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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天下之天医堂——三月街天麻采购战,柳暗花明,古宅探秘,青瓷古碗,天一生水



三月街天麻采购战



“老李,他妈的,不对劲啊!我怎么越来越迷糊了!”张之发在电话里对李全说道:“这两天三月街的天麻交易量猛增啊!已降到百元以下了,我这边市场上也快降到百元大关了。不能全是天医堂在自买自卖罢,我的人估算了一下,天医堂若真敢这么整,这些天来他们至少要赔进去200多万了,天医堂没有理由这么犯神经啊。我怀疑经天医堂这样一搞,引来了未被我们所知的大量囤货。三月街现在象开锅了一样,都在买进卖出天麻。”




“坚持住!”李全说道: “我的人刚从天医堂制药回来,花重金买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天医堂果然即将生产一种以天麻为主方的新药,叫‘正心活脑丹’,听说是天医堂的重中之重产品,为了保证原材料不断档,顺利的生产销售,他们的计划采购量在一百吨至一百五十吨左右。并且要在近期投入生产,因已经签下了大量的定单,时间上他是耽搁不起的。也就是说,天医堂这是在背水一战,目标就是我们三人手中的那一百多吨陈货。所以我们万不以能自乱了阵角。天医堂有千条妙计,我们有一定之规。”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真的是让人心中没底啊!我担心会有我们还未知道的大宗货进入到三月街,加上被吸引过去的散货量,万一天医堂收购足了一百吨怎么办,我们岂不是被人拌了凉菜。”




“不可能有那种情况发生,个人手中握有大宗存货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去年我们集体并购之前,我是深入调查过的,所以才下了血本收购。三月街现在呈现出的是一种虚象,那是天医堂动用了庞大的资金收购了几十吨的天麻在来回的倒着买卖而已,不可能再有大宗货进入到三月街的。等天医堂大量的资金在三月街上耗尽,觉得前功尽弃的时候,就会主动的来找我们的。我有预感,这两天天医堂的采购员就会上门了。记住,要让毫州的刘顺和我们统一作战,我们才能赚到大钱。你们要是谁在这个时候坚持不住,将手中的货出脱给了天医堂,只能说你们目光短浅。谁要是真这么做了,我也不怕。我仓库里的那50吨,到时候我卖给天医堂一半就能抵得上你们的全部。这次机会千载难逢,


不好好的敲天医堂这个大财主一回竹杠,我们就枉做了这么多年的药。”李全淡淡地说道。



“放心罢老李,我们都会听你的指挥,共同进退的。我们现在的家当还不是当年在你的领导下囤积五味子和人参赚来的。你是我们这个行业中的第一牛人,看东西看得准,分析得透彻,这是我们深信不疑的。”张之发敬佩地说道。




“好!”李全说道:“只要听我的就能赚大钱。天医堂也是到了骑虎难下的时候了。在三月街上再这样继续赔下去,他们也会挺不住的。命脉掐在我们手里,就什么也不要怕。他们应该是玩大发了,收不了场了。”




三月街,第十一天。




这天一大早,阿龙便过了来,失望地说道:“宋总,有那个石廷川家人的消息了。他们在两年前又从大理搬走了,听说是去了昆明,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现在的确切地址。”




“哦!”宋浩听了,无奈地说道:“现在顾不上这件事了,等到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再回昆明想办法寻找罢。”



“我们今天的工作还继续吗?”阿龙问道。




“继续!”宋浩说道:“今天也应该到了我们下的猛药发力的时候了。我已经命令天医堂的采购员在今天同一时间去和李全、刘顺、张之发三人正式的接触,他们的动作还算是缓药,不过能将对方的症状引发。另一料猛药还在后面呢。还有,让那组‘满载而归’的车队大张旗鼓地返回天医堂药厂罢。”




“宋总,你真是将我们都搞糊涂了!”阿龙挠了挠了后脑勺,茫然地道。




阿龙等人走后,唐雨过了来。




“宋浩,你现在是运筹帏幄,决胜全国啊!”唐雨笑道。



“现在还不能这么说,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胜负在此一举了。说实话,事情的发展变化也出乎我的意料了,最后什么结果,我心中也没底了。”宋浩摇了摇头说道。




唐雨听了,心中一紧。




这一天,三月街的天麻价格每公斤降到了83元,全国各大药材市场上也终于跌破了百元大关,达到了96元。天医堂直接损失了85万。并且又有10吨的天麻被别的药厂乘机购走,天医堂痛苦地为别人做了嫁衣,并赔送了不菲的嫁妆。




宋浩这一天中午和晚上的饭都没有吃,坐在房间里,望着桌子上反馈回来的信息,直皱眉头。事情并没有按着他所预料的发生。唐雨坐在一旁也自无语。




“没关系!”宋浩沉默了片刻,说道:“今天应该起的作用已经起了,对方虽然还能沉得住,但是结果应该会在明天显现出来。”



“明天如果对方还不动呢?”唐雨问道。




“会有所突破的。”宋浩说道:“因为我们的对手是投机的商人!”




与此同时,张之发在气极败坏地给李全打着电话。




“老刘,事情坏了!果然有不被我们知道的大宗货进入到三月街了。你还记得生产‘天麻口服液’的那家药厂罢,他们的产品在市场上销售得并不成功,一年前转产了,但是仓库里却存下了60吨的天麻,这几天三月街的大宗交易量都是他们的。”张之发沮丧地说道。




“什么!”电话那边的李全显然是震惊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他才忐忑地问道:“消息来源可靠吗?”



“差不了,我下面的人这些天一直守在三月街观察动向,认出了那家药厂的一名采购员,一问才知道的。并且他们已经卖给了天医堂几十吨了,另一家药厂也收下了10吨。今天天医堂有一个采购天麻的车队离开三月街返回天医堂制药厂了,货车上还打着横幅呢。如此看来,天医堂一开始对付的是我们,但是那家药厂的存货进入三月街之后,天医堂便转了目标,经过几天的反炒作后,成功地将价格拉了下来。这样下去,那家药厂的存货会全部被天医堂收购去的,加上市场上的散货数量,应该能满足天医堂的生产需求了,我们手中的囤货他们一时用不着了。我说吗,今天来找我的那几名天医堂的采购员傲慢得很,简单地聊了几句就带着神秘的微笑走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张之发急切地说道。




“这……”李全犹豫了一下,说道:“天医堂的采购员今天也找我了,应该还是对我们手中的货感兴趣的,你说的也可能是天医堂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哪里会有那么巧,有现成的五六十吨的天麻等着他们收购。不要急,再等等。”




“老刘,我和你说,假事现在也变成真事了,再这样下去不脱手,我们会亏本的。”张之发有些不快地道。




“再等等!”李全咬了咬牙道:“天医堂现在就是将市场上的天麻收购一空,也还不到一百吨,他们还会来找我们的。告诉刘顺,坚持住。我就不信这次扛不过天医堂。”




张之发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摇了摇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马上就要赔本了,还要我们坚持!坚持个屁!”



这天晚上,正在睡梦中的宋浩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宋浩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忙起身开门看时,却是唐雨和阿龙、李新等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之色。




“宋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唐雨惊喜地道:“安徽毫州的刘顺刚刚在夜里通知了我们的采购人员,愿意将他手中的30吨天麻以每公斤90元的价格卖给天医堂了。”




“太好了!”宋浩惊喜道:“三鼎之足,自断一腿,那两个也会随之倒下的。看来我们今天放出的消息和那组返回天医堂的装载着收购来的别的药材的车队将这个刘顺震住了。辛苦了这么多天,终于大功告成了!通知毫州方面,连夜和刘顺交易,等到天亮后李全他们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明天我们在三月街再继续运作一天,令他们真假难辨,有些秘密也只能瞒得过他们一时,等到回过味来,一切都晚了。”




“我饿了!阿龙,李新,摆酒菜庆贺!”宋浩大声地说道。




三月街,第十二天。



欢庆了半宿的宋浩还未睡上两个小时,又被唐雨唤醒。




“宋浩,成都荷花池的张之发刚联系了我们的采购员,愿意将手中的40吨天麻以每公斤90元的价格卖给天医堂,看来他已经知道刘顺那边脱手了,也等不及了。”唐雨高兴地说道。




躺在床上的宋浩听了,倒未显示出过多的兴奋,因为一切自在意料中的事了,仍旧睡意朦胧地躺在那里,懒洋洋地说道:“告诉那个张之发,我们的收购量已经达到了目标,但是他的货仍然还可以全部收购,不过行情变了,价格是每公斤85,爱卖不卖。等到那个李全再找我们时,降到80。并且在拖上几个小时再定。也告诉他,爱卖不卖,过几个月新货就会上市的,就让他的那50吨货放在仓库里发霉罢。”




“哦!不要听我的。”宋浩忽然坐了起来,仍旧闭着眼睛说道:“通知安国方面的采购人员,先行准备好一切,待李全主动联系他们时,先敷衍一下,不过稍后即刻定下交易并立即执行,时间愈快愈好。那些人都是人精,有些事情他们随后便会知道的。一定要抢在他明白真相之前将交易结束。”说完,宋浩身子一歪,又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唐雨闻之一笑道:“明白了,你多睡会罢,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了。”说完,深情地望了宋浩一眼,转身轻轻地合上了门。



这天中午,李全在电话里朝张之发怒吼道:“刘顺在昨天晚上向天医堂出货了!每公斤90元全甩了,这个笨蛋,怎么就不能再等上几天。市场上马上就绝货了。”




