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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最愛的姿勢...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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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平安夜,白曉月特地從英國趕回來,為的就是給她男朋友一個大大的驚喜。電話里,席澤說,等她回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白曉月期待著,該不會是席澤要和她求婚吧!


十一點半,她掐准了時間帶著滿滿的幸福和甜蜜來到席澤的家門口,精緻的包裝袋裡,有她親自給席澤織的圍巾。小月正打算掏出鑰匙,低頭一看,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心裡有些奇怪,她滿滿推開了門,滿地的玫瑰花瓣,燭光晚餐。樓上卧室里傳來奇怪的聲音,白曉月聞聲上樓,還沒上去,就聽到了一陣女人歡愉的嬌吟,一聲比一聲大。而這聲音,對白曉月而言,尤為熟悉。


白曉月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可很快她就否決掉了。這是她的席澤,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誰都可能,可是她的席澤,絕對不會的。


當她走到樓上,看著過道里散落的衣物,西服,領帶,短裙,絲襪,蕾絲內衣褲,紅色的高跟鞋……


白曉月呼吸一滯,雙腿似是灌了鉛一樣,慢慢挪到了卧室門口,半敞開的房間內,兩具身體正彼此交纏著,在床上翻雲覆雨,躺在她男朋友身下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好堂姐,白雲溪。


「親愛的,是不是這七年,白曉月都沒能滿足你啊,你真的太棒了。」


「看來我還不夠努力,還能讓你想其他的。呵!」


「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重要的事,對嗎?席澤!」白曉月站在門口,甚至覺得,自己多走進去半步,都覺得噁心。


席澤的身體一頓,突然回頭,看見白曉月站在門口,臉上划過一抹驚訝,隨後淡定的起床,隨便拿了衣服套在身上。


「你就不想解釋點什麼嗎?」此刻,白曉月心中還有那麼一絲希望,希望他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他像這樣的。


「解釋什麼,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們在一起也七年了,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雲溪,比你更懂,如何討男人歡心。」席澤說著,一把將人抱了過來,溫柔的吻在了她的臉上。


看著這一幕,白曉月心裡如刀割一樣難受,連呼吸都是痛的。


就在席澤起身的時候,白曉月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席澤臉上。


「這巴掌,賞你的。」心痛得難受,她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忍住眼淚,不讓它落下來。


她白曉月,怎麼會在這對賤人渣男面前哭,這簡直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席澤冷笑了一聲:「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出去。」


白曉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席澤,他竟然讓她出去,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她為他精挑細選的,如今,卻變成了他和別人的愛巢。


「澤讓你離開,你就趕緊走吧!你根本不是澤喜歡的類型,要胸沒胸,跑屁股沒屁股的,瘦得跟搓衣板似的,哪能勾起澤的興趣。」


「呵!要我走是嗎?可以……」白曉月目光一冷,突然抬手,朝白雲溪的臉上打過去,讓她走,豈不是便宜了這個賤人。


她從來都不知道,她的堂姐竟然這麼下賤,勾引自己的男朋友,她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


「瘋夠了沒有?」白曉月還想甩第二個巴掌,被席澤一把抓住,推到一旁。


白曉月跌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真心付出的男人,此刻卻只關心的女人的死活。


白雲溪嬌滴滴的靠在席澤懷裡,雙眼泛著水霧,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抽泣著。席澤濃眉緊皺,看向白曉月。


「呵呵!」白曉月冷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包裝袋:「知道嗎?這是我熬夜幫你準備的新年禮物,現在,你不配得到它。就當我白曉月瞎了眼……」


白曉月摸著打火機,將整個包裝袋點燃,看著紙袋一點點燒起來,隨著消失的,還有她心裡的那份愛。


下一刻,她將點燃的包裝袋丟在了床上,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身後傳來女人驚慌失措的驚呼聲和男人憤怒的謾罵聲,白曉月不再理會。


今晚的寒風格外冷,吹得她眼睛都流淚了,白曉月笑了笑,擦乾自己臉上的淚痕,拉著箱子,從兜里掏出電話。


「在哪,出來陪我喝酒,老地方等你。」白曉月掛掉電話,鑽進計程車裡。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發泄一下。


燈紅酒綠,喧鬧不停的空間,白曉月把箱子放到一邊,不停給自己灌酒,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了。


這個地方,是她和閨蜜陳佳佳以前常來的地方,當然,對於她這種落魄千金來說,根本消費不起,一直買單的都是佳佳,她也不許白曉月和她客氣。


今晚是平安夜,到處都是喜氣洋洋,剛剛過了午夜十二點,狂歡才剛剛開始。看著周圍人的笑容,白曉月心裡更加難受。


今年的平安夜,還真是令人難忘。


陳佳佳趕過來的時候,白曉月已經喝了很多了。


「小白,這是怎麼了?」只有佳佳會這麼叫白曉月,開始她不喜歡,總覺得像是一隻狗的名字,可後來,漸漸就習慣了。


「呵!佳佳,嗝……你來啦!真好,我告訴你,你猜我剛剛去找席澤,看見了什麼嗎?我他媽的看見那個王八蛋在睡白雲溪,呵呵,我是不是白痴,佳佳你說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傻最蠢的女人。其實,也沒想像中那麼難過,就是覺得,自己挺蠢的,來,恭喜我,看清了一個渣男,呵呵!」


白曉月扶著佳佳的手,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時而傻笑著,聲音很快就被周圍的音樂聲給吞噬。白曉月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難過,還是在笑。


她只想讓自己忘記,忘記這一切。就只是這一個晚上,今晚過後,她還會是原來的白曉月,那個堅強的白曉月。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能把她打垮的,任何事情,都不能。



