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鳥和我的愛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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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個故事是很多不幸婚姻的一個小小縮影，很多人都在承受著丈夫的出軌，婆婆的刁難，一面在生活中艱難掙扎，一面試圖找尋自己的方向，沉湎於對孩子的眷戀，也為自己的前半生被草草浪費而感到分外痛心，無奈昭華不再，人生不能重頭再來了，似乎怎麼選擇，都是哀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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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故事的人發表的第990個作品

作者：毛曉華

1

我生活在北方的一座小城裡，舒適安逸。我嫁的男人是我兒時的玩友，婚姻幸福。我的兒子六歲了，大班，每天活潑快樂的樣子讓我覺的能生而為人，真的很棒。

其實，我原本以為生活就這麼簡單快樂，持續到老。

我是一位不用上班的家庭主婦，所以業餘時間總喜歡養些花，養些魚，順帶著養了好幾隻路過我家陽台的鳥。

每年的夏天，或許是因為陽台的綠的原因，午睡時間，陽台窗戶外面的鳥，總是嘰嘰喳喳，陪著我入睡。時間久了，我就取了一隻小碗，盛了半碗小米，於是，養鳥生涯就開始了。

那是一個悶熱的日子，「嘰嘰，嘰嘰」的叫聲傳來了聲聲的稚嫩，我歡喜的想要歌唱，小鳥出來了。於是，我喂鳥更勤了，我甚至給它們準備了精緻的木製小籠子。

我看著那幾隻小鳥慢慢的慢慢的長大著，有一天早上醒來，鳥兒們不見了，只剩一隻了，「嘰嘰，嘰嘰」的轉動著腦袋朝我叫著，我以為，它的媽媽會回來的，也不理會，也不在意。然而，第二天，第三天，只剩它一隻了。

天越來越涼了，我猜想鳥兒不會再飛回來找它了，肯定在別處安家了，可是，它到現在也沒學會飛翔。於是，我心疼著它，把它捧回我家的陽台。

日子總是過的好快，儘管很快，它還是學不會飛起來，它的每天就在我家的地下，走來走去，「嘰嘰喳喳」。

我的兒子特別愛它，把它的窩放在了豆豆窩的隔壁。每天，它們兩個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很多樂趣，它們會依偎著睡覺，還會打架，豆豆總是讓著它，含在嘴裡不下口，然後再放了它，它氣急敗壞會去琢豆豆，不小心琢了眼睛鼻子了，豆豆就生氣，「旺」一聲，嚇的它快走好幾步，甚至能飛那麼幾秒。

快樂的日子過的總是很快，那是一個禮拜六的晚上，老公去樓下鍛煉，手機在茶几上放著，「滴滴滴滴」的聲音沒完沒了，我順手拿起，「大寶貝，想你了！」就這麼幾個字是那麼清晰的被我看見。

於是，我打開手機，那條信息的背後，所有的不堪都被我一一看見，那麼醒目，那麼讓人崩潰。

老公像個朋友一樣的和我全盤交待。我那段時間歇斯底里的和老公鬧著，我像個潑婦一般，我失去了理智，就那樣，我折磨著自己，折磨著他，瘋狂的。動物總是有靈性的，每個白天只我自己，鳥兒也好，豆豆也好，總是陪我玩個不停。我呢，雖然悲傷到極點，也總還是把日子持續著，內心深處也總是希望著鳥兒笨笨早點學會飛翔。

2

老公後來回家少了，經常加班。我每天陪著兒子上學，放學，該怎樣還是怎樣，日子就這樣在我這裡不緊不慢的過著。所有的一切在外人眼裡依舊那樣幸福，那樣快樂的一家三口，還有我的豆豆和笨笨，還有我滿陽台的綠。

只是，少了一些什麼，關於愛，我想儘力，雖已面目全非，可是還有浩浩。時間久了，每個晚上我都像個孤獨的瘋子一樣，也總還是寄希望與老公身上，希望他回心轉意，哪怕和我聊聊天，說過話也挺好。我總是覺的，十幾年的婚姻加上小時候的情誼，這一切足夠讓老公懂得珍惜，也懂得我的付出。

後來的某天，老公說：「咱就這樣過吧，該怎樣還是怎樣，只是不要再煩我了，我不想說話，一點也不想，尤其是和你。」

忘了那是一種怎樣的悲傷，絕望已然淹沒咯所有的情緒。我沒有哭泣，我轉身回到兒子的卧室，忘著熟睡的兒子，他還那麼小。我打開陽台的門，笨笨鳥兒扭頭看我，一對小黑豆似的眼睛，眨呀眨的，笨笨很乖，晚上從來不嘰嘰喳喳，豆豆懶洋洋的看了我一眼睡了。我開了陽台的燈，席地而坐，挨著笨笨的窩，笨笨一跳跳的拿著小腦袋蹭著我的睡褲，我點燃了老公的一根煙，那嗆，瞬間把我眼淚嗆的稀里嘩啦的，流個沒完。