“这个吗!”张之发犹豫了一下道:“老李,天医堂不但收了刘顺的,并且今天还继续在三月街收购,价格已经掉到85了,再不脱手,就要血本无归了。天医堂一饱和,几个月内就再没有药厂会接收大宗货的,我看你……”




“老张,你不会坚持不住了,也要脱手罢?”李全问道。




“我……,嘿嘿!老李,实在对不住,我没你的实力大,再压在手里没有资金运作别的品种,损失就更大了,所以,在一个小时之前,我手中的存货也卖给了天医堂。”张之发干笑了一声道。




“你……”李全在电话那边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全将电话摔在了地上,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这才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天医堂已经从张之发和刘顺的手里收购了70吨天麻,加上在三月街一路狂收的几十吨,应该不再需要他的这50吨了。他的两个朋友背着他抢先出手了,等于将他逼到了绝地。




呆怔了片刻之后,李全找到了一张天医堂采购员的名片,另找了部电话,犹豫了一会,才打了过去。




“是小王吗?我,李全,想和你合计一下我仓库里那50吨天麻的事。”李全极不情愿地说道。




“哦!李老板。怎么才找我啊!现在晚了,我们天医堂的采购目标已经过量了,将要全面停止收购了。三月街上还有几十吨我们都不准备要了。”电话里传来了漫不经心的回答。




李全听了,心中一惊,忙说道:“小王,帮个忙了,你问下上面,如果能全部收购,我给你们最低的价位。”




“这个吗!算了,我给你问一下好了,不过每公斤超过80,估计采购部不会感兴趣的。等我回话罢。”对方随后断了通话。




“看来天医堂真的是不想收购我的这50吨了吗?”李全此时感觉身上冷汗直冒。每公斤80的价格已经是接近他的本钱了。对于他这种投机商人来说,不赚钱的买卖就是赔钱的生意,因为在这上面可是压了大笔的资金和多半年的保存。




“妈的!我怎么总是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天医堂在三月街搞这么大的动作,最终还不是将刘顺和张之发的70吨全收了过去,目标就是我们啊!并且已经有几家小药厂乘机在三月街和天医堂抢食了,真的有那家药厂库存的60吨进入三月街吗?”李全思虑片刻,又自打了个电话。




“黑子,你那边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老板,我已经找到了那家生产过‘天麻口服液’的药厂了,并联系上了一个副厂长,约好了晚上吃饭,到时候我会问出真相的。五万块钱应该能买出一句真话来。”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要快,我们的这次生意赔赚与否,就在对方的那句话了。”李全吩咐道。




李全刚放下电话,另部电话又响了起来。




“李老板,我是天医堂制药的采购员小王,我问过领导了,领导说,你手中的那批货每公斤78元卖不?李老板要是同意,半个小时后交易。不同意的话我们今天就将三月街的那几十吨天麻每公斤80元全收了,然后停止一切采购天麻的行动。这是天医堂总部给我们下的最后的命令。请李老板现在就给我一个答复。”采购员小王淡淡地说道。




“这个……”李全闻之,颇感意外,犹豫再三,最后无可奈何地说道:“好罢,半个小时后交易,按你们定的就是了。”




放下电话,李全忙又拔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急切地道:“黑子,你现在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马上找到那个副厂长,用10万卖他的一句真话。不,20万也行!”




“不行啊老板,对方在开会,现在找不到他啊!怎么这么急,等到晚上不行吗?”对方应道。




“我现在一分钟也等不得了,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决定我们是否多赚个四五百万,或是本金出货。不惜代价马上去找到这个人,把20万给他,告诉我们他的这家药厂真的有那60吨的天麻库存吗。”李全大吼道。




“好罢,我尽快找到他。”电话那边的人也自无奈地应道。




半个小时后,天医堂的几名采购员出现在了李全的面前。李全望了望旁边的那部等待消息的电话,犹豫再三,终于无可奈何地吩咐旁边的人道:“和他们到仓库出货罢。”




那几名天医堂的采购员闻之,相视一笑,各自呈现出了无比轻松的神色。




一个小时后,一个人回了来,向李全报道:“老板,50吨天麻出货完毕。天医堂并已将货款转在了我们的帐户上。也是怪了,昨天就停在我们仓库外面的那些货车原来是天医堂的车队,好象知道我们今天要将这50吨的天麻卖给他们一样,早已做好了准备。并且来的人很多,抢着和我们的装卸工人一起装车,很急的样子。”




“你说什么?”李全一惊而起,惊问道:“天医堂的货车昨天就已经到了这里。”




“是啊!现在装满了车,已经出了安国了。”手下的人应道。




“上……上当了!”李全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随即恍然大悟,接着是冷汗直冒。




接着,桌子上的那部电话响了。




“老板,我找到那个副厂长了,他一听说我要给他20万,高兴得连工作都不要了。马上出来见了我,说是他们的药厂早快破产了,哪里有什么60吨的库存天麻到市场上去卖。他们的药厂在半个月前就被天医堂的人承包了,但是没有接手生产,而是要利用这家药厂的人制造出这个假信息放到市场上去,如老板所料,是天医堂玩的一个把戏。三月街的采购行动开始就是一个阴谋,终极目标就是压低我们手中存货的价格。”电话里传来了那个男子的声音。




“晚了!一切都晚了!就在十分钟之前我们刚刚出完货。天医堂的采购阴谋已经完全得逞了。真是大手笔啊!宁可在大理三月街上赔进去几百万,也要将我们圈进这个大局之中。天医堂内藏龙卧虎,不仅仅是医术高明,这场商战,也被他们玩得真真假假,瞒天过海,炉火纯青!并且一点点的时间都不给我留,哪怕是再晚上二十分钟啊!即使装上了车我也能抢卸下来不卖了。这50吨的天麻,等于是我们代天医堂在去年收购下来,并为他们无偿地保存了大半年。高啊!真是高啊!”李全叹息道。瘫坐在了沙发上。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宋浩才醒了过来。起床后先洗漱了一下,然后开了房间的门。随觉一股花香扑面而来,一大束鲜花呈现在了眼前。花后面是唐雨笑吟吟的脸。门外已是站满了赵里达、阿龙、李新等三十多名天医堂在此地的人员。




“受大家之托,我代表天医堂采购部向宋总献花!”唐雨笑道。




“哦!谢谢大家!看来安国方面也已经成功交易了。”宋浩高兴地接过了鲜花。门外响起了一片掌声。




“50吨全部吃进,并且是以每公斤78元的低价格收购的。”唐雨笑道。




“78!谁这么有创意啊!比我定的还低了2元!当是逼着那李全虽是极不情愿,但也迫不及待地交易了。”宋浩颇感意外地笑道。




“采购部安国区的王谨。”赵里达在旁边应道。




“好!这个王谨临时发挥得不错,50吨能省下10万,就做为奖金奖励给他好了。并且这次参与采购行动的所有人员都有重奖。”宋浩说道。




话音刚落,门外又响起了一片掌声。




“宋总!你太英明了!”赵里达激动地道:“我们要正常的去收购,消息一放出,天麻价格必会猛涨。被药商囤积的那120吨的天麻,没有两千二百万是下不来的,如今竟被我们仅仅用了一千多万就整体拿下来了。虽然我们在三月街这里高买低卖,损失了370万,但总体上我们却节省下了七、八百万。奇迹啊!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竟能创造出了这种采购奇迹!只有宋总这样的大无畏的魄力能做到的。”




“宋总!这种大手笔真是令我们长见识啊!唐总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和我们说了,原来不仅仅在三月街这里,宋总在其它的几处地方也是设了伏兵的,简直是天罗地网啊!”




李新一脸崇敬地说道。




“兵贵神速,也在奇出!对症下药而已。”宋浩笑道。




随后赵里达、阿龙、李新几个人留下,其他人员散去了。




李新汇报道:“宋总,我们在三月街这里收购的三麻已经基本上全抛出去了。虽在得知安国方面得手之后,我们也随即停止,但也仅剩了两吨多点而已,加上全国各地运过来的散货,八成以上被其它的药厂乘机收购。各大药材市场已经没有大宗存货了。在新货下来之前,每公斤怕是要涨到三、四百元了。现在各地药农之间已风传开来,‘要发达,种天麻!’,估计到了明年新货上市,整体价格才能会有所下降。”




宋浩听了,点头道:“此番虽获全功,但也只能用一次,旧计重施不得了,也是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而天麻一药日后将是我们天医堂制药的长年必购品种,所以,为长远考虑,天医堂要专门建立一个天麻种植基地,以减少成本,更解日后之急。这方面的工作待我们回到天医堂后研究一下,然后在年内实施。”




赵里达、阿龙、李新等人听了,点头赞许。




宋浩亲自坐镇大理三月街成功指挥了这次全国性的天麻采购战,令全国各地的药商们对天医堂为之侧目。那李全、张之发、刘顺三人虽囤货居奇,但是在此次天医堂所采取的特殊的采购行动中,并未获大利,几乎是在为天医堂平价代理收购,但此事并没有成为药商们之间的笑料,因为天医堂是下了大本钱,并煞费苦心地实施的这次采购行动,换了任何人,也会被圈进去的,没有被人笑谈的理由,只有敬佩。经此一役,那李全不免有些意懒,一年后淡出了药材市场,转做它行去了。




宋浩、唐雨随后结束了大理之行,回到了天医堂驻昆明办事处,准备在昆明继续寻找石廷川家人的下落。又住了半月有余,虽是经赵里达等人百般努力,仍旧一无所获。




这天,唐雨独自拉了宋浩去滇池游玩散心,没有让办事处的人员陪同。宋浩心中有事,虽是面对眼前的大好美景,也自无了兴致。坐在一旁,望着眼前湖水碧绿,波光粼粼的这颗“高原明珠”发呆。唐雨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宋浩已是沉醉于《灵台秘典》八十六部古医书之中了,找寻不到,将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憾事。找到了,不仅仅是医学界,更是人类医学史上和文化史上的一次重大发现。对天医堂和整个中医事业的发展,也当是一次革命性的改变。




这时,宋浩的电话响了,接通后,里面传来了阿龙惊喜的声音:“宋总,有石廷川家人的消息了!”




