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占營收23％的轉會支出，如何撬動整個歐洲足球商業大盤？

對於有錢的俱樂部來說，轉會更像是一場遊戲，豪門在轉會市場上只關注誰能帶來即戰力和商機；而對於有良好青訓傳統的中小型俱樂部來說，出售球員是回報率很高的營收手段。

2017夏季的轉會窗已徹底落下了帷幕，各種新紀錄也隨之誕生。競技層面講，很難對轉會市場上的贏家下個定論。但從商業角度，我們可以得出一些深諳此道的「良心賣家」，他們靠著對年輕球員的經營為俱樂部帶來了穩定的收入。畢馬威事務所就從這一角度出發，發布了這份轉會市場盈餘報告，對2014/15和2015/16兩個賽季各俱樂部的轉會進行了復盤。

（註：報告綜合了2014/15 和2015/16賽季150傢俱樂部轉會數據進行排名、分析，2016/17及2017/18賽季的轉會並不在考量範圍中。）

2017年夏季轉會窗五大聯賽消費狀況一覽

一、2017年夏窗風起雲湧，內馬爾並非「最奢侈」的轉會

僅僅一年前，曼聯花費1.05億歐元將博格巴重新帶回老特拉福德球場的轉會還引起了不少轟動。雖然俱樂部轉會投入不斷高漲被普遍認作是不合規律且難以持續的趨勢，但在今年夏天我們再一次見證了各俱樂部在轉會市場上展示自己的「力量」。

「內馬爾效應」，即巴黎聖日耳曼支付2.22億歐元違約金得到內馬爾所帶來的連鎖反應，構成了這個夏天轉會市場的主線。為了彌補巴西前鋒出走留下的空白，巴塞羅那花費1.05億歐元（含附加條款）從多特蒙德買來了奧斯曼·登貝萊（Ousmane Dembélé ）。算上轉會窗關閉前租借加盟（買斷費1.8億歐元）巴黎聖日耳曼的基利安·姆巴佩（Kylian Mbappé），博格巴的轉會身價紀錄在一個賽季後被三位球員在一個轉會窗同時超越。

轉會費-俱樂部營收比，內馬爾非「最奢侈」轉會

這些高額的轉會不禁讓許多相關專家嗤之以鼻，他們對俱樂部能否長期保持一個健康的財政狀況提出了質疑。儘管球隊們闊綽的行為引起了媒體和不少球迷的高度關注，但其實轉會支出占營業收入的比例在過去十年中沒有太多變化，一直維持在23%左右。鑒於此，內馬爾的轉會才格外令人咂舌，他的身價已經佔據了巴黎聖日耳曼俱樂部2015/16賽季營收的42%。但如果從這個角度看，內馬爾還不是最奢侈的買賣，菲戈2000年從巴薩轉投皇馬與齊達內2001年從尤文加盟皇馬兩筆轉會的轉會費-營收比都高於他。

那麼問題就來了，內馬爾真的值這麼多錢么？算上工資，這筆將近5億歐元的投資究竟能換回多大的回報呢？

從嚴格意義的財務角度講，內馬爾在為球隊帶來額外的比賽日收入、轉播收入以及提升獲得歐冠冠軍概率等方面的評級都不是很被看好的。但內馬爾作為潛在的新一代金球獎得主，其背後的品牌價值不容小覷。內馬爾的到來，將對巴黎聖日耳曼在國際市場的推廣有所幫助，並進一步提升俱樂部的商業收入。內馬爾無疑將成為PSG以及2020年卡達世界盃商業和品牌開發戰略的一部分，這些在評估巴西人的商業價值時都是不能忽視的。

對於身處全球娛樂產業之中的一些知名歐洲足球俱樂部而言，提升商業收入是其保持競爭力的需求之一。另一方面，對於名氣相對小的俱樂部，則需要集中精力在人才培養上，將年輕有為的球員以高價賣出，以確保他們的持續成功。

報告中幾處比較引人注意的發現：

"凈賣家」TOP20俱樂部分布圖

*報告中20家表現搶先的「凈賣家」（net seller）來自五個不同的國家：法國、義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和德國