「傻丫頭,這樣的渣男,不值得。早看清早好,只要咱們沒吃虧,我家小白這麼好,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到時候氣死白雲溪那個綠茶婊。這個女人,從讀書的時候就暗地裡給你使絆子,下次她別落到我陳佳佳手裡,否則,我一定要她好看。」


陳佳佳知道,自從她爸媽出事以後,她這些年背負了太多,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發泄一下也好,只要有她在,就不會讓她白曉月,受半點委屈。


白曉月不停的喝,桌子上全部都是空酒瓶。


「曉月,我帶你回去。」佳佳看了一桌子的酒瓶,轉身叫來服務員結賬。白曉月昏昏沉沉的,覺得難受,想上廁所。


一路摸著牆壁,想找洗手間。


這會,白曉月站在衛生間門口,左顧右盼。門上的標誌,她看了半天,都是模糊不清的,她晃了晃自己的頭,貼在門上認真仔細的看了半天。


「哪邊是女廁所來著?男左……女右……那就是……這邊。」白曉月比劃著,卻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轉了個方向,她現在指著的,正好相反。


白曉月醉醺醺的,一把講門推開,走了進去。就在這時,胃裡突然一陣翻騰,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看見有一個東西,連滾帶爬湊了過去,使勁吐了起來。


整個衛生間里都傳來嘔吐的聲音,等她吐乾淨了,側過臉來一看,這才發現,她這會,正抓著一個人的褲管。


白曉月側著腦袋向上看過去,只是不經意間的一瞥,她才發現,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好看,如此冷的男人。


黑如緞的短髮下,是男人如鷹一般犀利冰冷的眼眸,在燈光下越發顯得深邃。只需要看他一眼,彷彿就被深深的吸進了一輪巨大的漩渦里。


眉如劍,臉若刀刻,幾乎完美的五官,讓她挑不出半點瑕疵,旁人看他,視若神臨,他卻對旁人,視若無睹。


奇怪,明明她已經喝醉了,可是她竟然把這個男人看的這般清晰,又這般如夢如幻。彷彿他是從畫里走出來的,好看的,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又一身盛氣凌人,驟然降臨在這充滿喧囂的塵世之中。


醉意朦朧中,白曉月痴痴一笑:「女廁所怎麼會有帥的這麼沒天理的男人。」


花痴!


這是這個男人對她的第一印象……


男人陰沉著一張臉,自己剛準備小解,不想竟然有女人闖進來。


「這位小姐,這裡是男廁所。」


追過來的陳佳佳聽到聲音,猛的轉身,便看見自己的好閨蜜跑到男廁所狂吐了,旁邊還站著一個這麼高冷帥得沒天理的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的眼神太過可怕,陰沉的臉上儘是冰冷的氣息,陳佳佳渾身一怔,小跑著過去,很是尷尬的將人扶了起來。


「這位先生,真是抱歉,我朋友她心情不好喝多了,你……沒事吧。陳佳佳說著,不忘在他身上打量了幾下。


男人看了白曉月一眼,一個字都沒說,陰著一張臉,轉身離開。


「什麼人嘛!這麼冷,跟個冰塊似的,沒勁。」陳佳佳話音剛落下,白曉月又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男衛生間里,傳來女子驚呼的聲音:「白曉月,你吐我身上了。」


白曉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第二天醒過來,只覺得頭特別痛,迷迷糊糊記得,自己喝醉了,還遇到了一個特別帥的男人,只可惜,他對自己好像挺凶的。


「你總算醒了。」陳佳佳推門進來,白曉月扶著自己的頭,醉酒的感覺還真糟糕,她都快喝斷片了,今天是聖誕節了吧!


「讓你擔心了,佳佳。」


「傻瓜,以後不許這麼作踐自己了,知道嗎?」白曉月扯出一抹笑容,心裡有些苦澀。一打開手機,就有電話打進來,白曉月一看是座機打過來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曉月,聽雲溪說,你回來了。既然回來了,晚上回來吃飯,女孩子家,不要總是待在外面,叔叔有事要和你說。」


白曉月十三歲那年,失去了最愛自己媽媽,突發的車禍,讓她爸爸成了植物人,只能每天依靠昂貴的醫藥費維持著。


公司就交給了她的叔叔打理,這些年,白曉月都和叔叔一家人住在一起。她心裡對叔叔是感激的,她爸爸的事情,如果沒有叔叔,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不管嬸嬸怎麼尖酸刻薄,對她不好,她都不會和她計較什麼。


「好!」沒有多餘的關心,沒有多餘的問候,這些年,白曉月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人也變得麻木了。


「怎麼,你叔叔這就打電話叫你回去?」白曉月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在陳佳佳住的地方吃了點白粥,白曉月就出門了。行李她沒有帶走,直接去了墓地,隨後又去醫院看了她的爸爸。


還好,只是看著蒼老了許多,醫生說一切都好,白曉月也就放心了。


「爸爸!月月會一直等著,等你醒過來,月月親手做糖醋魚給你吃。」


家裡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催她去酒店吃飯,白曉月這才戀戀不捨離開。


白曉月到的時候,包廂里只有她叔叔和嬸嬸兩個人,沒有看見白雲溪,白曉月鬆了口氣。白曉月剛坐下,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曉月抬頭,竟然看見白雲溪挽著席澤的手,走進了包廂里。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正好公司有點事。」秦麗連忙接過一袋又一袋的禮物,早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看看,席澤這孩子就是這麼懂事,快快坐吧!大家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客氣什麼。」白曉月一直坐在角落裡,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其樂融融的畫面,自己就像是個毫無關係的路人。


「對了,這位,是這是你堂姐的未婚夫,席澤,榮升集團的繼承人,他們兩個馬上就要訂婚了。」


原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只有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蒙在鼓裡。白曉月,現在看清楚了嗎?


