醫院進行化驗。屋子裡圍了一大圈人,都是些聞著哭聲過來的街坊鄰居,見著這苦命女人,認識的人過來安慰幾句,不認識的也抒發幾句憤慨。
死者的母親鄭秀芬跪在床前哭得稀里嘩啦,任誰勸都不管用。她一邊哭著,一邊抓著吳啟言抱怨,「警官,你說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呀?我和我家男人三十四歲結的婚,三十七歲生的亮亮,好不容易生個男孩,就這樣沒了……」
「你知道不,孩子他爸前兩天剛從外地打電話過來,說想亮亮了……他爸都兩個月沒見孩子了,要是他爸回來,我該怎麼交代?」鄭秀芬越說越激動,長長的指甲都嵌進了吳啟言的皮肉里。
吳啟言忍耐著這個農村女人對命運的怒火,任憑那一道道血痕在自己手臂上裂開。
「明明前幾天還是好好的,就昨天半夜亮亮突然吵著鬧著肚子疼,今早就沒了呼吸……」鄭秀芬掙開了吳啟言的手,掩面哭泣。
「肚子疼?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吳啟言問。
「這幾天除了給亮亮喝奶粉就是喂稀粥,這奶粉都吃了兩個月了,也沒出過問題。這粥我也喝了,可我沒事啊。」說著,鄭秀芬就從柜子里拿出袋奶粉,遞給吳啟言。
吳啟言看了看奶粉的生產日期,又倒手上聞了聞氣味,就交給身後的警員進行檢測。
「頭,驗屍結果出來了。」張成明走了進來,遞給吳啟言一份驗屍報告。
「據法醫鑒定,死者陳曉亮疑似亞硝酸鹽中毒而死。我們在他的胃裡,發現了過量的亞硝酸鹽。除此之外,還有少量布洛芬。」
「布洛芬?」吳啟言問道。
張成明回答:「是一種退燒藥的化學成分。」
「哦。」吳啟言轉頭問鄭秀芬,「孩子發過燒?」
「嗯,是這樣的。大概一個星期前,亮亮發了高燒,我去薛醫生的診所開過葯的。」鄭秀芬擦了擦眼淚,繼續說:「不過薛醫生醫術一向很高明的,這次亮亮卻怎麼吃都吃不好。我還準備今早帶亮亮再去看看的,沒想到……」
「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亮亮才……」
眼看鄭秀芬紅紅的眼眶又要滲出淚來了,吳啟言趕緊擺擺手說:「那倒不是。不過你孩子吃的那葯,能給我看看嗎?」
鄭秀芬即刻在身旁的垃圾桶里翻找著。
「找不到,找不到……一定是被我扔掉了。」鄭秀芬把垃圾桶往地上重重一摔,自責道:「亮亮沒了,我這個做娘的卻什麼都幫不上……」
看著眼前這黑瘦的女人如此自責和絕望,縱使吳啟言心中有許多的問題需要得到解答,此刻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因為死者家屬的情緒不穩定,吳啟言找了隔壁鄰居老祁來詢問情況。
「關於陳曉亮的事,你能和我說說嗎?」
「曉亮啊……」老祁嘆息道,「這孩子模樣好,人也聰明,生出來沒幾個月就會叫爸爸媽媽了。可惜啊,怎麼就沒了……昨天他還在我家玩小車呢。」
「據你所知,陳家人與誰結過仇沒有?」吳啟言問道。
老祁搖搖頭,肯定地說:「陳家人老實,村裡人都知道。他們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怎麼與人交際。對我們鄰居,那是好得很,時不時會送些蔬菜水果的。」
「你確定?」吳啟言說道,「陳曉亮是中毒死的,而他吃過的東西我們都一一鑒定過,並沒有問題,所以我懷疑,很有可能是仇殺。」
「我很確定,至少不是村裡人。我們這村就百戶人家,大家差不多都熟,誰跟誰有過節,大夥也都知道的。」
「那不是仇殺,又是什麼呢?」吳啟言沉思著。
「警官,之前聽你說起退燒藥,我倒是想起來了。」老祁說,「昨天我剛忙完活回來,經過他們家的時候,看見孩子哭著鬧著死活不肯吃藥呢。」
「小孩子嘛,都不喜歡吃藥,這有什麼奇怪的?」吳啟言問。
「我也是這麼問孩子他媽的,他媽告訴我每次吃藥曉亮都會大鬧,怎麼凶他他都不吃。你說這孩子怎麼吃個葯跟吃毒藥似的?我看啊,八成是得了什麼病,所以才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的。」
「等等,毒藥?」吳啟言一拍腦瓜,「對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6
吳啟言向老祁借了輛自行車,往村裡唯一的診所趕去。之前他的手被鄭秀芬抓傷,直到現在還隱隱發痛。
騎行在坑窪不平的山路上,吳啟言的腦子裡仍回想著早上與老祁的談話。
「老祁,剛才鄭秀芬所說的那個薛醫生,你可知道?」
