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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著名帝師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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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老師的最高境界,據說是帝師。修、齊、治、平,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知識分子的理想,如果能當上皇帝的老師,那就等於實現了大躍進。

康有為就是這麼想的。但他頭腦混亂,戊戌變法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連他的弟弟康廣仁都諷刺他「規模太廣,志氣太銳,包攬太多,同志太孤」。王照勸他先辦教育再搞變法,康答:局勢嚴重,來不及了。他的底氣在於,「變法三年可以自立」,「一反掌間,而歐美之新文明皆在我矣」。

文人涉政並不新鮮,但喜歡上天入地的文人,其浪漫主義往往容易轉化為巫婆神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啥。看不到光緒缺乏實權,看不到宮廷里的運作套路,忽視或缺乏最基本的政治常識,最終,康有為弄得戰友丟命、自己逃亡、光緒囚禁、帝國擱淺,中國一場大好的翻身機會,被活活葬送!

但康有為還算逃過一條命去,比他慘的帝師,比比皆是。

商鞅

商鞅(公元前395年-公元前338年),戰國時期政治家、改革家、思想家,法家代表人物,通過變法使秦國成為強國

商鞅兩次變法垂20年,戶籍、軍功爵位、土地制度、稅收、度量衡等方面大刀闊斧的改革,使秦國迅速從落後變得強大。

商鞅的目標是如何實現的?「立君之道,莫廣於勝法;勝法之務,莫急於去奸;去奸之本,莫深於嚴刑。」用嚴刑峻法整治、控制和管理人民,就是商鞅的改革內涵。商鞅的改革目標,是為了實現霸業而建立一個軍國主義國家,真正的底蘊是「弱民強國」。當然,得罪人民,對商鞅自身來說並不足懼,但問題是,「刑無等級」製得罪了官僚階層。

有人會說,革命就不能怕「得罪人」,革命就難免要有犧牲,但商鞅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其「刑無等級」思想存在一個致命傷---他雖主張刑必上大夫,卻又認為刑不上君主。跳不過君主專制這道門檻,他的法治體制仍是人治,導致孝公死後,秦惠王聽信受過商鞅刑罰的公子虔等人誣陷時,商鞅根本無能為力,最後被車裂示眾,舉家被滅。然而,商鞅死,秦法未敗,考慮到「國家利益」,秦惠王報了私仇後,政策還是商鞅這一套。慘死的商鞅,豈非一個貨色十足的犧牲品?

商鞅遭到的禍殃,百姓遭到的禍殃,大秦遭到的禍殃,源自他所建立的政法體制中的君主專權。劉軍寧先生在其作品《天堂茶話》中言道,「為天下不必為帝王,為帝王不等於為天下」,而在商鞅的理念中,帝王就等於天下,所謂的大公無私,其實是集天下之公於一人之私。當法治成為人治或法制,這樣一個「大公無私」的東西,其悲劇下場已經註定!

柏拉圖

柏拉圖(公元前427—公元前347),古希臘哲學家

《天堂茶話》中的孔子勸老子進入體制,以便更「直接有效」地報效國家,老子答道:「為天下之學忠於道,為帝王之學忠於君。帝師首先要忠君,而我是忠道不忠君。因此,我不可能把我的政治哲學奉獻給那些獨霸天下的帝王。」但是,直至今日,孔子的觀點受眾更多:「把您的主張寫成摺子,直達天庭,然後由君王落實為政策法律,這樣於國於民豈不都是幸事?」

今人如此,何論古人?公元前368年,與商鞅同時期的柏拉圖,開始了他的第二次敘拉古之行。上一次,他的哲學王的夢想,受到暴君老狄奧尼修斯的無情踐踏,所幸撿回一條老命。這一次,他把希望寄托在小狄奧尼修斯身上。小狄奧尼修斯具有老暴君不同的潛質,他喜歡思辨,愛好哲學,時常舉行各種學習活動。但事後證明,暴君永遠是暴君,無論他愛好文學還是哲學。小狄奧尼修斯很快就對柏拉圖表示了厭倦,派兵欲取柏拉圖性命,幸好一場突如其來的敘拉古內戰讓柏拉圖僥倖存活。