*葡萄牙俱樂部不僅是這些「凈賣家」中唯一非五大聯賽的俱樂部，本菲卡和波爾圖還是其中的第一、二名。

*而法甲聯賽則是最典型的「天才工廠」，共有6傢俱樂部排在了前20。

*20傢俱樂部中沒有一家來自英國的俱樂部。

隨著轉會費水漲船高，這些善於培養人才的賣家將有更多的機會依靠出售青年才俊獲利。

二、轉會盈餘，誰是轉會市場的受益者？

1)畢馬威是如何核算球員轉會盈餘（player trading balance）的？

球員是大多數足球俱樂部的主要資產，球員交易也是任何俱樂部的常規活動。不過應該強調的是，沒有一種普遍認可的方法來評估或是解釋俱樂部的球員交易結果。不同國家的不同聯賽，甚至是同一個國家的同一個聯賽，對交易的評估結果都會有所差異。畢馬威在本報告中以自己的計算方法來衡量球員轉會盈餘，並羅列出在2014/15賽季以及2015/16賽季中，轉會市場表現最優異的20傢俱樂部。

報告中，球員交易盈餘（Player Trading balance）是以下四個方面的加總：

a)（+/-）將球員送出的盈利/虧損

b)（-）轉會費攤銷

c)（+/-）租借球員的收入/花費

d（-）損失

這裡對攤銷及損失作出相關解釋：

攤銷

對於大多數球員轉會來說，轉會費會以攤銷形式支付。足球俱樂部通常採用的攤銷方案是「直線折舊法」。買家每個賽季支付的攤銷費用會以花銷形式被計算在利潤損益表裡，攤銷直到球員的合同到期為止。

損失

另外，球員的轉會也有可能遭遇潛在的損失，而這部分損失也會被計算在買家的利潤損益表裡。對球隊或者球員可能造成損失的因素包括：

危及職業生涯的傷病

提早結束合同

受到長期的處罰（比如禁賽）

在這樣的演算法下，如果一支球隊的球員交易盈餘為正值，那麼意味著球隊的轉會收入高於當年的攤銷費用，這樣的球隊被簡稱為「凈賣家」（net sellers）。

如果一支球隊的球員交易盈餘為負值，那麼意味著球隊的轉會收入低於當年的攤銷費用，這樣的球隊被簡稱為「凈買家」（net buyers）。

2）歐洲前20的「凈賣家」都有誰？

以下列出的20個俱樂部來自不同的聯賽：法甲（6支），意甲（5支），西甲（4支），葡甲（3支），德甲（2支），沒有英超球隊。令人意外的是，人才濟濟的荷甲，也沒有入選本榜單。

上榜的俱樂部通常擁有優秀的訓練營和球探網路，他們的商業模式建立在人才培養和對球員的交易基礎上，這為他們帶來了可觀的利潤。這不僅對平衡收支來說意義重大，也彌補了與國內或歐洲的競爭對手差距。

葡萄牙

歐洲轉會市場20大「凈賣家」榜單中，前兩位被葡超聯賽的本菲卡及波爾圖所佔據，另一支上榜的葡超球隊里斯本競技位列第20。在過去的六年中，這三傢俱樂部向其他國家出售了將近10億歐元的足球人才。憑藉強大的「童子軍網路」以及相較歐洲其他國家更為寬鬆的勞工證政策，葡超在培養和輸出青年才俊上收益頗豐。要知道這還是在受到「第三方所有權」的影響下交出的答卷，在國際足聯（FIFA）加大對該政策管控後，葡萄牙球隊在轉會盈餘上或將做的更好。

（註：球員第三方所有權大體可理解為，球員部分經濟權益歸除所屬俱樂部外的機構所有。投資者可以從俱樂部手中購買球員的部分所有權，從而在將來該球員轉會時獲得一定比例的轉會費。）

本菲卡俱樂部依靠著其世界知名的青訓學院收貨頗豐，多年來一直處在該領域前列。在報告所分析的兩個賽季中，該俱樂部的球員交易盈餘為6500萬歐元，約佔總營業收入的30%，主要是依靠雷納托·桑切斯（Renato Sanches）轉投拜仁慕尼黑的轉會（約3500萬歐元）以及尼古拉斯?蓋坦（Nicolás Gaitán，轉投馬競）、恩佐·佩雷斯（Enzo Perez，轉投瓦倫西亞）和拉扎爾·馬爾科維奇（Lazar Markovi?，轉投利物浦）各自2500萬歐元的轉會費。雖然這種模式讓本菲卡在國內外都保持著成功勢頭，但也造成了一些國內球員過早登陸海外聯賽的現象，桑切斯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這位天賦滿滿的新星剛剛在甲級賽事踢完一個賽季，就被送到了德甲巨人麾下，年僅19歲的他在德國並沒有獲得持續登場的機會，新賽季他又被租借到斯旺西隊去積累經驗。

早早離開葡萄牙的桑切斯沒有獲得太多機會

在俱樂部主席平托·達·席爾瓦（Pinto da Costa）的帶領下下，波爾圖精明的精明的轉會政策令不少人讚歎（也常被球迷戲稱為「黑店」），他們不斷以合理地價格吸納人才同時又能將他們以「漂亮的」價格出售。

