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當世儒宗 賀循
東晉當世儒宗 賀循
賀姓五世祖賀循(260——319年),兩晉時期政治家、水利專家、學者、書法家、經學家、當世儒宗。東吳後將軍賀齊玄孫、東吳滅賊校尉賀景孫、東吳中書令、太子太傅賀邵子。字彥先,會稽山陰人。生於魏景元元年。善屬文,博覽群籍。建武初,拜太常。朝廷疑滯皆詢之,循輒依經禮而對。卒,追封司空,謚穆。循著有文集五卷,(《唐書經籍志》作二卷。此從《隋書志注》)傳於世。
個人成就
賀循自東西兩晉之交,歷任五官掾、又舉秀才、陽羨令、武康令、會稽內史、吳國內史、 軍諮祭酒、中書令、太常、太子太傅、太孫太傅、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等職,死後被追封為司空、謚號穆侯。
賀循任會稽內史任上,比畫規劃,考察地形,發動民眾,開鑿西起西陵(今西興),經蕭山、錢清、柯橋到郡城的一條人工運河。後又組織民眾修治與此相連接的其他河道,形成了縱橫交織的水網,使原來各河道能互相流通,調節水位,保證了農田灌溉之需要。不僅改善了會稽郡的水環境,提高了鑒湖的水利功能,給人以灌溉、舟楫、養殖、漁業之利,且對整個浙東具有交通、物宜、軍事之便。功在一代,澤被千秋。
賀循是晉元帝最信任的大臣之一,史稱:及西都不守,(荀)組乃遣使移檄天下共勸進。帝欲以組為司徒,以問太常賀循。循曰:「組舊望清重,忠勤顯著,遷訓五品,實允眾望。」於是拜組為司徒。
當世儒宗
時尚書僕射刁協與循異議,循答義深備,辭多不載,竟從循議焉。朝廷疑滯皆諮之於循,循輒依經禮而對,為當世儒宗。(《晉書卷六十八》)
書法大師
賀循《平復帖》墨跡
現存年代最早並真實可信的西晉名家法帖《平復帖》,系賀循上疏朝廷箋疏真跡,屬國寶級文物,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平復帖》筆意婉轉,風格平淡質樸,字體為草隸書。
歷史評價
《晉書·賀循傳》:
「操尚高厲,童齔不群,言行進止,必以禮讓。以寬惠為本,不求課最。政教大行,鄰城宗之。」
「帝下令曰:『循言行以禮,乃時之望,俗之表也。』」
「其後帝下令曰:『循冰清玉潔,行為俗表,位處上卿,而居身服物蓋周形而已,屋室財庇風雨。』」
「循少玩篇籍,善屬文,博覽眾書,尤精禮傳。雅有知人之鑒。」
「贊曰:彥先通識,思遠方直。薛既清貞,賀惟學植。學植深厚,博學多識,深諳經史之學逢時遇主,摶風矯翼。」
《晉書·薛兼傳》:「兼與紀瞻、閔鴻、顧榮、賀循齊名,號為『五俊』」。
西晉著名文學家陸機曾稱頌賀循說:「伏見武康令賀循,德量邃茂,才鑒清遠,服膺道素,風操凝峻,歷試二城,刑政肅穆。」
《晉書卷九十一》: 「刺史王敦以賀循為賢良,乃上疏曰:『伏見太孫舍人會稽賀循、處士盧江杜夷履道彌高,清操絕俗,思學融通,才經王務。循宰二縣,皆有名績,備僚東宮,忠恪允著。蓋經國之良寶,聘命之所急。若得待詔公車,承對冊問,必有忠讜良謨,弘益政道矣。』」
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言語》: 「會稽賀生,體識清遠,言行以禮。不徒東南之美,實為海內之秀。」
