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的競爭政策

2017年8月30日至31日，由國務院反壟斷委員會專家諮詢組主辦、上海交通大學競爭法律與政策研究中心承辦的第六屆「中國競爭政策論壇」在上海隆重舉行。本屆論壇的主題為「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的競爭政策」。

國務院反壟斷委員會專家諮詢組成員，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前校長吳漢東教授，主持了上午的「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的競爭政策」分論壇，本環節發言人包括：

Roger Alford：美國司法部副助理部長

Kris Dekeyser：歐盟委員會競爭總司政策與戰略局局長

Elena Zaeva：俄羅斯聯邦反壟斷署電信與信息技術監管局局長

Hiroshi Yamada：日本公正交易委員會國際事務審議官

以下為各嘉賓發言全文：

Roger Alford：確保反壟斷法實施公開透明 增進相互理解、信任和合作

競爭對成功的經濟體非常重要，我相信良好的治理和人類的繁榮密不可分。我之所以加入美國司法部的反壟斷局，就是因為在促進競爭法方面我可以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我們希望每個人能有公平的機會，我們想創造對各方公平的競爭環境，使人們能夠利用自己的資源自由發展。美國司法部曾在北京宣稱，我們希望促進自由市場的競爭，讓競爭最大程度促進人類的繁榮。

在這個過程中，作為個體，我們可以享有更高質量的商品和服務，以合理的價格享受這一切，享受改善後的生活水平。這是自由競爭的結果。在古代，國王和皇后有幾百個僕從；現在，消費者面臨的是成百上千種選擇。這種競爭帶來了創新、多元化，也帶來了豐富的信息時代。如果說丘吉爾是今天的經濟學家，他會說，我們如今面臨著如此多的選擇，這在歷史上從未有過。

消費者受益於競爭，公司也受益於競爭，因為公平競爭能使公司不斷擴張。競爭也可以促進公司提高效率，做出更好的產品，進行更好的創新。國家也可以受益於其中，一些有著更高效率的公司能對國家產生影響，致使國內貧困減少。在上個世紀90年代，全球的貧困率從45%降到14%，聯合國把消除貧困作為終極目標。現在中國、印度也在不斷推動經濟自由化，這會使其人民受益。

接下來要說的是法治。在研究過程中我們發現，為了促進經濟的繁榮，必然要建立一個法治社會。法治意味著什麼？有四個主要的部分。首先法治要有良好的治理機制，所有人在這個治理機制上要承擔自己那份責任。其次，治理應當基於透明、公正和完全開放的信息。此外，要有界定合理法律制度的法律流程，這是良法之基石。最後，法律的實施要有獨立的陪審團、法官和律師參與。

講到問責制，公平、責任、獨立，所有這一切都是我們所謂的法治背景下的關鍵詞。這對我們經濟繁榮也是非常重要的，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是法治良好的國家。法治排行前20的國家，除了個別以外，人均GDP也排在全球前30，這已可以證明我的上述觀點。所有的經濟活動可以受益於一以貫之的法律體系，因此法律或者說法治可以很好地讓市場參與者享有自由的選擇權。

我們希望能夠推動自由，推動競爭，創造一個好的環境，讓所有人都可以參與其中，並且對自己的行為自律，而且我們也會給他們提供一些不被允許的行為指南。我們的指南明確闡述了有哪些行為會遭到查處。法律和經濟相互聯繫，我們可以以法治的完善推動經濟的發展，這是我們最終的目標，我們也是以此為基石使得我們的法治可以書寫光輝。

自2007年中國的《反壟斷法》頒布以來，現在是第十個年頭了。中國的《反壟斷法》在全球也是相對比較年輕的，美國非常高興可以和中國合作推動其《反壟斷法》執法的完善。我們現在進行了中美高層對話，正如大家所知，在2016年8月貝爾檢查總長帶領了代表團來中國和中共中央領導人進行了洽談。在那場對話中，有來自中國和美國的高層官員，這個是非常好的契機可以使中美一起討論《反壟斷法》的修正案，可以確定一些透明的、公正的執法。

