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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化妝的姑娘就被說是「裸奔」,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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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張小嫻






「化淡妝是面試時的一種禮儀。」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是在大三時的暑假,在外婆家,一家小姐妹圍了一圈,我舅媽拿著一本《瑞麗》對著表姐表妹和我,一邊點評模特妝容,一邊給我們說學會化妝的重要性。




我舅媽曾是大學裡的法語老師,一口法語講得松香軟糯,輔修了兩年法語的我還沒有聽過比她講法語更好聽的中國女人。但後來大概嫌收入微薄,不知怎的去做了玫琳凱,高智商高學歷和語言天賦讓她在這個賣安利的行業過得風生水起,謹慎如我媽,都在她這裡買了幾千塊的化妝護膚品,我的第一支清潔面膜就是在她這裡買的。




雖然後來我們全家都對她的推銷避之不及,但仔細想想,我最初關於化妝的知識都是在我舅媽每次見面時,用熱情包裝的推銷中完成的。當她說起化妝知識,我看到從小像假小子一樣的理工科表姐,捧著自己未施粉黛的臉拚命點頭表示贊同。




化妝如何與禮儀產生關聯,在我看來在邏輯上是有很大問題的。但冥冥中我知道,不管如何地去論證這是一個偽命題,這個坑都是非跳不可了。有一種畢業時大家都要上的當,你是很難眾人皆醉我獨醒地繞過去的。




就像黑色正裝外套,黑色小包裙,還有不超過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即使是自己有本時尚經的姑娘,在諸如《面試官不會告訴你的100件事》這樣口耳相傳的經驗前也要敗下陣來,規規矩矩的把自己和所有應屆生打扮成同一個白襯衫黑套裝的模樣。







那樣的面試套裝我也是買過的,即使是讀研把我找工作的時間往後推了兩三年,在大三集體開始找工作的浪潮下,逛街時也會忍不住留意多看兩眼。要到真的過五關斬六將,找了幾輪工作後,才會發現,咦,原來面試不用穿成這樣的呀,到再換第二份工作時才能體悟,穿成這樣反而是露怯了。




這樣一個簡單的事實,在當年卻少有人能看破,看破也未敢嘗試,

明明是最無拘無束有無限可能的年紀,在還沒有進入職場被束縛的時候,卻先被這些找工作面試的偽「聖經」把自己圈地自牢。




化妝是種禮儀,也許和黑色面試套裝一樣是面試偽「聖經」的一個,但至少它們之間的區別是明顯的:從此之後黑色面試套裝我再也沒穿過,而化妝還在之後的日子裡繼續陪伴著我的生活。




回頭看它最大的意義大概是提供了一個必要的學化妝的理由。




化妝是一個受所在群體影響很大行為,而我周圍真的非常缺乏學化妝的氛圍。初中之前的校服生活不用說,高中拼名牌比時尚的有,但明目張胆化妝的還真沒有,偶爾有一兩個便全校聞名。




大學時剛進大學城就是一座荒島,上面只有一屆師兄師姐,大家基本是自生自滅的生長狀況,精緻的自顧自精緻,素顏的也沒有壓力,偶爾搞活動參加表演提前去師姐宿舍打扮好也足夠應付了。




真正刺激到我,反而是一場小學畢業十年的同學會。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時隔多年未見的女同學們集體變身的樣子,因為太早分開,不同的環境塑造出我不熟悉的一群人,那時我不過剛修鍊到打底妝上口紅的程度,不知怎麼聊到化妝的話題,有個男生說他已經能給女朋友化睫毛膏了,然後轉頭半是嘲弄半是炫耀地對我說了一句:你還不會塗睫毛膏吧。







我當時被那份優越感差點閃到了眼。然後迅速反應過來,我對「化妝是種禮儀」這個命題感到違和的原因。在讀書時代,老師們把化妝的人當成是異類,而在某一個時間節點之後,不會化妝反而又成了可以被挑剔的理由。




當年我舅媽的「化妝禮儀論」很快在她的過度解釋中露出破綻。在一次她力邀我和我同學去上的化妝課後,她強烈推薦了一款白色高光粉,但是因為我們都沒有意向買其他的彩妝,同學惡趣味地問了一句:能只塗高光粉不化妝出門嗎?




