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名男子夜间死在我房中,熟悉的香水味让我崩溃:他回来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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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弯月似钩,夜凉如水,铜镜无波,灯晃如豆。
一双素白的手拨弄着胭脂水粉,映着昏黄的灯光,涂抹上厚重的妆容。清秀的眉眼被熏染得细长妖艳,红唇勾起轻佻的弧度,惨白的脸阴邪如鬼魅。
镜中人素腕一转,执起桌边瓷壶,施施然推门而去。不多时,扬城最奢华的宅院中又出了一条人命。
“元夫人,元夫人……”
床上的妇人恍惚中听到有人轻唤自己,睁开朦胧睡眼,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房门被人打开,一道纤长窈窕的身影直直站在门边,那人身穿戏服,捻指浅笑,嗓音婉转,似唱似叹,也不靠近,只一声声唤着:“元夫人……”
妇人惊恐地睁大双眼,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嘴唇颤抖:“叶,叶……不,你是鬼!”
不知何时被人置于床边的尸体扑通倒在地上,仰面朝天,只是府中普通仆役的打扮,那妇人却在看清死者的面容之后,尖叫一声,终于受不住刺激吓晕过去。
1
清明时节,细雨如丝。扬城外不远处,两匹骏马一路飞驰。
少年唇红齿白,嗓音清亮:“师姐,这户人家好生奇怪,府里死个仆役这等小事,不去报官反而来找我们,真是大材小用,嫌自己钱多不成?”
马上的女子面色沉稳,长发利落地梳于脑后,一身剪裁合身的骑马装更显英姿飒爽。
她目视前方,平静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天衍门向来如此。你只管做好分内的事,其他无需多言。”
少年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进城时已近黄昏,春雨渐停,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两人找了一家客栈稍作休息。
正巧一男子从楼梯下来,白衣白鞋,连发带也是白色。
少年见到他惊喜道:“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同行的女子抬眸看过来,端庄严肃的面容上也染了几分喜色,眼神变得柔和。
温玉卿浅浅一笑:“家中的事刚处理完,正要赶回门中,在此留宿一晚。”他有些诧异,“思齐,柳映,你们怎会来扬城?”
大户人家死了几个仆人,这种事并不稀奇,寻常百姓听过也就忘了,根本掀不起波澜,他初来乍到,并未听说。
思齐嚷嚷道:“还不是有钱人闲的,杀鸡非用宰牛刀!一点小事就找上咱们天……”
“师弟!”柳映瞪了一眼,连忙喝止他。
温玉卿微微蹙眉,低声道:“上楼再说。”
他住的房间在三楼,房客较少,屋门一关,顿时安静下来。
看着男子一身雪白缟素,柳映咬了咬唇,轻声道:“师兄,伯母的事……节哀。”
温玉卿怔了怔,他十岁拜入天衍门,天资过人很受器重,常年辗转各地处理案件,十几年鲜少回家,就连母亲重病离世,都未能见到最后一面。待他赶回时,已有好心人帮忙安葬,只留一块孤零零的墓碑在等他归来。
他垂下眼帘,压住胸口翻涌的悲恸,半晌才平复了心情,问道:“扬城究竟出了什么事,居然请了天衍门?”
思齐小声嘟囔:“就是那个首富元老爷,小题大做,家里接连死了几个仆役,就来找咱们了。”
柳映不赞同道:“寻常案件报官便是了,天衍门向来只处理江湖仇杀或灭门惨案,这人既然找上门来,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想必这事比表面看到的要棘手。”
温玉卿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她:“你怀疑,他有不能报官的理由?”
“是,我推测他根本就不敢报官。”柳映点点头,“或许,这原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仇杀。”
一旁的少年有些茫然:“可是,仇杀的话为什么正主还好好的,只死了几个仆役而已?”
柳映黛眉轻蹙:“确实有些奇怪。”
温玉卿倒了杯茶递给她,温声道:“无妨,明日我暂且不回天衍门,随你们一起去探访元府。”
女子接过茶杯捧在手心,闻言舒缓了眉目,秀丽的脸上终于漾开几分笑意。
2
元家世代经商,家底丰厚,家宅建筑恢弘大气,可见一斑。只是此时身在其中的人,俱是愁云惨淡,惊惶不安,唯恐厄运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正厅中,元老爷坐在正中一把椅子上,旁边位置却是空的。他年近五旬,保养得倒是不错,丝毫不显老态,只是眼神有些疲惫苍凉。
温玉卿看他一眼,客气道:“元老爷,在下天衍门温玉卿,您可否将贵府中的事详细说来,让我们大致了解状况。”
元老爷细细打量他两眼,并不言声。
坐在下首的元家少爷忙道:“劳烦各位远道而来,实在辛苦,只是家中的事有些蹊跷,不便报官。”
他顿了顿,神色凝重起来:“前几日起,府中每晚都有一仆役身亡,而且无任何外伤与中毒迹象。这些人之间也没有其他关系,倒像是凶手随机选中的人。”
思齐抢先问道:“什么关系都没有?若他是前一个人死时的目击者呢?”