哥倫比亞前鋒傑克遜·馬丁內斯（Jackson Martinez）、巴西後衛達尼洛（Danilo）和阿萊士·桑德羅（Alex Sandro）以及法國中衛埃利亞奎姆·曼加拉（Eliaquim Mangala）都是波爾圖在報告期內兩個賽季的「經典案例」，這些交易也讓波爾圖在這兩個賽季收穫了5820萬歐元的球員轉會盈餘。

另外，球員轉會也是波爾圖俱樂部營業收入的重要來源，這一點從轉會收入占營業收入的比率中便可見得。波爾圖轉會收入佔總營收的34%，排在馬加拉俱樂部的40%之後，位列第二。

與本菲卡和波爾圖相比，里斯本競技今年在國內聯賽的戰績並不出色，他們自2001/02賽季後還未品嘗過冠軍的滋味。儘管如此，里斯本競技還是憑藉1540萬歐元的盈餘排在這份榜單中的第20位。值得注意的是，在2016年獲得歐洲杯冠軍的那支葡萄牙國家隊中，24位球員里有10位是從里斯本競技青訓走出去的，其中最負盛名的便是葡萄牙頭牌C羅了。當然，別忘了納尼（Nani）和再早一代的巨星路易斯·菲戈（Luís Figo）也都來自於此。

德國

沙爾克04和霍芬海姆是榜單中僅有的兩家德國俱樂部，他們展示了球員交易是如何幫助球隊業務長期可持續發展的，一些球員的出走讓球隊獲得不菲的利潤，整體經營狀況也從中獲益。

報告期內，來自魯爾區的沙爾克04憑藉5630萬歐元的盈餘位列第三，而霍芬漢姆則以2400萬歐元盈餘排在榜單第14位。

沙爾克04在報告期內最關鍵的兩筆轉會分別是朱利安·德拉克斯勒（Julian Draxler）4300萬歐元轉投沃爾夫斯堡（先效力巴黎聖日耳曼）以及勒羅伊·薩內（Leroy Sané）5000萬歐元奔赴曼城。此外，沙爾克04的營業收入也是榜單上20傢俱樂部中最高的，其轉會收入/營業收入比也是最低的（13%）。這表明，沙爾克04在商業運營方面要優於其餘19傢俱樂部。但近兩個賽季球隊戰績不佳，也說明在出售了潛力新星之後，球隊沒有補充足夠的即戰力也沒有新星從青訓營中頂上來。

法國

馬賽、摩納哥、里昂、蒙彼利埃、聖埃蒂安以及里爾六傢俱樂部使法甲成為本報告中最具代表性的聯賽。鑒於法國是著名的人才培養基地，這樣的情況似乎沒什麼可意外的。

在前任老闆加麗塔·路易斯·德雷弗斯（Margarita Louis-Dreyfus）為球隊尋找新老闆的同時，馬賽一直執行著比較嚴苛的財政政策（投入少，出售球員收入占營收很大比重），並在報告期內實現了4760萬歐元的轉會盈餘。

隊內諸如帕耶特（Dimitri Payet）、賈內利·艾姆布拉（Giannelli Imbula）及弗洛里安·塔烏文（Florian Thauvin）這樣的優秀球員也分別被送至西漢姆、波爾圖及紐卡斯爾。相應的，球隊在賽場上的表現也每況愈下，自2013/14賽季後，再沒有踏入過歐冠賽場。

當然，這樣的狀況在2016/17賽季新老闆-美國人弗蘭克·麥考特入主後有了改觀。在球隊迎來法國國腳埃弗拉（Patrice Evra）、雷米（Adil Rami）以及帕耶特的回歸後，球迷又對俱樂部重新燃起了希望。

摩納哥在前些年經歷了更換老闆變、球隊降級的「洗禮」。2011年，球隊降入法乙聯賽，同年俄羅斯億萬富翁德米特里·雷博諾夫列夫（Dmitry Rybolovlev）成為新任老闆。短暫陣痛過後，摩納哥重返甲級聯賽。但自2014年開始，受到俄羅斯富豪離婚的影響，摩納哥陣中不斷有球星流失。

