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被我嚇成神經病,我心懷愧疚娶了她,婚後才知竟中了她圈套
十多年前,我高考落榜後,成了一名農村小學的代課老師。小學位於王家莊,是以前一所中學的老校舍。初中被撤併後,小學就搬了進去。學校的正面是一排教學樓,側面是依山而建的宿舍樓,樓上住人,樓下是食堂和廚房。偌大的一排宿舍樓,就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住在裡面,一到了晚上,除了蟲鳴鳥叫,聽不到半點人聲,顯得格外冷清。人們都說我膽子大,其實我心裡清楚,不是不怕鬼,而是別無選擇。不住宿舍樓我住哪裡?
村裡住著的大都是老人和小孩,青壯年都到外面掙錢去了。只有兩個人是特例:一個叫陳彩霞,一個叫王婭,她倆形影不離,幹什麼都在一起。她們跟我一樣,都是高考落榜者。她倆之所以沒有外出打工,是因為要到鄉里跟人學裁縫。她倆白天學習,晚上回來住。我是村裡唯一的一個小夥子,異性相吸嘛,她倆吃完飯總愛往學校跑。到了十來點鐘要回去時,還得讓我打著手電筒送她們一程。久而久之,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尤其是陳彩霞,她既不叫我季軍,也不叫我季老師,而是親切地叫我軍哥,搞得就跟哥們似的。說實話,我對她還是頗有幾分喜歡的,只是她把我當哥們,我也就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有一次我們在聊天時,王婭突然講起了鬼故事。陳彩霞連說她怕聽鬼故事,叫她別講了。可王婭卻堅持要講,說有我這個老師在,什麼鬼都會退避三舍的。恐怖的是,鬼故事的發生地就是我所在的宿舍樓。大意是以前有一個女教師,因為失戀一時想不開,在廚房裡上吊了。後來,一到夜裡,廚房裡就發出恐怖的聲音,或嗚咽,或幽怨,或哀嚎,讓人聽了寒毛直豎。沒過多久,那個背叛她的男教師就在一天夜裡離奇地死了,死的時候兩隻眼珠突出,大半截舌頭露在外面,樣子恐怖之極。她講得繪聲繪色,就像親眼所見一樣。
在我送她們回村時,陳彩霞還心有餘悸,她緊緊拽著我的手,絲毫不敢放鬆。可王婭卻跟若無其事一樣,一個人默默跟在後面。
從那以後,一到了晚上,我腦海里就不由自主地閃現出那個女鬼的畫面。尤其是廚房,天黑以後,我絕不敢一個人走進去。有時即便忘了到廚房打水,我寧可不洗漱也不輕易進去。當然了,我畢竟是老師嘛,心裡再恐懼,也決不能讓別人知道,要是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所以,在人們眼中,我仍然是一個大膽的人。
這天下午,還沒放學呢,陳彩霞和王婭又來學校了。陳彩霞說她們的裁縫師傅臨時有事,給他們放了半天假。放學後,她們又跟我一起去宿舍。到了那,陳彩霞突然說:「軍哥,晚上我們倆準備在你這蹭飯吃,不會介意吧?」王婭也撅著小嘴:「我們這是第一次來『敲詐』你,你要是個男人,就爽快點啊。」我一聽,高興還來不及呢,有倆美女陪我共進晚餐,豈有拒絕之理?我把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說:「多謝兩位美女賞臉!」
王婭非常主動,她見桶里的水不多,便自告奮勇下廚房拎了一桶上來。那天晚上,柜子里能吃的都拿出來燒了。紫菜雞蛋湯,筍乾燉臘肉,還有一個炒黃豆,雖然簡單至極,我們卻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飯,收拾好碗筷,王婭突然說:「季軍,都說你膽子大,不怕鬼,我看是吹牛吧?」我拍了拍胸脯:「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鬼呀,當然是真的!」其實我心裡很沒底,不知道這丫頭要出什麼餿主意。
