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放牛8》文/劉希千

一段放牛的經歷讓小山的童年更加充實，夯實了他日後人生的路，讓他更受益的是郎朗的讀書聲，在墨香的熏陶下，小山走向人生更大的舞台。

——作者

征服黑牤子

都說牛是啞巴牲口，是畜生，但小山覺得牛雖然不會說話，但它還是認識人的。有感情，屠宰場的人到小山家買牛，牛聞到屠宰場繩子的血腥味，會哀嚎，牛上了屠宰場上的車會掉眼淚，這情景小山親眼看到過。他也聽到屠宰場的叔叔說有的牛要在殺它之前會給殺牛的師傅下跪，小山聽著這些故事心裡會心酸，他會在平常放牛時像對待朋友一樣對待這些可愛的牛。

小山和這些牛慢慢有了默契。他的一抬手，牛就知道掉頭吃草；小山一喊牛的外號，手往兜比劃一下，牛就知道朝小山走來，它們以為小山掏苞米給它吃……

雖說家裡的牤子很淘氣，但牤子也有優點。特別那個威武的大黑牤子。拉車特別有力氣，不管車多沉，路多不好走，這大黑牤子頭一沉，一口氣把車拉到目的地。這大黑牤子雖說力氣大，牛脾氣也不小。小山看電視劇里有騎牛的牧童。他也想騎他家的大黑牤子，享受一下騎牛的樂趣，可大黑牤子就是躲著小山，像有什麼預感似的。小山不死心。

有一次，小山拉著大黑牤子去李祥堡聚龍泉邊飲水，他趁著牛喝水的空檔，借著聚龍泉的防洪石牆，冷不防就躍上黑牤子的背。這下黑牤子不幹了，水也不喝了，大步跑起來，邊跑邊用犄角回頭頂小山，左右開弓，有幾下，牛犄角頂到了小山的腿。小山嚇得身子往後挪，坐在牛的後腿上部三叉骨那，兩腿緊夾緊牛肚子，黑牤子一看牛犄角頂不著背上小山。就用尾巴抽打小山，像打牛蠅一樣，把小山打得一身牛糞，小山忍住臭味和鞭打的疼痛就是不從牛身上下來。這牛一看身上的傢伙像個膏藥在身上貼著，它也慌了手腳，使出渾身解術，它邊跑邊尥蹶子，想把小山甩到地上去。小山也不示弱，手裡緊緊拽住著牛韁繩，雙手用力扶著牛背，兩腿緊緊夾著牛肚子，身子盡量貼著牛背，就像西班牙鬥牛士一樣，任憑牛怎麼發狂折騰。牛的皮是活皮，皮和肉是分離的，人騎在牛背左右搖晃得厲害，小山險些被牛甩掉地上。小山就是堅持著賴了吧唧的不下來。過了好一會，大黑牤子看見甩不掉小山，也是折騰累了，它就漸漸安靜下來。低頭慢慢悠悠的回家了。

「哥，你看我厲害不，給大黑牤子馴服了，它讓我騎了。」小山得意的向強子炫耀著。

「沒傷著你吧！加點小心，別摔著你！」

「沒事，這傢伙真不好擺楞，差點把我甩出去……」小山向強子講述騎牛的經過，有時也會添油加醋。強子出神的聽著，不時投來欽佩的目光。小山眉飛色舞的吹噓著，另一個手捂著牽牛韁繩的手，因為那隻手，在剛才征服黑牤子的過程中，不知道怎麼颳了一個口子。小山這時已經顧不上疼痛，他也在極力掩飾征服黑牤子的代價。夕陽照在他的身上，反射出金黃的圓暈，就像一位凱旋的大將軍。

在這以後，小山就騎著黑牤子走在田間地頭，招搖過市。他也會揀秋收剩下的玉米犒勞大黑牤子，這回他真像電視里演的放牛娃了。

其實電視演的小孩騎得牛是水牛，性情比較溫和，也讓人騎。但北方的黃牛就不一樣了，它脾氣暴躁，輕易不會讓人騎在它的身上，而且牛會識人。小山騎著這個大黑牤子行，別人如果想騎，它還會跑、跳、頂人。後來這個大黑牤子讓父親給賣了。小山也鬧了好幾天情緒，母親也時常提起大黑牤子，畢竟它為小山家做了很多貢獻！

小山放牛的故事講完了，在他放牛的過程中，發生很多很多事，這都給他童年的生活添上絢麗的一筆，生活的美好在於經歷，感受其中的酸甜苦辣，艱苦環境成長的孩子才更珍惜今天幸福生活，感恩生活給予的一切！

第一篇《小山放牛》結束

請看第二篇《小山的校園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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