在此過程中，我們討論了非常重要的話題，涉及到中美的法律制度、判例以及見證機制，還有中國的相關指南和美國指南各自側重的方向。這種雙向合作對雙方法律的完善都非常有益。我們看到，在經濟走向繁榮的過程中有越來越多的競爭，我們希望能夠為所有的公司創造公平的起點和公平的法律體系。我們要有良好的執法工作，且必須以透明和公正為前提，政府不應進行干預。

自從中美在2015年宣布中美競爭法合作以來，已經兩年了，我們看到中國的反壟斷有著長足的進步。此外，中國加入了很多多邊組織，比如說ICN，OECD等。在這些會議、組織中，我們討論了作為競爭方是如何通過法律的協調取得最佳解決方案的。我們主要關注的就是透明和公平的待遇。由於現在中國經濟佔世界的比重越來越大，希望中國的反壟斷執法機構參與到國際合作和國際對話中。

我之前在另外一個機構工作，現在到了執法部門，從我的角度來說，我認為透明度非常重要；如果我們有良好的法律制度並將其廣而告之，便可以通過共同的監管推動執法的落實。這個需要有協調的自由，並且是不分國界的。如果我們有了非常明確的指南，我們的商業便能有進一步的繁榮。我們的執法流程有不確定性，或者說因為沒有對相關法律進行解釋便帶來了很多不確定性，而透明度可以提升我們在競爭執法中的互信。我們要有事先的充分說明，我們的執法結果可以提升，這樣可以更好的保護消費者和大眾。在實踐中，必須要讓公眾參與到整個執法的監管中，透明度可以保證我們充分聽取反饋，得到充分的答案，幫我們收集決策所需的各個方面的信息，並把錯誤率降到最低。

通過我們的經驗，我們知道這樣的反饋流程可以幫助我們全面獲取信息，做出更好的決策。尤其我們現在有更多的跨國經濟活動，這對我們來說更為重要。如今我們的經濟競爭涉及到不同的法律轄區，如果我們有不同的標準或者說不同的結果，但我們的法律體系能贏得所有人的理解的話，就可以幫助我們消除摩擦，也可以幫助我們提升執法水平。

在2014年我們進行了雙邊的高層次法律對話，我們也了解我們共同的目標就是保持經濟效率，不是保護各國的利益，我們要透明而且是基於非歧視的原則。

我們的世界在不斷變化，我們要與時俱進，並且不存偏頗，永遠公正。我們肯定會遭遇經濟挑戰，也會面臨經濟的不確定性，那就必須高舉法治的旗幟不斷前進，並且永遠恪守公平公正。這樣我們可以幫助各國的公司更好地開展經濟活動以及戰略部署，法律也就成為了一切的前提。我們必須加強在執法過程中的公正合理。我也關注到中國的法律體系已經關注了非歧視性原則，並且有更多的公平競爭審查機制不斷推動自由競爭。我們必須要不斷推動這樣良好勢頭的發展，並且使得我們的法律可以有更加透明的前進方向。如果我們展望未來，我也想鼓勵大家做的更多，看一下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可以更好的保護公平公正的競爭環境。

從我的角度來說，我非常關注這樣的事宜，我希望我們可以集合學界的力量進行中美合作，以及坦誠的交流，我也相信我們肯定可以從中獲益匪淺。

最後我想要說我很高興來到上海和大家見面，我一直以來都是非常關注《反壟斷法》以及競爭政策，我們希望可以推動國際合作，並且很高興可以被調任美國司法部的助理部長，我們做的對全球經濟繁榮和發展，對各國來說都非常重要。正如美國的最高法院所說，《反壟斷法》相當於一個憲章，可以保護我們的自由化和貿易自由環境。它是以這樣一個理念為前提，就是說競爭不受干預，競爭有良好的發展，就可以給我們的消費者提供質量最高、價格最低的服務和產品，也可以有一個良好的環境幫助我們發展經濟、政治等等。我很高興來到這裡，大家也可以看到美國司法部在未來會有一個良好的作為，我對我們的合作也有期待，謝謝大家。

Kris Dekeyser：統一和協調執法標準和執法措施 盡量避免法律衝突

我們今天所在的世界充斥著各種商業系統和貿易系統，而且有全球化的趨勢，因此我們要關注的不僅僅是一國的貿易政策、競爭政策，我們一定要放眼全球，與全球的合作夥伴推動良好的商業環境，這一點已經越來越重要。