“什么!找到石廷川的家人了!”宋浩忙站了起来,异常惊喜地道。




一旁的唐雨听了,兴奋地道:“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石廷川的儿子石云就是我们天医堂驻昆明办事处的人员啊!前些日子还和我们一起在三月街进行天麻收购来着。今天早上,赵主任派我和石云去楚雄办事,我们俩在车上闲聊的时候,石云无意中说起他的家是从大理搬到昆明去的,和我是同乡呢。当时我就随口问了一句,他的父亲叫什么名字。石云说叫石廷川。当时我惊讶的差一点将车开出路基。我于是告诉石云,宋总和唐总此番云南之行,就是要找他们石家人的。三月街天麻采购战是宋总临时遇上并介入的意外事件。”




“竟有这么巧的事!你们马上回办事处,我们也马上回去。”宋浩高兴地道。




“我们正在返回的路上了。此事刚才告诉了赵主任,赵主任也让我们俩尽快的赶回来,楚雄的事另派人去办了。”阿龙说道。






柳暗花明





和阿龙通完了电话,宋浩摇头感慨道:“这世上的事实在是太奇妙了!我们这些天来苦苦寻找不到的石廷川的家人就在我们天医堂工作,石廷川的儿子石云竟然是昆明办事处的人员。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马上赶回办事处。”




“这是天助我们啊!”唐雨惊喜道。




二人随即乘车赶回了昆明市里。




回到办事处的时候,阿龙和石云还未到。赵里达兴奋地迎了出来,笑道:“阿龙已经通知宋总和唐总了罢。没想到我们这些天的工夫白费了,石云就在我们身边工作,还到处的去找他。也是想不到他竟是石廷川的儿子啊。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没有将石云安排在寻找石廷川家人的任务中,否则他早就自报家门了。此事他还不知道的。”




“这是谁也预想不到的事。阿龙说石云也参加了三月街的天麻采购战,是哪一个?”宋浩说道。




“和宋总见过几面的,不过当时人太多,宋总未必对他有印象,等一会石云回来一看就知道是谁了。”赵里达笑道。




在赵里达的陪同下,宋浩和唐雨坐在厅中等候阿龙和石云的归来。




一个小时后,阿龙和一名黑瘦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那人当是石云了,果然是在三月街见过的一名昆明办事处的天医堂采购人员。




“宋总,听阿龙说,你在找我。”石云站在那里恭敬地说道。




“是石云罢!没想到找了你这么久,竟然就在办事处工作,今天才知道。”宋浩起身相迎。让了石云坐下。




然后说道:“你的父亲叫石廷川,原在苍山采过药。后来你们家搬到了大理,应该是近几年才又搬到昆明的罢。”




“是的。”石云应道:“听阿龙说,宋总和唐总此番来云南就是专程来找家父的。可是家父在六年前已经去世了。”




“令尊不幸过世的消息我们前些日子已经知道了。现在我们想通过你或者说是你的母亲了解一些事情。”宋浩说道。




石云低了头,叹息了一声道:“家母在两年前也因病过世了。现在家中只有我和一个在念大学的妹妹生活。不过宋总有什么事就对我说罢,我若是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哦!你们兄妹俩倒真是不容易!”宋浩感慨之余,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一份资料里发现了一篇关于令尊石廷川先生的记载。他无意中收藏到了一批古代的医书,我们想知道这批古医书现在的下落。天医堂准备重金收购,这批古医书不仅是对天医堂,而且对中医事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古医书!?”石云听了,茫然道:“并没有听父亲说起过他收藏过古医书的事啊!以前也未在家中见到过的,起码在我的印象中是没有的。搬了两次家,也没有发现过什么古书旧本的。”




“那么,你母亲生前可曾对你提到过这件事?此事你的母亲生前应该知道的。或者说给你留有什么话?”宋浩忙又问道。




石云摇了摇头道:“没有,家母当年随我们兄妹搬到大理市后,住了三年,因为妹妹在昆明上学,我也在昆明工作,所以就将家搬到了昆明。可能是水土不服罢,搬到昆明后仅仅一年,母亲就生了病,后来过世了。她老人家走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特殊交待的话,只是让我照顾好妹妹。”




“这样啊!”宋浩听了,不免感到些失望。




“石云!”唐雨这时说道:“你们家原来住过的那座老宅子还在吗?”




“唐总是说我家原来住在村寨里的那座老宅罢。”石云说道:“当年父亲去世后,正好有一个当地的生意人找上门来,说是很喜欢这座老宅子,有文物价值的,愿意出五万元钱买下。当时这笔钱是笔很大的数目,母亲就同意了。也是准备用这笔钱供我和妹妹上学。卖了老宅后,我们一家便搬到了大理。”




宋浩听了,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暗赞唐雨聪明,忙说道:“我现在怀疑,那批古医书复被你的父亲又藏在了老宅中,因为那些古医书就是从你父亲当年从邻人手中买下的这座老宅中发现的。也许当年你和妹妹还小,记不得这些事了。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令你的母亲也将这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这样,我现在给你和阿龙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回到大理州的那座村寨中,将那座老宅从那个生意人的手中高价再买回来,由天医堂支付这笔费用。若是发现那批古医书还藏在老宅中,仍然属于你们石家,天医堂会出高价收购的。”




石云说道:“这是宋总交给我的工作,我和阿龙尽量去完成罢。既然是天医堂收购,若能买下,那座宅子便是天医堂的产业了,里面发现的一切也自然属于天医堂了,收购古医书之说就无从谈起了。家父生前果真藏有一批古医书,我也希望能在这座老宅中发现,就当我们石家两代人为天医堂做了贡献罢。”




宋浩听了,颇受感动,拍了拍石云的肩膀,赞许道:“谢谢你能这样说,不管怎么样,都是你们石家的人为我们呈现出的线索,待买下那座老宅从里面找到那批古医书再说罢,天医堂不会忘记你们的。若能成功,你和你父亲的名字也会留载史册的。”




“宋总!”石云说道:“既然宋总如此看重这批古代医书,我和阿龙现在就赶回大理州的村寨中买回那座老宅以便于寻找。”




“好!”宋浩高兴地道:“此事非常重要,不要怕花钱。实话对你说罢,那批古医书果真还在那老宅中,并且能被我们找到,就是用我们此次在三月街进行的天麻采购战中省下的那七、八百万买下这座老宅也是值得的。”




“那批古医书是无价之宝啊!”石云惊讶道。他此时才感觉到了那批古医书和此行任务的重要性。旁边的赵里达和阿龙二人也自惊讶不已,此事实是出乎他的意料之中。




“石云、阿龙!”赵里达认真地说道:“既然宋总认为那些古书如此的重要,你们一定要顺利地将那座老宅子买下。并且此事暂时要保密,以便于你们的行动。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你们的工作了。”




宋浩说道:“一旦成功买下之后,立即通知我,我和唐总会马上赶过去的。”




赵里达说道:“到时候办事处这边会派出人手帮助宋总找那批藏书的。”




宋浩笑道:“那倒用不着太多的人,有我们几个人就够了。到时候赵主任派一辆密封的货车,将那批古医书安全地送回天医堂总部就是了。”




石云、阿龙二人随后兴致勃勃的驱车往大理州去了。




回到房间,唐雨说道:“我对石家的那座老宅也仅是一种怀疑而已,万一没有那批古医书,就白白浪费一笔钱的。”




宋浩道:“《灵台秘典》八十六部应该还藏在那老宅中。因为近代并没有惊世骇俗的问世,否则流到民间,早已风行天下了。我认为当年洛北明的卑鄙行为令石廷川受了惊,恐这些经书日后有可能再给家人带来什么麻烦,所以当年在驱逐了洛北明之后,那些医书复被石廷川藏了起来。这就是石云兄妹不知道此事的原因,当年他们还小不记事的。石廷川当年意识到了《灵台秘典》八十六部的重要性,也可能由于时代的缘故,当年处在文革时期,全国都在破四旧,和经历了洛北明施反针的这件事,他认为还不到令这批珍贵的医书面世的时机,所以又藏在了老宅中,以待日后有缘人。石云的母亲应该也知道此事的,甚至藏书的地点,至于为什么没有向石云兄妹做以交待,就不得而知了。我猜测那位老人家还怀有旧时的思想和其夫石延咱给她的影响,日后怕此藏书给石云他们兄妹二人惹祸罢,所以宁可将宅子卖人,经书永藏,令此事就此淡没世间。”




唐雨听了,点头道:“你分析的有道理,应该是这样子的了。”




宋浩此时油然而升出一种激动来,说道:“这批传说中的古医书若能顺利出世,有可能是对现有中医理论的一种补充甚至于是扩展。对医道的论述,也可能更加的直接,有许多悬而未解之迷也可能在这其中找到答案,《灵兰秘典》八十六部古医书应该能为我们提供方法的。也有利我们用现代的的语言直观地解释医道的奥秘,古代圣贤的智慧和我们现代人的智慧会通过这些来互以贯通的。”




“对了!”宋浩又兴奋地道:“那石廷川曾从这些SJTXT小说下载之中习得一种古代的禁术,将那洛北明反制。这就说明,凡与人体有关的更多的制人与治病的奇术也被这些古代的圣贤们列入医道之中了,普通人得其秘法,也可习得。那么真正的移精变气的祝由秘术也应该在这其中,也当有那奇门遁甲类,与世间伪传的不同了。《灵兰秘典》当有涵天盖地之功!包罗万象之能!在古人眼中,医道本就与天道通的。天人合一,互幻之际,才是这真正的千变万化的美妙世界!”