柏拉圖被允許暫時回到雅典,但是要保證在戰爭平息之後回到敘拉古。公元前361年,白髮蒼蒼的柏拉圖再赴敘拉古踐約,希望通過他的政治抱負,改變小狄奧尼修斯的野心。這次的狄二世,全然沒有了當年的青澀,益發傲慢無禮。柏拉圖教給他的哲學,沒有讓他賢明起來,反而讓他朝著僭主方向大踏一步。他還同哲人般寫起了書,空洞無物,充斥著獨斷和專制。柏拉圖這一次的待遇是被賣為奴,老天垂憐,在一個骯髒的港口,他被他的學生斐多用金幣贖回。

從第一次的口無遮攔到後兩次的倍加小心,柏拉圖竭盡智商,然而,正如《天堂茶話》中所言:歷史上有許多懷揣帝師夢的人,都試過「策略」之路,即用帝王愛聽的話把自己的主張包裝起來,「但是,帝王不是傻瓜,定把糖衣全盤吃下,炮彈完整退回。」柏拉圖的宏偉藍圖徹底流產。自此之後,敘拉古之行成為知識分子寄生的隱喻。

方孝孺

方孝孺(1357—1402),明建文帝朝翰林學士。拒絕為朱棣草擬即位詔書,被「株十族」

但有幾人能如老子,覺出這其中的寄生味道?相反,在寄生實質的同時,儒家最喜歡標榜的就是風骨。風骨本是一件好東西,但帝師若講風骨,就要了命了!中國古代的知識分子不知道柏拉圖,但了解商鞅,然而,商鞅之慘擋不住天下士子改天換地的雄心,商鞅的悲劇也因此註定不會最慘,只有更慘:

朱棣從北平出發時,心腹姚廣孝說,「南京城攻下之日,有一個人一定不投降,希望不要殺他--殺了方孝孺,天下的讀書種子就滅絕了。」朱棣應承。

1402年7月,朱棣想要方孝孺起草即位詔書。方孝孺被召到朝廷,哭聲震徹大殿 。朱棣:「先生不要自取憂苦,我只是想要仿效周公輔佐成王。」方孝孺:「周成王在哪裡?」朱棣:「他自焚而死。」方孝孺:「為什麼不立成王的兒子?」朱棣:「國家有賴於成年的君王。」方孝孺:「為什麼不立成王的弟弟?」朱棣:「這是我們朱家的事。」

早已不耐煩了的朱棣,示意侍者拿來紙筆,道:「詔天下,非先生草不可」。孝孺投筆於地,且哭且罵曰:「死即死耳,詔不可草。」

朱棣大怒,命將方孝孺車裂於街市,並說要株連九族,方孝孺大放厥詞:「莫說九族,十族何妨!」株連十族本來沒有,不過燕王正怒髮衝冠,任何不可能都化為可能,就把朋友門生也列為一族,連同祖宗親戚合為十族,共殺死873人,充軍、流放的人超過千人。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這是國人耳熟能詳的名言。帝師是為皇帝服務的,你效忠建文,不惜得罪朱棣,但江山是建文家還是朱棣家,又有何區別?這是方孝孺給帝師們的血的教訓。

