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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一電話,她迷暈手下,騎著蛇匆忙出門,竟是為一男人

上章:文化丨替鬼還債,還被一隻鬼數落,末了竟被鬼關在屋內

快到21點的時候,羅飛氣急敗壞的打電話給我,「元宵,你現在在哪,墨白有沒有來找你?」「沒呀,我在家呢。」我有點莫名其妙,墨白不見了,羅飛幹嘛來問我。

羅飛的口吻很焦慮,「我擔心墨白自己去下水道了,他這人有嗜睡症,一到晚上十二點就會睡得像個死人一樣,你捅他一道都醒不過來!不說了,我出去找他!」文化公司的那個廢棄管道他一個大男人是鑽不進去的,需要我的幫忙才行,所以羅飛才會打電話給我一問究竟。

轉念一想,進入下水道的方法多了去了,馬路上隨便掀開一個陰井蓋子都能進去,墨白一個人也能下去,根本不需要我。而且,贏湛當著他們的面,拒絕的那般徹底,墨白縱使再想邀請我一起去,也不會找我了。

「娘親怎麼皺著眉頭?」小深伸出冰涼涼的小尾巴蹭著我的臉頰。我回過神,「娘親的一個朋友,可能遇到危險了。」「那麼,娘親要去救他嗎?」小深歪著腦袋。「要出去,就要想辦法甩開外面的毛鬍子和龍蝦仔。」剛才我擰著眉頭,其實就是在思索怎麼料理他們。

要說毛鬍子還是比較好搞定的,趁他睡覺時往他頭上貼一張定身咒就好了,難就難在,如何把躲在高處的龍蝦仔制服。聽了我煩惱,小深用尾巴拍拍胸脯,「這有什麼難的,包在小深身上。」

小深一直認為母蛇的死是毛鬍子和龍蝦仔害的,對他們很有芥蒂,平時也不給好臉色看,見我想料理他們,小深眉開眼笑似乎終於找到了報仇機會。「小深想怎麼做?」我狐疑的跟著小深走進客廳。

「噓,待會我要是打噴嚏,娘親就用手帕捂住口鼻。」小深神秘兮兮的對我眨了眨眼睛。蹲在櫥櫃頂端的龍蝦仔看見我們立刻「呼呼」叫了一聲,把毛鬍子叫醒。「呦,那麼晚了,夫人還沒睡?」毛鬍子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擋住大門。

我暗道不好,這一上手就打草驚蛇,還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得溜出去?「阿嚏!」小深突然就打了個噴嚏。我立刻用手帕捂住口鼻!一時間,無數青色的濃煙從小深的鼻孔里冒出來,噴了毛鬍子一臉,也瀰漫了整個客廳。

「咚!」濃煙還未散盡,毛鬍子就直直的倒在地上。他臉上的皮膚硬邦邦的,很明顯是中了麻藥的反應。等濃煙散盡,龍蝦仔還是瞪著烏溜溜的眼睛,蜷縮在櫥櫃頂端看著我們。「不可能啊,從來沒有誰聞到了我的噴嚏還不暈的,親娘在世的時候還特別叮囑不許小深打噴嚏呢。」小深說話的聲音不輕,在靜悄悄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龍蝦仔卻保持一動不動,就跟個雕塑似得,就是半夜裡一個小孩子蹲在角落裡十分嚇人。「喂,臭龍蝦,你怎麼還沒暈?」小深不服氣的伸長了尾巴去戳了戳龍蝦仔。龍蝦仔還是一副木訥的樣子,兩眼無光,嘴巴里還流出了一行哈喇子。仔細一聽,他的呼吸聲平緩規律,鼻息間還傳出微弱的呼嚕聲。

我把小深叫回身邊,「別動龍蝦仔,他早就暈了,有些人是習慣睜著眼睛睡覺的。我們快走吧,早去早回,別被他們發現!」半夜裡,村子外有點荒蕪的味道,馬路上別說人了,連個鬼都沒有,也打不到車。

「娘親,騎小深頭上,不會有人看見!」小深腰身一變恢復了龐大的體型。我坐在小深的腦袋上,恍如身在雲端,乘風破浪,似乎眨眼之間就到了文化公司附近。文化公司坐落在鬧市區的中心位置,這個點,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還有很多,小深主動回到了木牌里,讓我自己走過去。

