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一句警告，讓她不願輕易張口說話，與他的相遇，卻打開了她的心扉……

楔子

八歲，路雪和她的母親住在小村莊裡面。一對人馬突然出現，燒了她們的房子，殺了她的母親。她因為貪玩，去了小河邊所以躲過了這場災難。

可是回到家裡的時候剩下的只是一片廢墟。

「嗚嗚嗚……娘，你去了哪裡，小雪好害怕呀！」

她哭了很久，都沒有人理他。最後只能一邊走一邊哭。

一匹汗血寶馬突然停在了她的旁邊，把手伸了出來，朝她說到：「上來。」

「我想找我的娘。」

馬上的大男孩大笑到：「你娘已經因為你的一句話害死了，到哪裡去找？」

怕她不明白，大男孩乾脆直白的說到：「你告訴別人說你是路宰相的女兒，所以你娘已經被你害死了。」

說完把她抱上了馬上，揮鞭不管路雪怎麼哭喊，只是一路策馬狂奔到了一個府邸的前面，丟下一句：「如果想要保護自己和別人，就管好自己的嘴巴！」然後把她丟在那裡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第一章

路宰相府，路雪住在最偏僻的西苑身邊除了父親給她的一個丫鬟小蘭，這裡就不會多有其他的人了。

她是路宰相的私生女，是這個府裡面最時候欺負最受白眼的小姐。可是也是路宰相最疼的小女兒。可是夫人不喜歡她，所以就算是她爹再喜歡她，她的待遇也只能是現在這樣的。

桌上是簡單的午飯，幾盤小菜像是平常人家一樣，根本不像是一個宰相的千金。不過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突然間有人推開門，像是迷路了一樣，看著路雪禮貌的說到：「對不起，打擾了。我是來找宰相大人的。你是？」

路雪看著他，依舊平靜如水。第一次她的院里出現過除了父親以外的男人，而且英俊威武，從穿著來看就知道非官既富。

小蘭問到：「請問您是？」

「在下是段晟。」

「哦，您是段將軍，小姐是宰相大人的小女兒。您請走那邊，那條路是通往正院的。」

段晟往前走了幾步，到了路雪的身邊：「幸會，路小姐。」

她不說話，只是微微的笑。

小蘭愣了愣，才幫忙說：「我家小姐不會講話，您如果要去正院，我可以帶你去。」

段晟的眼神有些失望的從路雪的身上離開，到了最後才無所謂的笑了笑：「那好，打擾了。」

他剛走，小蘭就拉著路雪問到：「小姐，他是誰家公子呀，真好看。可惜，他不會再到我們這裡來了。」

路雪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腦袋指著桌上的菜示意讓她吃飯。

其實她知道，段晟就是將軍，這次剛從邊塞打了勝仗回來受到皇帝嘉獎的人。可是沒看到他之前，她還以為他是那種五大三粗長著大鬍子的人。看到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想像是錯的。

原來，將軍竟然可是這樣俊氣。

「小姐你聽說沒有，太子吵著要納妾，聽大小姐說他要納妾的人還是煙花樓的頭牌呢。」

「和我們無關的事情少管，也少說。小蘭，我給你說了多少遍。你還不記得！」

小蘭吐了吐舌頭，最後笑了笑：「好啦，我以後絕對閉嘴。」

其實小蘭嘴夠閉得緊了，全府里的人，只有她知道小姐其實會講話。其他的人都以為她是啞巴。當然，小姐也只和她說話。

正院，路宰相和段晟在商量著什麼事情，一個嬌俏的身影突然間沖了進來，撒嬌的朝路宰相說：「爹，我想去皇宮玩。」

「放肆，有客人在，你沒看到嗎？」

路梅癟了癟嘴，這才看到客人是段晟，羞澀的行了一個禮：「段將軍好。」

「路小姐好，我剛好一會兒要去皇宮，我們可以一起去。」

路梅快要高興死了，看了一眼路宰相然後回答到：「真的嗎，那你一會兒叫上我。」說完就跑出了大廳。

路宰相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說到:「我這個女兒就是被她的母親疼壞了，段將軍不要笑話。」

