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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起身上廁所,突然聽見新電腦機箱里傳來女人聲音:我渴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塔克風 | 禁止轉載

1

「你們這裡是不是賣組裝電腦主機的?」

「有的先生。」接待他的是一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看顴骨和鼻子,黃宇強猜測她不是上海本地人。

這是一家小路盡頭的私人電腦店,店名是「華能科技」。他知道這家店已經開了有十年了,本來開在小路的前頭,後來搬遷到了盡頭這裡,估計是資金運轉不調吧?

眼前的這個女人笑了,黃宇強回笑了一下,感覺很僵硬。說實話,他並不擅長和別人交流,最主要是不喜歡。這些年,宇強一直在安慰自己,如果碰到真正聊得來的人,還是可以放得開的。

「你平常玩什麼遊戲?」女人輕輕一跳,從裝滿固態硬碟的大柜子上面取下一本破爛的小本子,拿出水筆,問完便把筆靠在本子上,兩眼直直地瞪著對方,等待答案。

「我、我、我不玩遊戲。」黃宇強知道自己剛剛又有些結巴了,兩個月前跟媽媽通電話,一切順暢,他自以為結巴好了,結果碰到陌生人,該死的毛病再次發作,「我只是用來寫寫小說。」

「你是作家?」女人沒有立刻動筆,饒有興緻地問道。

「算、算是吧。」他故作姿態地想了想,說:「出過幾本書。」

說罷,女人像是觀摩名人一樣把自己觀摩了一會,接著嘆了一口氣:「所以說,不玩遊戲……配置就不用太高了。」

「是的。」

「那你有想要的什麼配置嗎?」

「我、我不懂的。」宇強一個結巴,差點把話全部都卡回去,好在老天保佑,只重複了一遍,「電、電腦盲一個,我只求系統順暢就行。」

對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下:

「主板:技嘉H110,495元;

「CPU:G4560,490元;

「硬碟:120G固態,190元;

「電源加機箱:250元。」

寫完後,她把本子遞出來。這時,黃宇強注意到她鏤空的腋下有一道紅色的傷痕。

「一共1735元。」

「哦哦,可以可以。」宇強雖然對本子上的字母和數字一無所知,但還是從頭到尾研究了一遍,「你們能保證多開文檔和QQ不卡就,就可以。」

「絕對能保證。」

最後,付了首款,女人說明天叫她老公組裝,裝完就送過來。黃宇強走出店面,到了小路上,呼吸著小城夜晚的渾濁空氣,低頭往家的方向走去。

2

三天前,黃宇強在電腦前伏案創作他的最新恐怖小說《肆夜》,在寫到最後一夜主人公們大逃殺的時候,左腳底下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把他嚇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緊接著的是電腦黑屏,從主機箱的柜子冒出滾滾濃煙。

「操你媽!」他怕自己被炸死,就像剛剛書里的一個人物那樣。腦海中的第一個指令是叫自己撒腿跑,第二個指令是先鑽到底下把電源給拔掉。黃宇強理智地選擇了後者。

就這樣,在這間出租屋裡工作了六年,見證了一位寫手從嫩雞到老油條的電腦宣告腦死亡。好在這場悲劇並沒有波及到太多的存稿——黃宇強的好習慣之一,每隔500個字就要把文章自動保存到雲端。

該換電腦了,一個聲音告訴他。

昨天晚上,他去了一趟小區後門那條路盡頭的電腦店。雖然這可能會貴一點,相比淘寶來說。黃宇強看重的是售後,出了什麼問題可以上門,不用里三層外三層地包上,寄到廣東的哪家售後服務點……諮詢訂購似乎進展得十分順利,價格也在可接受範圍之內——雖然他一點也不缺錢,但卻有很好的節儉習慣。

今天一早,他就在等待新機箱的到來。並不是說有多期待,只是機箱不裝好,他就無法繼續創作。紙筆的方法好像已經是幾百年以前的方式了。

大概在中午十二點,最熱的時候,門鈴響起。黃宇強跑去應門,從門洞里,他瞅到那個矮胖的男人,黝黑的面孔大汗淋漓,粗壯的右手臂框著一部黑色的主機箱,左手拿著一張紙,類似於貨品清單之類的東西。

「你、你好。」

對方點點頭,便脫鞋走了進來,直奔電腦桌。「是不是放在老地方?」他問,聲音很粗獷,讓宇強想起了一個卡通人物。

「是的。」

想必他就是那個女人的老公了,兼那家店的老闆。

只見老闆先把新裝的主機放在桌角,費力地要把腦死的舊主機拖出來。一絲殘餘的煙味從主機櫃里冒出來。

黃宇強沒有過多地注意他拖出屍體的過程,而是饒有興緻地審視著他的新電腦——用的是自己昨天挑的愛國者小型機箱,很玲瓏的樣子。陽光照到機箱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看來是店裡的人在送出前仔細地擦過了,呵,真是好店家。

