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戰系列的真正男一號,阿納金的一曲輓歌
(文/上官莫)
在1977年《星球大戰1:新希望》上映前夜,「星戰」之父喬治.盧卡斯面對未知的市場反應也忐忑不已。但在一戰成名、後來又分別在1980、1983年分別拍完《星球大戰2:帝國反擊戰》《星球大戰3:武士歸來》,並於1999、2002、2005年製作《星球大戰前傳1:幽靈的威脅》《星球大戰前傳2:克隆人的進攻》《星球大戰前傳3:西斯的復仇》後,他卻傲嬌地說:「講故事,我喜歡從中間開始!」
按情節、而非上映時間觀看星戰系列的順序應是,在星戰前傳1至3之後,再看星戰1至3,最後才是《原力覺醒》。
在影片類型和故事走向上,《原力覺醒》與1至6保持了統一,但人物主角卻另起爐灶。這不免致使《原力覺醒》與前六部的情感主線失去連貫性——儘管新主仍是阿納金的後人,他那身世未明的孫女蕾伊。
星戰1至3的光環下,各方評論不免對前傳1至3走低,其中的2 甚至被著名差評機構金酸梅獎青睞。但這絲毫無損我關於「前傳部分其實更動人」的篤定。
那是一段傳奇。
一段宇宙間回蕩流轉的傳奇。
對於一般人而言,童年之所以美好,是因為它是漫長一生的發端。生命的迷霧尚濃,未來的路上鋪承著無限可能。
而隨著個體生長,智力、處境、心靈界限的確定越發清晰,腳下的大路遂成為羊腸小徑。
這是多數尋常人無可奈何的一生。
但那個賈庫星球上的小奴隸阿納金.天行者,逆此而行。
和耶穌一樣,阿納金沒有父親,是母親「也無法解釋」地獨自孕育了他。
在那顆黃色的拾荒星球上,他生而為奴。
當同齡的小奴隸在做遊戲玩球時,阿納金卻為母親做了一個禮儀機器人、給自己組裝了一輛賽車。
絕地大師奎剛毫無保留的信任、自身的非凡膽識和機智,讓他贏得星球汽車大賽,為年幼美麗的納布星球女王帕雷梅解了圍,同時贏得自由身。
奎剛感知到小阿納金身上無與倫比的原力,認定眼前這個孩子,就是預言中可以平衡光明與黑暗的人。
然而,包括尤達大師在內,幾位絕地長老卻認定「這個孩子的未來不明朗,他的心中充滿對於失去的恐懼,這恐懼會致使他誤入原力的黑暗面」,據此否定了奎剛要對阿納金進行訓練的請求。
再次護送帕雷梅女王回到納布星球平敵叛亂時,奎剛被神秘西斯人的光劍穿透胸膛。在徒弟歐比旺的懷裡,他說的唯一、也是最後一句話是:「答應我,訓練這個孩子。他是預言中的那個人,他會帶來平衡。」
十年後,再次出現在納布議員帕雷梅面前的,是歐比旺的得意弟子、高大英挺的美少年阿納金。
兩個美好的年輕人,眼裡都充滿了愛與驚異。
阿納金的心裡,再無旁人。
老朋友加加喚著他的小名:「再次見到你很高興,安尼。」
他卻黯然地看著帕雷梅離去的背影:「她幾乎認不出來我了,加加。」
阿納金一再夢見母親,她在死亡邊緣呼喊。
在帕雷梅的陪伴下,阿納金回到賈庫星球,發現母親果然情危,在一個月前被異族擄去。
眼睜睜看著母親在懷裡死去而無能為力,自負的阿納金五內俱焚。
在怒殺包括婦孺在內的異族部族後,他渴望獲得傳說中最強大的原力,起死回生、永存我愛。
秘密結婚後,帕雷梅懷孕了。
阿納金又噩夢連連。
這一回,是難產的帕雷梅痛苦而頻死的哭聲。
絕地武士維護的共和國和平已持續千年,而最高議長帕爾帕廷竟然就是絕地長老苦苦尋找的西斯人。他收買多數議員,在遙遠的星球建造克隆人軍團,積蓄力量,擇時東山再起。
與絕地長老們自始至終的懷疑、嚴苛的戒律及刻板的說教相反,帕爾帕廷一直向阿納金表示毫無存疑的認可,並勸說和引誘阿納金。
他說他知道原力那比光明面更為強大的黑暗面,只有同時掌握光明和黑暗的人,才能成為最高原力的擁有者,捍衛所愛。
他挑撥阿納金和絕地長老的關係,說他從未獲得長老的信任,而他們對他隱瞞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驚查帕爾帕廷真面目的阿納金駭然,本能地把這個事實告訴了尤達大師,卻在主動請命去剷除帕爾帕廷時,再次以立場不定被回絕。
與絕地大師的決鬥中,帕爾帕廷因原力損耗,人類的面目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醜陋的西斯真容。
絕地長老從未徹底敞開的接納、心中對於無上原力和權力的渴求、害怕失去愛人的深深恐懼,使及時趕到的阿納金揚起光劍。
他的劍頭所指,是絕地武士。
這一劍,是絕地與西斯之間勢力的轉折。
獲勝的帕爾帕廷立刻命令戰場上的克隆人軍團調轉槍頭。
毫無提防的絕地武士,近乎被西斯軍團消滅殆盡。
不可避免地,阿納金與歐比旺師徒二人走向對決。
看著被自己砍斷雙足雙手,痛苦地熔岩的灼燒中掙扎煎熬的阿納金,歐比旺也發出撕心裂肺地叫喊: 「預言中不是說,你是那個平衡光明與黑暗的人嗎?!」
帕爾帕廷帶回阿納金被灼燒的殘軀。
他換上了銅筋鐵骨。
他醜陋扭曲的臉龐從此蒙昧在黑色面具下。
他成為維達爵士。
他幫助帕爾帕廷建立起西斯帝國,一次次建造死星圍剿正義。
他不僅未能挽留所愛,反倒親手「殺」死了他的愛人——得知阿納金成為西斯人後,美麗的帕雷梅誕下一對雙胞胎,氣絕而亡。
故事的結局,成長為絕地武士的盧克,阿納金的兒子,成功喚醒殘存於父親體內的良善,贏得戰爭、父子相認。
除去黑色面具的維達爵士,是面目死白,只剩一半頭顱的殘屍。
與當年的美少年阿納金,判若雲泥。
這是可以發生在任何場景設置中的故事。
小到村莊里的部落,大到宮殿輝然的王國。
但是喬治.盧卡斯把它放在了銀河系裡,就變得無比恢弘。
1977年《星球大戰》上映時, 23歲的詹姆斯·卡梅隆是卡車司機。他看過後「驚喜得要尿褲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告訴自己也要拍這樣的電影!」
對於多數人而言,這部電影的里程碑地位,是由於其腦洞大開的場景塑造、是奠定了好萊塢大片商業模式的基礎。
而我,卻銘刻般記得美少年阿納金迷惘和痛苦的眼神。
《蜘蛛俠》中說,「能力越大,責任就越重。」
那些手握權力、金錢、超能量的人,心靈上輕微的蝶翅舞動,於芸芸眾生就是一朵邪惡的蘑菇雲。
阿納金確是平衡光明和黑暗的人。
光明和黑暗,從來都只是相對而言。
過於強盛和長久的光明,未嘗不會走向獨裁。
從絕地戰士到西斯人,阿納金是宇宙間正義與邪惡的平衡。
他,正是預言中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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