唐雨望着宋浩兴奋的神态,摇头笑道:“看将你高兴的!好象那《灵兰秘典》是上古的黄帝专门为后世的你准备的。今日机缘得遇,特地叫你来取了。”




宋浩道:“自黄帝以下,又避过了秦始皇焚书之祸,数千年来,这批极其珍贵的医书古籍都不曾面世,真的说是应该还不到出世的时机,就等着来自天医堂的我了。或者说是能真正的利用上这批古医书的,只有天医堂了。落在他人手里,甚至于是相关的机构,也只能当做资料和考古来研究的,起码几年之内是这样的状况。当然了,若是找到了这批经书,我们也可以与国家相关的研究中医的部门共同的来挖掘整理的。能早日的将古代的圣贤们已经窥破的天人之间的奥秘公布于世,令现今世界的人们对我们的这个世界有一个重新的认识,是最为重要的。这些珍贵的经书,它所具有的意义应该已经超过了以医道治人疾病的本身。就如现在的我们所知道的中医理论一样,天人相应,阴阳五行,运气学说,整体观念,它的意义是不止于单单为了医病那样简单的,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上,早已超过了人类现有的思维。可是人们却视而不见,甚至于多加诋毁。无知加愚蠢,造成了现今中医滞后的局面。所耽搁的,不仅仅是医道的振兴,更是阻碍了人们对这个世界的正确认识。现今人们所认知的世界的程度,还只是一个开始,并且永远没有结束。”




“一部《黄帝内经》为众医经之首,它的出世奠定了中医的理论基础。而与《内经》同属于一个时代的并且包含了《内经》的《灵兰秘典》八十六部,它的理论不知是怎样的深奥和广博啊!我认为它其中的部分内容和《内经》一样也有泄于世的,而成为了诸多文化的源头。《灵兰秘典》的成书年代,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如果从当时人类对认识世界的思维水平来看,是不可能创作出这批伟大的书籍的,也不能说成是‘天外来书’,应该是古先民中出现了一批特殊的智者,仰观天文,俯察地理,中参人事,进而窥破天道之秘,洞察生命本质,天地人三才本是一体的,于是成书,以示后世之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找到这批经书,全新了解古人的智慧,享受古人为我们留下的现成的果实。越是古老的文明,越是接近于事物的本质。有时候,我们不是在迷信于古人的智慧,而是过多的迷信于现代的科技了。迷而信之,才是迷信。几百年后,人类才有可能恍然大悟,终于发现他们当初所认为迷信的事物,乃是入习真理的门槛,于是又纷纷返朴归真了。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轮回罢。”宋浩随又感慨地说道。




“一名真正的医者,更应该成为一个洞察万物的智者,而后方可成就全能的医道!”唐雨笑道。




“然也!谢谢你的总结!”宋浩朝唐雨伸出了大拇指。




古宅探秘





第二天上午。阿龙打来了电话,说道:“宋总,我和石云昨天晚上就赶到了那座老宅所在的村寨中,见到了那座宅子的现在的主人。为了预防意外,石云对他说,他想回购老宅,准备做为一个闲中渡假的去处。可是对方说现在这座老宅升值了,没有五十万他是不卖的,并且他也不想卖。我看对方的意思是想抬高价钱,这座宅子现在值不了这么多的钱。石云对这件事很是生气,不想让天医堂出这么高的价格收购这座宅院,准备再和对方讲讲价。”




宋浩道:“那就再给对方加高点,不要怕花钱,今天务必将宅子买下来。你和石云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此事至关重要,不要耽搁时间,免生意外。”




阿龙应道:“好罢,我一会和石云再过去一次。其实宋总能多给我们几天时间,二三十万我们是能拿下的。我们昨天打听了,这个宅子的现在主人做生意赔了钱的,也有将宅子脱手的意思。只是我们现在过于主动了,他才开始乘机抬价的。”




“呵呵!”宋浩听了,笑道:“谢谢你和石云能为天医堂着想,但是你们现在做的事情不是一桩生意,而是一件重要的大事,所以勿在价格上计较罢。若是我去了,对方要价几百万我也会给他的,所以我才忍住没去。这样,你和石云去和房主再谈一次,可以发挥你们的智慧,但是今天一定要有个结果。否则对方听到什么消息,就会狮子大张口的,反对我们不利。”




“放心罢宋总,今天晚上之前一定将宅子买下来。”阿龙说道。




中午的时候,阿龙又打来电话,兴奋地道:“宋总,事情成了!在上午和宋总通过电话后,我和石云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太便宜了那个房主,于是没有直接去找他,而找到了村寨里另一座有些年代的老宅,愿意出高价收购。结果和对方胡乱和讲了一通价后,还主动地交付了一万元钱的定金。你猜怎么着,原来的那个房主听到消息后,连忙找到了我们,主动降价五万,并且宅子里的东西一概不要,只和家人轻身搬出去。石云于是告诉他,已经买下另一座宅子了,还交付了定金呢。原来的那房主于是又主动降价三万,说他的宅子有几百年历史了,很有文物价值的。我和石云便着笑又装模作样的去查看了一遍,于是和对方定下42万成交。石云现在和房主在屋里草签售房合同呢,我们一会就去将产权手续办了,宋总和唐总明天就可以过来了。”




“此事办得好!你们很聪明!”宋浩赞叹道。




“嘿嘿!”阿龙笑道:“这是我们在三月街上向宋总学到的欲擒故纵之计,真是管用啊!百试不爽!”




宋浩听了,笑道:“能学以致用,厉害!不用等明天了,既然那宅子已经买下,我和唐总稍后便赶过去。”




“也好!”阿龙应道:“我和石云会在大理市内等候宋总和唐总到来的。”




和阿龙通完了电话,宋浩摇头笑道:“阿龙和石云真是两个聪明的人,已经将那宅子买下来了。”复将那二人买宅子的经过向唐雨说了一遍。




唐雨听了,笑道:“他们两人果然能干,日后天医堂必要重用他们才是。”




唐雨随后找到赵里达要了一辆车,和宋浩乘了朝大理州而去。




车到大理,已近傍晚。虽然三月街天麻采购战已过去半月有余,重归此地,却也恍若发生在昨日,紧张的情形尤是历历在目。




打电话联系上了阿龙,随即一辆越野车开到了近前,停下后,从车下跳下了满面春风的阿龙和石云二人。




宋浩赞扬了二人一番,尔后由阿龙驾车,朝苍山里的那座村寨驰去,石云的车在后面跟了。




一座古老的白族村寨呈现在秀丽的山林之间。山奇水清,仿若世外桃源。




两辆汽车在一座古朴庄重的青砖碧瓦的宅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这里便是石云的故居之地了。




宋浩下了车,望了望这座老宅的建筑,显是不同于村寨里的其它的房屋,当是在几百年前仿中原样式建筑的一座宅院。




石云走过来介绍道:“这种汉族式的老建筑建在这白族村寨里是很特别的,也很少见。听老人们讲,是几百年前一个李姓的做生意的汉族人在这里建造的,应该是看中了这苍山的美丽景色罢。也有说是那个李姓商人是为了在这里安置一个妾室而建造的。这座村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有少数的汉族人来此地居住了。我们石家也是在父亲年轻的时候搬到这里的,是为了在苍山里采药方便。”




阿龙说道:“现在里面家具和家用电器一应俱全,都是原来的房主留下的,我和石云又采购了一些食品,日后我们可以住在这里,再慢慢的寻找我们要找的东西。”




“宋总、唐总,这座老宅现在属于天医堂的产业了,请进罢。”石云打开了院门。




这果然是一座有几百年的古建筑了,原来的房主人也在努力地保持它原有的风貌,那种带有图案雕刻的木制门窗和旧墙陈瓦令人感觉到了一种古朴的气氛。




这套院落按前后宅设计,前面是正堂,大厅宽敞,古式桌椅陈设。后院为内宅,总计十二间房屋,两侧又有厢房,内设厨室。屋中和院中地面,全是以方形大理石铺就。稳实庄重。




宋浩前后观看了一遍,说道:“这套院落在苍山景区内,40多万不贵。石云,当初你们家五万就给卖了,实在是卖亏了。”




石云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能卖上五万,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这座村寨偏僻一些,很少有游客来观光的。”




宋浩道:“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已经成功地进来了。我宣布,今天开始,我们四个人就住在这里了,明天正式开展工作,寻找那批藏在这座老宅中的经书。”




当天晚饭,是阿龙和石云准备的。石云还到寨子里相识的人家讨了几样当地的风味菜来。




晚饭后,四个人又闲聊了一会,便各回房间休息了。




宋浩又看了一遍洛北明的那篇日记,然后才躺在房间的床上,此时的心情已是平静了下来。合上眼睛,思考明天如何开始寻找。他知道,那批经书被石廷川藏得很是隐蔽,虽是换了房主,也未能发现这座老宅里竟然还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宋浩知道自己已经接近《灵兰秘典》了,因为这批就藏在这座老宅中的某个角落里。甚至有可能就埋藏在这间房屋的地下。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宋浩的思绪中荡漾开去,他隐约地看到了远古圣贤们的身影……




黄帝坐明堂,在和臣子岐伯等人问答之中,《内经》成矣!