唐《藝文類聚》卷四七引晉孫綽《賀司空修(循)像贊》:「質與荊玉參貞,鑒與南金等照。」,喻賀循美質賢才。
清末著名文史學家、藏書家李慈銘《越縵堂讀書記》:「山陰賀氏,自晉司空循,至孫道力,曾孫損,玄孫瑒(蒨),瑒子革、季,及從子梁太府卿琛,六世以三禮名家,為南土儒宗。」
史籍記載
《晉書 卷六十八》
賀循,字彥先,會稽山陰人也。其先慶普,漢世傳《禮》,世所謂慶氏學。族高祖純,博學有重名,漢安帝時為侍中,避安帝父諱,改為賀氏。曾祖齊,仕吳為名將。祖景,滅賊校尉。父邵,中書令,為孫皓所殺,徙家屬邊郡。循少嬰家難,流放海隅,吳平,乃還本郡。操尚高厲,童齔不群,言行進止,必以禮讓,國相丁乂請為五官掾。刺史嵇喜舉秀才,除陽羨令,以寬惠為本,不求課最。後為武康令,俗多厚葬,及有拘忌迴避歲月,停喪不葬者,循皆禁焉。政教大行,鄰城宗之。然無援於朝,久不進序。著作郎陸機上疏薦循曰:「伏見武康令賀循德量邃茂,才鑒清遠,服膺道素,風操凝峻,歷試二城,刑政肅穆。前蒸陽令郭訥風度簡曠,器識朗拔,通濟敏悟,才足幹事。循守下縣,編名凡悴;訥歸家巷,棲遲有年。皆出自新邦,朝無知己,居在遐外,志不自營,年時倏忽,而邈無階緒,實州黨愚智所為恨恨。臣等伏思台郎所以使州,州有人,非徒以均分顯路,惠及外州而已。誠以庶士殊風,四方異俗,壅隔之害,遠國益甚。至於荊、揚二州,戶各數十萬,今揚州無郎,而荊州江南乃無一人為京城職者,誠非聖朝待四方之本心。至於才望資品,循可尚書郎,訥可太子洗馬、舍人。此乃眾望所積,非但企及清途,苟充方選也。謹條資品,乞蒙簡察。」久之,召補太子舍人。
趙王倫篡位,轉侍御史,辭疾去職。後除南中郎長史,不就,會逆賊李辰起兵江夏,征鎮不能討,皆望塵奔走。辰別帥石冰略有揚州,逐會稽相張景,以前寧遠護軍程超代之,以其長史宰與領山陰令。前南平內史王矩、吳興內史顧秘、前秀才周等唱義,傳檄州郡以討之,循亦合眾應之。冰大將抗寵有眾數千,屯郡講堂。循移檄於寵,為陳逆順,寵遂遁走,超、與皆降,一郡悉平。循迎景還郡,即謝遣兵士,杜門不出,論功報賞,一無豫焉。
及陳敏之亂,詐稱詔書,以循為丹陽內史。循辭以腳疾,手不制筆,又服寒食散,露發袒身,示不可用,敏竟不敢逼。是時州內豪傑皆見維縶,或有老疾,就加秩命,惟循與吳郡朱誕不豫其事。及敏破,征東將軍周馥上循領會稽相,尋除吳國內史,公車征賢良,皆不就。
元帝為安東將軍,復上循為吳國內史,與循言及吳時事,因問曰:「孫皓嘗燒鋸截一賀頭,是誰邪?」循未及言,帝悟曰:「是賀邵也。」循流涕曰:「先父遭遇無道,循創巨痛深,無以上答。」帝甚愧之,三日不出。東海王越命為參軍,征拜博士,並不起。
及帝遷鎮東大將軍,以軍司顧榮卒,引循代之。循稱疾篤,箋疏十餘上。帝遺之書曰:
夫百行不同,故出處道殊,因性而用,各任其真耳。當宇宙清泰,彝倫攸序,隨運所遇,動默在己。或有遐棲高蹈,輕舉絕俗,逍遙養和,恬神自足,斯蓋道隆人逸,勢使其然。若乃時運屯弊,主危國急,義士救時,驅馳拯世,燭之武乘縋以入秦,園綺彈冠而匡漢,豈非大雅君子卷舒合道乎!虛薄寡德,忝備近親,謬荷寵位,受任方鎮,餐服玄風,景羨高矩,常願棄結駟之軒軌,策柴篳而造門,徒有其懷,而無從賢之實者何?良以寇逆殷擾,諸夏分崩,皇居失御,黎元荼毒,是以日夜憂懷,慷慨發憤,志在竭節耳。前者顧公臨朝,深賴高算。元凱既登,巢許獲逸。至於今日,所謂道之雲亡,邦國殄悴,群望顒顒,實在君侯。苟義之所在,豈得讓勞居逸!想達者亦一以貫之也。庶稟徽猷,以弘遠規。今上尚書,屈德為軍司,謹遣參軍沈禎銜命奉授,望必屈臨,以副傾遲。
