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安石的兒子,為人喪心病狂,填詞卻媚到骨子裡
一代名相王安石有一個了不起的兒子,名叫王雱,自幼就被譽為神童。成年後,王雱和王安禮、王安國合稱「臨川三王」。
王雱小時候,有一個人將獐和鹿放在籠子里,然後問他:「何者為獐?何者為鹿?」王雱根本不認識,但他回答道:「獐旁邊是鹿,鹿旁邊是獐。」客人大為驚奇。
年紀輕輕,王雱就展示出了非同尋常的天賦,20歲前就已著書數萬言,而且搞的全是理論研究,比如《論語解》、《孟子注》等高冷的學術著作。
在王安石變法過程中,王雱積極支持,參與修撰《三經新義》,從理論上闡述變法的合理性。相比王安石,王雱更為大膽,甚至是喪心病狂。
有一次,王安石和程顥在家中討論變法,王雱忽然赤著腳,披頭散髮,手中拿著婦人的冠冕走進來,問父親:「你們在討論什麼?」
王安石說:「新法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正在和你程叔商量。」王雱輕描淡寫的說:「砍掉韓琦和富弼的頭顱,掛在鬧市,新法馬上就可以實施了。」
聽兒子口出狂言,王安石大驚失色,趕緊打圓場:「我兒說得不對。」一向嚴謹的程顥正色道:「大人議事,小孩子請退下。」王雱這才怏怏不樂的離開。
性格如此的囂張,王雱搞起文學創作卻是另一種路數,嫵媚蘊藉,猶如大家閨秀,先來看這一首:
《眼兒媚》
楊柳絲絲弄輕柔,煙縷織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而今往事難重省,歸夢繞秦樓。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頭。
從情深意重、出語清新的角度來看,此詞頗為類似晏幾道。這也可以看出北宋士大夫的特點,既可以做道德學術文章,也可以填閑適文藝的小詞,兩不耽誤。
北宋中後期,慢詞逐漸興盛起來,也更加考驗詞人的鋪敘和音樂功底。在這一點上,王雱也不遑多讓,請看他的慢詞一首:
《倦尋芳慢》
露晞向晚,簾幕風輕,小院閑晝。翠逕鶯來,驚下亂紅鋪綉。倚危牆,登高榭,海棠經雨胭脂透。算韶華,又因循過了,清明時候。
倦遊燕、風光滿目,好景良辰,誰共攜手。恨被榆錢,買斷兩眉長斗。憶高陽,人散後。落花流水仍依舊。這情懷,對東風、盡成消瘦。
和上一首略有不同,這首詞既有小令的天然蘊藉,又有慢詞的一唱三嘆,堪比李清照早期的詞,就連情緒上都如出一轍。原來,王雱也是個多情的公子。
可惜的是,王雱又是個體弱多病的公子,在仕途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卧病不起,最終年僅三十三歲就英年早逝,讓王安石的晚年過得很不是滋味兒。
※這首詞的開頭可以申請專利,一般人還不敢山寨
※此人寫了一句詩,如今在杭州每天都能聽到
※關於月亮,杜甫用四首五律寫盡人生酸甜苦辣,首首經典
※一首宋詞里的秘密:這一天,女人集體想男人,男人集體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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