是啊,本來還有的那一絲留戀,就在剛剛那一刻,完全消散了。



「呵!我這句姐夫,可不是那麼容易喊出口的。」白曉月看著席澤,冷笑了一聲。


「曉月,瞧你,當然會準備紅包的,你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淘氣。」這就是白雲溪,明明事情都發生了,她還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她真的很佩服白雲溪的演技,這麼厲害,應該拿最佳女主角的金獎,不然對不起她笑得這麼好。


「這孩子,沒規矩,席澤你別介意。來,我們坐下吃飯吧!」秦麗見場面尷尬,趕緊招呼人坐下,回頭時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曉月,曉月不以為然,這樣的情況,她早就習慣了。


只是可惜了這桌子美味佳肴,看著平日里自己喜歡吃的,卻因為有兩個倒胃口的人而糟蹋了。


此時此刻,白曉月忽然覺得渾身輕鬆,似乎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難過,彷彿整個人,都解脫了。


「曉月,你看雲溪也快訂婚了,你母親走的早,父親又這樣,嬸嬸有責任照顧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也二十二了,是該成家了。我跟你叔叔,幫你物色了一個,人還不錯,雖然年紀稍微大了點,不過人家家底好,你過去給人家續弦,肯定會被捧在手心裡寶貝著的,槓桿我已經打電話說好了,明晚銘鼎國際飯店,晚上八點,我們一起吃個飯,這婚事就先訂下來。」


白曉月把手中的筷子重重一放,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嬸嬸:「嬸嬸,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放心,我不會讓你養著我的。」


「你不用養著,你那老爸不用養啊,每天那些醫療費,花錢就像流水,公司就算是金庫也會被掏空的。實話跟你說吧,公司現在面臨危機,人家劉總好不容易答應和我們合作,只要你嫁過去,這事就成了。雖然席澤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可我們也不能太過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只是通知你一聲。這些年你也吃了我們家不少,是該報恩的時候了。」


白曉月沒有說話,轉眼看著自己的叔叔,卻見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筷子說道:「曉月,叔叔實在無能為力了,如果這件事不解決的話,恐怕你爸爸……」


「所以,我就該給人家續弦,嫁給老頭子,對嗎?」白曉月心中怒火中燒,平時嬸嬸怎麼對她,她都無所謂,可是這次,她太過分了。


而一邊的席澤,一直看著這一切,沒有絲毫表示。


「你爸媽出事,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掃把星,總會給人帶來霉運,你還想嫁得多好,能嫁給有錢人,就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你還想挑剔什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席澤還在這裡,你別讓人家看了笑話去。」


秦麗冷言冷語,刻薄的說著,心裡自是得意洋洋,她的寶貝女兒嫁給這麼好的男人,她當然不能讓白曉月嫁得好,讓她嫁給有錢人,已經是她仁至義盡了。


白曉月看著這一桌子人,這就是她的家,這也是她為什麼不願意回來的原因,早知道,她就不該來。


「曉月,我媽也是為了你著想,你嫁過去以後,就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這不是很好嗎?如今多少女孩子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好事,你答應了,我媽也對你媽媽有個交代了。」


白曉月冷笑了一聲,毅然決然站了起來:「這麼好,你怎麼不嫁過去。」


「曉月,澤還在這,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白曉月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秦麗:「嬸嬸,叔叔,我不管你們和那個劉總有什麼交易,這件事,我絕對不會答應,要嫁,你們讓堂姐嫁。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說完,白曉月轉身,頭也不回離開了包廂。今年的聖誕節,還真是過得精彩。


這老天爺似是故意在和她作對,本想直接去佳佳那裡,可想起來,佳佳說晚上要參加什麼聚會,可能沒那麼快回去。


曉月本想著,自己在街上溜達兩圈,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再回去。此時,兜里的手機卻像催命符一樣響了起來。


白曉月剛接起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頭,秦麗的謾罵聲:「白曉月,你從十三歲開始就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告訴你,你想就這麼一走了之,想都別想。明天晚上,你最好識趣一點,乖乖的來銘鼎,否則,我不能保證,你爸爸還能住在VIP病房裡,還有後續的治療,你自己給我想清楚了。」


不容許白曉月任何反抗,秦麗在電話里直接下達的命令,她從來都是個控制欲強的女人,還沒有人,能夠違抗她的意願。


曉月本來就在氣頭上,一肚子火沒處撒,轉而聽到秦麗那個嗓子一直說,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她妥協了這麼多次,讀書時候,什麼機會沒有讓給堂姐,現在呢?


「想知道答案是嗎?那好,我告訴你秦麗,我白曉月,絕對不會聽從你的命令,嫁給那個糟老頭子的,要嫁,你自己嫁吧!」白曉月說完,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心裡悶著一口氣出不來,難受極了。


這件事關係到她的一生,她是絕對不會妥協的。可是,她更相信,刻薄的嬸嬸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如果自己不能如她的意,父親這邊後續的治療費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自己剛剛回來……


「白曉月,錢總會有的。要相信你自己,大學不是白念的,明天開始,就去找工作。」可眼下的問題是,自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突如其來的電閃雷鳴,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打在身上,該死的,這附近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她怎麼這麼倒霉。


白曉月心中一陣抱怨,乾脆懶得躲了,反正都這麼狼狽了。她這個樣子,也打不到車,這可怎麼辦。


白曉月站在十字路口,正打算過馬路,突然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便在此時,一輛白色路虎正從另外一個方向開了過來。車內的男子,劍眉微微皺起,一雙骨節分明的雙手不停在筆記本上敲打著,發出清脆的聲音。高挺的鼻樑下,兩片涼薄的唇瓣微微閉著。


人們常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大概就是這幅畫面。


車內放著舒緩的音樂,一直開的很穩的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男子的上身微微前傾,劍眉一皺。



白曉月傻愣的看著眼前這輛車,剛剛她突然有些頭暈,沒注意,差點自己小命都沒了。司機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狼狽的她,從兜里掏出幾張一百的,塞到白曉月手裡,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又回到了車上。


白曉月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這人把自己當成碰瓷的人了。她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樣子,也不是那麼像啊!