神农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一个圣贤临世的时代!远古的先贤们在用他们特殊的智慧明示天人之间的道理:阴阳之道,五行之理,便是这个世界运行的法则……




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




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万事万物莫离此间……




而人类仍然站在荒凉的大地上,仰首遥望着苍茫的宇宙,在不断地向上天询问着世界为什么会这样和那样的的问题。他们却不知道,人类中的智者,早已将这一切,做了一种看似古朴,却是本质上的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宋浩便被外面传来的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起身穿了衣服出门看时,原来是阿龙和石云二人早已迫不及待地持了准备好的工具在院落里四处敲打着可疑的地方开始寻找了。




宋浩见了,不由得摇头笑了笑道:“找归找,可不要破坏了房屋的构造。这座古宅,日后我们还要安排人到这里渡假用呢!到时候他们看到残缺不全的样子,听说是你们俩造成的,会责怪的。”




阿龙应道:“放心罢宋总,我们会归复原样的。”




石云说道:“宋总,这宅子还是我们家当年搬走时的原貌,一点没有变动。那批经书若真是被我父亲藏在了这里,应该还在的。”




宋浩听了,点头道:“这样最好不过了!你父亲是位很谨慎的人,所以未曾将那批经书流传出一册去。我可以肯定,就藏在这座院落中。资料上说,那批经书有几百册之多,会占用很大的一块地方,不是那种不易寻找的目标。”




阿龙说道:“一人藏物,万人难寻。实在找不到的话,就用推土机将宅子推平了,掘地三尺。找到经书后将宅子重建就是了。”




宋浩摇头道:“旧物一旦毁坏,再怎么重建,也是得其形而已,那种古朴的氛围和气息,是再也找寻不回来的。所以,还是不要走到那一步才好。”




石云道:“现在就是想做也做不成了。我听原来的房主说,这座老宅已经被大理州的文物部门定性为被保护的古文物建筑了。虽归私人所有,但是有居住和转让权,没有拆建的权力了。”




“哦!没关系,这地方不是很大,用心找,应该能找到蛛丝马迹的。”宋浩说道。




“早餐好了,现在休息,吃过早餐我们一起寻找。”唐雨走过来笑道。




四个人随后来到了厅中用早餐。




宋浩说道:“昨晚我又看了一下关于这座老宅和发现那批经书的资料,石云的父亲石廷川先生当年是在这宅院里的一面南墙的暗橱里发现的经书,极有可能石先生又将经书藏回了那里。所以,我们先按着这条线索查找,范围就相应缩小了些。”




“南墙!”阿龙问道:“没说是院中的南墙,还是哪间屋子的南墙?”




宋浩道:“只有‘南墙’二字,别无其它。”




阿龙道:“那就将所有的南向的墙体都仔细的查一遍,有这个线索就省力多了。”




唐雨道:“也不能将所有的南向的墙体上面都凿些窟窿去找罢,那样也会大面积破坏房屋结构的。我看先用尺子量罢。你们想想,若是普通的墙体内是藏不得数量那么多的经书的。只有那种宽度异常的墙体才能砌出暗室。”




“聪明!”宋浩称赞道。他想起了山东蓬莱的宋家老宅中那间曾秘藏天圣针灸铜人的密室,这座古宅中,应该也会有的。




四人兴致勃勃的用过了早餐。石云随后寻来了那种圈尺,在唐雨的指挥下开始和阿龙量起墙体来。宋浩则站在一旁观察。




在排除了前宅的墙体后,四个人又来到了后宅。宋浩进了一处相邻的两间屋子后,出来站在院子里开始端详。




随即,宋浩感觉到了异样,忙唤了正在那边忙碌的唐雨、阿龙、石云三人道:“先过来量这里,我感觉那间屋子不应该很窄的,这里面有问题。”




阿龙和石云屋里屋外的测量了一番后,阿龙兴奋道:“就在这里了,这两间屋子的隔壁墙怎么会有一米厚呢!其中肯定有空间。”




石云惊讶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也有十年,怎么没有注意到啊!”随后找来了锤子在墙壁上敲了敲,传来了中空的声响。




“是空的!”石云惊喜道。




“那就砸开它罢!”阿龙也自兴奋地道。伸手接过石云手中的铁锤,开始砸向墙体。




宋浩与唐雨相视而笑,各自欣然,没想到这么顺利地就找到了那批藏书。




阿龙力壮,几铁锤下去,就将墙体砸开了一个窟窿,露出了断碎的青砖。




“真的是中空的!”石云一旁惊喜道:“我去找手电来。”随后跑了出去。




阿龙用铁锤在墙体上砸开了一个脸盆大的洞口,里面黑暗,看不清东西,阿龙便迫不及待地伸进手臂进去摸索起来。




“里面怎么什么东西也没有啊!”阿龙摸索了一阵之后,颇感失望地说道。




“不会罢,应该是你砸开的位置不对,这么大的墙壁里面,能放进很多东西的,那些经书也未必能填满。”宋浩忙自我安慰道。也自担心找错了地方。




“手电来了!”石云持了一只电筒跑了进来。




“我来看罢。”宋浩接过手电,在阿龙收回手臂之后,朝里面照了照。




“果然是空的!”宋浩心中一紧,忙探进头去,借着电筒的光亮发现,这夹壁墙里空荡荡的,并无一物。




“怎么会这样?应该藏在这里才对的?”宋浩失望之余,收回了身子,摇了摇头。




石云道:“我身形瘦,钻进去查看一下,里面是否还有别的机关暗道。”说完,在阿龙的帮助下,石云钻进了夹壁墙内。阿龙随手将电筒递了进去。




唐雨安慰道:“从那间屋子来论,这处墙壁属于南墙了。石廷川当年应该就是从这夹壁墙里发现的那批经书。他可能是认为,自己能发现这里,别人也可能会发现这里的,所以再次藏书时更换了位置。暂时虽然未找到,却再一次肯定了此事的真实性。洛北明的那篇日记是不虚的。”




“不错!”宋浩再次燃起了希望,说道:“今天第一次查找,就能找到这处暗空的墙体,成绩已经很好了。”




这时石云灰头土脸的从墙内钻了出来,摇头道:“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阿龙失望道:“空欢喜一场了!”




宋浩道:“这仅仅是开始,并且能发现最原始的藏那批经书的地方,今天就算是没有白忙活。看来我们的方法还是很有效果的,现在将所有的墙体都测量一遍,包括院墙。那批经书若是藏在地面以上,就应该会藏在墙壁内的暗格之中。”




结果一天下来,排除了所有的墙体暗藏经书的可能。




第二天,阿龙和石云搬来了梯子,开始查找房屋高处有可能藏东西的位置。这座古宅不象是北方的房屋,没有棚的,所以查找起来也很容易。忙碌了一上午,仍一无所获。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了!”宋浩说道:“那批经书被埋藏在地下了。地面上的寻找工作就到此为止,我和唐雨下午先预设一下可疑的地点,然后明天开始正式的启动地下的挖掘工作。这项工作还是仍由我们四个人来进行罢,不用再调来人手帮助了,以免耽搁办事处的工作。阿龙、石云,吃过午饭后你们两人开车去一趟大理市,置办部分挖掘的工具,再采购一些食物回来,我们要准备进行一场持久战了。”




青瓷古碗





宋浩又开始重新观察这座老宅,通过这两天的寻找,那批经书藏在地面上建筑物内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通过对墙体及所有房屋内外上下的仔细查找,没有发现能容得下几百册经书的藏匿位置。只能是埋藏在地下,屋子里或者说是院落中的某一外地下。




“那个石廷川是个聪明的人,恐日后洛北明再来寻找那批经书,所以藏在了一处隐蔽的地点。这处地点令他放心到可以容妻子儿女们日后将这座老宅卖掉,意在将这个秘密仍藏在这里,若干年后再让有缘人来发现它。他在进行一场保护工作,因为他所处的那个年代是不便于令这些古医书面世的。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医道中人,却又令他大失所望。也因此让他下了决心复将这批珍贵的经书埋藏起来。”宋浩这样想道。




“可是也因此给我带来了寻找上的麻烦!”宋浩又摇了摇头。




唐雨这时走了过来,说道:“宋浩,不要着急,慢慢查找就是了。现在我们假设一下,若是让你将那批经书埋藏在这座老宅中,你准备选什么样的位置来埋藏。我们不妨找一些这样的可疑点来进行挖掘。”




“有道理!”宋浩点了点头道:“最后还是找不到,我们就从地面上一米一米的掘地三尺来排着查找,只要那批经书埋藏这座老宅中,我们就务必找到它。”




宋浩在进行了一番观察之后,在几处角落里的大理石砖上做了标记。




阿龙和石云从大理市回了来,购置了部分挖掘工具,其中还有两件那种短小的工兵铲,可在狭窄的空间内进行作业。




第三天一早,宋浩和阿龙、石云三人开始了地下的定点挖掘工作。唐雨则负责后勤保障,准备一日三餐及茶水侍候。倒也分工明确。




先是在院落中的一处角落里,昨天宋浩做了标记的一处地点进行挖掘。将上面的石砖掀起后,在一米左右的范围内垂直挖掘。在挖到一米至一米半深的时候,见无异常或是遇到了坚硬的岩石,便将土石重新填上,复归原貌。那两件工兵铲起了很大的作用。




