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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讓他閉著眼睛去收債,究竟玄機何在?

明末清初,蜀中有一馮生,父親賣田賣地供他讀書,他卻整日走雞斗狗、不思進取,時常和一幫狐朋狗友到處惹是生非,把老父親氣得七竅生煙。

這一日,馮生到賭坊里輸了一大筆錢,心情不好,大醉了一場,倒在街頭城隍廟門口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臉,馮生哈著酒氣、不耐煩的罵道:「滾滾滾,莫擾了小爺睡覺!」

那人笑了兩聲,撿起地上一根雞毛,在馮生鼻孔處掃來掃去。

「阿嚏……阿嚏……」馮生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才睜開眼來,正待發作,卻又轉怒為笑,站起身來,一拳打在那人肩頭,道:「好你個張六指,居然敢捉弄於我!」原來,這喚醒他的,是馮生的同窗,姓張,因為右手六指,所以綽號「張六指」。

不過,馮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張生,聽人說他廢了詩書,外出做生意去了。

好友重逢,二人自然歡喜得緊,就席地而坐,開始天南地北的瞎扯胡吹了。原來,張生在外面混得也不是很如意,出海的時候遭了妖風,船被掀翻,一船的貨物都打了水漂,張生也因此折了本,再也折騰不起來生意。

好在,張生有個親戚在一個大戶人家供職,便介紹了張生去那家聽候差遣,也混了個衣食無憂。這次,張生就是奉了主人之命到不遠的馮家村收債的。

「呀!和你聊了半天,居然忘了正事!」張生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懊惱。馮生連忙問他,到底出了什麼急事。

「我本是奉命來收債的!但是,我本家有個舅老爺,今日要娶孫媳婦,我原想著將那兩筆款子收了,還可以趕去喝杯喜酒的!」

馮生道,這有什麼著急的,先把喜酒喝了,隔天再去收債不也正好?

「不行!主家催的急,明天一大早天不見亮就得回去!」張生捉急道:「舅老爺娶孫媳婦也是大事,不去不行!」張生一時難以兩全,馮生看他著急,便道:「要不你把欠條給我,我替你收債去,只要你信得過哥們兒!」

「當然信得過!但是……」張生猶豫了一會兒,道:「好吧!」然後,他從隨聲攜帶的褡褳中取出兩個巴掌大的盒子和一塊令牌,道:「你到了那兩家,只用將盒子放到家門口,然後用這牌子敲敲門,背過身去將眼睛閉上,那欠債的人自然會將銀錢放在盒子里封好!」

欠債的現在都這麼自覺了?馮生大奇,張生解釋說主人家勢力極大,那些人自然不敢違拗。至於為什麼要轉過身去,並且閉上眼睛,那是為了給人留下幾分顏面。

這好奇怪的規矩!馮生在心裡說。然後,張生將兩家人的名字和住址告訴了馮生,又反覆叮囑他不要回頭看,這才約定了子時在此交割,匆匆忙忙赴宴去了。

張生離開後,馮生將兩個盒子揣入懷中,又看了看那令牌,上面是個兇狠的鬼頭,下面是個不認得的篆字,將其拿在手中,按著張生說的地址收債去了。

到了第一戶人家,馮生按照張生所言,將盒子打開放到地上,又用那令牌敲了敲門,喚道:「還錢了,還錢了!」然後背過身去,閉上眼。

不時就聽見吱嘎一聲開門的聲音,一個婦人小聲啜泣著出來,然後,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馮生回過頭一看,那盒子已然被合上了,撿起來一掂量,裡面沉甸甸的,看來放了不少銀子。馮生想要打開看看,卻發現那盒子嚴絲合縫,完全打不開。

「這張六指,肯定是怕我吞了他的錢,這才拿這打不開的盒子給我,裡面肯定有機關。」馮生自言自語道,將那盒子揣入懷中,又往第二家去了。

這第二家,卻是馮生認得的,是他族裡一個小老弟,喚作馮老幺,平日里也是十分熟絡的。

「這老幺兄弟,什麼時候也欠了外債!」馮生疑道,那馮老幺家裡可是殷實得很,日子過得有板有眼的,難道是外強中乾?