白曉月性子本來就倔,自然不會要這個錢,更何況是她自己沒看清路。她也不管,小跑著過去,拍著車窗,想要把錢還給車主。


看著剛剛那個應該是司機,可就算有錢人,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她不能白拿。


只是白曉月敲了半天,都沒人理她,她又使勁敲了幾下,車窗總算搖下來了。只是,白曉月沒有開頭,就聽見車裡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


「怎麼,覺得不夠?」冷冷的幾個字,讓白曉月心裡一怔,這口氣,充滿了鄙夷和諷刺。


「我……」


「阿岩,給她兩千,我趕時間。」


「是,少爺。」白曉月還沒說話,這人就認定了她是個碰瓷的,還是個胃口大的碰瓷的。


她心裡本來就不痛快,沒想到出來竟然碰到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白曉月怒火中燒,現在是怎樣,有錢人了不起,就可以瞧不起人了嗎?


「先生,麻煩你,出來下。」白曉月站在雨中,保持著微笑,不過她不敢保證,下一刻自己還能不能這麼冷靜。


「對,麻煩你,出來下,就是你。你也不想,把車堵在這裡,對吧。雖然,這條路上一輛車都沒有。


白曉月站在雨中很是耐心的等著,車內的人過了一會,最終還是打開了車門。修長筆直的腿邁出車門,黑傘撐開一片天,白曉月猝不及防後退了幾步,這才發現,自己在身高氣勢上就矮了一大截。


「小姐,錢已經給了,你還想怎麼樣?」白曉月定睛一看,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這不就是昨天晚上在酒吧男廁所里那個帥的沒天理那個男人嗎?雖然她喝醉了,不過他的樣子還是記得的。


「居然是你?呵……這世界還真是小,難怪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男人仔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明明一身狼狽,還趾高氣昂的女人,這才發現有些眼熟。腦子裡閃過幾個畫面,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竟然是她,昨晚酒吧那個花痴女。


「我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可以隨便揮霍。像你們這種,衣開伸手飯來張口的富二代,根本不明白賺錢的辛苦。呵!姐姐現在告訴你,姐姐不是碰瓷的,你這幾個臭錢,還是留著你自己,慢慢泡妞吧!」


白曉月說著,帥氣的將手裡幾張一百的摔在對方身上,那叫一個暢快。讓他們這些有錢人拽來拽去的,真以為有錢就有了一切嗎?她白曉月才不稀罕,總有一天,她也會有這些,靠自己的努力。


傘下男人眉頭緊皺,對這個女人的表現很不滿意。她不是碰瓷的?那為什麼衝出來,這種把戲,他見得太多了,還是……又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這又是誰找來的女人……


此時,在男人的腦子裡,閃過無數種可能。這次是老爺子的新把戲?這倒新鮮了,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要裝到什麼時候。


白曉月自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很豪氣的事情,正準備瀟洒轉身離開,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一輛金色賓利突然急剎車,停在她身邊。


刺耳的剎車聲,順帶濺了她一身的水。白曉月深吸了口氣,還沒看清楚是誰,就聽見一陣嘲諷的聲音。


「呵!被我甩了,也不用這麼作踐自己,這麼大的雨,還跑到馬路上釣凱子,真敬業。」


熟悉的聲音,白曉月怎麼會忘記。她抹掉自己臉上的雨水,看著車內的人,臉上儘是諷刺的笑容,心口微微作痛。


「我做什麼,還不用你澤少來插手。澤少不用陪自己的未婚妻,還有用大雨天出來兜風?」


現在,白曉月看到這個男人就覺得噁心,偏偏他就是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今天她真的是倒了血霉,才會遇到這麼衰的事情。


「嘖嘖嘖!白曉月你就值這幾百塊,什麼時候這麼作踐自己了。別告訴我,是被我給甩了,傷心難過,想不通,跑出來淋雨,順帶著偶遇個豪門少爺,飛上枝頭變鳳凰。」


「席澤,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小月,其實你不用這樣。我這人,吃軟不吃硬,你說幾句好聽的,我席澤,多養一個女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上車吧!」


看著席澤囂張的樣子,白曉月恨不得上去撕爛這個渣男這副噁心的嘴臉。她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他這樣的,居然還在一起了七年,她現在想想都覺得噁心。


「席澤,你真以為,我白曉月離開了你,就活不下去,那你就大錯特錯。離開你,我只會過得更好。」


「小月,在我面前,你就不用逞強了,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過得好。你以前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好了,我沒時間在這耗著,上車。別告訴我,身後這位,是你的新男友。」


男人看著這場俗套的戲碼,覺得沒勁,正打算轉身離開,一隻手突然拽住了他的大衣袖子。


男人回頭一看,只看見一個嬌小狼狽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後,回頭的一瞬間,他從那雙乾淨的眸子里,看到了祈求。


「你還真說對了,他就是我男朋友,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所以,席澤,你搞清楚,不是你甩了我,而是我白曉月,先不要你的。像你這樣的渣男,我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白曉月說著,朝身邊的冰塊臉眨了眨眼,低聲說道:「幫我個忙,算我欠你的人情。」


他也不知道為何,在她求他幫忙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拒絕。



席澤笑了一聲,滿臉不相信:「你當我三歲小孩,大街上隨便拉一個男人就說是你男朋友,我沒你那麼天真,白曉月。」


「席澤,你太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了,不相信是嗎?」白曉月看著車內笑得囂張的席澤,冷冷一笑。