「她肯定是想皇后娘娘了，所以要去皇宮裡面。我怎麼會笑話呢！」

皇后是路梅母親的親姐姐，所以她才能夠進去皇宮自由自在。這點段晟倒是清楚，不過這個千金大小似乎還真是被疼壞了一般。任誰都不放在眼裡！剛才經過花園的時候就看到她在教訓下人，那個樣子還真是有些兇狠。和這會兒的她倒不太相像。

「對了，路大人難道您就只有她一個女兒，怪不得這麼疼愛她。」

路宰相笑了笑：「我還有一個小女兒，不過她不喜歡見客，倒是喜歡呆在自己的小院子裡面。」

「怎麼從沒聽您提起過？」

「她不是夫人的孩子，八歲的時候我才把她接回來。那時候她母親已經死了，所以接她回家之後她不會講話。宴席我就沒有讓她參加。」

講到這裡，路宰相皺了皺眉。哪是他不讓路雪參加，是夫人死活不讓路雪參加，更不允許他帶她出席任何地方。這個小女兒，幾乎沒人知道。

「哦，這樣呀！」

他到過丞相府這麼多次，和這裡的人也熟悉，若不是今天無意的闖入西苑，或許都還不會知道丞相有個小女兒吧！像是天仙一樣的脫俗，美好，讓他看了竟然會忘不了。

段晟微微的笑了一下，站了起來，溫文儒雅中帶著一份剛勁：「那我就先離開了，順便和路小姐一起進宮。下次再來拜訪！」

他走出大廳，臉上是如沐春風的笑意，看著等在外邊的路梅說到：「走了，我們現在進宮。」

「嗯，晟哥哥。」

說完就跟著走到了他身旁。

第二章

他們剛走沒多久，路宰相就自己一個人到了西苑，看到路雪和小丫鬟正在補蝴蝶徑直走了過去。

「老爺，您怎麼來了。」

小蘭看到他，連忙行了一個禮。

「小雪，今天是你十六歲生日，這是爹讓人從南嶽國給你帶的的，喜歡嗎？」

他把手中的一個精緻的手鐲遞給她，笑容爬滿了略經風霜的臉。

路雪點了點頭，伸手輕輕地抱著面前的父親。

「不要悶在家裡，讓小蘭陪你去外邊市集上逛一逛吧。喜歡什麼都可以買，我讓侍衛跟著你們。」

路雪看著小蘭那張期待的臉，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神裡面是滿滿的感謝。

看著兩個背影越來越遠，路宰相不由得嘆了嘆氣，輕聲的說到：「月兒，你說是不是老天在懲罰我，所以讓小雪不說話？」

市集上，形形色色的東西都讓路雪喜歡得不得了。轉著轉著就進了染坊，惡作劇一般一下躲到染布後面，讓小蘭到處找。

跑著跑著像是迷路了一般，她到了染坊的後院。

「你一定要讓他娶你，不管用什麼方法。記得你的目的，還有本分......」

突然闖入，路雪像是入侵者一樣，獃獃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因為很明顯，其中的那個女人已經看到了她。

「你是誰？」

路雪不說話，低頭就要跑。結果男人一轉身就把她給抓住了，仔細的看著路雪：「你聽到了什麼？」

路雪搖了搖頭。

男人倒是不急躁，揮了揮手讓和他一起的女人離開。自己則是鬆開了路雪：「裝聾賣傻可不是一個好手段。」

他捏住路雪的下巴，讓她被迫看著他。

她才發現這個男人像是皇者一般高貴，氣勢沉穩卻讓人生畏。輪廓分明，五官精緻，這是第二個她見到這麼英俊的男人。可是，他的身上卻充滿的戾氣，彷彿下一秒自己就會被他掐死一樣。

路雪閉上眼睛，臉上依舊是不變的容顏，不害怕不緊張。

突然之間，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她手上的那個和田玉手鐲。那是前幾天南嶽進貢的玉，被皇上下令打了一對鐲子，世上只有一雙，一個在皇后那裡。一個賞給了路宰相，所以他可以斷定這個不說話的女子定是路家的千金！

「小姐，你在哪裡呀，快出來。」

一個聲音打破了沉寂，男人鬆手，嘴角牽起一絲笑容：「你的丫環和侍衛好像都要來了，放心我不會殺你的。而且，未來會有機會再見。」

男人笑了笑，在小蘭還沒有找到這裡來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路雪獃獃的站在原地，心裡只有一個聲音：他是誰？為什麼自己竟會覺得有些熟悉。