近幾個賽季，摩納哥開始採取一些更為謹慎的政策，他們不再高價收購球星，也靠出售J羅（7500萬歐元轉會皇馬）和馬夏爾（6000萬歐元轉會曼聯）緩解了財政上的壓力。在這兩筆的幫助下，摩納哥在報告期內實現了4310萬歐元的轉會盈餘。今年夏天，摩納哥更是轉會市場上當之無愧的最大贏家。依靠出售巴卡約科、門迪、貝爾納多·席爾瓦等人（姆巴佩為租借，買斷費1.8億歐元），摩納哥在今夏轉會收入1.77億歐元，盈餘7550萬歐元。（註：今夏轉會窗數據來自德國《轉會市場》網）基於此，摩納哥在下一份報告中仍有很大可能會位列前茅。

里昂，這家曾連續7個賽季獲得法甲冠軍的傳統豪門也擁有著優良的青訓體系，但近些年在與巴黎聖日耳曼俱樂部的對抗（無論是場上還是投入上）中敗下陣來。面對大巴黎的金元攻勢，里昂被迫調整經營策略，依靠出售球員換的一些資源（主要指錢）。這樣的調整也讓他們在期內獲得了3540萬歐元的轉會盈餘，貢獻最大的兩筆轉會分別是烏姆蒂蒂2500萬歐元投奔巴薩以及柯林頓·恩傑（Clinton N』Jie）1300萬歐元轉會熱刺。

聖埃蒂安，聯賽冠軍頭銜最多的俱樂部（10個），在報告期內實現了1850萬歐元的轉會盈餘。而獲得2010/11賽季法甲冠軍的里爾，則有著3280萬歐元的轉會盈餘。里爾俱樂部的新老闆傑拉爾·洛佩斯（Gérard Lopez）也公開表示，俱樂部將會採取「快樂足球」的策略進行經營管理並專註於培養有價值的年輕球員。這也讓人們對里爾俱樂部在這份榜單中的後續表現充滿期待。

報告期內高額轉會去向

西班牙

西班牙俱樂部中，表現最優異的是塞維利亞俱樂部，他們共實現了近4000萬歐元的盈餘。

在體育總監拉蒙·羅德里格斯·貝德霍（Ramón Rodriguez Verdejo，綽號蒙奇，現已出任羅馬俱樂部體育總監）精明的運營下，塞維利亞成為了轉會市場上的專家。期內最典型的案例，當屬將拉基蒂奇買至巴薩以及巴卡轉投AC米蘭兩筆轉會。球隊良好的運營也在賽場上得到了回報，塞維利亞2013/14 到2015/16連續三個賽季獲得了歐聯杯的冠軍。

在中東老闆阿勒薩尼剛接手球隊時，馬拉加俱樂部還一度「風光」了幾年，還曾在2012/13賽季但近過四強。但隨著土豪老闆撤資，俱樂部在經營方面開始變得謹慎，出售球員也成了球隊重要收入來源。前文也提到過，報告期內馬拉加俱樂部轉會收入佔了總收入的40%，是20傢俱樂部中最高的。

在青年錦標賽中，我們常能看到榜單中幾家西班牙俱樂部（馬加拉、皇家社會及瓦倫西亞）對巴薩、皇馬這樣的豪門形成阻擊，這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幾傢俱樂部青訓的強大。隨之而來的，便是潛力球員的轉會，但同時幾傢俱樂部也從中獲得了不錯的回報。

義大利

5傢俱樂部入選的意甲成為了榜單中入選俱樂部第二多的國家。不得不承認得是，昔日輝煌的「小世界盃」如今已不再是歐洲最頂級的聯賽，許多球員也只是將其視為職業生涯的中轉站而不是落腳點。

期內兩個賽季，桑普多利亞實現了2870萬歐元的轉會盈餘，這是意甲上榜球隊中最多的。這樣的成績有助於桑普多利亞減輕損失，其轉會營收-綜合營收佔比為27%，也是5家意甲球隊中最高的。

烏迪內斯擁有全歐洲最棒的球探網路之一。波佐家族「低價買、高價賣」的商業模式獲得了不少收入，並成功在沃特福德及格拉納達（已被蔣立章收購）踐行。

三、真的一家英國俱樂部都沒有？真的！

在上榜的20傢俱樂部中，沒有一家來自英超的俱樂部。當然，這個現象不足為奇。考慮到與歐洲其他聯賽相比，英超球隊有著可觀的轉播分成和商業收入，這使得他們在「消費」時沒有太多顧慮，也一定程度上消除了依靠轉會獲得收入的必要性。

南安普頓是報告期內唯一一家轉會盈餘為正的英超俱樂部，這也是得益於其高質量的青訓體系，比較典型的轉會是盧克·肖（Luke Shaw，3750萬歐元轉會曼聯）以及卡魯姆·錢伯斯（Calum Chambers，2023萬歐元轉會阿森納）