下一刻,白曉月轉突然轉身,踮起腳尖,冰冷的唇慢慢靠近男人的薄唇,輕輕碰觸,白曉月微微一笑,隨即離開。


席澤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交往了七年,甚至沒有熱吻過的前女友,他剛剛看錯了嗎?白曉月,竟然在大街上,吻了別的男人。


「親愛的,雨太大,我們快走吧!剛剛是我任性,我的錯,不要生我的氣了。」雨中的白曉月笑靨如花,挽著別人的手,朝身後的白色路虎走了過去。


席澤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匆匆下車,卻只看到車子在雨中呼嘯著離去。


「白曉月,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席澤不知為何,心裡突然一陣莫名的煩躁,咒罵了一聲,也回到自己的車裡,調頭離開。


車裡,白曉月蜷縮在一團,渾身發冷,頭也昏沉沉的。剛剛,她吻過去的時候,還好自己不夠高,只是擦過他的下巴。


「抱歉,剛剛利用了你,我白曉月欠你一個人情。麻煩你,靠邊放我下去,不好意思,把你的車子弄髒了。」


旁邊的男人皺著眉頭看著滿車的水漬和旁邊狼狽的女人,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剛剛她的唇擦過自己的臉時,就像是,一片羽毛在他心尖輕輕掃過,這種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過。


車子停在路邊,白曉月身邊的男人沒有說話,曉月說了聲謝謝,正要下車,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


「利用完我,說是欠了人情,又一走了之。」


白曉月回頭,看著車內冷峻的男人,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慢半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留下聯繫方式。


「你的手機,拿來。」白曉月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男人看了一眼,從懷裡掏出自己的手機。


白曉月飛快按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存好名字。


「我叫白曉月,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謝謝你今天幫我,改天有空,我請你吃飯,表示感謝,再見。」白曉月說完,起身準備下車。


人還沒完全站起來,一陣頭暈目眩,甩了甩頭。


「小姐,你……沒事吧。白曉月朝開車的司機大哥笑了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撐著要下車,誰知道,雙腿剛落地,腳下一軟,倒在地上。


曉月只感覺,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很冷,意識漸漸模糊。


車裡的男人見人暈倒在地,跨過座位,從車裡下來,看著地上嬌小的身影,最終他還是彎腰,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放進車裡。


阿岩將車內的暖氣打高,不太懂,怎麼今天少爺,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會出書相救,雖然,這個白小姐,看上去不像是那些貪財的人。


可是少爺不是一向不喜歡女人靠近他嗎?


「回楓居。」后座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阿岩回過神來,隨即發動引擎,車子揚長而去。


迷迷糊糊中,白曉月忽冷忽熱,感覺有人在喂自己吃藥,在床邊照顧自己。這種感覺,像極了小時候自己生病,媽媽在床邊照顧自己的感覺。


凌晨三點半,書房門被敲響,男人沒有抬頭,說了聲請進,手指還在不停的敲擊著鍵盤。


一中年婦人端著牛奶走了進來,輕輕放在一邊。


「少爺,那個女孩燒已經退了,人現在已經睡著了。」


「辛苦你了,吳媽。」男人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桌上的牛奶,沒有多說什麼。


「少爺哪裡話,吳媽從小看著少爺長大,能照顧少爺,吳媽已經知足了。只是,少爺你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夫人要是知道你又熬夜,又要心疼了。」


「嗯。」見他又開始忙起來,吳媽沒有再說什麼。少爺性子就是這樣,話少,可對他們這些下人很不錯。


這麼多年,這屋子冷冰冰的,也是該添個女主人進來了,看來,夫人的心愿,馬上就要實現了。


白曉月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厲害。看著周圍奢華又陌生的房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也被換了,這是在什麼地方。


她只記得,自己從那個男人的車裡下來,然後,有些頭暈,再然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曉月下了床,還好,光著腳踩在柔軟的毛毯上,很是舒服。看了看這個房間,除了黑白,就沒有其他多餘的色彩,冷冰冰的,雖然好看,卻太沉悶了,也不知道是誰的房間。


白曉月打開門,正好看見昨天那個男人上來,穿著一身運動服,看樣子是剛去晨練回來。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曉月見他轉身要走,小跑著追了上去。


「那個,昨天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不然呢?」男人停下腳步,有些不耐煩的回了三個字。白曉月嘟囔了兩句,怎麼這人說話感覺這麼不爽,都不會好好說話的嗎?


「那個,謝謝你,昨晚收留我。只是,我的衣服……」


「少爺,早飯好了。」


「嗯,男人沒有回答白曉月的話,自顧轉身進了房間,剩下白曉月傻愣愣的站在走廊上。


「您好,我想問一下,我的那個衣服……」


「小姐,你可以叫我吳媽。昨晚是少爺把你帶回來的,你淋雨發了高燒,衣服是我幫你換的,你的衣服已經乾洗好了,就放在浴室里,洗漱的東西也在裡面。你快去洗漱完,下來吃早飯吧!我準備好了薑湯。」


「嗯!謝謝你,吳媽,我叫白曉月,你可以叫我曉月。我先上去洗漱,馬上就下來。」


白曉月聽見自己衣服是吳媽換的,笑逐顏開,小跑著上樓去換衣服,洗漱整理自己。看著白曉月上樓的背影,吳媽無奈的笑了笑。



等白曉月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坐在餐桌面前了,換了一身黑色西裝,看上去沉穩了不少,就是那張冰塊臉,讓人看著不舒服。