「薛明義薛醫生啊,咱村裡人都認識。他是我們村裡唯一的醫生。」老祁看了眼吳啟言,低聲問道:「怎麼,警官懷疑薛醫生有問題?」
「我就隨便問問。」
老祁說道:「薛醫生這個人啊,雖然有點古怪,可是他人很好。我們村以前也有很多醫生的,因為條件實在不好,好多醫生都受不了,走了。只有薛醫生一個人還留著,給我們治病。」
「他的葯比市裡的大醫院便宜,從此以後我們就不用大老遠去大醫院買葯了。而且,他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孩子治病,醫藥費減半。」
「真有這麼好的人?」吳啟言問道。
「可不是嗎?薛醫生對每個人都好,尤其是小孩子。我聽說啊,薛醫生以前有個兒子,可不知怎的,死了。你說說,這麼好的一個人,這老天怎麼就這麼不公平……」
照著老祁給的地址,吳啟言總算是到了薛明義的診所。
這是一個相當偏僻的地方,要不是老祁詳細地告訴了吳啟言位置,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荒郊野外會有個診所。
吳啟言剛進門,就有一股濃重的酒精味撲面而來。
「治病?」一個溫厚的聲音響起。
「恩,手被抓傷了,想上點葯。」吳啟言回答。
薛明義頭也不抬,說道:「先排隊。」
「來,舌頭伸出來,啊……」薛明義用棉簽探了探小女孩的舌頭,對孩子身後的家長說道:「沒事,小孩子只是上火了。我給你開個降火的葯吧。」
小女孩聽著「開藥」兩個字,不安地問:「叔叔,這葯苦不苦啊?」
「苦。不過叔叔有蜜,可甜著呢。」
「那叔叔,能不能分一點點給我啊?」小女孩伸出根手指,怯怯地問。
「好,好。不過我話說在前頭,要是你下次再亂吃零食,到了叔叔這兒,那叔叔可就沒有蜜給你吃嘍!」薛明義笑著,眼睛眯成了條縫。
「我保證,我下次再也不吃零食了。」小女孩滿懷期待地看著薛醫生說道。
吳啟言看著這個面相嚴肅卻有些可愛的老男人,心裡升起一絲愁緒。
「來,到你了。」薛明義向吳啟言招手,「手怎麼了?」
吳啟言說道:「手被人抓傷了,到現在還有點痛。」
薛明義看了看吳啟言的手臂,說道:「沒有感染,就是傷口有點深,消消炎就好了。」
「話說,你看著有些面生,不是村子裡人吧?」薛明義突然問道。
在來診所之前,吳啟言就脫下警服,換了身便裝,所以薛明義醫生並不知道他是個警察。
「恩……我是來探親戚的。」吳啟言撒謊道。
「這樣啊。」薛明義從柜子里拿出瓶葯,開始給吳啟言塗藥。
「還能記得住在這裡的親戚,真好噢。」
「什麼意思?」吳啟言問。
「這裡啊,早就被人們忘記了。無論是政府啊,還是人民,都覺得這個地方小,經濟差,人命賤。」
看著吳啟言一頭霧水,薛明義又說道:「你不要在意,我只是在這個地方待得太久了,想找人說話,發發牢騷罷了。」
「薛醫生,能不能冒昧地問您一個問題?」吳啟言突然問道。
「什麼?」薛明義還在認真用棉花棒搽著吳啟言的傷口。
「那牆上的照片……」吳啟言指著牆上的黑白照說道。
薛明義的手猛然停了一下,淡淡說道:「我兒子,歡歡。你說是不是蠻可愛?」
吳啟言盯著牆上那張燦爛的笑臉,點點頭。
「他是落水死的,那時他才五歲。」薛醫生的語氣平淡得沒有一點起伏。
其實就算薛醫生不說,吳啟言也能猜得到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只不過他更多的是一種試探。
「如果你以後結婚了,生了孩子,一定得記得,不要帶孩子去河邊。河啊,是會吃人的。」薛醫生的眼神里,透著一絲灰暗的光。
「頭,總算找著你了,你怎麼來這裡了?剛才……」李小青突然進來了。
吳啟言馬上給李小青使了個眼色,李小青馬上閉了嘴。
「什麼事?」兩人出了門,吳啟言才開口問道。
「腳印的調查結果出來了,與每一個受害者的鞋子都相符,此外……」
「怎麼?」
「還有一個腳印是張大聲的。」(原題:《山村命案》作者:遠風暖。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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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拆家後奄奄一息,看到空的安眠藥瓶,主人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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