今天的討論邀請了非常多的企業家、官員、學者，我們共同的目標就是推動建立一個公開公平的市場，並且促進公平的貿易，使得經濟全球化讓大家受益。

在一開始我想花幾分鐘講一下我們可以在經濟全球化中享有的利益和機會，也會講到競爭政策在其中面臨的挑戰。在過去十年中，儘管發生了經濟危機，但全球的貿易量已經翻了一番，投資量也翻了一番，其中給我們帶來了各種各樣的利益和機遇，它也會使競爭白熱化，使更多的商品質量上升、價格下降，並使所有人受益。競爭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進行資源分配、創新並且提升經濟效率。此外，這也可以為我們的子孫後代創造更好的世界。

當然，全球化也使得強大的跨國公司會帶來一些挑戰，比如說像製藥公司，水泥公司等等，幾個非常小的世界領頭羊在全世界的集中度不斷在上升。與此同時我們看到貧富差距也越來越大，這個是非常嚴重的問題，這就意味著我們經濟開放可能並沒有使最需要的人受益，就會有一些人質疑經濟全球化。

作為主管當局我們無法解決所有問題，但我們可以竭盡所能地在市場中創造公平的環境。競爭法、競爭政策等對貿易自由化的發展非常重要。我們要打擊傳統卡特爾的做法，特別是一些大公司限制競爭的行為；還要阻止壟斷性的併購，否則它們會阻止經濟、科技的發展。競爭政策也是非常重要的要素，它可以促使國企用惠及人民的方式來實現經濟發展。同時，競爭政策也是確保全球貿易和全球供應鏈可以更包容、更開放的一個非常重要途徑。

有國際責任的企業都知道這樣的環境會惠及所有人，他們也會積極配合來執行這些政策以及規則。這也確保了沒有任何一家公司在世界上任何地方會享有不公平的優惠待遇。負責任的公司也會更值得人們尊重。有人指出，一些跨國企業往往會利用某些國家的漏洞來進行不公平的競爭，其實我們不用害怕這種挑戰。全球競爭法的執法囊括了很多資源和人才，只要我們加強合作，這就不是一個挑戰。我們的競爭當局也有進行對話，我們最終的目標就是創造公平的競爭環境，保護守法、負責任的公司。不管他們在什麼地方，不管是哪個地區的人民，我們都要保證他們的福祉和利益，這個對話非常重要，歐盟也很重視這些對話。所以我們建立了非常好的和全球競爭當局的關係，我們簽署了很多備忘錄式的合作文件，也有和中國反壟斷局的合作。

我們同時和全球的商會，世界上最大的企業，還有全世界的法律人士有密切合作，他們對我們的日常工作提供了很多的幫助。在這些工作中，我們一再看到經濟全球化給我們競爭政策執法帶來的挑戰，因為我們看到現在越來越多的國際競爭執法當中有跨國界的案例，我們看到很多公司在不同的轄區受到了主管當局的關注，在執法的過程中不同國家採取的方法也有所衝突，所以我們要對一些標準、執法措施進行協調和統一。

除此之外，國企現在在國際上越來越有影響力，他們也越來越多地成為了全球化的企業。包括我們一些公共企業的發展，對競爭、貿易政策帶來了很多的挑戰。在國企和私營企業創造一個公平的競爭環境是非常重要的，我們要搭建這麼一個框架確保國企能夠公平的和非國企進行競爭，也要符合普惠全球的標準。當然國際合作可以幫助我們應對這些挑戰，世界市場越來越一體化，越來越多公司依賴全球供應鏈，我們競爭當局要有共同的標準和程序，這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重要，我們對執法一定要加強合作。

我們看到一個公司在一個或者多個地方傷害了消費者的利益時，我們只能打造一個國際團隊應對這個問題，同時我們在一系列的競爭事務上也要在世界各地確立綠色通道。2015年歐盟委員會和非歐盟進行了決策方面的合作，比如說分公司之間合併案例，像杜邦的合併案，就牽涉到26個轄區。對全球併購交易來說，我們一定要避免孤立做出決策。我們和中國以及其他的轄區都建立了合作的機制，這樣相互之間能更好地進行配合。在全球範圍內，我們也要確保我們執行的規則能在各個地區兼容，同時競爭法的實施和理論在某種意義上也要趨同，這並不容易，因為我們的起始點不一樣，框架不一樣，但我們仍非常尊重各個國家不同的做法。

