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筆記】一壺老灑
半山坡，山道上傳來清脆的馬車輛鈴鐺聲，逐漸，越來越近，車夫的吆喝，蹄踏的聲音！輪壓地面滾動，順耳可辨別來的方向。
兒啊！你看接你的車都來了，該上路了，別在院內與老父磨嘰了，要記得到人家好好過日子吧，這個家以後就不要惦記了！爹，說啥話呢，講啥糊塗語呢？這裡必定是我的家，我生活的地方！倒插戶當時真的有些說不出口的話語來，今天這個院子的，也沒有張羅囍慶氣氛的開場！再說你爹爹一個人還守著這個院子，叫我怎能不牽掛，不常常回來探望你老人家呢？
爹啊！最近兒觀察，你的身子骨，你的腿腳，有些勉強撐著，走路看來有些吃力氣了。別胡說，你爹爹的身體自己知道，你儘管走你的，俺還能挺幾年呢。
請問，這裡是三叔的家嗎，門外傳進院子的高高陌生的，中年男漢子的喊話，「是呀，是呀，是貧老三家，進來吧！」哈哈哈老三叔可好啊，俺來接新姑爺來了，給您老先賀喜賀喜，再給您老問個好。
步還沒誇入門裡，聲音先報告滿院了…爹爹與車夫相互道語相聊，隨從來倆個人拿起我的簡單的行李箱，笑容勤快出院裝車去了…
我怕車夫急催趕程，悄悄叫過一旁，輕輕聲音叮嚀了幾句話。
扭轉回院子里，陪爹爹多聊會，真的不捨得與爹爹分別，離開這個家啊…爹爹：突然想起來什麼，神情有些說不出的變化顏色，回屋去了。抽一煙鍋子的時間，爹爹，慢騰騰走了出來，一手拎著黑布印藍花朵的小包裹，一手提著一個舊的再也看不清顏色的老酒壺，走到石桌前，把包放平那裡，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精美的似銅製鑄造小酒杯。
兒啊，你過來，你過來，擺手招呼。嗯，順從爹的意思，貼近身邊。你打開包裹，看看，自己卻持壺斟滿了兩杯酒。我小心認真的慢慢打開一層層的包裹，第一眼看到是一張發黃舊色兩寸照片，照片上，好像是一對夫妻，相互架著三四歲孩子，笑容開心知樂的相片！下面還有一個黃油布包的很結實小包。耳聽爹爹自言語的嘮叨，是時候了，該說明白了：我不解的抬頭望望爹爹布滿皺紋的臉：兒啊，看仔細了，那張照片，用那顫抖的中指指點，嘴吐露出，老夫原本不是你的親爹，你的親爹就是他，中間的小孩子就是你呀，右邊的那個漂亮的婦女就是你的親娘啊！
你長大了，明白處事的道理了，今天是你成家的日子，老漢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你真實的家世緣故。
在你剛剛四歲的時候，為了改變生活的狀況，你娘舍家出外打工了，至今未歸，當年你的爹，傍晚把你委託鄰居照顧，自己深夜下個體違法亂紀井，偷採礦石，貪圖掙錢多啊！一天深夜裡突然傳來礦井出大事故了，那次你的親爹沒有躲過噩耗，撒手魂去，撇下了年幼的你啊！眾鄉鄰，知村戶，曉老漢，無兒沒女無老伴，憨厚實在的本分人，把你依託了老漢收留養大成長，認為親孩子照顧。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滴落著淚珠！
只聽爹爹續講，本來不該你姓老漢的姓氏啊！你該…爹爹別說了，你就是我的親爹爹，你就是我最親的爹爹啊！我永遠不會改姓換名字的！永遠都是你唯一的親兒子啊！
好，好，好！有兒的這一句話，老漢很知足，不認為多年的辛苦付出代價了：很滿意的今生收穫了！來，來，來：今天是兒的大囍日子，與兒暢飲幾杯，喝一壺家裡的老酒：爹爹開心甜美樂了，精神面貌換新顏！我忙端起酒杯遞過去，先敬爹爹養育之恩。