元升摇摇头:“不是,凶手来去无踪,从来没有目击者。”
柳映问道:“案发地点在哪里?尸体是被谁发现的?”
“这……”元少爷似乎难以启齿,他抬头看了眼兀自喝茶不语的元老爷,咬牙道,“是侍候我母亲的丫鬟发现的。这些尸体无一例外,都出现在我母亲的卧房中。”
“嘶!”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相互对视一眼。
这地点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几人是元夫人的姘头?
不,不对。
柳映问道:“既然如此,那元老爷不应该也在当场吗?”
元升叹了口气:“我娘喜静,多年来一直独自住在佛堂附近,和我爹不在一起的。”
夫妻不和,在场的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温玉卿道:“不知可否请元少爷带路,去探望一下元夫人?”他话是对元升说的,目光却直直看向元老爷。
元老爷抬了抬眼皮,对元升道:“带他们去吧。”
一路上走廊庭院多不胜数,假山流水随处可见,元府真是大得可怕。
行至元府最深处,一片绿意掩映中,终于到了元夫人的住处,确实清幽僻静。
进门前,元升无奈道:“各位恐怕问不出什么,我母亲她……有些精神失常了。”
说罢转身敲开了门,元夫人正坐在床上,眼神呆滞。
温玉卿问在一旁侍候的丫鬟:“是你发现夫人房中的尸体的?当时可有什么怪异之处?”
提及此事,那丫鬟顿时害怕起来,身子直发抖:“是奴婢发现的,每次屋里都有一股浓烈的胭脂味儿,还有,晚上守夜的人都莫名其妙睡得很沉,而且还自己跑到柴房里。”
思齐嗤笑一声:“你当人人都梦游啊?自然是被凶手点了穴扔进去的。胭脂味儿,难不成是个女的?还是个会武功的女的?那肯定很彪。”
柳映轻飘飘看他一眼,温玉卿在一边若有所思。
一直坐着发呆的元夫人冷不丁开了口:“鬼,是鬼。”她神色癫狂起来,鞋都没穿,直直扑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元老爷,哭喊道,“是他!是他回来索命了!叶揽月!是叶……”
话没说完,人又晕了过去,元老爷神色冷淡地把她拖进屋里,对众人道:“夫人身体不适,各位请回吧。”
出府前途径府中的下人房,柳映遥望了一眼远处的佛堂,暗自揣测:那些仆役不可能自己走到元夫人的住处,只能是死后被移了过去,而这么远的距离,想要不被发觉,除非飞檐走壁。
如此看来,必然是武艺高强者所为,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轻松带起一个成年男人?再者说,若是针对元夫人而来,又为何会对这几个仆役下手?难道只是为了吓唬她?
看她眉头紧锁,神色变幻莫测,思齐忍不住问道:“师姐,你想什么呢?”
柳映吓了一跳,轻咳一声:“我在想,元夫人为什么会说是鬼所为?”
思齐一拍脑门:“对了,她还说是索命来着,叫叶什么。”他挠了挠脑袋,“叶什么来着?”
“叶揽月。”柳映接下去,“此人是个关键,他与元家必然有很大的关联。像扬城首富这样的人家,发生些八卦事,肯定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
她转了转眼珠,狡黠道:“去找个说书先生喝杯茶吧。”
思齐抚掌道:“师姐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柳映一脸期盼地看向静默无言的温玉卿,正巧和他目光对上,那人笑得温和,夸赞道:“映儿说得没错,看来女大十八变,不仅变好看了,还变聪慧了许多。”
师兄向来是严肃寡言的,此时却笑弯了眉眼揶揄她。柳映愣了愣神,一抹绯红悄然爬上脸颊,她连忙转头不敢再看。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恶狠狠地瞪了旁边的少年一眼,磨牙霍霍:“师弟,你那会儿说什么来着?会武功的女人都很彪?”
思齐捂住耳朵,茫然四顾道:“师姐,你刚刚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到哦!”
温玉卿无奈地看着两人打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温暖而宠溺。
3
四月柳,枝条轻摇;小茶楼,茶香飘飘;说书人,摇头晃脑。
桌上蚕豆快要见底,思齐咬牙又点了两盘,说书的老先生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们都是外地人吧?连叶揽月的大名都没听说过。想当年,他与元老板的风流艳事可是轰动扬城,上至八十老妪,下至黄口小儿,无不津津乐道。”
思齐忍不住问:“就元老爷那个死气沉沉的样子,还能干什么风流事?”