等到小蘭到來，她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平靜，拉著小蘭往回走。在路府的八年，她都沒有出來過。可是這僅有的一次，卻遇到這樣的事情。而且，她總感覺那個男人還沒走，他的眼睛似乎還在盯著自己，讓她心裡會覺得有那麼一絲恐慌。

「小姐這麼早就回去了，我還想......」

知道她的想法，路雪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帶著她往回走。

早上，路雪一個人在荷花池旁邊坐著。晨曦微醺，這裡的風景像是一幅畫，美好的讓人陶醉。

不過這樣的寧靜也只有一小會兒的時間。

「喲，妹妹，你怎麼在這裡？」路梅帶著自己貼身的丫鬟，經過這裡，本是直接去後山放風箏，結果看到她就繞了過來。

路雪微微一笑，指了指荷花池的荷花，意思是她來看荷花的。

「對不起，我忘了你不會講話。我這不是對牛彈琴了嗎？」她剛說完突然之間抓起了她的手，看著她手上的那個手鐲問到：「這是父親送給你的？」

路雪點了點頭。「你也配，你不過只是一個庶出的私生女，你母親的牌位都沒進路家的祠堂？你配帶皇上賞給我們家的東西嗎？」

一瞬間，路梅的眼裡藏滿了怒氣。本來只是想要來嘲諷一下路雪的，哪裡知道竟然會看到這個鐲子在她的手上！這會兒簡直是氣死了。一耳光直接扇在了路雪那張漂亮的臉蛋上。

可是似乎這樣任然不解氣，她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冷哼道：「你去看你的荷花吧！」

說完就給她推進了荷花池，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的眼裡，是絕對容不下路雪這個私生女妹妹。一直都是這樣！

路雪掉進荷花池，連連喝了好幾口水，眼淚含在眼眶中像是被她強硬的逼住了，所以才沒流出來。閉上眼睛，乾脆不再掙扎，等著這池水將他淹沒。

第三章

恍惚之間像是有一隻溫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然後把她拉了上來，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段晟的臉。她連連的咳嗽了好幾聲，緩過神來忙著退後了兩步。抗拒的看著面前的段晟。

「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我是段晟，上次見過，真想知道你叫路什麼？對了路梅是你的姐姐，她為什麼會打你？」

他把外袍脫了下來，然後搭在她的身上。看著她楚楚可憐的臉上五個拇指印有些心疼。

路雪愣了一下，很快的站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自己的西苑跑去。

段晟在原地愣了半秒，最後才跟在她的身後。因為他幾乎覺得她就像是一個謎團一樣，吸引著他靠近。

「那個段將軍，你來幹什麼？」

小蘭納悶的看著他。首先是她的小姐濕淋淋的跑了進去，現在身後還跟了一個將軍大人。她不覺得奇怪才怪呢！

「你家小姐之前被小梅推進了荷花池裡，我把她救了上來。我想知道為什麼路梅會推自己的妹妹進荷花池。」

小蘭恍然大悟，生氣的跺了跺腳：「她才不是小姐的姐姐呢，她是壞蛋，每次都只知道欺負小姐。哼！不過真的謝謝你救了我們家小姐。」

段晟滿腦子都是小蘭的話，心中更是疑惑。

「您先坐，我去看看小姐。」

說完小蘭就跑了進去，小手還捏著拳頭，那是對路梅的不滿。

他在石凳上坐了好久，都不見有人出來。看來是這裡的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段晟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隱隱的失落，最後慢慢的踱到了桂花樹下。

路雪換了一身白色的裙子，在窗戶前看了好久最後才推門而出，走到了他旁邊慢慢的開口：「謝謝你救了我。」

入神的段晟驚訝的看著她，最後聲音也顯得吞吞吐吐的：「你會說話？」

「嗯。」

微風徐徐，桂花樹下，一股撲鼻的清香味圍繞著兩人。段晟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還有一種興奮。