以墨白的體型不可能從文化公司里的水管進入下水道,所以我只能在文化中心附近街道的馬上尋找。又擔心墨白已經先進入下水道,急中生智就想起了黑傘中學過,有一個用來找人的符咒。只要滴一滴血在符咒上,符咒就會主動飛到想要找到的人所在地方。

「帶我去找墨白!」我咬破食指,把血抹在符咒上。符咒拭血而飛,東彎西拐把我帶到了一條位於文化大廈後門的街道上。那條街上有七八個陰井蓋子,卻都是通往不同管道的,一道略顯瘦削的人影正蹲在路邊,似乎是在用手電筒照著一張複雜的管道圖。

「墨白,總算找到你了!」我喊了一聲,人影轉過頭,露出那張在手電筒光下有些蒼白的臉孔。「你怎麼來了?」「還不是羅隊,滿世界的找你。他這人表面上很世俗,倒也挺你關心你的。」「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墨白晶亮的瞳孔溢出一抹歉意,眼底的執著卻沒有消散。

我認為羅飛說的對,如果兇手不是人,那麼再進入下水道里尋屍就不是明智的舉動。「你別下去了,羅隊說你有嗜睡症。」我開門見山的說。墨白尷尬的笑了笑,「還有兩個半小時才會發病,我一個小時就能上來,有安全繩系著也不會迷路。你別勸我了,只要艾達有可能在下水道里,我就要去把她找出來。」

「她勸不了你,那我呢?!」羅飛上氣不接下氣的出現在不遠處,應該是一路跑著來的。不等墨白回答,羅飛就跑過來繼續說,「就知道你來這裡,還把人家元宵小姐也牽扯進來,不知道有多危險?我也不勸你,我以警隊隊長的身份命令你總行了吧!除非從我身上跨過去,否則今天你們誰也不能下去!」

「咚!」羅飛話音剛落,後脖子上就挨了一下手刀,倒在地上。說時遲那時快,我還沒反應過來,墨白跨過羅飛的身體,就綁上安全繩縱身跳進陰溝里,「麻煩你,替我照顧羅隊!」墨白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動起手來竟是一點都不含糊,連他的隊長都敢下手。

他的舉動顛覆了我對他的認知,這個男人似乎比他的外表剛毅的多,叫人捉摸不透。我把羅飛扶到公交車站的座位上之後,又回到墨白跳下去的陰溝旁。墨白已經走到了管道深處,陰井下黑洞洞的,絲毫捕捉不到手電筒的光亮。

我的腳邊放著一塊系著安全繩的磚頭,繩子的那一頭銜接的就是墨白。我擔心他的安慰,每隔五分鐘都會拉一下繩子,墨白也會在那頭拉一下繩子回應我。可這一次我再拉繩子,繩子的那頭卻沒了音訊。這可把我急壞了,先不說他會在下水道里看見什麼,一想到墨白可能因嗜睡症在滿是污水的下水道里睡著就夠我坐立不安的了。

「墨白!」我對著陰溝口大喊。漆黑的管道里,除了我的回聲,再無音訊。情況有異,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抓緊時間回收繩子,恐怖的是繩子的那頭輕的好像沒有分量,繩子收回了十幾米後竟然斷了!我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水道里四通八達,複雜的就像一個巨型迷宮,要是沒有安全繩指引回來的路,墨白自己找回來的可能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都快要到十一點了,我實在等不下去,只能繫上安全繩無奈的跳進下水道。還同時祭出一張尋人符和一張照明符咒指引帶路。

沒辦法,我沒手電筒,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行走,只能耗費珍貴的符咒了。晚上的下水道比白天的下水道更為恐怖,各種蛇蟲鼠疫都尋著月光出來覓食,遠處的管道里還總是會突然就冒出幾下詭異的排水聲。

「娘親?」小深脆生生的嗓音清晰的在鐵皮製成的巨型下水管中,撞出的回聲尤為空靈。我不自覺握緊了木牌,一腳深一腳淺的踏在泥濘的污水裡,「怎麼了?」小深從木牌里伸出半截尾巴,讓我抓在手裡,還用一副小大人的口吻安慰我,「別怕,小深保護娘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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