海德格爾

海德格爾(1889—1976),德國哲學家,存在主義哲學創始人。納粹統治期間出任弗萊堡大學校長,公開宣誓支持納粹政權

但是,征服了皇帝的帝師,也並不見得就飛黃騰達---得罪皇帝固然要不得,但當天下大勢風起雲湧之際,違逆正義,也是帝師躲不過去的宿命。

1934年,海德格爾結束他可恥的弗萊堡大學校長之旅,重返講台。有同事忍不住問道:「君從敘拉古來?」

海德格爾當然明白這個書袋有多刻薄:柏拉圖當年的難堪,就是他今天的處境。柏拉圖的哲人王理想被碰得頭破血流,學者馬克·里拉曾總結道:「如果哲學家試圖當國王,要麼哲學被敗壞,要麼政治被敗壞。還有一種,兩者都被敗壞。」海德格爾就是哲學被敗壞的明證。在擔任納粹校長那一年,這位被時人視做思想世界「秘密國王」的哲人,幹了太多讓人跌破眼鏡的事情:加入納粹,與猶太籍導師胡塞爾斷絕關係,寫信秘密告發自己的同事與學生,在每一次講座結束之際高呼「希特勒萬歲!」

並非所有人都破鼓萬人捶,雅斯貝爾斯就曾經為之辯護:海德格爾不諳政治,就像一個不小心將手指插入歷史車輪的小孩。讓人瞠目的是,這個小孩也果然在私下裡任性地宣稱:除非希特勒來向他道歉,他才會為自己的納粹歷史道歉。言下之意,他並非納粹的同路人,而是受害者——他期待自己的哲學可以改造國家社會主義,但希特勒欺騙了他。

海德格爾真是小孩子嗎?不得而知,但這不再重要。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略薩說,「人們不僅依靠真理生活,也需要謊言。」很多知識分子,就非常善於一方面製造真理,一方面製造謊言。而當代奔赴敘拉古的哲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現實主義者,他們既不信仰理念世界的澄澈透明,也不天真地希望教育僭主成為明君,在他們看來,既然政治必定會弄髒雙手,那麼就不該斤斤計較誰比誰更黑,而是要看這隻烏鴉能幫助我們去向何方。

納粹完了,海德格爾還在賭氣:好像自己被蒙蔽了,本應有人拭淚才是。但在這之後,沒人知道海德格爾怎樣應對「君從敘拉古來」的譏諷,此後的歲月,海德格爾對納粹問題永保緘默,直到死去。

希特勒無法向他道歉了,因為已早他而死。海德格爾沒有機會為自己辯護,或繼續表忠心了!

但大清帝師翁同龢有。

翁同龢

翁同龢(1830-1904),歷任清廷戶部、工部尚書、軍機大臣兼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同治、光緒兩代帝師

翁同龢比海德格爾幸運就在於,一,他的學生光緒還在;二,光緒給他機會辯護。但他似乎親手斷送了這次機會。

光緒24年4月27日,翁同龢68歲生日。凌晨,京城下起了小雨,翁大人以為是個好兆頭。早朝時,與各位大臣準備進入會議大廳,突然宮中主管宣布翁同龢不要進來。

一個小時後,一份上諭宣告了他政治生涯的戛然而止。新政第四天就被開缺,還是他的生日,曾待之如祖父的光緒,為何如今棄之如敝屣?

1898年5月26日是一個轉折點。這一天,光緒索要康有為的著作,翁同龢說自己不與康有為往來,光緒大為吃驚---須知,大力舉薦康有為的正是翁同龢。第二天,光緒帝重新索要,翁同龢依然如昨:康有為居心叵測,可能是政治小人,老臣與他也沒有什麼往來。

這種回答讓光緒非常憤怒。用人不當將會給大清帶來怎樣的危害?何況這位將要提拔的康有為將要負擔怎樣大的重任?光緒帝史無前例地對素來尊敬的師傅發了火。

奇怪?不奇怪。5月26日、27日,正是恭親王奕?彌留之日,慈禧和光緒幾次探視,恭親王對清廷用人表達了擔心,希望光緒能很好地尊重慈禧,不要受小人挑撥,更不要將權力交給翁同龢這樣的人。大清確實應該改革,但只能是舊體制的完善,翁同龢在康有為的鼓動下所謂「從內政根本」進行改革的構想,則是廢我軍機,另起爐灶。果如此,以皇上的政治智慧和經驗閱歷,勢必淪為翁、康的傀儡。恭親王最後強調,翁同龢「居心叵測,並及怙權」,如果不對其防制,將來一旦與康聯手,禍及大清。

