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鄉村姑娘，國會特許她能做一件事，全美其他女性均不能做

瑪麗·沃克是美國第一位女軍醫，也是美國迄今為止唯一榮獲國會榮譽勳章的女性。她的傳奇一生是從穿褲子開始的。

1832年，瑪麗出生於美國紐約一個農場主家庭。由於要幫助父母在農場幹活，所以瑪麗從小就經常穿著褲子。但褲子在當時是男性的專屬，女性是不能穿的。瑪麗的父母對此倒也不在意，漸漸地，她就將穿褲子作為一種常態，認為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1855年，23歲的瑪麗獲得了醫學博士學位，她是同屆學生中唯一的女生，並與同學亞伯特·米勒結婚了。但她拒絕在婚禮中宣誓「服從丈夫」，也拒絕改姓為米勒，只同意被稱作「米勒－沃克醫師」。之後，她和丈夫在當地開設了一家診所，但是那個年代的女醫師往往不受一般民眾的信任及尊重，瑪麗一直得不到發揮所學的機會。最終，他們離婚了。

1861年南北戰爭爆發，戰場傷亡較大，聯邦軍隊急需醫護人員，瑪麗收拾好心情，加入投軍報國行列。由於她是一名女性，所以儘管她擁有許多男醫生都沒有的博士學位，但是最初她只被當作護士錄用。瑪麗不以為意，積極地投身到救護工作中。為了方便起見，她在工作之中穿起褲子，這使軍隊中的男人們很不滿。他們開始以各種方式向瑪麗施壓，不僅不配合她的救護工作，還故意挑釁她，但瑪麗絲毫不加理會，認為男女生而平等，女性出於工作或是生活的方便，完全擁有穿褲子的權利。

這件事最後一直鬧到了國會，國會議員們經過激烈的爭論，認為在戰爭等特殊時期可以允許女性穿褲子，畢竟裙裝確實太方便於開展工作了。最終，國會通過立法給了瑪麗特權，准許她在工作時穿褲子。正是有了這個特權，瑪麗才有機會在前線醫療隊中大放異彩，並於1863年獲得了隨軍外科醫師的資格，成了美國第一位女軍醫。

1865年，美國南北戰爭結束。由於瑪麗在戰爭之中的卓越表現，國會授予瑪麗榮譽勳章。為了讓更多人意識到女性醫生的偉大之處，她佩戴著這枚勳章到處宣講，把這個榮譽勳章看作是美國女性的勝利。她覺得穿褲子不能只作為自己的特權，其他女性也應該有這個權利。

於是，瑪麗除了繼續行醫之外，還成為一名社會活動家，為提高婦女的社會地位做出了許多努力，其中就包括呼籲美國社會給予女性穿褲子的權利，甚至呼籲女性拋棄束腰胸衣及撐裙等裝束，畢竟當時已經有不少女性因為束腰，成年後骨盆變形而死於難產。瑪麗的這一呼籲馬上引起了美國廣大女性的興趣，大批女子走上街頭，為自己的權利而進行鬥爭。

後來，在瑪麗的努力之下，大量的美國女子勇敢地穿起了褲子，她們拋棄了束胸衣、裙撐的束縛，不僅解放了身體，也使得女性的社會地位得到了提升。

瑪麗以不屈不撓的精神贏回了屬於她的偉大，也極大地推動了美國女權運動的開展。1982年，美國郵政管理局還發行了《軍醫瑪麗·沃克誕生150周年》郵票，以紀念這位第一個穿褲子的偉大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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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建英

來源｜《百家講壇》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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