即使我們缺乏共同的框架，我們還是可以取得很多進步。我們應該持續地使用一些務實的做法，不斷致力於執法、司法的趨同。這並不是說大家都要效仿我們的做法，趨同是指把我們衝突的風險最小化。

一個例子是OECD向各國政府提出的建設性意見，這就是基於60年代以來對競爭執法方面的一些指南。同時歐盟反壟斷局一直活躍在國際合作的前沿，包括多邊、雙邊的合作。2001年時我們是四個國際合作框架協議的創設方之一。

講到雙邊合作，歐盟也有和美國、加拿大、瑞士、日本、韓國簽署了一系列的備忘錄，包括和金磚國家簽署的備忘錄，這個工作我們也在持續加強。我們和日本、加拿大合作簽署了第二代的協議，包括保密信息互換等等。我們也會加強和一系列國家在這個方面的合作。

我們想強調和中國的對話，中國加入WTO時就是2001年，我們看到中國那時在推進《反壟斷法》，在那一年中國和歐盟強調要在競爭執法方面進行合作。2003年，雙方簽署了一個協議，確保了我們對話機制的開展。這個對話彰顯了中國和歐盟主管當局深度合作的開始，我們在EUDCP框架內進行了很有卓有成效的討論，比如說政策程序，判例，在壟斷、併購案方面我們也達到了一系列共識，同時對我們轄區的併購案、救濟方案也達成了一定的共識。

在過去十年中，我們看到中國的三個主管當局在執法方面有非常大的進步，中國在反壟斷方面的執法工作使中國現在處於併購案治理方面的國際前沿。通過持續的合作會不斷的加強我們各自的能力。去年6月，中國和歐盟簽署了諒解備忘錄，主要是基於公平競爭審查制度方面的合作，這個對話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更多從公平競爭審查的角度加強政府之間的合作。這會加深雙方的合作，允許我們探討所有重要的方面，使我們相關的公司能最大程度地享有公平競爭的環境，這有利於我們的經濟發揮出最大潛力，最大限度地保護消費者利益，促進創新，為國內外所有初創性的經濟主體創造公平競爭的環境。我們會對此做出最大努力。

總體而言，競爭政策在經濟全球化的形勢下會扮演越來越大的作用，我們會不斷致力於國際上的合作，促進自由貿易以及經濟發展的自由市場環境。我們也將會不斷地通過多邊貿易、協議促進這個方面的發展。總的來說，貿易自由化和開放的經濟體是為人類帶來了很多的福祉，但與此同時在我們這個歷史階段也帶來了不確定性和挑戰。

經濟全球化是一個被濫用的辭彙，我們的頂層設計者在這些年也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創建了很多對話機制。作為執法人員，我們必須要反對針對開放經濟的保護主義，減少貿易壟斷行為，並且使全球的利益相關方都能有平等的起點，提升我們人類全方面的生活水平，謝謝。

Elena Zaeva：亟需關注數字產品領域的反壟斷問題

因為經濟全球化的存在，全球的執法機構都面臨著相同的挑戰，在這樣的背景下我給大家介紹一下谷歌和微軟的案件以及我們的相關看法。這可以很好的彰顯我們在國際化的情況下我們的做法。

全球貿易市場在數字經濟時代下有什麼變化？數字經濟極大地改變了我們的經濟、貿易流通體系，也影響了服務產業，因此我們有更多基於數據、流量的產品，所有這些都是非常容易轉移的，所以在很多案例中也涉及到知識產權的保護，也就是關注雙邊的專利，在這些市場中專利的影響可以影響產品的成功，也是一個市場衡量的指標，它也決定了產品的價值，所有這一切都是普適的。比如說微軟的軟體就是全球普適的產品。