宋浩与阿龙、石云三人轮流作业,开始时阿龙和石云执意不让宋浩伸手,在宋浩的坚持下,那二人也只好做罢,心中也是颇为感动,对宋浩暗里又自生了几分敬意。觉得这位天医堂的年轻老总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并无那种遥不可及的高高在上的形象,那二人感动之余,倍感亲切。




结果又是一天下来,在挖掘了五处可疑点后,仍旧一无所获。宋浩、阿龙、石云三人也自累得精疲力竭。




晚上吃饭的时候,石云坐在那里唉声叹气,摇头道:“父亲和母亲生前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我呢,明确了一个地点,我们找起来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宋浩说道:“石廷川先生这么做也是为了这批经书的安全,同时也为你们兄妹着想,怕此事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也是这个时代变化得太快,令石廷川先生没有想到的。石先生的本意是想将这批经书安全地留给后世有用之人的,所以埋藏很是隐蔽。这番苦心,我们也应该理解。我们多下些力气就是了。”




又闲聊了一会,阿龙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说道:“宋总、唐总,有件事想向你们反映一下。那就是我们天医堂制药的产品和天医集团的产品同摆在一家药店的柜台上,由于名称上相近,经常发生混肴的事情,本是想购买天医堂产品的顾客,也常常将天医集团的产品误买了去,回家发现后,再行回去调换的事时有发生。天医集团的销售员也曾向我们抗议过这件事,说是我们有侵商标权的嫌疑。”




宋浩道:“勿管他们罢。当初天医堂商标注册的时候,我们也曾向工商部门的人咨询过,两者虽名称相近,但并不算侵权,与天医集团无涉。”




阿龙道:“我们也是这样回应对方的,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在我看来,天医集团的这个老字号,在国内市场已经被我们天医堂压去了,对方在发怨气而已。”




“哼!”宋浩冷笑了一声道:“我们天医堂制药的产品也快销售到海外市场了。只要满足了国内市场的需求,就朝海外市场进军。要让人们知道,日后只有一个天医堂。”




唐雨听了,知道宋浩此时的心思,无奈地暗里叹息了一声。




阿龙又说道:“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自我们天医堂的产品上市之后,在一个地区若是有天医集团的同类产品,对方便很快地撤走,另销它处。不愿与我们针锋相对的竞争,这也是令我们天医堂制药的产品一出来,就在市场上很快打开局面的一个重要原因。”




宋浩听了,怔了一下,随后道:“那是因为我们天医堂的药好,对方知道竞争不过我们,才主动退缩,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是啊!质量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天医堂的药到哪里都受欢迎,一直是供不应求的。别的药厂的销售员都羡慕我们呢,说是做天医堂制药的销售员是人生最幸福的事,因为人家都主动找你要货,几乎是不用上门推销的。只要一个新药一生产出来,我们天医堂的销售员便都成了香饽饽了。”




石云也是自豪地笑道:“乘着大船好航行!天医堂就是我们的骄傲!”




宋浩、唐雨二人听了,欣慰之余,相视而笑。




晚间,宋浩躺在床上休息,思考着明天的工作。唐雨端了一盘水果进了来,放在桌子上后,于床边坐下,望着宋浩双手磨出的水泡,心疼地道:“疼罢,我来给你处理一下。”




宋浩笑道:“没事,只是好久没有进行这种力气活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吗!我这算不得什么。”




唐雨叹息道:“没想到会这样麻烦。”




宋浩道:“我们这算是顺利的了。能找到石家的后人,又找到了这座老宅,上天很是照顾我们了。知足者常乐罢。”




唐雨道:“那就再找找看罢。对了,我今天联系了莺莺,了解了一下天医堂的工作进展。知道吗,上个月药厂销售方面的回款已经历史性地突破了一个亿了。”




“是件好消息!”宋浩听了,高兴地道:“天医堂这几年的顺利发展,足令我们欣慰了。我们终于可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下一个宏伟目标是,我们要在各省市都建立起天医堂的分部,然后再开拓到海外各个国家去。那个时候,才是一个大中医时代的来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中医造福的人群,不仅仅是我们中国人的。”




“宋浩,你果然是一个领袖般的人物!想得总是比我们远。”唐雨一脸崇敬地说道。




“呵呵!这就和治病一样,治好了几种病症之后,也要为其以后的健康着想,怎样的益寿延年,我们就要怎么去做。万物一理,医之道,便是天道,也是世道。”宋浩笑道。




“宋浩。”唐雨犹豫了一下道:“你既然能想通这些道理,有些事情也应该想开才是。适才饭桌上阿龙说了,天医集团宁可失去一定的市场份额,也不和我们天医堂搞竞争,你应该明白这里的原因罢。”




宋浩听了,闭上眼睛,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叹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那个心结我永远解不开,也是永远不会原谅他们的。虽然爷爷原谅了他们,但我不会原谅。非我固执,这种事情不发生自己身上,别人是无法感受到这其中的痛苦的。我累了,此事暂不谈罢。”




唐雨听了,摇了摇头,起身叹息了一声,带上房间的门去了。




“爸爸!妈妈!”宋浩轻轻呼唤了一声,泪水从眼角流下。




又是三天过去了。在屋里屋外,前院后院,一共试探挖掘了近二十处地点之后,仍旧一无所获。




“难道说是那批经书没有被石廷川藏在这座老宅中,而是埋藏在了别处?还是我们没有挖掘到那里?”宋浩焦虑地在堂屋中来回走动。




随后宋浩又不自觉地踱步到了院子里。时至中午时分,阳光正足,宋浩偶一回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堂屋。也许是阳光耀眼所致,宋浩此时发现堂屋的正中地面上有一块大理石地砖呈现出一种阴影,自是与旁边的石砖有异。宋浩倒也未做理会,又自踱步进了屋内。不自觉地又瞟了那块石砖一眼,却发现那种阴影消失不见了。




“这地面上的石砖都是一样的啊,怎么在屋外面看会有些差异呢?”宋浩觉得奇怪,便又走到院子中,回身看时,果然又见到了那块异样的石砖。




宋浩复又回到屋中,蹲在那块石砖旁边仔细观察,并伸手触摸了一会,感觉这块石砖上面竟然浮有一层潮气。正午的阳光射在屋中的地面上,其它地砖表面显得干燥,唯此块有异。




“这下面难道说是埋藏有什么东西不成?”宋浩心中一动。忙唤来了正在休息的阿龙、石云。




“将这块地砖掀开,看看下面埋藏了什么东西。”宋浩说道。




“是那批经书吗?”阿龙惊讶道。




宋浩道:“不是,应该是别的东西。竟能令这块石砖的表面呈现出潮湿来。下面也不可




能有水道的,因为不能独显出这一块来。挖开看看罢。”




阿龙寻来工具,和石云将那块石砖撬起,下面呈现出了一层细碎的沙石。阿龙和石云随后各持了工兵铲进行挖掘。约挖到一尺深的时候,碰到了一块正方形的石板。




“这是个带盖的石龛。”石云说道。




阿龙道:“体积不是很大,整体挖出来再说。”




接着二人从沙土中挖出了一件直径约有50厘米的正方形石龛,宋浩上前伸手,三人将其抬了出来。




“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啊?”石云说着,一边用工具循着石龛上部的一条缝隙撬动了一下,开启了那块石盖。




阿龙旁边见石盖动了。伸手移去。一只淡青色的普通瓷碗呈现出来。




“原来是一只碗啊!我当是什么宝贝呢!”阿龙失望地摇了摇头。




宋浩也是颇感意外,伸手取出,放在眼前端详着。这是一只表面呈那种天青色的瓷碗,朴素淡雅的造型没有任何修饰之处。直径有30厘米,大于普通的饭碗,应该是用来盛汤菜的。手感却极是润泽滑腻,尤其是令宋浩感觉奇怪的是,乳白色的碗中,可能是光线令人眼睛眩晕的缘故,里面似乎盛有什么东西,虽看似空无一物,但是里面的空气也是令人感觉到很浓的样子。




“这堂屋的地下埋藏一只碗做什么用?”宋浩微讶道。




石云道:“应该是一种‘镇宅’之物罢,建这座房子时埋入地中的。但是听说有埋金银的,没有听说埋碗的。以前在昆明市看到过一个工地上,在拆除旧房子时,发现过一只用来做‘镇宅’之物的乌龟,应该有上百年了,从地下挖出来时,竟然还活着呢。




“镇宅之物!”宋浩点头道:“有道理,一定是做这个用途的。可是用一只碗却显得轻了些罢。”




“怎么,你们开始挖堂屋的地面了。”唐雨这时走了进来。




宋浩举着手中的那只青瓷碗,笑道:“今天算是有所收获,挖到了一只瓷碗。”




唐雨见了,讶道:“是从这里挖出来的,可能是几百年前建这座宅子的时候,有什么讲究罢,所以埋藏下一只碗来。应该算是一件文物了罢。”




唐雨随后接过来,端详了一会,笑道:“你还别说,看似普通,但是令人愈看愈爱看的,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呢。明代的青瓷碗应该值几个钱的,卖掉也是可惜了,不妨用它盛汤来给你们喝罢。”




宋浩笑道:“算了,你还是放在一边罢,用这种地下出土的东西盛东西摆在桌子上来吃,会让人感觉不舒服的。”




“那就用来装水果罢,那个果盘刚巧被我打碎了。”唐雨说着,持了那只青瓷碗去了。




宋浩和阿龙、石云两人又将挖掘出来的沙石填了回去,铺好了石砖,一切又恢复原样。




这一天的工作也随之结束。




又是数天过去了,凡是认为可能埋藏有东西的地方都挖掘过了,还是一无所获。整座宅院内的地面也自造得一片狼籍。




宋浩失望之余,回到房间里休息。可惜这座古宅已经被定性为文物被加以保护了,否则还真是会雇用大型的挖掘设备来这里,将房屋推倒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挖掘。




“宋浩!”唐雨这时端了那只青瓷碗兴奋地进了来。




“真是奇怪了!这只青瓷碗盛的葡萄竟然放了三天而没有变质腐烂。以现在炎热的天气,一般的水果放在冰箱外面,隔宿就会变坏的。”唐雨说着,将装有一串葡萄的那只青瓷放到了宋浩的面前。




宋浩看时,青瓷碗里的那串葡萄象是刚洗过的一般,还挂有水珠。宋浩知道唐雨不会和自己开这种玩笑的,不由惊讶道:“怎么会这样?这只青瓷碗岂不是有保鲜功能了!”