循猶不起。
及帝承製,復以為軍諮祭酒。循稱疾,敦逼不得已,乃轝疾至。帝親幸其舟,因諮以政道。循羸疾不拜謁,乃就加朝服,賜第一區,車馬床帳衣褥等物。循辭讓,一無所受。
廷尉張闓住在小市,將奪左右近宅以廣其居,乃私作都門,早閉晏開,人多患之,論於州府,皆不見省。會循出,至破岡,連名詣循質之。循曰:「見張廷尉,當為言及之。」闓聞而遽毀其門,詣循致謝。其為世所敬服如此。
時江東草創,盜賊多有,帝思所以防之,以問於循。循答曰:「江道萬里,通涉五州,朝貢商旅之所來往也。今議者欲出宣城以鎮江渚,或使諸縣領兵。愚謂令長威弱,而兼才難備,發憚役之人,而御之不肅,恐未必為用。以循所聞,江中劇地惟有闔廬一處,地勢險奧,亡逃所聚。特宜以重兵備戍,隨勢討除,絕其根帶。沿江諸縣各有分界,分界之內,官長所任,自可度土分力,多置亭行,恆使徼行,峻其綱目,嚴其刑賞,使越常科,勤則有殊榮之報,墮則有一身之罪,謂於大理不得不肅。所給人以時番休,役不至困,代易有期。案漢制十里一亭,亦以防禁切密故也。當今縱不能爾,要宜籌量,使力足相周。若寇劫強多,不能獨制者,可指其縱跡,言所在都督尋當致討。今不明部分,使所在百姓與軍家雜其徼備,兩情俱墮,莫適任負,故所以徒有備名而不能為益者也。」帝從之。
及愍帝即位,征為宗正,元帝在鎮,又表為侍中,道險不行。以討華軼功,將封鄉侯,循自以卧疾私門,固讓不受。建武初,為中書令,加散騎常侍,又以老疾固辭。帝下令曰:「孤以寡德,忝當大位,若涉巨川,罔知所憑。循言行以禮,乃時之望,俗之表也。實賴其謀猷,以康萬機。疾患有素,猶望卧相規輔,而固守捴謙,自陳懇至,此賢履信思順,苟以讓為高者也。今從其所執。」於是改拜太常,常侍如故。循以九卿舊不加官,今又疾患,不宜兼處此職,惟拜太常而已。
時宗廟始建,舊儀多闕,或以惠懷二帝應各為世,則潁川世數過七,宜在迭毀。事下太常。循議以為:
禮,兄弟不相為後,不得以承代為世。殷之盤庚不序陽甲,漢之光武不繼成帝,別立廟寢,使臣下祭之,此前代之明典,而承繼之著義也。惠帝無後,懷帝承統,弟不後兄,則懷帝自上繼世祖,不繼惠帝,當同殷之陽甲,漢之成帝。議者以聖德沖遠,未便改舊。諸如此禮,通所未論。是以惠帝尚在太廟,而懷帝復人,數則盈八。盈八之理,由惠帝不出,非上祖宜遷也。下世既升,上世乃遷,遷毀對代,不得相通,未有下升一世而上毀二世者也。惠懷二帝俱繼世祖,兄弟旁親,同為一世,而上毀二為一世。今以惠帝之崩已毀豫章,懷帝之入復毀潁川,如此則一世再遷,祖位橫析。求之古義,未見此例。惠帝宜出,尚未輕論,況可輕毀一祖而無義例乎?潁川既無可毀之理,則見神之數居然自八,此盡有由而然,非謂數之常也。既有八神,則不得不於七室之外權安一位也。至尊於惠懷俱是兄弟,自上後世祖,不繼二帝,則二帝之神行應別出,不為廟中恆有八室也。又武帝初成太廟時,正神止七,而楊元後之神亦權立一室。永熙元年,告世祖謚於太廟八室,此是苟有八神,不拘於七之舊例也。