馮生一邊想一邊走,很快就到了馮老幺家門口。將那盒子放在地上,又敲了敲門,背過身去,正準備閉眼,卻突然靈光一閃,道,都是族裡兄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於是,又回過身來,正巧大門開了。

馮老幺從門內走出,一臉愁容。

「老幺,你小子竟然也欠人錢了!說,是不是在哪個窯子里養人了?」馮生打趣道。馮老幺一看他,卻是大吃了一驚:「怎麼是你!」

馮生道:「怎麼不可以是我!你快老老實實將錢拿出來,放盒子里,然後滾回家去!」

「你說,讓我滾回家去?回家?」馮老幺一臉驚喜,從懷裡掏出一大把銀子,放入盒子里,滿臉堆笑的給馮生作揖三遍,回過身就往院里跑去。

「這狗娘養的,也不知道留哥哥喝口水!」馮生搖了搖頭,正好聽見敲梆子的聲音,道,時候不早了,得趕快回去和張生會和。

他趕回城隍廟門口的時候,張生早已經等在那裡,一見到他就迎了上來,問道:「你都收齊了?」

馮生點點頭,將懷裡的盒子拿給張生,道:「兄弟出馬,哪有辦不成的事兒!」

張生笑吟吟的接過盒子,在手中掂了掂,卻馬上變了臉色,「壞了!」然後趕緊打開其中一個盒子,正好是馮老幺那隻。

二人一看盒中之物,都傻眼了,居然是一把銀晃晃的紙元寶!

怎麼會!馮生連忙擺手道:「我絕對沒動過!絕對沒有!」他明明看馮老幺放的是真金白銀,怎麼一轉眼就變了呢?

張生卻是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這下闖大禍了!」

馮生叫他別哭,一起前去找馮老幺算賬。張生卻依然大哭,道:「沒用的!閻王叫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啊!我一時貪杯,讓人代行差事,卻犯下滔天大罪,這次是完蛋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馮生想要將張生拖起來,卻感覺到入手冰涼,完全不是活人溫度。心下一凜,突然想起,前陣子聽說張生在外出經商的時候,死於海難!

這!馮生連忙撒手,再一看,張生連帶兩隻盒子都不見了。

「啊!」馮生一聲驚叫,睜眼一看,原來天已大亮,自己坐在城隍廟門口,不知睡了多久。

還好只是做了個噩夢!馮生爬起來,就要回家,自己的懷中卻落出一物:鬼頭令牌!那令牌是黑鐵鑄就,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光芒。馮生大駭,撿起令牌,就往昨晚去的兩個地方跑。只見路過的一草一木,都和昨晚差不多,到了第一家一看,那家已然搭起了靈堂。聽人說,有個婦人昨晚發疾病去世了,丟下兩個六七歲的娃娃,可憐見的!

馮生又急忙往馮老幺家裡跑,到了一看,馮老幺正躺在床上直哼哼。聽馮老幺的媳婦說,馮老幺昨天也是犯了急症,夜裡有陣子都沒氣了,不知怎麼的卻又緩過來了。

馮生這才明白,那張生原來是個拘魂的鬼差,昨天夜裡哪裡是收債,分明是收命來了!至於張生的舅老爺,原來有個孫子早夭,舅老爺憐孫子孤苦,就找人配了一樁冥婚,昨晚擺了酒席給兩個去世的孩子辦喜事。

經歷了這事兒,馮生幾乎嚇得破了膽,一連十多天都夜不能寐。

又過了一陣子,馮生有天夜裡夢見張生來找他,說自己貪杯誤事,不日就要遭斬首,小命不保。

「你不是都死了嗎?還能再死一次?」馮生好奇道。

張生喟嘆了一聲,道:「當然,鬼也有生死,不過就是再去投胎罷了!」

馮生道這有什麼不好?張生道,鬼生無涯,誰願意再經歷輪迴之苦呢?更何況,他這一輪,怕是投不了好胎了。

馮生正待再問,張生卻悻悻的離開了。

過了幾日,馮生的小妾生下一個兒子,右手六指,和張生一模一樣。

由於馮生不務正業,兼之好賭,沒幾年就將家產敗了個乾淨,累得一家人都要外出乞討度日,所以,他的兒子,從小就沒一天好日子,一直長到九歲,患了一場大病,無錢開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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