「白小姐,快過來吃早飯。」白曉月應聲坐在旁邊,不知道為什麼,剛一坐下,她就覺得有些壓力山大。


她看了看正在看報紙的男人,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開口了。


「謝謝你幫我……」


「不需要,吃完了就走,我不喜歡收留女人。」白曉月一愣,這人態度怎麼這樣,自己都好好和他說話了,怎麼還一副見著仇人的樣子。


「那個……」白曉月話還沒說完,男人放下報紙,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突然起身,俯身朝白曉月靠了過去,曉月本能往後閃了過去,他雙手撐在桌上,將人一下禁錮在自己懷裡。


清秀的五官,和他見過那些名媛不太一樣,只有那雙眼睛,還看得下去,這個樣子,倒是比前兩次那個狼狽樣,要好多了。


如此近距離的靠近,白曉月看著那雙眼睛,有些緊張得透不過氣來。


雲天霖冷笑了一聲:「在期待什麼,嗯?怎麼,覺得我救了你,還是你想以身相許,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可是,我不喜歡女人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不管你是誰的人,回去告訴他們,我雲天霖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男人說完,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轉身拿著公文包,頭也不回,離開了屋子。


白曉月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冷漠離開的背影,什麼叫,欲擒故縱的把戲,什麼叫誰的人?這個男人腦子裡都想些什麼。


雲天霖?這個臭屁的男人,叫雲天霖?


「白小姐,雲少平時脾氣就是這樣,你不用在意。」


「平時都這樣?什麼臭脾氣,有錢人真可怕。」白曉月哼了一聲,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自大又臭屁的男人,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不過白曉月也沒有放在心上,吃完早餐,就起身告辭了。吳媽笑著跟她說,讓她常來玩,曉月笑著答應,心想估計自己以後都不會來這玩了。


想起爸爸的事情,白曉月一陣發愁,秦麗那個女人,說得出就做得到,果然,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醫院的護士已經把她爸爸挪到了醫院的走廊上,這麼冷的天氣,他就只穿著一身薄薄的病號服,曉月來的時候,他已經凍得嘴唇發紫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誰讓你們把我爸爸挪出來的。」白曉月指著護士罵喊著。


「醫院領導說了,這間病房要空出來,像你們這種沒錢沒身份的,恐怕連普通病房都住不起,你還是先把費用繳清了再說吧!」


「你們什麼意思?」


「這些是欠費清單,如果沒錢,醫院大門在那邊。」一個護士說著,掏出一大疊清單丟在白曉月身上。


白曉月緊緊捏著手裡的清單,二十萬,她要到哪裡去找這二十萬。


白曉月掏出手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佳佳,可手指按在名字上,看著撥號鍵,她又猶豫了。


佳佳雖說家境好,可前天她才說,她和家裡鬧翻了,現在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所有的卡都被凍結,自己都自身難保,她怎麼再好意思管她借錢。


「沒錢還住什麼醫院,還是VIP病房,趕緊把錢交了,人領走,我們還懶得伺候呢。」


「你們……」看著這些護士們一個個落井下石的嘴臉,白曉月怒火中燒,又只能忍著。


「白小姐,你還是識趣一點比較好,別讓醫院來趕人,那就不好看了。」一個護士說著,麻溜的從病房裡將行李丟在了走廊上,帶著一行人揚長而去。


白曉月捏著手機,看著秦麗這兩個字,又看了看躺著一動不動的爸爸,最終,還是按了下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裡面傳來秦麗冷嘲熱諷的聲音。


「和我斗,你還嫩了點。什麼樣的人,就該有什麼樣的命運。」秦麗譏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劃開了接聽鍵。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讓我爸爸好好養脖白曉月深吸了一口氣,等著秦麗的回答。


「怎麼,想通了?昨晚和我說話的時候,不是挺硬氣的嗎?」


「到底要我怎麼做?」秦麗在電話里囂張的笑了起來,聽著白曉月無奈又不甘心的口氣,心裡就是痛快。


她媽媽活著的時候就和她對著來,她豈會讓她女兒過得舒服。


「你不是很清楚嗎?今天晚上八點,銘鼎飯店,劉總可不喜歡人遲到。」


「我爸爸的事情,我要你現在就和醫院說。」


「可以,諒你也不敢給我耍什麼花招。」秦麗很乾脆答應了下來,電話掛斷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院長就親自過來了,讓人把白曉月的爸爸安排好,又和白曉月賠禮道歉,希望她不要記恨。


白曉月冷冷的聽著,所有的人都這麼勢利,她也懶得浪費表情和他們打交道,隨便敷衍了兩句,看著父親的身體暖和起來,這才安心下來。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我爸爸,單獨呆一會。」


白曉月這一坐,就是一下午,整個下午,曉月一直在和她爸爸說著小時候的事情,說著說著,眼睛就泛起了水霧。


「爸爸,還記得嗎?月月最喜歡你做的糖醋排骨了,可是媽媽又不能多吃。那個時候,媽媽還和我搶,還說,你不愛她,更愛我。爸爸,你快點醒過來吧!等你醒了,月月親手做糖醋排骨給你吃,現在月月可會做飯了,就等著你醒過來,嘗嘗我的手藝呢!」


白曉月深吸了一口氣,將他的手放在被子里蓋好,抬頭看著天花板,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不是說,人生里出現所有的考驗,都是為了千錘百鍊後,讓自己更堅強嗎?