又議者以景帝俱已在廟,則惠懷一例。景帝盛德元功,王基之本,義著祖宗,百世不毀,故所以特在本廟,且亦世代尚近,數得相容,安神而已,無逼上祖,如王氏昭穆既滿,終應別廟也。以今方之,既輕重義異,又七廟七世之親;昭穆,父子位也。若當兄弟旁滿,輒毀上祖,則祖位空懸,世數不足,何取於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然後成七哉!今七廟之義,出於王氏。從禰以上至於高祖,親廟四世,高祖以上復有五世六世無服之祖,故為三昭三穆並太祖而七也。故世祖郊定廟禮,京兆、潁川會、高之親,豫章五世,征西六世,以應此義。今至尊繼統,亦宜有五六世之祖,豫章六世,潁川五世,俱不應毀。今既雲豫章先毀,又當重毀潁川,此為廟中之親惟從高祖已下,無復高祖以上二世之祖,於王氏之義,三昭三穆廢闕其二,其非宗廟之本所據承,又違世祖祭征西、豫章之意,於一王定禮所闕不少。
時尚書僕射刁協與循異議,循答義深備,辭多不載,竟從循議焉。朝廷疑滯皆諮之於循,循輒依經禮而對,為當世儒宗。
其後帝以循清貧,下令曰:「循冰清玉潔,行為俗表,位處上卿,而居身服物蓋周形而已,屋室財庇風雨。孤近造其廬,以為慨然。其賜六尺床薦席褥並錢二十萬,以表至德,暢孤意焉。」循又讓,不許,不得已留之,初不服用。及帝踐位,有司奏琅邪恭王宜稱皇考,循又議曰:「案禮子不敢以己爵加父。」帝納之。俄以循行太子太傅,太常如故。
循自以枕疾廢頓,臣節不修,上隆降尊之義,不替交敘之敬,懼非垂典之教也,累表固讓。帝以循體德率物,有不言之益,敦厲備至,期於不許,命皇太子親往拜焉。循有羸疾,而恭於接對;詔斷賓客,其崇遇如此。疾漸篤,表乞骸骨,上還印綬,改授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帝臨軒,遣使持節,加印綬。循雖口不能言,指麾左右,推去章服。車駕親幸,執手流涕。太子親臨者三焉,往還皆拜,儒者以為榮。太興二年卒,時年六十。帝素服舉哀,哭之甚慟。贈司空,謚曰穆。將葬,帝又出臨其柩,哭之盡哀,遣兼侍御史持節監護。皇太子追送近途,望船流涕。
循少玩篇籍,善屬文,博覽眾書,尤精禮傳。雅有知人之鑒,拔同郡楊方於卑陋,卒成名於世。
子隰,康帝時(公元343年)官至臨海太守。
賀循文集
《儀禮·喪服要》 、《祭議》、《上郊壇制度》、《會稽記》等。
據《隋書·經籍志》所錄有《喪服要記》十卷、《會稽記》一卷及文集及十八卷。
《隋書·經籍志一》載:《喪服要記》六卷,賀循撰。《喪服譜》一卷,賀循撰。《喪服要記》十卷,賀循撰。《葬禮》一卷,賀循撰)
五代時期沈昫 《舊唐書志第二十七丁部集錄》、《新唐書卷六十六丁部集錄》:《賀循集》二十卷
清文獻學家、藏書家嚴可均輯《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賀循著有文集二十卷。
賀循《上郊壇制度》曰:「《漢舊儀》南郊圓壇八陛,於宮南七里。北郊方壇四陛.於城北四里.依漢故事.柴於壇二十步.高二丈.大二丈.」《唐宋八大家文集 韓愈 元和聖德詩(並序)》
