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高原盛開牡丹花

【作者簡介】高峻，內蒙古達拉特旗人，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已出版散文集《走進四季》詩集《綠野輕吹》。多篇散文和詩歌入選各級報刊雜誌。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在鄂爾多斯生活的人，要看牡丹花開，就得去洛陽。不是因為離洛陽近，而是因為洛陽的牡丹天下最鮮最漂亮。「洛陽地脈花最重，牡丹尤為天下奇」。一千年前的歐陽修已經寫下了這樣的名句，可見洛陽的牡丹歷史悠久。

洛陽的牡丹為什麼好看？還有一個因素就是民間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說牡丹仙子不肯屈從武則天之威，違天時開放，武皇一怒之下將牡丹貶去洛陽。不料牡丹落戶洛陽後，居然花開鮮艷無比。其實這只是一個虛構的故事，牡丹在洛陽生長的好，還是在於適合洛陽的水土和氣候。

我去洛陽看牡丹，專程跑了兩次。一次去晚了，時間是四月底牡丹花已開罷，落英紛紛，片片枯萎，只有芍藥花還在開放，但也為數不多。因從未見過牡丹花，錯把芍藥花當成了牡丹，好一陣驚喜。當聽到身旁的人說這是芍藥，牡丹花已開過了，這才又轉為失望，感覺自己沒見過世面。第二次怕錯過花期，再看不到適時的牡丹花而準時到達洛陽。

小時候在家裡的年畫里見過牡丹，畫上還寫著「花開富貴」。看著那碩大而深紅的花朵，只是覺得喜慶，過年嘛，家裡家外都是紅色點綴，年畫是紅牡丹，窗花是紅喜字，門兩邊是紅對聯。真正對牡丹的嚮往是閱讀了一些文字作品，特別是看了一些詩詞如劉禹錫的「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等之後才有親自目睹的動機。這次來時正是洛陽牡丹節，一朵朵、一簇簇盛開的牡丹真讓人感覺到心花怒放。那紅色花朵開得熱熱鬧鬧，華貴而不孤傲；那白色的花朵雖然有點妖媚但不輕浮，有傲骨卻無傲氣。所謂傾國傾城，千嬌百媚，就是讓人看到它的那份雍容與華貴、絢麗與美艷。

洛陽被譽為牡丹城，是歷史所見，已定格在國人的心中。我曾經想過，除了洛陽還有什麼地方能長出如此艷絕的牡丹呢？但心想事成，地處鄂爾多斯高原的康巴什居然也盛開牡丹花了，所不同的是洛陽牡丹在四月中旬盛開，康巴什牡丹因氣候因素，推遲一個月，在五月中旬前後盛開。為了保持牡丹的榮譽和高貴，傳承牡丹文化，他們把五月十五日定為康巴什牡丹節，和洛陽牡丹節媲美。一東一西形成對峙，花開花落只爭朝夕。

我感到驚詫的是，高原氣候也能生長出牡丹這種名花，而且艷色嬌媚絲毫不減。今年康巴什牡丹節應文友之邀親眼觀賞了高原牡丹盛開的奇景。它像仙女一樣下凡到康巴什，一片奼紫嫣紅，使高原人喜出望外。牡丹原本「養在深閨人未識」，專供皇親國戚觀賞的宮廷之花，現在駐足於鄂爾多斯高原供我等凡夫俗子盡可一覽其超群脫俗的嬌媚容姿，心裡有說不出的喜悅。

康巴什的五月中旬氣候溫和，無風無雨，和洛陽四月份氣溫相似，是牡丹開花的好時節。康巴什的居民傾城而出偕老攙幼紛紛湧向牡丹園。銀川、延安、包頭等地的觀賞者絡繹不絕，紛紛拍照。所有的人都欣喜若狂，笑聲朗朗，但也不排除驚詫。盛開的牡丹花像一群痴狂的舞者，觀賞的人越多，越是盡情綻放，俏麗無比，它們頻頻向你送來媚眼，還伴著點點嬌羞。有誰的心不醉呢？文友對我說，康巴什是一個宜人居住的好地方，將來一定是個旅遊城市。

牡丹花能在康巴什盛開，也許有烏蘭木倫河水的滋潤。這條由鄂爾多斯南部沙漠發源的清粼粼的泉水，經過一百多公里的賓士來到康巴什，把沿途百草和野花的幽香及古河套的文明送在這裡，使這股泉水更加甘甜細潤，感動了上帝，把牡丹下嫁在這裡，讓沉睡千年的成吉思汗欣喜，為崛起的鄂爾多斯喝彩，使鄂爾多斯170多萬人過得舒心。

看來，牡丹喜嫁康巴什是選中了這裡的藍天白雲和純正的水土。從此以後它將扮靚高原人的生活，平添高原人的文化趣味和審美品格。隨著牡丹的盛開，新的文化元素必將產生。

康巴什，每年5月15日是一個鮮花盛開的節日。

（圖片來自於網路）

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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