「你以為我們小姐真不會講話呀，她是不喜歡對除了我意外的陌生人講話而已。」

小蘭站在一邊，是銀鈴般的笑容。

這段時間有意無意，只要段晟來到丞相府他就會到這邊來，每次想要和路雪講話哪怕是靠近一些她就會跑掉。

今天她居然開口和他說話了。

第一次覺得天籟之音原來竟是這樣的。

過了半響，他才回應到：「以後只要路梅欺負你，告訴我，我會盡全力保護你。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哪怕是你們丞相府的人。」

「謝謝段將軍。」

路雪露出了深深地笑容，在她決定對段晟說話的那一刻，其實心就已經對面前這位段將軍坦開了。

「一直叫段將軍的顯得多彆扭，如果可以，叫我晟哥哥更好。」

從小就看到路梅的親哥哥路濤疼愛著路梅，那時候小心靈就在想要是有一個哥哥該多好。沉默了一下，輕聲的喊道：「我叫路雪，晟哥哥。」

三個字，僅僅這麼三個字，像是比打了勝仗還要讓他開心。

桂花花瓣隨風飄落，既清香又美好，讓這幅美景多了一番浪漫的色彩。

小蘭笑了笑，悄悄地躲進了屋裡面。剩下的就是一片沉默，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大破了這一切：「二小姐，四王爺到了，老爺讓你到大廳一下。」

路雪納悶的看著來叫她的人，這八年不管是誰來了，都不會叫她去的。可是為什麼今天爹會讓她去大廳見王爺，就算是爹要去，難道夫人也同意？

雖然納悶，但是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第四章

齊安寒邪笑著看著面前這個低頭的女子，最後才微微一笑：「我就說嘛，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丞相有個小女兒，原來是因為不會講話，所以被你藏在家中的。」

說完走到了她身邊，命令道：「抬頭讓本王看看。」

他是在命令，路雪怎麼會聽不懂，可是這個聲音讓她莫名其妙的害怕。最終慢慢的抬頭，迎上齊安寒的目光。最後差點腿軟站不住。

因為，四王爺就是上次她在染坊遇到的男人。

他說，他們還會再見，果然今天他來了。可是他的目的，路雪卻一點都不明白。

「不錯，果然是國色天香。可惜，不會講話。」

路丞相嘆了嘆氣，也是無奈。真想吩咐路雪下去，齊安寒就又幽幽的冒出一句話：「不過我府上的名醫有專門治她不會說話的病，如果有機會我讓王妃過來把她帶去讓名醫看看吧！」

聽到他說這樣的話，路宰相倒是真的高興，激動的問到：「真的嗎？只要小雪能開口說話，那比什麼都好！」

「當然是的。」

「那我哪天親自帶女兒去王府就是，也不勞王妃親自來接。」

聽到能夠治她的病，他是高興的，很快就答應了。可是路雪心中是捏了一把汗，去王府，那肯定比地獄還恐怖吧！

「不急不急。對了，聽說段將軍一早就來到丞相府了，怎麼不見他人呢？！」

「老臣已經讓人去叫了，段將軍在後花園賞花應該馬上會來的。小雪見過四王爺了還不快下去。」

路丞相始終是疼她的，害怕她在這樣的環境下呆久了不習慣，所以找到機會了就讓路雪離開。

不愧是個宰相，也不愧是個好父親。

她出去，剛好段晟進來。兩人目光只是稍稍的交匯，就馬上的分開了。

出門之後路雪就直接往自己的住處走，心中是強烈的不安與惶恐，總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的平靜日子就要到頭了......

段晟坐下之後，抿了一小口茶，最後試探的問到：「太子納妾這件事情不知四王爺怎麼看？」

齊安寒淡淡的說道：「天下之人皆有愛美之心，皇兄也不例外。我倒不覺得這有什麼過分之處，不過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在父皇那裡皇兄也碰了一鼻子灰。我想他這次納妾，大概是不能成功的！」

「也不知道使了什麼迷讓太子這麼迷戀那個風塵女子，真是丟了皇家的臉！太子殿下也是的，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把皇上氣的病都出來了！」

路丞相倒是表現得很不滿，當然是對紅塵女子的不滿。他的口氣，全都是護著太子殿下的。當然，太子是他老婆的親外甥，他怎麼可能不向著他？

齊安寒微微一笑：「事已至此，我想皇兄也不會罷休的。至於我們，還是找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讓他抱得美人歸才對。」