四、如果把範圍擴大到三個賽季，又會如何？

也許你會覺得，只考慮兩個賽季的話，轉會盈餘很可能會受到單筆巨額轉會的影響。因此，畢馬威足球團隊也將考察範圍擴大到了三個賽季進行了簡單分析，以此來消除單筆轉會的影響。

當範圍擴大到2013/14– 2015/16賽季，我們還是能驚喜地發現本菲卡俱樂部仍舊排在首位，而另一隻葡超球隊波爾圖下降至第五位。西甲的塞維利亞和皇家社會以及法甲里爾分列二、 三、四位。同時，熱刺憑藉貝爾1.01億歐元的轉會費（2013/14賽季，轉投皇馬）將躋身到第七名。除熱刺之外，另外兩家新面孔分別是意甲都靈俱樂部和荷甲阿賈克斯俱樂部。都靈上榜主要貢獻來自於1380萬歐元出售西羅·因莫比萊（Ciro Immobile）以及1160萬歐元出售阿萊西奧·切爾奇（Alessio Cerci），而阿賈克斯憑藉克里斯蒂安·埃里克森（Christian Eriksen）奔赴熱刺的轉會位列第12名。

五、誰才是真正的「大魚」？

總的來說，在球員交易方面表現最好的俱樂部通常不是那些「豪門」俱樂部。如果我們將畢馬威2017年歐洲俱樂部估值排行榜前十五名俱樂部的估值及轉會盈餘綜合自來看就能發現，這些估值高的俱樂部通常為「凈買家」，而不是「凈賣家」。

兩家德國俱樂部，沙爾克04以及多特蒙特是報告期內估值前十五俱樂部中唯一兩支轉會盈餘為正的球隊。多特蒙德收入比較多的兩筆轉會分別是胡梅爾斯3500萬歐元重返拜仁以及京東安2700萬歐元奔赴曼城的轉會。

這些估值靠前的俱樂部通常有著不錯的商業收入，轉播分成也帶來不少收入，所以他們大多有充足資金去購買自己想要的球員而不用去考慮這方面的營收。當然，這些「巨頭」之間也有著細微的差異。

例如，馬德里競技和托特納姆熱刺，他們都在嘗試不斷與聯賽中更優秀的球隊去競爭，由於偶爾也會出售一些人才，他們在轉會盈餘方面表現的相對溫和。與此同時，巴塞羅那在購進大牌的同時，其青訓營也不斷有年輕球員湧現，這使得他們偶爾還能將自己培養的潛力球員高價甚至溢價出售。當然，這樣的情況在這個夏天發生了改變。內馬爾的離開引起了一系列連鎖反應，雖然他們帶來了登貝萊，但球隊在引援方面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將出於被動，西班牙媒體更是在前些日子報出梅西有意離開球隊的新聞。

而像利物浦到AC米蘭之間的幾傢俱樂部（轉會盈餘在-5000萬歐元到-1億歐元）之間，可視為中間集團。在這個群體中，拜仁慕尼黑的存在也很值得注意，因為他們通常會從本國聯賽競爭對手那裡吸引人才，而且價格常常很合理。隨著新老闆李勇鴻的到來，AC米蘭也有了明顯的財力來加強他們的陣容，他們在今年夏天大面積更新了自己的陣容，在未來的排名中可能會下降到第三集團。

圖中倒數五傢俱樂部也是報告期內在轉會市場投入最多的五傢俱樂部，他們的轉會盈餘都超過了-1億歐元。毫不意外，這其中有三傢俱樂部來自英超。

後弗格森時代，曼聯（轉會盈餘-2.39億歐元）在轉會市場上的投入可謂不竭餘力，但換來的戰績卻相對「溫和」。報告期內引入馬夏爾和埃里克·拜利（Eric Bailly）的轉會是比較典型的例子。

在這個集團中中，包括阿森納俱、曼城以及巴黎聖日耳曼俱樂部，都可以被歸類為「新來者」。他們在報告期內都在轉會上有著不少開銷，意在籠絡大牌、打破歐洲俱樂部傳統精英階層的排序。而在這個夏天，曼城和巴黎聖日耳曼仍舊是轉會市場最風生水起的兩位玩家，他們在未來的報告中很有可能還排在底部。

可以見得，對於有錢的俱樂部來說，轉會更像是一場遊戲。「刮彩票」也好、買大牌也罷，豪門在轉會市場上只關注誰能帶來即戰力和商機，靠轉會盈利從來不是他們的重點。而對於一些有著良好青訓傳統的中小型俱樂部來說，出售球員是回報率很高的營收手段。這場轉會遊戲，難說有真正的贏家，但玩家們都在不斷加大自己的投入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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