王婭說:「那怎麼證明呢?這樣吧,你看桶里的水已經用完了,你只要到廚房裡拎桶水上來,就證明你不是膽小鬼了。」陳彩霞一聽,早已嚇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趕緊說:「王婭,別,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一聽,也猶豫了,一想到廚房裡的那個女鬼,就不寒而慄。王婭見我遲疑著,催促說:「你到底敢不敢?不敢也沒事,只要當著本姑娘的面,說自己是『膽小鬼』,我就饒過你!」我瞄了陳彩霞一眼,她正注視著我,在這個時候,我怎麼能做縮頭烏龜?我把頭一甩:「小菜一碟了,這有什麼!」
我拿上手電筒,拎著水桶下樓了。臨走前,王婭向我扮了個鬼臉。水池在最裡邊,要穿過食堂和廚房。剛走到一半,感覺陰森森的,似乎耳邊響起了那女鬼的怪叫聲。我忍不住身子打了寒顫,心裡打起了退堂鼓。我背貼著牆壁,做了幾下深呼吸,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心想:好你個王婭,竟然如此整我!我想了想,決定以牙還牙。於是,我悄悄返回,躲在樓梯底下。我料定,只要躲在那一直不回去,她倆一定會到廚房找我。然後我再悄悄回到房間,到時一定把她們嚇個半死。果然,十幾分鐘過去了,她倆終於嘀咕著走下樓梯。只聽王婭說:「這傢伙不會真的出事了吧?這麼久還沒出來,走,我們進去看看!」我看到陳彩霞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拽著王婭的手,哆嗦著往裡走。
我暗自好笑,等她們走遠了,才悄悄回到房間。過了好一會兒,我聽到了腳步聲,知道是她倆沒找到我後又折回房間了。為了達到嚇人的目的,我盤腿坐在桌子上,瞪大眼睛,吐出半截舌頭,在那一動不動。果然,陳彩霞一走進房間,看到我那恐怖的樣子,「啊」的一聲尖叫,頓時暈倒在地上,王婭雖然膽大,也被我嚇得不輕,驚叫著扭頭就跑。
我趕緊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叫道:「喂!我是故意嚇唬你們的。」但已經晚了,只聽「撲通」一聲,然後就聽到了王婭「哎呦」的叫喊聲。
我出去一看,原來剛才王婭黑咕隆咚的跑得急,不小心在樓道上摔了一跤。我急忙過去把她扶進了房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使勁用拳頭打著我:「你好壞,剛才真的嚇死我了!」我說你沒事吧。她說沒事了。接著,我趕緊扶起暈倒在地的陳彩霞,掐了掐她的人中,又使勁搖晃著她的身體,喊道:「喂!快醒醒!快醒醒!你可別嚇唬我啊!」王婭也過來幫忙,大聲叫著她的名字。
過了好一會兒,陳彩霞終於緩緩睜開眼睛,喃喃自語:「鬼!鬼呀!」任憑我和王婭怎麼說,陳彩霞就是緩不過神來,一直胡言亂語著。我害怕極了,難道她真的被嚇傻了?這可怎麼辦哪?
第二天,陳彩霞被嚇傻的消息就傳遍了全村,越傳越離譜,出現了好多個版本。只有我最清楚,我是始作俑者。還好王婭替我保守了秘密,要不然陳彩霞的父母肯定饒不了我。那幾天,我上課經常走神,因為承受著良心的煎熬。在那個年代的農村,人們的思想還是比較愚昧的,陳彩霞被嚇成了神經病,她父母並沒有帶她上醫院檢查,而是帶她加入了基督教,說主會保佑她恢復神智。結果呢,儘管陳爸陳媽每天禱告,陳彩霞的病情絲毫不見好轉。人們紛紛搖頭嘆息: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就這樣被毀了。
在陳彩霞出事後的幾天里,王婭經常獨自來學校找我。有她陪我,我的心情稍稍好了點,但心裡卻一直很難受。也許是王婭看出了我的心思,這天晚上,她突然提起了那晚激我去廚房打水的事。她說,其實她和陳彩霞一早就喜歡上了我,只是兩個人情同姐妹,誰也沒有說破,也不能說破。為此,王婭心裡非常難過。她想了想,決定讓老天爺來決定。就在跟我一起吃晚飯的那天,她之所以一個人去廚房拎水,其實是把一張紙條悄悄放在井口邊醒目的位置,紙條上寫著「季軍,我愛你!」五個字。她在心裡下了賭注,要是我看到那張紙條,就向我表白,要是看不到,就把幸福送給陳彩霞。
說到這,王婭臉蛋紅撲撲的,羞得趕緊把身子轉了過去。
聽完這番話,我非常驚訝。我問:「我一個窮教書匠,而且還是代課的,有什麼值得你們喜歡的。」王婭說:「關鍵是你人好,讓人覺得踏實和可靠,況且你一直在自學考試,將來一定有出息。」
沒錯,我之所以選擇代課,就是給自己一個好的自學環境,雖然沒考上大學,但可以通過自學圓我大學夢。而且我堅信,只要自己一直努力下去,一定會有好的前途。