段晟思考了一下，才發言：「話是沒錯，可是現在朝野上下對太子的所作所為已經很不滿了。如果廢了太子，四王爺應該就是太子的首選了吧！」

段晟是太子的交情不錯，而這又是在丞相府中，想他說這句話也不是真心實意的。無非是想試試他齊安寒到底安的是顆什麼心而已。搖了搖頭：「我習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段將軍還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被不知情的人聽了去還以為我窺視太子之位以久了呢！」

段晟大笑起來：「閑雲野鶴，果然是四王爺的追求。」

「記得丞相府有一片百合花花田，本王可以去觀賞一下嗎？」

王爺說要賞花，還能有不讓賞的？

路丞相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當然可以，老臣現在就帶王爺您去。」

「本王自己去就可以了，我也喜歡一個人悠閑的感覺，丞相你和段將軍繼續聊吧！」

說完就站了起來，徑直走了出去。

第五章

百合花田，果然讓人心曠神怡。彷彿是來到世外桃源一樣。齊安寒閉上了眼睛，盡情享受著這一刻與世無爭的時刻。

「小姐，剛才有下人說看到段將軍從二小姐的院子里出來。」

「什麼？！他去小賤人那裡幹什麼，我不是把她推到水裡了嗎？真是個小妖精，居然不出門都還能夠引誘到晟哥哥！」

顯然這個聲音是驕縱的路梅的。

齊安寒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兩人在不遠處，往西苑的方向去了。他從花田中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尾隨而去。

「啪！」的一耳光扇在了路雪的另外一邊臉上。這次，路梅是卯足了勁，下手格外的狠！

齊安寒站在原地，看著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上是赫人的五個手指印。讓那張如陶瓷般白皙的臉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眼淚在路雪的眼中打轉轉，可是她卻沒有哭。

「我告訴你不要靠近晟哥哥！而且我今天要讓你的臉變得再也沒辦法到處引誘別人了！小琪，匕首呢！」

隨同的丫鬟幸災樂禍的把匕首遞到了路梅的手中，讓一邊的小蘭嚇了一跳。連忙站在路雪的前面擋住：「不許傷害小姐，求求你大小姐不要這樣！」

小蘭看著路梅手中發亮的匕首全身開始顫抖。如果真的一刀下去，自己家小姐的臉絕對毀了！

「滾開！」

她把小蘭掀到了一邊，一步一步逼近路雪，眼神透露的是絕狠之意。讓人看了都會覺得害怕！

下一秒，她就將在路雪的臉上划上幾刀。

路雪閉上了眼睛，不避也不閃。

可是一隻大手卻在她的匕首要到達路雪的臉時停在了半空。路梅不滿的看著擋她好事的人，臉色一下暗了：「四王爺，您......」

他鬆開她的手，輕笑到：「喲，你們這是在幹嘛呢？我還以為是在實施家法呢！她可是你的妹妹，你這匕首一下去不怕你爹怪罪？」

路梅把匕首往地上一扔，解釋道：「我只是逗她玩玩而已，王爺您可別當真。」

「哦，這樣呀！母后一直誇路梅妹妹溫柔漂亮，我想你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對了，我本是想看看你們府上的百合花田，怎麼竟走到了這裡，不如你帶我去吧！」

「好。」路梅一邊微笑的帶齊安寒往百合花的方向走去，一邊瞪了路梅一眼，那意思絕對是：這次算你好運，下次給我小心點。

看著路梅走後，小蘭才連忙爬起來，一邊擦著眼睛一邊問路雪：「小姐你沒事吧？大小姐她怎麼總是和你過不去！」

路雪搖了搖頭，臉上從之前的從容不迫變得有那麼一點慌亂。說實在的，有哪個女子會不怕在臉上划上幾刀呢？！搖了搖頭，走到了屋裡去。

她不真不鬧也從不去向父親告狀，這些年這麼隱忍的生活，卻還是逃不出這般厄運。可是除了這樣的生活，她還能怎麼樣呢？！

小蘭緊緊地跟在身後，也是一言不發。她和路雪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朝夕相處，能夠不知道她心中的苦？還好今天四王爺出現救了小姐，不然後果她真的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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