賀循家傳慶氏,必定精通今文經學。但是他又著《儀禮·喪服要》,而《儀禮》既有今文經,也有古文經。因此,賀循應該是今古文兼通。
賀氏《會稽先賢象贊》序出自《古籍序跋集》
魯迅輯本《賀氏《會稽先賢象贊》序》〔1〕
《隋書》《經籍志》:《會稽先賢象贊》五卷;《舊唐書》《經籍志》作四卷,賀氏撰。《新唐書》《藝文志》雲,《會稽先賢象傳贊》四卷〔2〕。其書當有傳有贊,故《舊唐志》史錄,集錄各著其目〔3〕。又有《會稽太守象贊》二卷,亦賀氏撰。今悉不傳。唯 《北堂書鈔》引《先賢象贊》二條,此後不復見有稱引,知其零失久矣。輒複寫所存《傳》文為一卷。《贊》並亡。賀氏之名亦無考。
【註解】
〔1〕賀氏《會稽先賢象贊》魯迅輯本一卷,收錄記載董昆、綦母俊事迹的佚文各一則。賀氏生平無考。
〔2〕《會稽先賢象傳贊》按《新唐書·藝文志》作「賀氏《會稽先賢傳象贊》四卷」。
〔3〕《舊唐志》史錄,集錄各著其目《舊唐書·經籍志》史部目錄「雜傳類」著錄:「《會稽先賢象贊》四卷,賀氏撰」;集部目錄「總集類」著錄:「《會稽先賢贊》四卷,賀氏撰」。又上述二部目錄並載:「《會稽太守象贊》二卷,賀氏撰」。
賀循研究
賀 溪 與 賀 循
賀溪位處梁弄鎮西,長七公里,溪流源自海拔400米的白石嶺,流經左右夾山,自南向北,與梁弄大溪匯流入姚江,自從建造四明山湖水庫之後,即直接流入四明湖。前幾年又將賀溪臨近的麻地下、義家弄、建隆、埭頭四個自然村撤併而成賀溪村。由賀溪向南,跨越姚江,在姚江與馬渚中河之間還有一條南北方向的賀墅江。江之東邊有賀墅,溪之西邊有賀墅堰頭,這裡原有賀墅廟,由後人建堰、建廟於此,建村於堰頭,故名之為賀墅堰頭村。
既然有賀溪、賀墅、賀墅江,肯定與一位姓賀的歷史名人相關。查《光緒餘姚縣誌·古迹》卷十四中說:「賀墅在雲樓鄉,賀循所居。」在明萬曆十五年編的《紹興府志·古迹》卷十中也載:「賀墅在雲樓鄉,晉賀循所居。」雍正年間編成,乾隆元年付印的《浙江通志·古迹七》中,亦轉引《於越新編》載:「賀循宅。賀墅在雲樓鄉,晉賀循所居。」黃宗羲在《四明山志》中亦說:「賀溪,晉賀循寓此。明初倪元道安道好客,名士多集其家。」
懷賀亭
賀循去世時,元帝也素服舉哀,哭之甚慟。賀循的靈柩將離京船送回故鄉埋葬時,元帝又親臨祭奠,望船流涕,哭得非常悲哀,並下旨派遣侍御史持節監護,命皇太子追送一段路程,由此可見晉元帝對他的敬重。清朝初年,禮部郎中周藕香在姚西一個叫三十里牌的地方建築「懷賀亭」,以示紀念。
清代餘姚著名史學家邵晉涵曾有《姚江棹歌》寫賀循:「雲木參差是水西,芳名猶擅賀公溪。不知狂客吟詩後,採藥何人復杖藜。」姚江學人朱文治在《雲樓鄉懷古》詩中說:「賀司空可作,一墅在雲樓。東晉朝初建,山陰棹此留。滯疑資應對,王謝並風流。懷古新亭築,低徊過客舟。」
四百年之後,賀循後人、唐代有著名詩人賀知章(659—744),至四明山祭祖,取號四明狂客。
賀循研究 陳曉華 浙江海洋學院人文學院
兩晉之交,會稽郡的賀循,精通禮學,修訂禮制,成為當世儒生之表率;賀循, 淡泊名利,瀟洒任達,追求寫意的隱士人生;賀循,勵精治學,著書立說,秉承文化學者的 使命。東晉初年,這樣的賀循達到政治生涯的巔峰,成為東晉王朝的建國元勛,為當時社會 的發展作出了巨大貢獻,從而名留史冊。