老头儿斜他一眼:“大概十几年前,你这小娃娃还没出生的时候,元老板可是出了名的二世祖,被他调戏过的姑娘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
想起往事,老头儿顿时振奋起来,滔滔不绝:“扬城人好听戏,那年新上任的官老爷专门从京城请了戏班子,就在大街上搭台,请全城百姓一起来听。嘿!你是没瞧见,那唱旦角的长得有多俊,在场的人都被迷得掉了魂。”
他拈起一颗蚕豆嚼得嘎嘣响:“那场戏名叫《喝火令》,花旦玉手执起一杯酒,在其中点燃了火焰,娇声唱道,‘郎君年少足风流,可敢喝奴家这杯酒?’对戏的人正故作唯唯诺诺,台下忽然有人大喊一声,‘我敢!’此人正是年轻气盛的元老爷,他闯到台上,抢过酒杯一饮而尽,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抱起正愣神的花旦扬长而去。”
思齐一拍大腿:“他这是当街强抢民女啊!”
“没错!”说书人刷拉一声打开折扇,“好戏还在后头,他抢回去才发现,这旦角居然是个男人反串的,而且这男人还是个有老婆孩子的!元老板只觉被人胸口碎了大石,满腔怨愤无处喷发。”
柳映幽幽道:“这个男人便是叶揽月?”
“猜对了!”说书人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元老板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瞅着比女人还漂亮的叶揽月,心里打定主意,管他男的女的,老子抢来了就是老子的!”
众人听到激动处,老头儿却停下来喝起了水,话锋一转,感叹道:“可惜,这元老板愿意冲冠一怒为蓝颜,人家可未必心甘情愿陪他当断袖。叶揽月逃了无数次,终于在元夫人的帮助下,成功摆脱了死缠烂打的元老板。”
温玉卿脸色阴沉,冷笑道:“帮迷惑自己丈夫的人逃跑,元夫人当真这么好心?”
老头儿摇着扇子叹气:“元夫人确实是个好人,可惜那叶揽月太倒霉,刚回到老家,就赶上天干物燥四处着火。不巧的是,他家就是不慎失火的宅院之一,烧得是片瓦不留,男女老少无一活口。”
思齐皱眉:“这么大的火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难不成是元老板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了他?”
“不不不,肯定不是他做的。”说书人摆摆手,“听说元老板私底下找过不少人查探,最终也没查出什么所以然来,整个人从此一蹶不振,死气沉沉。真是想不到啊,这么一颗风流种子,居然栽在一个男人手里。”
老头儿一边感慨一边捏蚕豆,很快又全都见了底。
思齐撇嘴:“这元老板忒不要脸!师兄,你说咱们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
温玉卿面无表情,扔下银子结了账,转身便走,声音极轻道:“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思齐冲老头儿做个鬼脸:“瞧你讲的这些事儿,把我师兄都恶心到了。”
柳映缓缓跟上,看着师兄的背影欲言又止。
4
回到客栈,刚上三楼便飘过一阵香粉味,浓郁刺鼻。
思齐捂住鼻子,拦住小二问道:“怎么回事?楼道里怎么一股怪味?”
小二道:“今天从邻城来了一个戏班子,就住在这层楼上,您忍几天,等知府过完寿他们就走啦。”
思齐嘟嘟囔囔回了房,柳映却多留了个心眼,记住了胭脂的味道。
隔日,知府果然大摆宴席,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全应邀在列。元老板牢牢地牵住元夫人,一进院内,便让丫鬟领着她去了别处,不得靠近戏台。
没有收到邀请的普通百姓也可观看,反正戏台高得很,远一些也能看清楚。
三人混在人群中,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思齐百无聊赖地吃着糕点,听周围百姓兴致勃勃地议论。
“哎,你听说没有,这秦家戏班里有个反串儿花旦,出了名的俊俏!”
“不就是秦飞燕吗?腰细如柳,轻盈如风,和当年的叶揽月能一较高低。”
思齐叼着点心插嘴:“这人男的女的?”
那两人白他一眼,十分鄙视:“这都不知道?当然是男的喽!”
思齐一口点心差点噎死,温玉卿给他倒了杯水顺气,笑道:“听到什么了?这么激动。”
他刚要开口,周围人都欢呼起来:“开场啦!开场啦!”
帘幕拉开,一场场戏接连上演,扬城人看得津津有味,三个外地人却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场,听人喊道:“秦飞燕出来了!”