轉眼,老闆已經把舊主機放到了外面,並三下五除二地把新的連接完畢。

屏幕一下子亮了,黃宇強湊了過去。

「好、好了?」

「是的。」對方用跟上次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奇怪口音回答。接下來,他幫宇強初始化,一條龍服務,直到確保登錄賬號,下載稿件,可以正常工作後,便收了錢,二話不說地朝門口走去。

「謝謝。」

「應該的。」說罷,那黝黑矮胖的身影消失在玄關。黃宇強俯下身子,仔細地端詳了一會,還用手摸了摸機箱運作時微微振動的外殼。

好濕。

難道用濕抹布擦過?之前有那麼臟嗎?他回憶起昨天在店裡,那個女人——就是老闆娘指著一排空機箱,問他要哪一個。那一排機箱像列兵一樣地堆在門口的柜子上面,都沒有什麼灰塵,表面很光潔。

那為什麼要擦呢?

3

在收到電腦的當天,黃宇強馬上投入了《肆夜》的創作中。最後一夜的大逃殺是整本書的高潮,大概有4萬字,他有很完備的大綱,寫得如魚得水,血脈僨張——他雖然不會說話,結巴得厲害,但文字組織能力和行文思路是很厲害的,認識他的人讀過他之前的小說,都說不敢相信是黃宇強寫的。

因為書里沒有磕磕巴巴的句子。黃宇強邊用手指在鍵盤上舞蹈,一邊諷刺地想著。

或許下一次應該寫一部關於結巴的小說,哈哈——

他剛想笑,一陣突如其來的響動從右下角傳來,他下意識地一怔,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21點了……他先是看了看電腦屏幕下的時間,再讓視線離開屏幕,這才發現天老早就黑了,自己的窗戶還開著,那要進多少蟲子?

黃宇強害怕並討厭任何形式的蟲子。

把窗戶關上之後,他拿著電蚊拍沿著窗戶兩邊檢查了一遍,想確認有沒有什麼討厭的大傢伙。

貌似沒有。

那就好。

他把電蚊拍像釘耙一樣扛在肩上,朝門口日光燈開關的方向走去。就在這時,不知哪裡又傳來了那悶悶的響聲。

黃宇強嚇了一跳,停在原地——只有電腦屏幕和主機開關微弱的光源,整個色調就像是希區柯克的恐怖電影。他的眼神不是很好,天色暗了看東西容易有重影。現在,他看著衣柜上的小熊裝飾,仔細辨認著那木雕刻出的嘴巴有沒有咧開對著自己笑。

哈,哈。

好像沒有。辨認完畢之後,他開始責怪自己的大驚小怪,又暗自得意,這或許就是恐怖小說家的日常吧?沒錯,優秀恐怖小說家的,日常。

等等,剛剛那兩聲悶響,到底是什麼鬼?

剛剛淡去的緊張和不安全感再次湧上心頭。

想到這裡,那個聲音又鬼使神差地來了一下。

「是、是是是是是誰?」黃宇強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這回他一個「是」字重複了六遍,真是一個大挫敗。但如今這不是重點。

「是、是誰啊?」喊了第二遍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傻——我在跟誰說話?門都是鎖好的,難道一點點小響動,就是有鬼嗎?

百分之八十的恐怖小說家寫過鬼,但黃宇強覺得,百分之九十九的恐怖小說家不相信鬼的存在。

他也不相信。

最後,偉大的恐怖小說家黃宇強,把自己家裡的三聲詭異響動歸結為樓下孩子敲擊玩具的聲音,然後看時間不早了,便關掉電腦,一頭倒在床上。

4

《肆夜》的創作已經接近尾聲。每個人物都大致有了自己的歸宿。在離終點還有一萬字左右的時候,黃宇強便開始思考下一本該寫什麼了。

被廣大讀者所熟知的,這本即將出版的《肆夜》是他於三年前開始構思的《夜》系列第四部。前三部顧名思義,分別是《壹夜》《貳夜》和《叄夜》。講述了幾個生死存亡的夜晚——我不想寫第五部了。他對自己說。

已經有無數嶄新的構思在黃宇強的心中發芽。

距離新電腦安裝好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黃宇強幾乎都蜷縮在電腦椅上,噼里啪啦地敲擊鍵盤,創作著。