白曉月,沒什麼好怕的,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爸爸,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白曉月看著床上的人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包,轉身離開病房。


就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床上的人,眼角滑落兩行熱淚,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曉月不習慣帶這麼多錢在身上,就先去銀行,把錢存了起來。



曉月算著時間,自己搭地鐵到了銘鼎飯店門口,看著金碧輝煌的酒店,這樣的地方,如果憑自己的能力,當然吃不起。看來秦麗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


站在包廂門外,白曉月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心頭被什麼東西壓著,喘不過氣來。


她抓緊了自己的包,打開門。包廂里,秦麗和她的叔叔白松誠正在招呼這一個中年微胖的男人坐下,白曉月瞥了一眼,地中海,油光滿面,滿臉肥肉,挺著一個啤酒肚,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黃牙,怎麼看怎麼噁心。


「看,來了。曉月啊,來,就等你了,坐這邊。」秦麗很是殷勤的白曉月拉到這個劉總身邊坐下,笑眯眯的自己坐了下來。


從白曉月進來開始,這個劉總的眼睛就沒從白曉月身上移開過,雙眼冒光,就差沒有把口水給流出來了。


「嘿嘿!白小姐,真是長得如花似玉,年輕就是好啊,漂亮,白小姐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呵呵!」


「劉總覺得我們家曉月怎麼樣?」秦麗見這個劉總很是喜歡,趁熱打鐵追問了一句。


「好,白小姐這麼漂亮,正所謂,那個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呵呵!白小姐喜歡吃什麼,儘管點,不要客氣。」


白曉月心裡冷笑了一聲,看著他脖子上掛著的金鏈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拴狗的狗鏈子。


「哦?劉總,說的可是真的?」


「這是自然,難不成,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白小姐,隨便點。」


白曉月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笑了笑接過菜單,巧妙的繞開了他的咸豬手:「既然劉總這麼豪爽,我就不客氣了。」


白曉月看著劉總尷尬的臉色,額頭不停的冒汗,心裡真是解氣。呵!想動她白曉月,沒這麼簡單,真以為,她這幾年一個人,都是白過的嗎?


「曉月,女孩子家,吃東西注意這點。劉總,小孩子不懂事,呵呵!」


「我劉其山窮的就只剩下錢了,只要曉月喜歡,愛怎麼吃都行。來,曉月,我敬你一杯。」白曉月一笑,當她還是小學生嗎?一起喝,那不是壞菜了。


「劉總,您可能不知道,我酒精過敏,不能喝酒,一喝就會全身起疹子,首先就是臉上,全部都是疙瘩,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被白曉月這麼一說,劉總酒杯端了起來,又放下去,向秦麗投去疑惑的目光。


「各位,我先去下洗手間,你們先吃。曉月,慢慢吃。」等劉總走了,秦麗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白曉月,你是不是故意的。點這麼貴的東西,你難道沒看到劉總的臉色嗎?你是不是想把這件事攪黃?我告訴你,想都別想,想想你那植物人爸爸,你想他好好的,就給我老實點。」


「曉月,這劉總,前妻出車禍死的。他也不會花天酒地,一定會對你好,你就別犟了,公司可就指望著他了。」


是啊,他們經營不當,把公司弄成這樣,最後還要靠自己,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去挽救。這哪裡是什麼簽合同,相親,根本就是把她當成物品賣掉。


以前,叔叔還會幫著自己說話,可自從自己考上英國念書以後,叔叔對自己就越冷淡了,這幾年自己在英國,吃苦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哪裡會知道。


白曉月沒有說話,沒多久,劉總就進來了,端著四杯橙汁。


「這個果汁不錯,女孩子喝了,對皮膚好。」白曉月看著自己面前的橙汁,笑了笑。


「嬸嬸,我更喜歡你這杯。」不等秦麗拒絕,她已經換了一杯。


她才不信,這個劉總會這麼好心,自己那杯橙汁肯定有問題,端起秦麗的橙汁,白曉月這才放心得喝了起來。


一杯下去,這辣味也就沖淡了。


「我們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年輕人,好好玩啊!這劉總可是你的未婚夫,曉月。」


秦麗說著,拉著白松誠離開包廂,白曉月吃飽喝足,也起身準備離開:「劉總,飯也吃完了,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走?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嬸嬸拿了我的錢,我總得先驗驗貨吧!」


他說著,就要伸手過來拉白曉月,白曉月一把將人甩開。


「你幹什麼,走開。」白曉月說著,抓緊了自己的包,往後退了幾步,想要出去。


誰知道,突然一陣頭暈,有些站不穩。


「嘿嘿!少在這跟我裝純了,你那點事我早就知道了,不就是個二手貨嘛,老子都不嫌棄,你倒金貴起來了。」


「別,別碰我……」


「呵呵!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劉其山在商場上混了多久,就你這點小伎倆我會不知道。吃了老子這麼多錢,老子總要補回來的。不是處也沒關係,處還麻煩。」


他一臉淫笑著走了過來,將白曉月半拉在懷裡,曉月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手腳無力,根本沒辦法推開這死胖子。


他才湊過來,白曉月就聞到了一股臭味,無奈渾身無力,心裡暗叫不好,她怎麼沒想到這點。


「每一杯橙汁里,我都下了葯,呵呵!放心,一會,等藥效上來點,你就會求著我上你的。」


白曉月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拉著自己往樓上走去。


頭昏昏沉沉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感覺自己在移動著,也不知道到了哪裡,一下子,被人摔在了大床上。


白曉月感覺身上有些發熱了,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瞧瞧這小臉憋的,放心,等老公我先去洗個澡,待會保准讓你欲仙欲死。」耳邊傳來那人淫笑的聲音,白曉月只看見一個人影進了浴室,迷迷糊糊間坐了起來,她要趁自己還有些理智,趕緊離開這裡才行。


掏了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手機,老天爺卻像是在耍她一樣,竟然沒電,自動關機了。