講到谷歌的案例，我們分析了所有產品的市場還有它的結構，包括APP商店。軟體公司都會把產品發布在APP商店中，他們的客戶是全球化的，他們可以極大地提升全球客戶價值，我們也是充分分析了手機市場和APP商店，這樣可以提升買方力量。所有這些產品都是基於不同方面運作的，比如說安卓和蘋果系統是分開發布的，這個是通過不同的渠道，根據客戶不同的偏好、消費行為進行售賣，因此所有這一切都體現在APP渠道分銷中。我們的研究人員關注到IT技術的不同特點，現在歐盟有5%的人口懂俄語，所以這個方面的手機應用要有本地化的運營。因此只有很少百分比的產品可以有俄語的應用，這一方面也是我們需要繼續推動的。我們也看到了雙語市場，我們也會在這個市場中看產品市場和地域市場的界定。

在確定產品市場方面，我們進行了客戶調研，消費者調研，大部分的手機使用者都闡述了他們對手機APP的想法。我們看俄語APP的下載量就可以給我們提供技術指南，另外我們也看安裝量，這些都是通過客戶調查取得的。

在谷歌也是一樣，我們進行了客戶調研，並且觀察了APP商店的下載量和安裝量。俄羅斯有60%的安裝量都在安卓系統之下，我們認為谷歌在俄羅斯的整體佔比會比較多，大概有70%的市場份額，安卓是10%，其餘包括三星等公司。因此在莫斯科法院我們進行了地區法院的判決。根據俄羅斯法律，谷歌在搜索引擎一案中敗訴。比如說它需要給客戶提供相關的自由選擇權讓他們選擇使用的產品。

再談一下微軟的案例，和谷歌的案例一樣，我們主要是看了市場的不同方面，包括它的產品和地域。我們首先來看買方力量購買的軟體，以及這個市場當中的相關方。第二方面我們看了它的操作系統，第三方面它也是一個硬體的生產商，所以說它也是與客戶有很多的交集，它的操作系統就是連接起了軟體和硬體，一般來說我們會問為什麼消費者買你的產品，因為這樣我們可以分析市場相關方的連結，並且可以看到客戶的傾向。所以在微軟的案例中我們確定了它的操作系統的邊界，我們也充分考慮了競爭者在俄羅斯運營的情況。首先我們從最終的消費者出發分析他們的產品，然後基於消費者的。我們發現使用他們手機的操作系統可以改變、可以互通的，因此我們又看了它的固定的使用量，還有它的百分比是大概90%到95%。微軟是通過自己的運營使得在Windows系統上更優化地使用他們自己的產品，因此微軟必須要來更改一下他們現有的措施，也要改變Windows系統相關的規則，並且能更好地為競爭者創造公平合理的市場。

在研究活動中，有一個普適的方法來進行產品市場的分析，這樣的方法必須要考慮到買方和賣方的實力對比，也要進行充分分析。我們需要創造有積極活力的市場，所有這一切都涉及到市場未來規範的走向，並且涉及到產品在未來的發展。我們也要看地域市場，有可能地域市場是一國的，也可能超過一國國境，是全球化的市場。同時我們也必須要規範市場，設立相關的標準，我們要對消費者的偏好和對買賣雙方的實力進行分析，要使用合理原則進行分析。

所有的這些客戶都應該在各個供應商之間進行轉換，他們的轉換成本應該是基於經驗性的方法進行衡量。同時我們必須要看到市場上可供選擇的科技，尤其是在IT方面，它不斷地在短時間內催生了千變萬化的市場發展。因此我們也要關注創新以及對手的創新，甚至是在供應鏈或者在我們渠道中的創新產品。因此對於執法人員或立法人員來說，要對市場前、市場中所有產品進行考量，我們要關注跨國公司在全球的經濟運營，要鼓勵公平的競爭，尤其是要受到所有立法監管者的鼓勵。公平競爭的政策非常重要，這個應該一以貫之，這樣我們可以有最優實踐的交流，並把這個擴展到全球的領域，謝謝大家。

