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回老家，瞎眼母親上前聞，大罵他不孝子，真相讓母子哭成一團

一輛「寶馬」車無聲無息地駛進了偏僻的農家小院。

兒子關好車門，提著一個沉沉的密碼箱走進了堂屋。他在堂屋裡把箱子小心翼翼地藏好後，這才喊了一聲「媽」，進了裡屋。

裡屋床上躺著的瞎婆聽到喊聲，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兒呀，是我兒在喊我嗎？前不久你還打電話說工作忙呢，今兒個咋突然回來啦？」

「這次正巧來鄰縣開會，便瞅了個空兒獨自回家看您來了。這不，明天一大早還得趕過去呢。」

兒子一邊上前扶瞎婆坐好，一邊答道。

「這作官呀，就跟滾雪球似的，作得越大，就『滾』得越遠。我兒呀，如今是把官做到千里之外去嘍！算起來呀，得有五年多沒回來看娘了吧。」

瞎婆沒等兒子接茬，繼續說道，「古人說過，『忠孝不能兩全』呀，娘呀，不但沒怪你的意思，反而高興著哪！」

「我娘呀，那是世上少有的深明大義的母親！」兒子一邊答話，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兩盒香煙塞到瞎婆手裡，「娘，接著，兒在村口麻六雜貨店買的。」

多年沒回家看娘了，但娘的嗜好兒子還是記得的。

回想起來，從小時候至今，兒子已記不清多少次到村口的麻六雜貨店給娘買煙了。參加工作後，兒子有錢了，但每次從城裡給娘帶回些稀奇玩意兒，娘都會生氣地拒絕。娘過慣了清寒日子，啥享受也不稀罕，就要兒子還像小時候那樣，順帶在村口的麻六雜貨店給買兩包「福」字牌香煙。

十年前，爹去世後，兒子、兒媳都苦口婆心地勸瞎婆進城去住，可她總以「爹回來會找不到娘的」為由拒絕了。就這樣，兒子當官在外地，而瞎婆則一個人守著這個冷清的農家小院過日子。兒子無奈之下，只好囑託一個遠房侄媳時常前來照料瞎婆……

「難為你還惦記著娘的這點嗜好，娘心裡清楚：我兒對娘可孝順著呢！」

娘兒倆嘮嗑了一會兒，娘說：「你不是說明兒一大早還得開會去嗎，那就趁早歇著吧。」

兒子答應了一聲，就到隔壁屋子裡收拾收拾，和衣躺下了。

第二天天沒亮，兒子一聽見瞎婆的咳嗽聲，就過來與娘告別了。娘拉著兒子的手說：

「兒呀，你把身子湊近些，讓娘好好看看你行嗎？」

兒子雖然急著要走，但還是順從地把身子往前挪了挪。瞎婆把兒子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會兒，忽然眉頭緊鎖，放聲大哭起來：

「不孝之子呀，你今兒個給娘講清楚，你犯的夠不夠死罪呀？」

兒子聽了這話悚然一驚，但他還是竭力保持著鎮定：

「娘，您咋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呢？您兒子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哪能跟犯罪分子沾上邊呢？」

娘的眼裡流出了兩行濁淚：

「你欺娘老糊塗了不是？娘可清楚著呢！說，是不是叫車裡頭那個妖精給迷的？！」

「娘，看你這瞎話說的！兒子這次獨自一人回來看您，連司機也沒帶，車裡頭哪來什麼『妖精』？」

娘見兒子還不肯說實話，一拍大腿吼了起來：

「你別再瞞了！娘眼是瞎了，可鼻子沒瞎！小時候你給娘買煙，那煙盒上娘聞著的是一股摻和著柴草氣息的墨水味兒；剛參加工作那幾年，你遞給娘的煙盒上有一股摻和著汗水的油墨味兒，娘雖然不清楚你到底乾的是啥，可娘知道你乾的是正經工作！這些味兒娘聞著心裡踏實呀！昨天，你遞給娘的這兩盒煙，卻透著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兒！娘心裡頭登時就打起了小鼓……剛剛娘聞著你渾身上下都是這個味時，心裡寒得賽過數九寒冬哪！」

聽瞎婆這一頓數落，兒子沒再強辯了，臉漲得通紅，頭深深地埋到了膝下……

以前每回給娘買煙，都是他一手遞錢一手接煙的，昨天因為心裡頭有疙瘩，他不願在鄉親們面前露臉，故而讓身邊的小情人阿莉替他下車買煙。到家後，為了不讓娘知曉他回老家來的真正目的，他連車也沒敢讓阿莉下，獨自一人進屋子裡見娘……沒想到，還是叫阿莉手指頭留在煙盒上的味兒給露了餡！

「兒呀，虧你還當著個大大的官兒呢！娘看你是官越大人越糊塗了，你竟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古訓都不記得了嗎？咳――」瞎婆止住了咳嗽，繼續說道，「你這次回家，說是看娘，其實是回來藏錢，對不？昨晚你一宿沒睡，在屋後菜地里藏錢來著是不？你雖然沒敢弄出一點聲響，可那翻地時散發出的泥腥味兒娘可聞到了呀！」

兒子雖然極力剋制著，但還是忍不住啜泣起來了……

「兒呀，別再犯暈了！你也不想想，你連娘這樣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瞎老太婆都瞞不過，你還瞞得住那些專替國家盯壞人的人嗎？趕緊到政府自首去！國法上不是有『坦白從寬』這一條嗎？娘可是還指望你活著回來給娘買煙抽啊！」

聽了娘這番掏心掏肺的話，兒子沒置可否，可他似乎也沒打算再跑了……

娘兒倆都不出聲了，只是兩雙手久久地攥在一起，直到院子外面一聲尖利的警笛聲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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