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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思勉:南宋根本打不过大金国

吕思勉在《白话本国史》里讲:“(绍兴十年)这一次的用兵,宋朝似乎是胜利的。然而顺昌、郾城,宗弼是以轻敌致败,在整顿前来,就不得而知了。陕西不过是相持的局面,并无胜利可言。持久下去,在宋朝总是不利,这是通观前后,很可明白的。”,吕对于宋史的研究深入细致,这一段关于绍兴十年宋金军事形势的论述,确是很为得当的。

这是针对军事而言。

从战争的支撑基础——-经济而言,南宋更是玩不起。

打仗太费钱粮,宋朝军队特别依赖奖励。南宋小朝廷单是供给岳家军就不堪重负:

绍兴三年、四年间,岳家军“月支钱一十二万三千余贯,米一万四千五百余石,数目浩大”。这尚是兵力不足三万前的数字。

绍兴五年大扩军后,岳家军“月用钱五十六万缗,米七万余石”。

绍兴四年第一次北伐时,朝廷预支“钱六十万贯,内以二十万贯充犒设激赏”,结果在战事结束时,“钱已支九十七万五千贯去讫”,超支的三十七万五千贯,自然是用于“犒设激赏”者。

为保证岳家军的后勤供应,往往“以军期责认州县划刷仓库,科敛疲民,公私罄匮”。特别是月桩钱,须每月向岳家军输纳,“不问州郡有无,皆有定额,所桩窠名,曾不能给其额之什二三,自余则一切出于州县之吏临时措画,铢铢而积,仅能充数。一月未毕,而后月之期已迫矣”,时称“病民最甚”。“皆系军兵计日指准,不可稍有欠阙”。

绍兴六年二月,宋廷为恢复生产,措办营田,任命刘光世、韩世忠、张俊、吴玠和岳飞五大将兼任营田大使或营田使。由于营田农民的辛勤耕作,岳家军的稻谷收入最后达十八万余石,约可供应两个半月左右的军粮。这还不包括作为货币地租的“营田杂收钱”在内。

绍兴九年,枢密院分配江南西路,“发赴岳飞军,自造军器”的“物料”,计着“铁甲叶六十九万九千四百三十八片,牛角六千三百三十四只,生黄牛皮九干一百八十三张,牛筋四千一十斤一十二两,生羊皮一万八干三百九十二张三十一尺三寸五分,箭笴一十八万四千七百九十四只,翎毛五十一万二干九百八十二堵,各长四寸八分,条铁七千六百九十四斤一十三两一钱二分”。岳家军的钱、粮、军需品等由荆湖南路、荆湖北路、江南西路等供应,“诸路应副岳飞钱米”之类,甚至须运至“密迩伪境”的郢州“交卸”。仅就江西一路一年“军器”“物料”之数而言,亦已相当可观。

为了增加收入,岳家军也开辟其他“利源”。当时官府和军队经商牟利,开设酒坊之类,都是合法的。据后来统计,鄂州公使、激赏、备边、回易等十四库,每年收利息达一百十六万五千多贯;鄂州关引、典库、房钱、营田杂收钱,襄阳府酒库、房钱、博易场每年收入共四十一万五千多贯。这些放债、经商、造酒、房租等收入,接近于岳家军平时三个月的钱币支出,可在相当程度上补贴平日的军俸或战时的犒赏。我们只看到岳飞说的反攻如何如何容易,却忘了江南既有金兵南下时的破坏,又有苗刘之乱的兵害,还有那些不守军纪的宋军将领部队(如刘光地,张俊之流,还有更多无名之辈,岳家军这种优秀军队到底是少数)和各路起义军带来的兵灾,江南之地打保卫战还可以,要北伐打全国性战争,已经给战争破坏的江南可以提供的军马粮草还差的远(在不逼老百姓饿死的前提下,想当年,以美国之富,打德国日本还要全民粮食配给)。

如颍昌之战后,岳家军的后勤补给困难,岳家军已成强弩之末,当时,岳家军的部队分布在颍昌、陈州、蔡州、汝州、西京、永安军、郑州、郾城的广大地区,兵力分散,不敷需用,实际上已经无法前进,在如此广袤的地区作战,岳家军的后勤补给已经达到极限。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宋代“军粮自赉,每人给粮二斗余,盛之于囊以自随,征马每匹给生谷二斗,作口袋,饲料日以二升为限,旬日之间,人马俱无饥色,”这里提到了人马自带十日粮的极限。岳飞早年攻蔡州时,有兵二万,“七分披带,持十日粮”,其中战斗兵一万四千,尚有辎重兵六千和火头军等,可见,在当时情况下,两个正规军就要一个后勤兵支持。按照“人负六斗,驼负三石,马、骡一石五斗,驴一石”计算,十万大军,每人每月六斗,加上马料应在七万石以上,要保障岳飞北伐大军的供应,就需要相当于十一万六千民夫,或七万头驴,或四万六千匹马、骡,或二万三千匹骆驼的运输力,而民夫、马夫、牲口本身自用的粮秣还未计算在内,可见,岳飞北伐中原,后勤方面的压力是很大的。

