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時刻 日記
周五凌晨紅豆突然發燒,我請了半天假在家陪她,吃了葯睡醒了以後看起來一切正常,於是決定還是把她送托。
這是這一周來我第一次送她去幼兒園,近距離接觸真相的我真的眼淚要掉下來。
此前我只知道主班老師孩子生病,這周不在,去了之後才知道副班老師也有狀況,臨時接管的老師並沒有被告知我的情況說明,而奶奶也只是接送,並沒有跟老師、跟我溝通具體的狀況。
所以,沒有人真的懂紅豆的情緒狀態。
一切混亂,我卻不知情,紅豆這周竟然如此艱難。
跟老師千叮嚀萬囑咐,紅豆這周狀態很不好,吃睡都不好,如果她說想媽媽了,請務必給我打電話。
送別完我要離開的時候,紅豆死死地抱著我的大腿,哭著不讓我走。
我給她了魔法親親,給她了我的照片,跟她約定想媽媽了請老師打電話給我,都無果。
我翻遍書包,找出一塊黑巧,於是珍而重之地交到她的手上,如果你想媽媽了,就吃一小塊,它的味道就像你的心情一樣,有點苦,又有點甜。
吃貨有被安撫到,我終於可以離開去上班,但轉身的一瞬,還是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晚上有事耽擱,還沒回的時候就接到奶奶的電話,紅豆又發燒了,早點回來。
交代奶奶給了葯,就連忙往家趕,然而即使是放棄地鐵直接打車,禮拜五晚上的交通狀況依然堵得出奇,我還是很晚才到家。
開門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我告訴你要早點回來了,有什麼事不能早點回來,紅豆已經睡了。
進房看到紅豆已經睡著,小手和小臉仍然燙著,燒還沒退。
我心如刀割,也後悔萬分。
她過得如此艱難,我卻不能陪伴身邊,這樣的缺席,是第一次。
無法想像她會怎麼想,但我,哭得不能自已。
我無法停止自責,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
朦朧中給紅豆餵了水,她喝得如同小時候的迷糊奶,碰碰小嘴就張開,喝夠了就鬆開,整個過程都沒醒。
後半夜燒退,我躺在她旁邊睡下,紅豆迷迷糊糊地靠過來,說著夢話,你不要坐我的椅子。
早晨又燒起來,我開燈給她拿葯,紅豆也清醒了過來,吃了葯,喝了水,沒接著睡,要跟媽媽聊聊天。
其實,大概也是怕我趁她睡著去上班吧。
我問她,昨天中午媽媽跟你視頻了,老師說你之後就睡著了,你當時為什麼不睡呀?
紅豆說,我找不到媽媽的照片了,我想媽媽了。
我說,媽媽不是還給了你一塊巧克力嗎?你想媽媽的時候可以吃一點,你吃了嗎?
紅豆說,我把它吃掉,我就沒有東西想媽媽了。
一句話,說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再度一起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紅豆睜開眼睛看到我還在,非常開心。
雖然斷斷續續的還在低燒,但吃的玩的都很好,我也算放下心來。
紅豆一直身體很好,再兇險的發燒,也基本是晚上發作早上好,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一樣一樣的了。
上一次這麼連續的狀態不好,是第一次送托時反覆感染的連續咳嗽,但回想起來,比起現在送幼兒園就反覆生病的小朋友們,紅豆當時的狀態要好很多了。
這回是有點感冒,小小的流鼻涕,我都沒當回事,但不巧趕上媽媽和老師都有變動,她吃睡都倦怠,估計抵抗力下降,讓病毒乘虛而入了,可憐的娃。
昨天晚上坐在床邊,摸著她發燙的臉,聽著她囁嚅著媽媽,想著她晚上生著病還見不到媽媽,我不住地自責。
我明知沒有更好的辦法,也深知她總能度過,但心如刀割的感覺,也那麼真實。
想起我讀書的時候迷過行為主義的軍事化養娃,到那麼一個孩子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捨不得。
我無法對她的哭聲視而不見,我無法按時按點幫她養成好習慣,我做不到。
我一面自責,一面自我感動,一面自打雞血。
也許我當不了我想像中的媽媽,應該也還不錯。
但總有那麼多的艱難時刻,讓我覺得自己糟透了。
紅豆不會怪我,但我忍不住這樣想。
我們這一代的年輕媽媽,大概都有這樣的困境吧,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個的自己的家。
要自我實現,要親子關係,雙手抓滿,無處放空。
我們的上一代養娃的時候,至少是不需要考慮這麼多的,也沒有所謂的高學歷女性的掙扎。
有時候閉上眼睛,會羨慕他們養孩子養得那麼糙,但睜開眼睛審視自己的成長,又覺得現在的辛苦必將得到報償。
至少我的孩子,不用為愛與不愛糾結與懷疑。
收拾心情,繼續前行,我還有個娃,不能垮。
紅豆媽,語言學碩士,擅長嬰幼兒語言心理,幼兒教育探索者;磕磕絆絆跟小紅豆共同成長,愛娃,更愛自己;開了個公號【媽媽的紅豆粥】(mmdhdz)寫寫心得,記記日記,歡迎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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