思齐这才打起精神,瞧瞧那个害他被人鄙视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无巧不成书,这场戏唱的便是《喝火令》,唯一不同的是,元老板并没有上去抢人。
思齐“啧”了一声:“看来这秦飞燕魅力不够哇,我们男人也没那么容易被迷倒的,是不是啊师兄?”
他一转头,惊得眼珠都要掉下来。温玉卿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的人,连手里的茶杯落地都没有发现。
柳映紧咬住唇,看着台上那人身段婀娜,一颦一笑尽是风情,忍不住自惭形愧。原来师兄……喜欢这种类型。
一声尖叫倏然响起,元夫人不知何时跑了出来,指着戏台又哭又闹:“贱人!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你该死!”
元老爷脸色铁青,上去便是两个耳光,把疯闹不止的元夫人绑了回去。满城百姓一片嬉笑,议论纷纷,这元夫人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生怕丈夫再被戏子抢了去。
局外人只当看个热闹,知情者却是神色各异。
黄昏暮雨萧萧下,烟笼寒水月笼沙。
傍晚众人都已回了客栈,思齐心里藏不住事,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师兄怎么会迷上一个戏子,决定去找他聊一聊人生。
师兄入住得早,与他的房间隔了一段距离。经过一个房门时,里面传出细碎的呻吟声,他一时好奇,把耳朵贴在门边。
“啊!你轻点,轻点。”一声娇软甜腻的痛呼响起,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这嗓音太特别了,不正是那个秦飞燕吗!
另一道声音低沉而压抑:“别乱动,忍着点。”
思齐瞬间面红耳赤,他师兄居然也在里面,这俩人整啥呢!
“哎呀!”那人痛呼中带了哭腔,“求你快一点吧,我实在受不了啦!”
这墙角听不下去了,思齐一路涕泗横流,落荒而逃,拿什么掰直你啊?我的师兄!
房门内,香烛灯暖。
那戏子趴在床上喘息,额头冷汗淋漓,眼含水光,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狰狞的鞭痕纵横交错,新伤叠着旧疤。
温玉卿小心地帮他清理干净伤口,涂好伤药,手指掠过浅淡的疤痕。
“他经常打你?”
秦飞燕低笑两声:“是啊,学戏的有几个没挨过打?今日我擅自改了曲目,班主差点把我打死。”
“为什么要唱《喝火令》?谁教你的?”
“当然是师父教的,这曲我唱得最好,初来扬城自然要好好显摆一下。”
修长的手缓缓滑至腰际,常年习武的掌心略显粗粝,轻轻抚过那片烧灼的红痕。
温玉卿脑海中忆起一幕幕往事,曾经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贪玩不肯学戏,整天被他漂亮的父亲追着打,多娇嫩的孩子啊,手心被打一下都委屈得哭很久,要他抱着哄好半天才罢休。
而如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生生灼痛了双眼,他颤声喊道:“晓宁……”
手下的肌肤轻轻一抖,那人扭过头,眉眼如丝,软着声音道:“别摸了,痒得很呢。”
像被烫到一般,他连忙收回手,对方更是戏弄心起,扬起脸娇声道:“头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呢,要不,我以身相许报答你吧!”
温玉卿见鬼似的看他一眼,匆忙转身离去,差点带翻屋里的板凳。
秦飞燕看着他的背影,笑得沁出了眼泪,半晌低喃道:“就这样吧,我早已低贱到了泥土里,怎敢和你相认。”
5
翌日清晨,春风入窗,暖阳初升,柳映身着长裙款款而来,略施粉黛,清婉动人。
思齐举着手里的馒头惊讶道:“师姐,今儿是什么日子,你居然穿了裙子!”他往楼上扫了一眼,坏笑道,“你可比那个唱戏的死人妖好看多啦,师兄眼不瞎的话,一定会选你的!”
说话间,温玉卿已经下了楼,柳映忙踩了思齐一脚啐道:“别乱说,吃你的饭去!”
她佯做镇定,余光却偷瞟向身旁的师兄,见他神色如常,不禁有些失望。
一阵香风刮过,秦飞燕懒洋洋地下了楼,她看见师兄的眼神不自觉地黏了过去,心里更是苦涩难言。
思齐喝着粥,含糊不清道:“师兄,你昨晚忙活啥了?我看你精神不大好,都有黑眼圈了。”
温玉卿身形一僵,秦飞燕已在旁边桌前坐下,笑睨着他道:“你师兄昨晚……一直在我房里呀!”
柳映手指一抖,汤匙滑进了碗里。
正食不下咽间,元家少爷神色慌张地跑进客栈,对几人小声道:“各位高人,家母遇害了。”
三人俱是神色一凛,急忙跟随元家少爷往元府奔去。(原题:《戏子无情》作者:尉非池。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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