《梦溪笔谈》记载:“人负米六斗,卒自携五日干粮,人饷一卒,一去可十八日,若计复回,只可进九日;二人饷一卒,一支可二十六日,若计复回,止可进十三日;三人饷一卒,一去可三十一日,计复回,止可进十六日;三人饷一卒,极矣;若兴师十万,辎重三之一,止得驻战之卒七万人,已用三十万人运粮,此外难复加矣。”同时,沈括还提到,所谓“人负六斗,此以总数率之也,其间队长不负,樵汲减半,所余皆均在众夫,更有死亡疾病者,所负之米又以均之,则人所负常不管六斗矣”,牲口“比之人运,虽负多而费寡,然刍牧不时,畜多瘦死,一畜死,则并所负弃之,较之人负,利害相半”。按照沈括的说法,岳家军北伐的十万人中,战斗兵至多只有七万,其余皆为后勤人员,饶是如此,还需要大约三十万民夫转运支持。

再看一条记载,绍兴初年,岳家军奉调到江西镇压农民起义,《伪齐录》记载,“岳飞一行军马饭食,并是江南筠、袁、处、虔、吉、洪六州应副,官军中缺粮,各于民间探借了税赋,……民甚难之。”绍兴五年,岳飞在湖南镇压杨幺起义时,兵力只有3万多人,但已经使地方不堪重负,《宋会要辑稿》的“缴户部乞拘收湖南应副岳飞钱粮”中提到:湖南累年屯驻军马,并系朝廷指挥,令转运司拨支上供钱斛应副,尚犹不足,则帅臣不免多方措置,仅能给遣,昨来岳飞一军入境,支费浩瀚,遂至均科田亩钱,竭一路民力,不足以充三月之用。绍兴七年,岳飞在给宋高宗的奏折中,建策扫平刘豫的伪齐政权,其中也有“臣闻兴师十万,日费千金,邦内骚动七十万家,此岂细事”等语,可见,补给确是一大难题。有宋一代,随着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军队装备的日益复杂,要在战时维持十万大军的供应,糜费甚巨。何况,岳飞治军,笃信“仁、信、智、勇、严”的五字箴言,军纪严明,所谓“饿死不虏掠,冻死不拆屋”,军风纪之优良震古烁今,进兵中原,收复故土,必定不会在民间苛征暴敛,因此岳家军的后勤补给只能依靠襄阳、鄂州的后方支援,负担之重可见一斑。在北伐中原期间,由于后勤困难,岳家军的武器装备也得不到补充。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绍兴十年11月,也就是战争结束后,刘锜、韩世忠、岳飞三军“皆造军器,所乞牛皮,至十余万张,郡邑往往杀牛以应命”,岳飞向来爱民如子,此次一反常态,强征牛皮,也足以说明,岳家军在北伐战争中,武器装备的损失确实非常严重,亟须补充。与宋军相比,金军则不必为后勤补给担心,游牧民族的军队通常奉行“以战养战”的原则,军队所到之处“涸泽而渔”,根本不必担心什么补给问题,而且强征民众递补军队缺额也是常事。金国疆域广阔,不仅拥有原来辽国的全部领土,还侵占了宋朝淮河以北的大片地区,因此兵员非常潜力巨大,史载:金国“每有征发及边衅,辄下令签军,使远近骚动,民家丁男,若皆强壮者,或尽取无遗,号泣动乎邻里,嗟怨盈于道路。”

别忘记,除了岳家军,还有张俊的张家军,韩世忠的韩家军,等等。他们同样是张着血盆大口地要钱,要粮,要武器。官府那点财政收入,几乎被这些大兵们瓜分干净。到了战争紧张的绍兴十年和十一年春,南宋的日子雪上加霜。

自上而下,都对战争厌烦。而且这几大将打的并不漂亮。议和就成了压倒一切的主旋律,高宗和秦桧只是顺应了民意,而不是软弱和卖国。

赵,秦不过是一对代表,当时整个南方原生的士族毫门(当时南宋的精英)。对于抵抗金人过江是有积极性的,但是要他们支持反攻中原解救同胞?对不起,门都没有。

在当时的环境中,就算高宗要北伐,估计也就是天下事竟如何了。

另外,你要看高宗的御札,文字里处处都显高宗是求战的。(不知道投降派从何说起)

他处处提议大合兵,兵贵神速,消灭乌术的机会就在此刻,可见他对于战争和争胜是很积极的。

南宋也好,北宋也好,基本上战役结果都是胜多输少的(出名点的将领胜率都在70%以上)。可是由于是步兵对骑兵。胜了也只是击退溃,

可是败了就是给骑兵屠戮。所以,战略上处于劣势。高宗在绍兴十年的表现,不过是持重,(的确双方的兵种决定了,就算九胜一败可能也得不偿失),算不上是消极避战,投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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