我舅媽說:那就像是穿了睡衣出門。然後我同學說那還是算了,我舅媽接上一句:那也比光著身子出門好啊。




如果說面試化妝禮儀論還有些道理,建立在這上面的「不化妝出門等於裸身出門」的推論簡直讓我瞬間清醒過來,這無非是為了滿足某種目的而建立的一種價值體系。




我同意禮儀與整潔,乾淨,得體有關,但若強行將之與化不化妝進行百分之百的聯繫,則未免太牽強。就拿我的大學室友來說,她的面試妝總是頂著兩根粗粗的一看就讓人齣戲的眉毛,顯得非常滑稽。而二十齣頭的小姑娘,本來塗個有顏色的唇膏就可以清清爽爽地出現在在面試官眼前。




化妝可以讓人容顏更美,把控對自己有利的因素無可厚非,但再深想一層,為何對男性就沒有提出這條化淡妝的「禮儀」?

雖說道理大家都明白,





但難道你們不是在同一場合面試?


競爭的難道不是同一個職位?


為何在「禮儀」上就會有不同的要求呢?


在這所謂要求之後,潛在的難道不是對兩者不同的預期嗎?


 



不知是不是巧合,畢業後得到的第一份工作,剛好是我畢業前唯一一個沒有按「面試聖經」去打扮的面試。




記得那個面試是在冬天,因為當天太冷,我索性穿了最暖的一件紫色呢子大衣和黑色長靴出門,穿著平時常穿的衣服整個人是一種舒適自然的狀態,從筆試到面試都很順利,最後決定時生了一點波折,不過最後有驚無險的過了。




和同事熟悉之後,主編和主任常和我聊當時面試時的一些內幕,比如當時什麼問題,他人是如何回答。在那些對面試者的印象中,沒有一個和服裝打扮有關。




進入媒體工作之後,關於化妝的這根神筋反而徹底鬆懈下來,除了不要穿拖鞋,沒有任何衣著打扮上的限制。我對於化妝的學習,與其說是外界的硬性要求,不如說是對自己容貌變化的需求。




二十齣頭時,總是自滿於別人說化了妝和沒化無多大差別;

再大些知道照起相來差別立馬出現,隔離能提氣色,粉底相當於柔光特效;會區分見人和上鏡的場合妝容的不同,眼妝什麼時候能省、什麼時候不能偷懶;眉毛漸淡,皺紋漸長。




雖然已經可以五分鐘給自己塗上一個妝,但有時給別人一化妝,問題馬上就暴露,我完全不會化我自己以外的臉。其實到現在,我平時還是素顏居多,和最初學化妝時一樣,打個口紅就覺得能見人。







但每次需要化妝時,我心情都是愉悅的,不是為了某種「規則」和「禮儀」而做,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看。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即使不化妝也不存在某種「失禮」,即使不會化妝,也不是什麼缺陷和大不了的事。

比起個性,我覺得這更多的指向一種自由,不被定義和圈住的自由。




最近看綜藝節目中趙薇和周冬雨聊天時爆料,說謝霆峰皮膚好,上鏡從來不化妝,演了這麼多年的戲,就是堅持不化妝,但拍出來還是那麼好看。在最需要講究化妝的行業里,這大概算得上一種「恃靚行兇」了。





謝霆鋒素顏和范冰冰錄製《十二道鋒味》




反過來想一想,有意思的是,在娛樂圈的通稿中,素顏通常和敬業有關,而化妝捨不得讓自己丑,往往是和不敬業連在一起。其背後隱藏的邏輯,大概是人都有愛美之心,捨棄形像更加不易。





素顏和化妝敬業與否,說到底都是為角色和場合服務,擔得起為美,擔不起任嘲。但如此都沒有動不動和「禮」扯上關聯。




現在回想去大三時那堂舉輕若重的安利課,比起動不動就上升到禮節的說法,我更喜歡在節目中素著臉戴著帽子吃魚的周冬雨常說的那個詞:

體面





周冬雨素顏現身機場




除卻幽默和自嘲的性質,這其實代表的是一種心理舒適的狀態:






  • 素顏面對大海享樂放鬆是一種體面,打扮起來美得不可方物也是一種體面;



  • 內心豐富、對答如流是一種體面;



  • 自得其樂、不礙他人也是一種體面。




如果重新回到大三的那個暑假,我大概還是不會附和也不會爭辯, 化妝說到底是一件小事,但我希望即使是小事,不要輕易地將一件本可以愉悅自己的事,放進別人圈定的規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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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張小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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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潔,雜誌編輯。雙子座,不分裂。見過了許多人,想講自己的事。微博@mayjane,豆瓣@Jane想自然醒,公眾號:簡影錄@everyjane


主播:

 ruru,「遇見張小嫻」簽約主播,湖南電台瀟湘之聲主持人,主張打造「有聲的文字,優質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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