這話雖然只對慈禧和光緒說,但在當時算不上機密,作為當紅的軍機大臣,翁同龢不會不知道---這就是答案。

可見,翁同龢被罷官,雖然有政敵的報復及自己的失誤,但根本原因是慈禧與光緒為了大清根本利益作出的選擇。此前,甲午海戰的失敗,已讓光緒對他有了不同看法,《馬關條約》簽訂,民族受辱,國家受損,光緒涕泗交流下了罪己詔,翁同龢也擬了一道摺子請求處分,心情異常沉痛:「臣於敵勢軍情焉不諛,遂使全權之使再出,而和議於是遂成。」並自認「覆水難收,聚鐵鑄錯,窮天地不塞此恨也!」

甲午海戰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伊東佑亨說,大清之所以敗,不是君臣某一人的罪過,而是墨守成規、一成不變的結果。光緒在開缺老師後「警魂萬里,涕淚千行,竟日不食」,似乎也明白委屈了師傅。然而,翁同龢終究成了帝國失敗的替罪羊,上諭中的口氣毫無情面:「即行革職,永不敘用,交地方官嚴加管束,不準滋生事端」!

話說回來,開罪了天子,能有這樣的結局,也算不錯了。全家甚至全族被屠戮的案例,俯拾皆是,商鞅和方孝孺都是。同樣悲慘但卻耐人尋味的帝師遭遇,則是張居正。

張居正

張居正(1525-1582),明萬曆朝內閣首輔,輔佐皇帝開創萬曆新政

萬曆10年6月20夜,北京大明相府哭聲震天。張居正死了。

朝野流傳,「在其位謀其政,為官當學張居正」。丞相死曰薨,內閣首輔張居正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剛薨不足月余,就成了言官口中的巨奸,一生作為被攻訐為「擅專獨斷,專橫跋扈」。從股肱之臣到社稷毒瘤,變化的突然讓人唏噓。

誰不知道,從萬曆元年開始,張居正新政經萬曆帝下令實施,對鞏固大明朝廷立下頭功!然而,萬曆11年3月,同樣是萬曆,下令追奪張居正一切榮銜和謚號,家產全部抄光,子孫十幾人被關在屋子裡餓死,慘狀朝野驚悸。萬曆12年8月,萬曆下詔宣布張居正罪狀,其活著的子弟統統發配邊地。

張居正是萬曆的老師,學生為何如此痛恨自己的老師?

時光倒流,因果不難尋覓。萬曆登基後,帝師張居正感覺到時機到來,改變積弊以延續國祚,在他看來是天授之命。為此他做了兩件事,一是實施考成法、一條鞭法等改革措施,二是精心培養接班人,這兩件事,既讓他名冠天下,也為明日埋下了禍根:

前者,撼動了官僚階層與士大夫的利益,導致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裡,張居正一直處在群起而攻之的態勢中;

後者中的「接班人」就是萬曆。張居正將政治理想寄予萬曆,甚至親自編寫圖文並茂的教材給他。但除了愛,更多的是嚴厲,其最常強調的一句話是,你是皇上,一言一行都要有帝王風範,切不可自降於凡人。按理嚴師出高徒,但張居正忽略了,他教的不僅是一個學生,更是九五至尊。授課時是先生,更多時候你是臣子。嚴格的管束,使萬曆對他從尊敬到畏懼,近乎野蠻的強硬,更是傷了小皇帝的心,慢慢又從敬畏轉變為怨恨。

