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三十歲辭職離開北京的女孩,一年後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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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一年
文:李娜
網路上遇見一位北京的舊友,聊起各自的起伏變遷,得知她離開過去的專業,去了一個大機構做銷售。35+的人生因為職業的轉變,有了重新起航意味,隔著屏幕我都可切實感受到,她將生活從沉悶閉塞里打撈出來,一切變得生機勃勃、豐盛鮮活。
她說,「是你一年前辭職給了我勇氣」。
我才意識到,我們辭職離開北京快滿一年了;走過四季輪迴,回頭看看已是萬水千山。
一年前的盛夏,我和呂同學在同一家國企科研院所上班,表面波瀾不驚,甚至生活呈現出越來越安穩,落地生根的表象:
結婚之後感情和生活趨於穩定,買了個嶄新的房子,一起開車上下班。我們每天算著還完房貸一個月還能存多少錢;同事們和我聊的話題,也無非裝修房子和什麼時候生小孩。
我們並非不渴望工作和生活安穩,當初職業選擇和建立家庭,都是心甘情願的。
只是每天清晨6點去上班的路上,看著高速路上的茫茫車流,我們都無法遏制地思考一個問題:我們把一天最精力充沛的時間,都用在了自己內心並不認同的工作上,賺到的那點工資只夠維繫最基本的生存,我們是否要這樣度過一生?這樣的人生有何意義?
與此同時,下班後的光景是這樣的:簡單吃個晚飯,8點鐘之前一定在書桌前坐定。我要麼看書要麼寫作,他研究他的K線圖,直到深夜。我們壓縮睡眠的時間,來獲取在熱愛的領域爭分奪秒的成長。
其實那個時候,我們對工作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就像一個被吹到最大的氣球,只要輕輕一戳就破了。我每天盼望著油價大跌,公司倒閉,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失業,沒有輿論壓力甚至會博得同情。
如果你也在一個傳統家庭長大,父母身在體制內,並且認定有編製才是正經工作;一個專業讀到碩士,然後進到行業內僅有的幾大央企研究院,從3000份簡歷中成為那幸運的30人之一,你大概會明白我在說什麼。
至今仍記得辭職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我們太冒險了,我有個親戚問我是不是進了傳銷組織被洗了腦——他們根本不相信,我靠寫作能有多少收入;也不相信呂同學,一個學石油地質的,能去金融行業找到什麼工作。
我們就在周圍百分百的質疑聲里,在父母差點與我們反目的壓力下,一起辭了職。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在大雨滂沱里開了一千多公里到新的城市——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北京,將過去30年所有的積累和建立打碎,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這是理性的,並非浪漫的選擇。
如果像述職報告那樣,總結辭職這一年的成果,你大概會看到的是:
我寫了一本書,即將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
寫了一些所謂的爆款文章,被《人民日報》《十點讀書》等頂級媒體轉載認可;
做為自媒體人,平台積累了近20萬讀者;
做為KOL,合作過SKⅡ、京東商城這樣的大品牌;
做過一次直播課程,有4000多人關注,200多人付費聽課;
做過的免費心理諮詢,超過300人次
……
可是如果你像我一樣真實地經歷這300多個日日夜夜,你才能切身體會什麼叫「撕裂式的成長」:
你必須將過去的認知、經驗和習慣徹底打碎,然後在廢墟上重新建立起信心、規則、決策依據、方法論……
然後機器轟鳴,每一顆齒輪的咬合都意味著時間的無情流逝,你必須瘋狂地野蠻式生長,手裡捏著容不得你猶疑的船票:房貸和生存壓力,逼迫你必須考慮短期的經濟效益;理想和人生規劃,又迫使你放眼未來,在賺錢的同時,積累長期可持續發展的資本。
剛開始的4個月是最焦慮的。人們常常以為,做了一個選擇,就可以心無旁篤地走下去。而真相是,你會一遍遍不斷懷疑自己的選擇,在間歇性的失去信心和重拾信心的輪迴反覆里,你會發現自己已經走出去了好遠。
從多年的體制圈養,到忽然的野生放養,我承認自己有段時間是「害怕自由」的——忽然沒有了組織,沒有了領導和同事,沒有了打卡,沒有人告訴你每天該做些什麼。你唯一可以憑藉的,就是自己去設定目標,自己執行,自己監督,自己去賦予意義。
去年春節我們沒有回老家,本意是自駕游好好放鬆一下——結果到了另一個城市,兩個人都迫不及待開電腦工作,白天象徵性地去旅遊景點轉一下,大年初二就意興闌珊,匆匆回到西安進入正式工作狀態。
說內心不恐慌那是假的。
「三十而立」像只小皮鞭一樣抽打著我,人生已經進入到必須承擔責任的階段,而這個階段選擇換行業重新開始,無疑意味著,未來幾年的時間,註定是只有工作沒有生活的。
我像一隻孤獨的魚,將自己深深潛入了海底。
每天的內容就是看文章和寫文章,做夢也在找選題。而市場每天都在風雲變幻。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那麼在意閱讀量,為什麼要推送廣告。很簡單,沒有閱讀量我會被市場淘汰;沒有廣告收入我會餓死。而廣告,我也是從無數客戶方里挑選出來的,自問無愧於心。
我什麼都沒有。只有生存下去,才能談文學夢想。
《甜蜜蜜》里的李翹,為了獲得香港身份每天打好多份工,她唯一開心的時刻,就是看著銀行卡上的數字蹭蹭上漲。
有段時間我也一樣。我每個月有1萬塊的房貸要還,我父母身體不好,我必須給他們準備救急的錢,我沒有了單位,花重金給自己買了重疾和意外保險,所以我每個月必須有3萬塊收入才能安心。
呂同學擔心我抑鬱,每天都要帶我出去放風,有次打我電話打不通,嚇得趕緊回家來看我。我有時候也會想,為什麼我要選一條難走的路給自己走?
就像《白鹿原》里鹿兆鵬的新婚妻子問他:為什麼大家都能在這原上安心地生活,你卻這樣累自己?
就像我看《綉春刀》,也忍不住想問沈練:你為什麼要那黃金百萬,將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這是我必然會走上的路途,因為這就是我的命運。
想明白了這一點,其實無論經歷了什麼,將來還會經歷什麼,我都不會糾結遺憾。30歲之後,忽然對命運有了敬畏,也開始對得失釋然。
而命運是什麼?你的觀念,你的選擇,你的愛與恨,都會成為命運的一部分,它們共同鍛造了此時此地的你。
我從小到大是乖女,30歲辭職做自由職業者算得上唯一「叛逆」,而我也很慶幸,我終於沒有辜負自己。
走到現在這個時間節點,我當然不再恐慌害怕,也不會為收入擔心了。從物質層面來講,生活更加自由富足,認知、視野、格局都提升了N個level。
而真正的改變不止於此。
站在「辭職一年」這個時間節點,我開始真正思考的是:我這一生要做成哪幾件事情?
不會只有寫作,我想要嘗試的還有很多。哪怕是寫作,其實方向之中還有方向,我也不可能永遠寫情感雞湯。
我不確定未來會如何,唯一確定的是:我終於站在夢想的起跑線上,此後的每一天,都會用力愛過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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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80後水瓶座。原石油工程師,現為自由撰稿人。公眾號:與爾同消萬古愁(shovidnana),本文經授權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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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歲,我離開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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