適逢司馬氏南遷建立政權,政局未定,叛亂四起,國家急需穩定之時,賀循受到東晉統治者的重用,官拜太常、太傅。這不僅達到了他個人政治生涯的頂峰,而且也創造了賀氏家族從政的輝煌,光耀了門楣。本文將賀循放回歷史情境之中,關注東晉初年時身為儒生、隱士、學者、能吏的他在維護禮制、人格修養、文化學術、政治業績等方面的作為,為學術界了解賀循對東晉及其後世社會產生 的影響作初步的研究工作。
賀循出生於會稽郡的儒學世家,是會稽郡當地頗有影響力的家族之一。賀循精通禮學, 品德高尚,從政為官,直至東晉初年達到人生事業的巔峰,與其祖父輩們的作為有著密不可 分的聯繫。
始見於史籍的賀氏資料便從東漢的賀純開始。自此以後至東晉前,賀氏子孫在歷史上的主要代表人物是孫吳時期的賀齊、賀景、賀邵。這幾代人的努力使賀氏家族成長為江南會稽地區的大家族,顯赫一時。 賀氏家族自古以來就是世代為官的顯宦家族。
賀氏家族不僅是官宦世家,而且是儒學世家。其祖先慶氏就是以文化世家聞名於世的貴 族。 「其先慶普,漢世傳禮,世所謂慶氏學」 。
自東漢以來,賀氏子孫素來秉承著儒家思想的 傳統,注重個人道德修養的培養,盡心儘力輔佐君主實行王道,形成了清廉為官,剛正不阿的正義之風。
賀循一生的最大成就是進入了東晉中央政權的核心集團,成為東晉王朝政治制度的建設者。他更是以東晉初年的「帝師」身份而受到世人的敬重。這種成就的取得與當時特殊的歷史背景是分不開的,但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賀循自身的能力素養。賀循出生於會稽郡的儒學世家,自幼精通禮學,品德高尚,是位博聞多學的儒生,是世人行為處事的表率。他「因儒致仕」,但並沒有貪戀高官厚祿,而是秉承家族的優良傳統,踐行儒學思想,追求清高、素雅的隱士生活,以琴會友,因此賀循在東晉眾多的文人雅士之中亦受尊重。賀循在朝為官,堅持藝術人生,不管是坦蕩的仕途還是瀟洒的藝術活動,他始終不忘文化學術的精神境界的追求。賀循著書立說,為會稽郡的文化建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儒生也好,隱士也罷,其實賀循都是本著知識分子應該有的修為通過從政為官這條途徑投身於服務社會,服務百姓之中,從而實現自身的人生價值。東晉初年的賀循就是這樣一位人物。他首先作為一名儒生,通儒致仕,從政為官;他踐行儒學的思想,淡泊名利,又是一名隱士;他追求清凈、素雅的生活,潛心治學,立足於學術傳承。可以說,賀循的一生是一個中國儒家學者「通經取仕」 成功實現人生價值的典型例子。賀循的人生成功之處在於他完美地詮釋了儒生、隱士、學者、官吏的幾種不同的社會角色。
劉宋時期, 賀道力擅長於禮學的研讀,他的兒子賀損繼續傳承。賀損就是賀瑒之祖父。與道力同時的賀道養,是瑒的伯祖父。如果查《隋書·經籍志》,賀道養的著作有《春秋序》1 卷、 《賀子述言》10 卷、 《賀道養集》10 卷等,其學術成就不可小視。可見賀氏家學薪火相傳,從未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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