「靠」


白曉月鬱悶的低吼了一聲,拿著自己的包,趔趄著步子,看著浴室里的動靜,朝門口移動著。



本想著,他洗澡應該沒這麼快出來的。誰知道,自己剛打開門,還沒邁出步子,一隻手突然拽住了她,把人給拖了回來。


「往哪跑,還想跑,你都是老子的人了,還想跑哪裡去。你嬸嬸聘金都收了,五十萬可不是小數目,先讓老子嘗嘗鮮,看看著小臉,都能掐得出水來了。嘖嘖!來吧,寶貝。」


那人只圍著一條浴巾,這邊說著,已經伸手去脫白曉月的衣服。白曉月抵死不肯,可自己一個女的,哪裡拗得過這胖子,更何況,她現在還被下了葯。


白曉月看著他朝自己撲過來,一巴掌打了過去,指甲抓破了他的脖子,劉其山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一把將白曉月摔在了床上。欺身而上將白曉月壓住,一巴掌打在白曉月臉上。


身體突然傳來一陣燥熱,這麼一甩,頭暈目眩,白曉月感覺自己有些受不了了。


「賤人就是矯情,老子就喜歡你這麼辣的,上起來才爽。呵呵!葯勁上來了,放心,馬上就讓你舒服。」白曉月身上的外套一下就被脫了下來,裡面只穿著一件針織的毛衣,看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劉其山口水都流了出來,笑得渾身發抖。


他猛的抓住白曉月,欺身而上。白曉月看準了時機,使出渾身力氣,抬腿就是一腳,朝他的下體踢了去。


屋子裡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白曉月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管自己的外套,抓著包就走。


劉其山躺在床上,整個人縮在一起,雙手護住自己的褲襠。


「臭婊子,竟然敢動我。」他說著,又站了起來,白曉月體力不支,眼看他就追了過來。隨手摸到一瓶酒,就朝他頭上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劉其山捂著自己的額頭,白曉月嚇得一愣,看著他的頭上血在不停往外冒,不敢再停留,轉身就跑。


「給我站祝」身後的人還在緊追不捨,白曉月本身就沒什麼力氣,看著他披著浴袍,滿臉是血追了出來,開始害怕起來。


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她回頭看著身後,就怕他追上來。


誰知道,就在轉角的地方,一下子撞上一堵肉牆,頭暈眼花,這是白曉月的第一感覺。


她抬頭看去,當看到那張臉時,滿是驚訝。


男人劍眉緊皺著在打量著她,白曉月緊緊拽著他的衣袖,臉頰潮紅,不停的喘著氣,紅唇輕啟。


是他,雲天霖!


「給我站住!」身後傳來劉其山的聲音,白曉月不知道自己還可以相信誰,她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她,眼前的雲天霖,怎麼都比身後這個死胖子,要信得過。


「救我……」


雲天霖看著眼前面色潮紅的人,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白皙的小臉上印著清晰的巴掌印,雲天霖眉頭微微一皺。


白曉月感覺自己的理智,在一點點被抽離,眼神開始迷離起來,抱著雲天霖,便不願放手,只覺得,他身上涼涼的,很舒服。


她再也沒有力氣站穩,眼看就要倒了下去,雲天霖一隻手將人摟在懷裡,靠在他懷裡,白曉月葯勁上來,開始不太安分的蹭了起來。


雲天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懷裡不安分的女人,正準備帶人離開,劉其山帶著一身肥肉,幾個快步攔在面前。


「把人給我放下,哪兒來的毛頭小子,連老子的人也敢搶。」這劉其山也不是吃素的,見著到嘴的肥肉就這麼被搶走,哪能甘心。


雲天霖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從劉其山身上掃過,劉其山不由得有些害怕。這人的眼神,太過可怕。


可想到到嘴的肉就這麼飛了,他的膽子又上來了:「趕緊把人給我放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我讓你趴著出飯店你信不信?」


劉其山一隻手插著水桶腰,一隻手指著雲天霖,趾高氣昂的樣子。


雲天霖唇角微微一勾,下一刻,另外一隻手扣住劉其山的手腕,走廊上傳來咔嚓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雲天霖冷笑了一聲,一腳將人踹飛在地。


劉其山捂著自己的手腕疼得在地上直打滾,看著雲天霖,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呵!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說話。」雲天霖說著,摟著白曉月的手微微收緊,讓她整個人都貼著自己。


經理估計是聽到了動靜,連忙帶著人趕了過來。一看竟然是雲天霖在,趕忙上前賠笑臉。


「雲少,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


「怎麼銘鼎現在連狗都放進來了,我看,該讓阿辰好好管一下。」大堂經理一聽,這雲少口中的阿辰,可是他們酒店總公司的老闆顧辰,和雲天霖那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再就是林家林楓。


這三個人,可都是這裡數一數二的人物,可沒人敢招惹他們三個。經理看了一眼,這雲少懷裡抱著個女人,看著不太對勁,又轉身看了看身後這個額頭冒血的胖子,這不就是劉老闆嗎?


經理什麼沒見過,一眼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雲少說的是,這是我們的疏忽,雲少可千萬別和顧少說,這……我們還得混口飯吃呢。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雲少您看,需不需要給您安排個房間?」


雲天霖看了一眼懷裡越來越不安分的女人,邁開步子的同時回了一句:「不用。」


劉其山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就這樣被帶走,便宜了別人,他哪能甘心,又爬了起來。


雲天霖停下步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冷冽的眼神嚇得劉其山一陣哆嗦,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這個雲少,到底是什麼人。


「哪裡混進來的,給我丟出去。」經理一句話,劉其山就被人架著直接抬了出去。


雲天霖只看了一眼,轉身,朝出口走去。


熱!


白曉月只覺得自己好熱,小手不安分的在雲天霖身上胡亂摸索著,想讓自己舒服一點。


「女人,你再亂動,後果自負。」雲天霖看著懷裡的人,笑臉通紅,水嫩的臉蛋充滿了誘惑,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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