Hiroshi Yamada：加強在數字經濟和跨國壟斷行為領域的國際合作

今天我想講的是我們JFTC面臨的兩大挑戰，以及我們在競爭政策方面的關注重點，毫無疑問，日本的競爭政策需要繼續通過緊縮來鼓勵經濟增長。

我們通常說沒有競爭就沒有成長，作為市場的守護者，JFTC的使命就是針對卡特爾和市場主導地位的濫用，還有一些不公平的行為，包括壟斷性的併購。這些行為將會扭曲市場機制，會傷害消費者的利益，會破壞經濟增長。

除此之外，考慮到經濟社會的變化，數字化和全球化的趨勢，就應該考慮如何促進創新。同時要堅決地進行競爭法執法，把這些法律適用於信息科技飛速發展帶來的新的業務模式，包括數字經濟帶來的新的業務模式。我們致力於打擊這些領域的卡特爾行為。

第四次工業革命，像物聯網，IOT，人工智慧以及大數據，這種革命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便利。另一方面。信息、技術的壟斷也使一些公司在市場中佔主導地位。有一些業務行為、商業行為可能會扭曲我們市場的機制，我們要持續地對這樣的不良行為進行監控。在這個背景之下，JFTC調查了日本亞馬遜，我們懷疑日本亞馬遜限制了一些公司的活動，即亞馬遜網站上的賣家的行為。他們和這些賣家簽署了合約，限定了他們在其他網站的價格。日本亞馬遜辯稱他們在這個方面沒有不良目的，JFTC看了他們的聲明，在6月對這個案子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亞馬遜子公司也遞交了一個報告，聲明已經對電子書出版商、分銷商之間的協議採取了一些修正措施。我們看到這個排除了在競爭方面的關切，在兩個星期之前我們做出了最後的裁決。

對於亞馬遜賣家的調查發現他們在這方面的確存在不良行為，數字化經濟體或者說數字化經濟的發展也使我們進一步對競爭政策執法進行深思，比如說對數據的收集、利用，還有IOT物聯網，還有各個公司的大數據能夠幫助這些公司提升他們的生產效率，同時能夠讓他們提供給消費者最優的服務。

為了最大化這種優勢，非常必要的一點就是每一家公司必須能自由、公平地在競爭環境中收集、使用信息。競爭當局也要良好地應對一些大量的信息數據集中在一些大的公司手中帶來的挑戰。我們在競爭方面的關切就在於我們要避免這些大公司濫用手中的大量數據，佔據不合理的主導地位。

全球化帶來第二個挑戰是，業務、服務的供應鏈已經跨越了國界，越來越全球化。在這樣的環境中，大公司的跨境行為和活動有時帶來了非常大的挑戰，這需要我們和國外的競爭當局共享信息，進行合作。

我們在一些案子的調查、執法過程中也和很多國家簽署了多邊、雙邊的合作框架。在多邊框架下JFTC和OECD、ICM還有國際競爭網路籤署了一系列的反不正當競爭協議，我們也積极參与了一些國際會議，像國際競爭論壇。

在雙邊方面我們也在推進一些合作協議的簽署，包括一些合作備忘錄的簽署，包括一些國外的主管當局，同時還有和TPP等簽署貿易合作框架，促進國家間的合作。這樣的協議在JFTC超過了20個，我們相信這樣的雙邊、多邊合作會使各方受益。

我們也將會不斷強化和國際競爭當局的合作以及協調。我們剛剛結束和中國競爭當局合作協議的簽署，在這個框架下我們也舉辦了雙邊對話，在這個對話中，我們互享了信息和意見，有關競爭政策方面的雙方意見。我希望像這樣的諒解備忘錄也能和中國所有的競爭當局簽署。

最後想講一下JFTC主席在JFTC70周年慶時說的一句話：市場機制的維護需要創建一個公平、透明的市場環境，這是經濟發展的基石。我們看到全世界有100多個競爭當局，JFTC有非常悠久的歷史，像加拿大、美國也是這樣。我們JFTC要促進市場經濟的活力，要進一步強調和國際競爭當局的合作。

我們剛剛慶祝JFTC的70周年，我們也記得過去的法案和委員會做出的種種成就。現在的經濟學越來越全球化，經濟發展帶來了很多的新挑戰，我們應該關注幾十年後、未來的經濟發展。因此，推進一個有利於創新、消費者利益經濟增長的經濟政策的發展，這一點非常必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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