一萬字,還有一萬字,我就解脫了。他這麼想。今天早些時候,他跟出版社的編輯通過電話,如實地說了自己的想法。

那個叫做黃達的老編輯頓了幾秒,嚴肅地說:「不寫是可以,這是你的自由。」

這句話字面上沒有什麼,但結合那種語氣。宇強想黃達心底里應該是不認同自己的想法,覺得這個決定十分草率。

十分不專業。

呃。

他看了看錶,時針指向十二點,屏氣凝神地聽,有一連串微弱的咔嚓聲,就像屍鬼活動下巴骨頭的聲音。

今天就打算寫到這裡了,還剩一個尾聲,可以明天再好好打磨。黃宇強長舒一口氣,打開音樂播放器,開始播放周杰倫的《葉惠美》專輯,從第一首《以父之名》開始。他依靠在椅背上,在音樂的熏陶下閉上了眼睛。

沒有多長時間,他就把眼睛睜開了——他感覺很迷惑。這首歌的鼓點,怎麼變亂了?

靠近音箱,黃宇強隨即發現那亂入的悶響並不是電腦發出來的。

又來了。他害怕,甚至有些生氣地想。

這次的響動好像很有規律,跟上次不一樣,但聲音卻是如出一轍。

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手忙腳亂地關掉音樂播放器,想要找出聲音的源頭。第二首《懦夫》的狂暴伴奏剛要傾瀉,便戛然而止。

讓人跳腳,後背發涼的是,關掉播放器後的房間一片死寂,只有鐘錶微弱的喀嚓聲,其餘若還硬要說些什麼的話,還有黃宇強自己的呼吸聲。

他又小心翼翼地打開播放器,《懦夫》的氣場瞬間燃爆了整個狹小的房間。這回他可無心聽音樂了,仔細辨別著在音源之外,別的什麼聲音。

砰,砰,砰砰……

黃宇強抑制住一股要尖叫的衝動,輕輕地用手腕搭住滑鼠,把音量調小。

砰砰,砰,砰,砰砰……

再往下拉一點,他覺得自己就可以聽清楚那怪聲的源頭了。

就在音量達到百分之五的時候,怪異的砰砰聲也隨之消失——房間又安靜下來,只剩輕微如畫外音的音樂,如同從另一個世界飄來:「街道的消防栓上的紅色油漆反射齣兒時天真的嬉戲模樣……」

他覺得自己瘋了,把音樂徹底關掉,起身快速地朝廁所走去。

哼,只不過一點砰砰聲而已,有什麼好害怕了。心裡,樓下熊孩子製造噪音的理論在不斷地安慰著他。就在他走到廁所門口,一邊推門一邊解皮帶的時候,一個清晰、真實到讓人後怕的聲音突然從房間里傳過來:「我渴。」

我渴?

黃宇強一下子愣住了,兩隻手解到一半,花花公子的皮帶懸在半空……

「你說什麼?」他回應,望向子夜房間的一片昏暗。想像著從床底下突然站出來一個女人,沒有眼珠子,嘴裡伸出一隻五寸寬的蛆,給他回話。

等了足足二十秒,沒有回應,也沒有女人或蛆從床底下站出來。

他的腦袋一陣缺血眩暈。回想著剛剛不知從哪來的一聲「我渴」。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十分沙啞,但能聽出來是女人。十分真實,雖然他很想把這歸為幻覺,但卻實在不像是幻覺。

是幻覺。他一字一頓地告訴自己,給自己打了強心針,扭過頭,昂首闊步地走進廁所,走到馬桶前,已是滿頭的虛汗。

「我渴。」

「我渴!」

那聲音又來了,最後變成了憤怒的嘶吼,黃宇強的心咯噔一下,腿一軟,全部尿到了旁邊的臉盆里。

5

「什麼?」華能科技電腦店裡,那個皮膚黝黑的老闆一臉困惑,「你說機箱里滲出了什麼東西?」

「我、我也不知道那、那是什麼東西。」宇強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恨自己結巴的毛病,「就、就、就像血?深色,黏、黏黏乎乎的?」

「主機箱里不可能有——」老闆沒有說下去,想了想,「要不今天晚上我給你去看看?」

「好呀好呀!」這就是黃宇強此行的目的。前兩天的怪聲和那句詭異的「我渴」幾乎要讓他抓狂,昨天他還特意去了醫院,檢查了自己的耳朵有沒有什麼問題。那個丑得像一坨屎的女醫生不耐煩地暗示他,耳朵沒有問題,如果真有問題,那也是腦子的問題。

腦子的問題?!他把這句話硬咽下去,回家的當天晚上,起夜上廁所,看見主機箱的一角滲出了奇怪的東西。

血?!