兩股仇恨交織對付一個張居正,張居正在劫難逃。萬曆12年,明神宗朱翊鈞終於逃出老師給他的心理陰影,用實際行動交了一份答卷:這就叫說一不二的帝王風範。

但我們不妨再深入思考一層:正值可以有一番作為的年輕皇帝,要想鞏固權力,掌握充足的話語權,必須走出張居正的陰影---任何一個政策的推出都是承上啟下的,在別人看來都會是張居正的功勞。只有把張居正搞臭,聚光燈才會重回萬曆身上。反張派的囂張聲勢、張居正的私德不堪,其實,無非是萬曆的借口。

清人說,明只一帝,太祖高皇帝;明只一相,張居正。儘管張居正對千瘡百孔的大明有再造之功,然而,最終用自家幾十口人的生命來交換,這樣的代價不是過於沉重,而是根本划不來。張居正如果真能看透,當初李太后讓小萬曆去讀《霍光傳》時,他就應該能夠預判到自己的明天!

也有人說,如果張居正是一個清官,萬曆就算想倒張,也沒有借口了,那麼,張居正必將成為史上最成功的帝師---說穿了,還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清官就一定會善始善終?未必。比如陳佈雷。

陳布雷

陳布雷(1890-1948),蔣介石的「文膽」,長期為蔣草擬文件,自殺身亡

1927年是陳布雷生命的分界線。此前,三十幾歲的陳布雷已譽滿報界,其時評被稱為「如椽巨筆,橫掃千軍」。此後,他開始追隨蔣介石,官位雖不顯赫,卻始終是蔣的紅人,號稱領袖「文膽」,更是實際的國民黨軍機大臣。蔣介石對他向來尊重,他的進言多有採納。

抗戰時期,陳布雷起草的文告傳頌一時,蔣介石那篇「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全國民眾皆有守衛國土之責」的著名演講,就出自陳佈雷,曾喚起億萬國人抗戰激情。

然而,在為蔣介石捉刀的二十多年,有一種隱痛一直折磨著陳佈雷。

1937年,為寫《西安半月記》,陳布雷不知戳斷多少毛筆,心情煩躁到無以復加。

1948年10月下旬的一天,陳布雷精神頹喪,頭髮蓬亂,形容枯槁,語音低微,哀嘆著對兒子說:「前方軍事潰敗到如此地步,後方民心思變又如此,此時此刻,最高當局卻要我寫一篇《總體戰》的文章,這叫我如何落筆!」

筆在他的手中,說的卻不是自己想說的話,他無一日不想著退出,但終於退不出。這當中,包含著他對蔣的知遇之恩的感激,也有自身性格的原因。他身上有濃重的「士為知己者死」觀念,正如他在寫給王芸生的信中說,「我如同一個已經出嫁的女人,只能從一而終。」

1948年,在他感嘆「我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從政而又不懂政治,以至無法自拔,於今悔之晚矣」 之後,結局開始加速向陳布雷走來。

1948年11月2日,陳布雷建議國共之間應該停止戰鬥,和平談判,被蔣介石在隨後的中央黨部會議上嚴厲斥責。陳布雷回來後緊鎖眉頭,一根接一根地猛抽煙,來回踱步,長噓短嘆。

此時的蔣介石,對經濟形勢不滿,對軍事形勢不滿,對外交不滿,對陳佈雷的宣傳輿論工作也極不滿意。

此前,因為推薦翁文灝任職行政院長,而隨後發生金圓券垮台,國民黨經濟體系整體崩潰,作為舉薦人的陳佈雷,心理已經背上了沉重的包袱。

1948年11月12日,陳布雷於深夜,服大量安眠藥自殺身亡。

1948年11月15日,陳布雷遺體在南京中國殯儀館大殮,大堂四壁擺滿鮮花,掛滿高級官員送來的花圈和輓聯,中央高懸蔣介石親書匾額「當代完人」。

陳布雷一生清正廉潔,生活極其簡單,1947年,國民黨強迫民眾把真金白銀換成金圓券,他和夫人把僅有的一公斤真金白銀全部兌換,不久就成了一堆只能買幾公斤麵粉的廢紙。陳布雷死後,身邊只有這樣的金圓券7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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