唐雨说道:“你们从地下挖出这只碗的当天,我便拿去洗净了,准备装水果来用。后来想起你说过,这地下出土的东西盛东西吃会让人不舒服的,所以就放弃了。当时里面已经装了这串葡萄,随手放在一边,就忘记了。现在算来有三天了,这串葡萄竟然未变质腐烂,还和新鲜的一样,真是奇怪极了,所以拿来给你看。这只青瓷碗看似普通,却有这种特殊的功能,有些不可思议的。我想,我们明天带回昆明,找个文物专家鉴定一下罢,看看是种什么宝贝。”




宋浩听了,点头道:“也好,这里的工作我看也告一段落罢。天医堂那边还有许多的工作等待我们去处理,不能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的,我们俩出来得太久了,也应该回去了。日后就由阿龙和石云二人在空闲时继续来这里寻找罢,既然一时间找不到那套《灵兰秘典》,就不要在这上面耗费过多的精力和时间了。有空时再进行这项工作就是了。”




唐雨听了,赞同道:“这样也好,就按你说的办罢。我现在给赵主任打个电话去,让他找个文物专家,待我们回到昆明时为我们鉴定一下这只青瓷碗。”




天一生水





宋浩随后找到了阿龙、石云二人,对他们说道:“看来寻找那批经书的工作有些难处了。我准备和唐总明天赶加昆明,也就不回来了,随后会赶回天医堂去。天医堂那边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们去做。这样,这里的寻找工作我们不要放弃,继续进行下去。这个任务就交给阿龙和石云你们两个人了,先清理一下,然后也回昆明办事处工作罢。我回到昆明时会和赵主任说明一下,每个月专门为你们俩放几天的假来这里继续进行寻找挖掘。就当这是一项大工程罢,只是辛苦你们俩了。天医堂总部会为你二人专门支出一笔经费,以利于你们的寻找工作,可由你们俩随意支配。一旦有所发现,请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随后会过来的。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吗?”




“宋总,既然你和唐总相信我和石云,这里的后续工作就交给我们好了。我们会在空闲的时候过来的,这回要从院门开始,一米一米的朝里面挨着挖,我就不相信找不到。”




阿龙说道。




石云说道:“放心罢宋总,我们就是将这宅子翻过来,也要找到那批经书。”




宋浩笑道:“我们的目标应该在地下,所以尽可能的不要破坏地面上的建筑。此事不是件着急的事,你们慢慢查找就是了。我回去后会在天医堂设一专线专门和你们俩联系,不管有何进展,要及时地通知我。你们俩的这项工作一旦获得成功,将是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




阿龙说道:“这是宋总和天医堂交给我们的重要任务,我们一定尽全力去完成它。我想过了,日后我和石云要重新定位寻找,一片瓦一块砖也不放过。只要那批经书果真藏在这宅子中,我们就有信心找到它。”




“好!”宋浩欣然道:“有什么困难,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的,要及时通知我,天医堂会为你们解决的。我也为天医堂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员工而感到高兴。”




阿龙和石云听了,相视一笑。




第二天一早,宋浩和唐雨别了阿龙、石云二人,带上了那只青瓷碗,驾车返回昆明。




“赵主任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据说请来了一位在文物收藏界很有名的老先生,人称董老的。收藏丰巨,富可敌国。且对文物的知识非常渊博,过眼之物,莫不能辨其真假,晓其来源。我们无意中挖到的这只具有奇特保鲜功能的青瓷碗,这位董老也一定能知道它的来处的。”唐雨说道。




“也仅仅是一只奇怪的瓷碗罢了,便是有些文物价值,充其量也不过几十万,甚至百多万罢了。”宋浩不以为意地说道。




天医堂驻昆明办事处。




赵里达在他的办公室里向宋浩、唐雨汇报着情况:“这位董老在文物收藏界是极其有名的一个人物,尤其是在文物鉴赏方面,那是在全国都数得着的。不过这几年已是有意淡出,不再为人进行鉴定的事了。就是省市的一些大员们请董老去鉴定他们收藏的器件,都被婉言拒绝了。也是现在真正的好东西不多了,怕是俗物污眼罢。昨晚在接到唐总的电话后,我便想起了朋友曾说起过,文物界有此一位人物,于是我是请了一位与董老相识的朋友引见,请董老来为宋总鉴定一件物件。开始人家是不同意的,但是听说了是天医堂宋总的东西,立刻就应了,说是他的一种陈年旧疾就是吃了天医堂生产的药才治好的。真是给了宋总的面子呢。人一会就到,我的朋友去车接了。”




宋浩听了,不由有些后悔道:“没想到赵主任竟为我请了一位权威专家,这怎么使得呢。我们不过是从地下挖出了一只普通的瓷碗而已,随便请一个懂行的人看一眼就是了。如今请了董老来,见我们兴师动众的,竟然是请人家来鉴定一只普通的瓷碗,会被那董老笑话的。也是有怠慢人家的意思,甚为不妥。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罢。”




赵里达听了,颇有些为难地望了望唐雨。




唐雨笑道:“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时候回绝人家有欠礼貌。就让那位董老来看一眼罢。实话对人家说,我们从地下无意中挖到了一只青瓷碗,好奇心使然,故请了他来。别无他意的。”




宋浩应道:“也好!”




这时从楼外院中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赵里达临窗下望,惊喜道:“人来了!宋总、唐总稍候,我去迎一下。”说完,急着去了。




宋浩走到窗前朝楼下望了一眼,见从车上先下来一名中年妇女,而后搀扶下一位穿着中山装制服的高瘦老者。此老者当是那位董老了。另有一名中年男人从车里下来,应该是赵里达的那位朋友了。




此时赵里达从楼内迎出,他的那位朋友介绍了一下。赵里达与那董老握了一下手,寒喧了几句,而后迎进了楼内。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宋浩和唐雨开门相迎。




“这是我们天医堂的总裁宋总和唐副总,这位就是董老。”赵里达为双方介绍道。




“董老您好!实在是不好意思,竟然惊动了董老亲自前来。”宋浩与那董老握了下手,颇有些歉意地道。




“天医堂以医药济世救人,行的是公德之事,老朽也是受惠之人,既是宋总相邀,老朽岂敢不来。”董老望了望宋浩,点头应道。




“董老高抬晚辈了!”宋浩谦逊道。随后请了一行人等屋中落座。




赵里达又介绍了他的那位请来董老的朋友,叫李东北的,宋浩向对方表示了感谢。又寒喧了几句。宋浩招手让唐雨将那只青瓷碗端了过来,对董老说道:“董老,这是我们在大理州点苍山的一座村寨中的一座古宅内的堂屋地下挖到的一只瓷碗,我们本对文物一窍不通的,所以想请个专家来鉴定一下,却万万没有想到惊动了董老大驾。别无它意,好奇而已。就请董老看一眼罢。”




“哦!”董老应了一声,双手接过了那只瓷碗,仅仅看了十余秒之后,就随手慢慢地放在了桌子上,而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坐那里。




宋浩见了,心中悔叹道:“果然是一只极普通的碗,竟敢请这样高级的权威专家来鉴定,岂不是俗物污眼,惹对方生气了罢。”




此时随同董老来的那名中年妇女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惊喜之色,站起来说道:“董老鉴定文物有一个规矩,就是现场只能让这件文物的真正主人留下,其他人还请回避。”




唐雨、赵里达、李东北三人听了,于是起身和那名中年妇女退出了这间屋子,等候在隔壁的房间。在出房间门的时候,那中年妇女在唐雨耳边低声说了句:“应该是件好东西,否则董老不会这么隆重的。”




屋子里仅剩下了董老和宋浩二人。那董老望了宋浩一眼,淡淡说道:“宋代青瓷,汝窑真品!”