不可能,他告訴自己,應該是主機里的什麼液態固件漏了。講真,如果黃宇強能像一般男孩一樣多多關注電子產品的問題,就應該知道普通的主機箱里並沒有液態的部件,事情也不會像最後那麼難以收拾。

所以,今天一早,他就來到了華能科技。女人不在,只有男老闆,他向他說了自己的問題,老闆承諾晚上回去查看。

「現在不能去嗎?」

「我今天日程排滿了。」對方說,還特意拿出一個小本子給宇強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家電腦店的生意這麼好——電腦組裝,電腦維修,安裝監控,鋪排電路……

「哦,那、那就這樣吧。」說罷,他便走出店門。在門外,黃達來電話了:「嗨,宇強,小說寫完了嗎?」

「還差一點。」黃宇強如實相告,「電腦有、有點問題,我不敢開機了,要等晚上人來修。」

「哦。」黃達心不在焉的語氣,然後突然認真起來,「那個,我跟同事商量了一下,覺得你終結夜系列或許有點不明智啊。」

「為什麼?」

「很簡單的原因。」黃達嘆了一口氣,「那可能會葬送你的前途,和發展。」

「有這麼絕的嗎?」他生氣地回道,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句和上一句都沒有結巴。

「我是說可能。」宇強像了解自己家的馬桶一樣了解這個老頭,他認為他在說這句話時一定在撓腦袋,因為語速不穩,有些支支吾吾的,「因為就算你能寫出比《夜》系列更優秀的作品,也很難再寫出比《夜》系列再受歡迎的作品了——這個系列的受歡迎程度是空前絕後的,奠定了你一線作家的地位,機遇很珍貴,我們希望你可以繼續把握它。」

他在電話這頭,竟無言以對。今晚如果照常的話,他會在床上,思考黃達的這個問題,一直到黎明都睡不著。到底是屈從市場,還是放飛自我,這是一個問題!

但今晚並沒有照常,事後,每當黃宇強回憶起今晚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不是爬行,水龍頭,和絞肉,黑水,這幾個關鍵詞。他會先想起黃達在事發前打的那通電話——因為如果那晚的一切沒有發生,自己很可能就會好好地思考編輯們的話。

他覺得自己還是會放飛自我。

6

那一夜的驚魂實在是難以磨滅的記憶。

黃宇強從來就沒有打算把自己的經歷寫成小說,但如果實在是要寫的話,他會用這句話來開頭:「就像很多著名的恐怖故事一樣,一切來得都是那麼突然;換一種角度來說,下面我即將要講述的故事,不同於多數著名的恐怖故事——第一點,它是真實的,第二點,它毫無道理可言。」

「怎麼還沒有來?」他想要給老闆打電話,然後死活找不到對方上次留下的名片。

時間已近22點,黃宇強打算那人再不來,就親自到店裡去一趟,把他叫出來——為了等人上門,這麼熱的天,他到現在衣服也沒換,黏糊糊的很難受。

說真的,那機箱里滲出的東西讓他很不安,黑乎乎的,很嚇人的樣子。

只是這些嗎?他問自己,只是機箱讓自己如此不安嗎?怎麼可能?不管是那有規律的悶響,還是幻聽般的沙啞女聲,重複著宿命般的兩個字……這些都讓他心裡沒底。所以,至少,老闆對機箱的檢查可以化解其中一個不安。

黃宇強終於等不下去了,他噌的一下子從電腦椅上站起來,朝大門走去。

砰,砰,砰,砰砰!

又來了!

他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眼睛定格在了玲瓏版愛國者小機箱上面,足足十秒鐘,他的腦迴路才轉過來——聲音是從機箱里發出來的。

頓時,冷汗直冒。

原本,黃宇強是打算走近機箱一探究竟的,但誰料那聲音竟越來越響——那裡面像是有隻被囚禁的小怪物,正在試著掙脫牢籠。

「我渴渴渴渴渴渴渴渴——」一聲尾音極長,後續爆裂,又含糊不清的尖叫聲從機箱里直直轟入小說家的耳膜,他也尖叫,不自主地朝後倒去,後背重重地靠在床角上。

一陣短暫的眩暈,他嚇到沒有感官知覺,混沌中竟莫名地想起了小說《肆夜》的一段情節——男主和女主從荒山的坡道往下滑,想要逃脫追殺者的追捕。那條坡道十分陡,又坎坷不平。兩位主人公連滾帶翻地跌下去,傷痕纍纍,不過確實給自己爭取到了再活一天的時間。

「我想那傢伙追上我們只是時間問題。」男主在跌落谷底後,說了這麼一句。

「要有信念。」那個溫柔、漂亮、勇敢的女主安慰他,「我們一定會活著回去的!」

信念……黃宇強又被拉回現實,直視著前面的主機櫃,視線往下移,看見機箱被打開了。

從裡向外打開……(原題:《機箱》作者:塔克風。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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