我問王婭為什麼現在跟我說這番話。王婭說:「陳彩霞已經……現在我沒有了顧忌,所以……我、我不想抱憾終生!」她說著,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可我並不喜歡她呀,我喜歡的是陳彩霞。我心裡非常糾結,直接說嘛,怕傷她的心,不說嘛,有朝一日勢必更讓她傷心。正在左右為難之際,我只好突然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看著王婭往她家裡走去後,我並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陳彩霞家。開門的是陳爸,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我跟陳彩霞是好朋友,特意過來看看她。進屋後,見她一副傻乎乎的樣子,我忍不住兩行熱淚滾了下來。突然,我不知哪來的勇氣,對陳爸說:「叔叔,我今天要跟你說實話,陳彩霞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我一手造成的。」接著,我把那天發生的事簡略說了下。陳爸聽後,情緒很激動,抬起手差點一耳光扇了過來。我說:「叔叔,這件事不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如果打我能讓您消消氣的話,您就使勁打我吧!」
陳爸眼裡飽含淚水,說:「打你有什麼用?」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突然就有了底氣,鼓起勇氣說:「叔叔!我是罪魁禍首,如果您願意的話,就讓我來照顧彩霞一輩子吧!」其實這句話我已經考慮了好多天,只是一直沒有那個勇氣說出來。我喜歡陳彩霞,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陳爸一愣,好半晌,才氣憤地問道:「你照顧阿霞一輩子?請問你怎麼照顧?你拿什麼照顧?」我突然有了男子漢的氣概,大聲回答:「我娶她!我已經20歲了,我們村裡結婚早的,像我這麼大,孩子都會走路了。」陳爸不做聲。臨走時,我放下一句話,說到時會找媒人上門提親的。
提親的事,儘管我父母極力反對,但他們拗不過我,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知道,在這個份上,陳爸已沒有理由反對了。一個星期後,在媒人的撮合下,我去陳爸家下了聘禮。一時間,我成了人們議論的對象,紛紛誇我有情有義。幾天後,王婭來學校找我,說這幾天她也想通了,我能對一個患有精神病的人不離不棄,說明我真正愛的是陳彩霞。再說了,相比之下,陳彩霞更需要我。她說著,緊緊握著我的手,說:「祝福你們!」我說了聲謝謝,她轉身走了。
在我悉心的照料下,陳彩霞的病情慢慢得到了好轉。又過了一段時間,竟奇蹟般地好了。她說,她也要參加自學考試,要跟我一樣,有一個好的前途。我很驚訝,問她是不是被我的真誠感動了。她咯咯地笑個不停,突然過來摟住我的脖子,輕聲地說:「我根本就沒得精神病!」
我驚訝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陳彩霞說:「其實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王婭也很喜歡你,我和她是最好的姐妹,我不忍心讓她傷心。倒是那天晚上你裝神弄鬼時,突然給了我靈感,所以就藉機考驗下你。
當時我在心裡給自己下了賭注,結果我贏了。當然了,關鍵還有一點,我曾在爸爸面前暗示過要和你好,結果他說,你就別想了,我女兒嫁給誰也不會嫁給那個窮教書匠。你想啊,要是不想個辦法,我爸又怎麼會點頭同意呢。」
頓時,我緊緊抱住了陳彩霞,感覺眼睛濕漉漉的,我知道,那是幸福的眼淚。(潘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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