“哦!”宋浩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句。




也就是宋浩站在这里,若是换了别人,稍懂一点文物收藏知识的,一听到“宋代青瓷,汝窑真品!”这八个字会立即欣喜若狂的。




那董老见了宋浩淡然的神态,点了点头,说道:“对宋总来说,几千万的东西也是无所谓的了。要知道自唐瓷以下,至宋代青瓷达到了古今工艺水平的极致,这其中又以汝窑青瓷为最。据老朽所知,汝窑瓷存世者不过几十件而已,多是青瓷中的极品,每一件都能拍出天价来。这只青瓷碗是一个典型之作,它的‘天青色’是当时朝廷钦定的颜色。虽是造型质朴无华,平淡无奇,却是耐看得很。因为它的内里神韵会在软润亮泽的质感中透发出来的。轻和柔润,感觉非常,便是上好的玉质碗也自不及。”




“这只瓷碗会价值几千万?董老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宋浩心中颇感意外,倒也不以为意,说道:“谢谢董老的指点。不过这只碗有一种奇怪的功能,那就是具有保鲜的作用。这也是我们无意中发现的,放进一串葡萄,三天里竟然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没有变质腐烂。这也是我们请董老前来,为我们解惑的一个主要原因,至于价值几何,倒是次要的。”




“这只青瓷碗有保鲜功能!?”董老闻之一怔。忙双手端起那只瓷碗又仔细的观察起来。




随即,董老不由自觉地站了起来,继而眼中呈现出了一种惊喜之色,接着激动地道:“这……这难道说是传说中的那只‘天一碗’!?”




董老随后将手中的那青瓷碗极其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双手扶桌,寂然不动,宁神定气,俯视碗中。




宋浩不明白董老为何出现这样的举动,不好去惊扰,便于一旁坐了,静候其变。




约过了十分钟,董老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惊讶,眼中露出了几分狂喜。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那董老足足俯视了空无一物的青瓷碗中半个多小时。脸上的惊喜之色愈来愈浓,直至惊呆在了那里。




宋浩这个时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怕董老再这样出神地看下去,那只空碗会夺了他的魂魄去。于是上前轻声唤道:“董老,您没事罢?”




“呜呜!”董老此时竟然开始了哭泣,一时间激动不已,老泪纵横。在宋浩的搀扶下,朝那只青瓷碗叩拜了三次。




“没想到在老朽有生之年,也能万幸地看到了这件传说中的神物!”董老激动之余,对一脸茫然的宋浩说道:“宋总啊!你得到的这只青瓷碗乃是传说中的那只 ‘天一碗’,又称‘天一神碗’。是那汝窑在烧制这只青瓷碗的时候,各种因缘际会,出窑了这件万古不见的‘天瓷’来。据说当时暴雨雷鸣,连炸了数窑,唯烧制此碗的窑独存。此天一碗出窑后,呈以异象,被视为神器。本是欲献朝廷邀功的,却被那窑官起了私心盗去,连夜逃走了。朝廷震怒之下,不知令多少无辜的窑工丢失了性命去。此乃神物,别具灵性,是无价之宝。所谓价值连城,就是此时将一座昆明城也换不下这只天一碗的。”




宋浩一时间听得惊呆了。




宋浩扶了董老于一旁坐下,惊讶道:“董老,恕晚辈眼拙,实在是看不出这只青瓷碗有什么特殊之处,也仅是有些保鲜的作用罢了,何以令董老认为一种神物呢?”




“物至极者,皆有灵性!”董老感慨道:“老朽刚才说过了,这只天一碗在出窑的一瞬间,各种因缘际会,令其达到了一种‘天瓷’的境界,可以通神。能数日在炎热的天气中令装在里面的水果不腐,便可见其不同于常物了。这其中的道理老朽也是不明白,大凡灵性之物,皆有鬼神不可测之功能。看来宋总还未能发现此天一碗真正的玄妙之处,待日后静心久观,应该会有所发现的。”




宋浩见眼前的这位老爷子竟然会被这只青瓷碗感动得喜极而泣,当是长久浸染器玩所致罢。倒也被对方的这种精神所感动,于是未加思索,随口说道:“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玩物丧志,价值几何对我也无多大的意义。董老若是喜欢,就送于您老人家罢。宝物也罢,神器也罢,不过一只瓷碗而已,对我实无大用。董老是文物收藏的专家,权为藏品中增一物件罢。算是物得其用了。”




那董老闻之一怔,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摇头道:“宋总年轻有为,心胸博大,创天医堂以医药济世,已是有了无上功德。所以这只天一碗才会被宋总遇到。老朽虽不才,却是不能接受宋总这番好意,也是不敢受,因为老朽是没有那种能力和福气拥有这件宝物的。除了怕受天谴招祸,也是这么大年纪了不想因此折寿的。能有幸目睹了一回,已是祖上积德,万般荣幸之至了。文物收藏也是有一种境界的,就是过我眼,即我有。所以老朽已是很满足了。更是谢谢宋总给了这么一个机会。”




宋浩听了,心中也自暗生敬意,笑了笑,不再勉强。




董老随又问道:“宋总适才说,这只天一碗是在大理州境内的点苍山里的一座村寨中的一座古宅里堂屋的地下挖掘到的,是这样罢?”




宋浩道:“不错,是我们在寻找其它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好象是被那座古宅的原建主人做为一种‘镇宅‘之物而埋藏地下的。”




“当是以神物佑宅罢!没想到这只天一碗竟然流传到了云南大理,被做为‘镇宅’之物埋藏地下达五、六百年之久。”董老感叹道。




“请教董老,您老为什么对这只天一碗的历史如此的熟悉,并且就能认定是那汝窑出产的宋代青瓷呢?”宋浩问道。




“实不相瞒,我董氏的祖先就是那个将天一神碗盗走的窑官。改名易姓,隐居偏远之地,秘不示人。不过在明初时,因一次意外,令此天一碗丢失了,从此再无消息。这也是一个仅限在我董氏族人中流传下来的传说,外界是不知道的,世人也不知汝窑曾出产了一件神品―天一碗。看来这件神物还是与我董家有缘的,又在当代出世,令我这个董氏的后人见识到了族里传说中宝物。”董老说道。




“原来这天一碗还有这样的一个传奇!”宋浩感慨道。




董老道:“刚才见到这只天一碗时,我虽然一眼便鉴识出了它是宋代汝窑的真品,但是未曾想到就是那只族中传说里的天一神碗。当你说出这只碗有保鲜的功能时,才引起了我的注意,俯视感觉之下,碗中果现异象。宋总,你且来感受一下这天一神碗的妙处,只要眼睛盯着碗里就是了。”




“难道说是能看到什么吗?”宋浩惊讶道。




董老笑道:“碗里乾坤大,自有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奇妙,你试过便知了。”




宋浩心中一动,适才从董老激动的神态中应该说是他在空碗中看到了什么奇异的东西。




于是好奇地走上前,俯视那只空无一物的天一碗来。




和当初发现此碗时的感觉一样,总是觉得这碗中的空气有点浓。在宋浩盯看了五六分钟之后,似乎是一种眩晕的感觉在眼前呈现出来,碗中的空气愈来愈浓了,似乎在动。




十余分钟之后,宋浩终于惊讶地发现,本是空无一物的天一碗中,竟然奇妙地呈现出了一碗清水。有八分碗之多,水面未及碗沿。




“怎么会凭空地看到一碗水来?”宋浩心中惊讶之极。




然而一种更加令宋浩惊奇的景象出现了,天一碗中水波微动之际,竟然隐现出了两尾寸许长的鱼苗来。一尾是黑色的,一尾是红色的,在水中欢畅地游动,煞是好看。




忽现如此奇妙的景象,自是令宋浩一惊。“怎么会这样?”不由抬起头来,一脸的惊愕。再复视碗中,显是刚才的一呼,惊了那两尾小鱼,此时已不见了踪影,连那碗清水也消失了,仍旧空空如也。




“这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看到的景象。告诉老朽,你看到了什么?”董老在旁边说道。




“先是看到了碗中出现了一碗清水,而后竟出现了两条小鱼苗,一条黑色的,一条红色的。”宋浩惑然道。




“宋总在15分钟内竟能看到两条鱼!真是不可思议,老朽用了多半个小时也仅能看到一条。族中的那个传说,说是一般的人都能久视见水,并不足为奇。能见有游鱼者乃是有福之人,见到的尾数越多,福气越大。据说那般大富大贵之人,在看到天一碗中的游鱼后,还能在眼睛盯着的情况下愈长愈大,甚至于有数寸长的彩色游鱼跃出水面的奇观。”董老说道。




“真的啊!这碗果然是一只宝碗啊!”宋浩惊讶道。




“天一碗!天一生水!原来是以这种奇妙的现象定名的!名副其实啊!”宋浩猛然间恍然大悟。




“不错!天一神碗就是取天一生水之意!”董老说道。




“那么水中何来?鱼又从何来?”宋浩惊问道。




“如果以天一碗内暗里有独特的构造,造成人视觉上的幻视效果,而能看到碗中生水的景象,在科学上还能解释得过去,可是那游鱼的出现就不可思议了,只能说是天一生水,天外来鱼了!”董老说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宋浩感慨道。




“是啊!自然界中还有许多令我们人类无法知道的奥秘,也就预示了我们,生命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董老感叹之余,认真地说道:“宋总,这只天一碗是与你有缘的,就好好的珍藏罢,可与相知的人共享其奇妙景观,不过不要公开为好,以免招祸。天一神碗足以做为天医堂的镇堂之宝,保佑天医堂发展壮大,以医药济世利民。天一生神水,天医堂也应能生产出更多更好的奇药来!”




“谢谢您董老,令我感受了一回通灵宝物的奇妙。没有董老的指点,这种奇观,我可能一辈子也发现不了的。”宋浩感激地道。




“应该谢谢你的是我。让老朽验证了族中那个传说,原来竟是一个真实的传奇!”董老感慨道:“这只天一碗是我中华之奇珍,民族之瑰宝,盛世方出。天意令其安家在天医堂,可保天医堂医药万世不衰,这才是我民族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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