隔壁很近的鄰家，突然響起了嗩吶與其它合奏的樂器，順風悠揚著民間的曲調，《一壺老酒》
我和爹沒有透露今天婚姻之聲啊，他們怎會知道了，怎會弄曲吹拉，演奏著慶賀的大禮呢？
兒啊！他們不來咱家院里來熱鬧，你可知內情呢？
爹爹是否是多年來的刁性怪癖脾氣，不與遠鄰近居來往，不與人家言談熱題，冷淡了鄉村民的情感了！多年來你常常與他們，不是吵鬧，就是拒客接觸，人送綽號：怪癖翁對不對，是不是這個理由啊！今天爹爹，就痛痛快快，竹筒倒豆子，利落出來，主要原因就是哪個小布油包的故事啊！爹爹，急速喝了一杯酒，那個小包里，藏著就是當年你親爹的事故，偷偷賠償的要命的錢財啊！
你爹爹，確實故意與他們找茬翻臉，不與他們來往，誰來咱的家就和他大鬧斷絕人情：實際害怕他們盜圖這筆肉體喪葬的款啊！
也許他們誤解為，怕走漏風聲，道出不是老漢的親骨肉，不是老漢的親生兒子罷了，…這小包里的錢，分文未動，保藏至今為止！順手遞過來，說一句慎重的話，完璧歸趙，警惕可鬆了，
來…來…來父子倆再來一次，喝，喝：難得今日的歡喜…
兒啊，切記啊，到了城裡媳婦的家，一定要好好過日子，一定要好好孝順那裡你的爸爸，他和我一樣的胸襟，一樣的情感，不論到哪裡生活，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牽掛，疼愛：眷戀著自己的子女啊！爹爹，孩兒記住了，我會常回來看看，回報這裡的鄉親恩情的，因為這裡是我的根，我的生長的血緣經脈，我的故事發源地！
曾經告訴了，我的親娘，還在人間，她只是貪圖著，富貴的生活，躲避貧困的農村炊煙，跟一個包工程土建的小老闆，鬼混懶惰的日子。
爹爹，深刻的說，人活著不能只貪圖，私慾望個人的滿足，要有一個敢挑責任，身負義務的擔當，尊老愛幼，育才普教人生的品德善行！活出真正的情感民謠滋味來！
也許，你的娘有一天，良心發現，感悟自恥，會找你重溫情長呢，你一定要相認親人，她必定是你血液相連的，生育養過你的娘親啊！
臨走時，爹爹，豪爽的把那一把酒壺，和兩個小酒杯，一起贈送了給我。
爹爹親自說明了，酒壺酒杯不記得有多少歲月的記憶了，它早有了很多古老的故事，沒有述說細講，只是斟酒會泄漏出濃烈的香味潤喉，讓飲者，品味著過往年代的精髓內涵暗藏：讓我好好傳下去，民間文化的篇章…春天在這個小山村裡，格外顯擺美麗端莊：一片片杏桃花爭芳，一片片田野飄味香，清清的溪水潺潺，動聽的鳥鳴聲為誰歌唱！為誰眷戀的風波，匆匆忙忙搖擺姿態宣揚！
爹爹的確錯誤認為了，鄉村們的和睦相處情感了！
鄉親們的善良情懷，優質傳統，雲浮升空飄表達：高山相識，土地可知，水音告品行，鳥語讚美聲：就連哪花草樹木，都讚賞著最美的笑容！我離開養育的地方了，手裡緊握著那把老酒壺，頭一直眷戀回望，村口邊爹和鄉親們，站在一起，遠遠的還在搖臂揮手呢，耳邊里灌滿了相送囑咐，，送來那一首民間的樂調~~我深深的向爹爹，向鄉親們熱情呼出，我會回來的，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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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土文學》編輯部
2017年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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