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孩子是門學問,我研究了以後決定——說明白了再揍
下筆之前,我想說,這篇文章並不是鼓勵你們打孩子,所以主張「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人看了可能會失望;但聽不得「打」字的父母們也不要緊張,不妨看看打孩子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罪大惡極。
在我們這個講求尊重及愛的年代,處罰孩子幾乎成了文明父母們的「家醜」。但不可否認,有時候你確實已經用盡各種「明理」的方式,但收效甚微。而我最開始處罰孩子,也是被逼的。
「每一次都要讓他痛徹心扉,他才會記住。」
「你沒有相對應的處罰方式,難怪他會不聽你們的。」
這個「他」是我家大寶,當時兩歲,已經進入人生的第一個狂風暴雨期。那段時間我剛生了二寶,每天還要應付各種前來告狀的人。殘酷的現實告訴我們,唱慣了白臉的我們,必須做點改變。……但三天後,我就被強烈的罪惡感擊敗了。這短短的72小時小時里,我有時候抱著老二哭,有時候跟老公起爭執,這個家裡怎麼能這麼野蠻呢?
但我心裡非常明白,如果處處護著孩子拒絕處罰,今天我心軟,明日真正傷心的也是我。我不能繼續跟著零體罰唱高調,我力爭做到的是,處罰有效,孩子知錯,爸媽不後悔。
我為此查閱了不少資料,在這個過程中發現,美國著名智庫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 Institution)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出,美國有超過八成的父母認為打(spanking)有時是適當的。這個結論顯然跟我以往的想法有出入,而且我們還常常耳聞有人因為打孩子而被警察叔叔帶走,所以有不少美國父母笑說,要打孩子就得關起門來打,千萬別被外人看見。
但文章也指出,經常性與嚴重的處罰,長期下去對孩子有害,問題就在於這裡所說的「經常性」頻率是多高,嚴重指的是什麼。而美國加州,更是詳細定義了打孩子的範疇,除了拍打(spanking)以外,任何毆打(hitting), 拳擊(punching), 甩耳光(slapping), 踢(kicking), 推(pushing), 搖晃(shaking), 窒息(choking), 燒燙(burning), 以物品投擲(throwing an object)都是違法的。
為了避免犯錯誤,我還翻閱了不少教養兒童的書籍,不少教育研究者提到,在處罰孩子方面,男孩和女孩之間存在巨大差異。甚至有作者提出,2-5歲的小男孩,使用設身處地的方式,像是「假如...你有什麼感覺?」效果幾乎就是零,因此口頭訓誡不奏效時,可以打兩下屁股。當然,即便在對付頑童的時候,也要絕對避免煽動性的言語,同時還要讓他有被愛的感覺。
研究這麼多就是為了合理打孩子?沒錯!
唯有深入了解才知道小心使用,這些理論基礎讓我一步一步歸納出合理又有效地鎮住大寶的處罰原則:
1.不在氣頭上處罰,當你情緒高昂時,孩子只會記得你很兇,而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2.給他時間冷靜,如果控制不下來,處罰前一定要預告,要好好說:「我必須要處罰你,我已經給你機會請你停止了,這樣的行為是完全不可以的。」
3.只能拍屁股,最多兩下。
4.只能用手拍,手感會讓你知道用多大的力,手以外的「刑具」都會讓人打上癮。
其實只要符合前兩個原則,我的手就很難再拍下去。可見,如果大寶逼我使出撒手鐧,那麼他的所作所為該有多麼乖戾。如果沒有手段可以奪回權威,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管教自己的孩子。
現在大寶四歲了,我已經忘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處罰他的,一年多來他沒有再讓我出手過。但我記得很嚴重的一次是,因為他不收玩具大哭大鬧,我他帶到角落冷靜,但他卻一趟趟地跑回去踢玩具。我告訴他,你不收我會收,但三天都不能碰這個玩具。就在我收拾玩具時,他開始掃落茶几上的物品,把媽媽包里的東西全倒出來,接著拿這些東西扔我,甚至還企圖撲過來咬人……
我緊緊抱住他,向他預告我必須處罰,因為他太沒有禮貌……。
當我終於抬起手拍下去時,那一刻,他好像突然醒了,他還在哭,但轉而坐在我身上,我趁機向他列舉為什麼會被處罰:對自己的東西不負責、對媽媽沒有禮貌。我的經驗是,要讓男孩聽懂且記住你講什麼,不能長篇大論,一定得簡明扼要。
記得有一次,我忙著做飯時,大寶把衛生紙扔滿了馬桶,說是在「喂馬桶寶寶吃飯」;還有一次,他在浴缸里倒滿洗髮精說他在溜冰。大寶做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我給他的規定是,警告過後再犯,而且自己無法恢復原狀就要接受處罰。
「現在怎麼辦?」我問。
「媽媽,對不起……」說完,他就轉身過去,準備接受處罰。
孩子已經認錯了,還要打嗎?當然!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但手裡的力量是你自己控制的。接著別忘了叫孩子一起善後,即便使不上力也要在旁邊站著看。
我不敢說大寶現在有多麼知書達禮,至少我不用再時時刻刻提心弔膽。至於他會因為媽媽拍他屁股而心生不滿嗎?我也不敢打包票。不過,現在他會在我接他放學時,送我一朵花。那天我問他為什麼要送我花。他說:「媽媽,謝謝你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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