總是會羨慕那種從一而終的愛，致死唯一人，永恆不變，我以為我也會那樣，而我是多麼幸運，因愛而結合，十幾年了，依然如此，我是多麼珍惜原本那樣屬於我的日子。

可是，我覺的，再也不會了。

我回家和媽媽哭泣，我說：「媽，我不過了行不行？」我媽說：「不過咋能行，孩子咋辦，你咋辦，是人就要犯錯，沒什麼的，時間久了自然就好了。」我繼續流著淚說：「我真不想過了。」媽媽說：「你都十幾年不上班了，不過你咋活呀，告訴你啊，不過了沒人養你。」

我持續著我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再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呵呵，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讓你出其不意。去年的夏天，老公生病了，三月八號的事，開始請假，在家休息，我的公公婆婆也就都來我家了，我記得那段時間我每天忙碌的像個陀螺，一刻也不得閑。

每天從早上開始，做好早飯，送了孩子，回來洗碗，做家務，緊接著就又得買菜做飯，有的時候，背會突然疼的直不起來，所以總想著抽空睡個午覺，但也會被婆婆叫起來給我另外安排瑣事做。我的婆婆呢，早上要去鍛煉，白天陪老公輸液，晚上要跳廣場舞。公公總是好一些，總是會幫我去樓下遛一下豆豆，而我的婆婆總是嘮叨著公公大男人遛狗幹嘛，臟死了。

每次我在廚房洗碗的時候，他們一家人總在外面嘻嘻哈哈，熱鬧的讓我羨慕，也讓我流淚，而我的兒子總是會跑過來大聲的叫著：「媽媽，再削點水果，媽媽，去樓下打水，媽媽……」

我的婆婆原本就不怎麼喜歡我，我也能理解。以前吧，公公婆婆來了，總也有老公幫我一起做做這個，做做那個，我從來不曾想到，他會變得如此自私，看著我忙的像個陀螺一樣的，卻總還是在一邊吆喝著。

再後來，老公生病越來越厲害了，連走路都有點拐了，嘴也有點歪了。我不知道他好好的怎麼會那樣，可我還是會為他流淚，我希望他好好的，哪怕把那些不好讓我來承受。

老公住院的日子對於我來說不那麼累了，諾大的省城只有我和我老公，我每天陪著他吃早飯，鍛煉身體，陪著他說話，睡覺。

3

出院的日子，家裡很多人去接了，當我扛著大包小包一趟趟往車裡運的時候，老公忙著和他家人說著說那，於是他家所有的人忽略了我。只是，我的弟弟後來也開車過來了，看見我後，從我背上取下背包，又拿走一個水果袋子，問我：「姐夫好了嗎？」我朝著弟弟笑了笑：「沒啥事，好了。」

生活原本就是這樣，一切依然是老樣子般持續著，只是，我知道，變了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回家的日子依然忙碌，婆婆依然跳著時髦的廣場舞，孩子放著暑假，老公請了三個月假，而我呢總得買菜，買水果，做飯。只是，背疼的時候多了起來。

「老公，給我些錢。」

老公說：「請假了，開資不多了，省著點花。」

婆婆說：「你一天閑在家，買個菜能花多少錢，我孫子也大了，去找個工作幫襯著。」

我說：「哦。」

於是我，再也沒問我老公要過菜錢，靠著我零星賺那點稿費，不多，還有孩子往年的壓歲錢，就那麼將就著，省著，我想著將就著公公婆婆回了老家。

每天的早上，我去早市挑菜的時候，和菜販子討價還價的時候，我都會朝著婆婆跳舞的地方張望，我怕婆婆看見，奚落我的不堪，我儘力生活的和原來一個模樣。

我也羨慕，我的公公待婆婆是最好的，總是忍者讓著聽話著，無論我婆婆多麼的蠻不講理，公公總是笑嘻嘻的。

後來孩子開學了，老公也去上班了，公公婆婆也就回老家去了，生活恢復了原貌，所有的白天又只剩我自己在家了，於是，我像解放了一般的想躺就躺，想坐就坐。

我知道，或許不能再將就了，可是，孩子還那麼小，我猶豫著，只剩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想著，我思考著，我不知該如何。

家裡的小鳥笨笨依然飛不起來，我知道它這輩子，肯定學不會飛了。豆豆還是肉乎乎的樣子。陽台的綠蘿瘋長著，那樣的綠，溢滿了家裡陽台所有的縫隙。

我有滿腔的愁緒，我找不到人訴說，於是，我還是選擇了找我媽。

「媽，我真的不過了。」

「為啥？你這孩子咋這樣呢？」

「不是我不過，即使我過，終有一天，也會被踢出來，像個破皮球一樣的被踹出來，毫不憐惜。」

「不行，誰家過日子還沒個磕磕碰碰了，你要不過以後就別回來。」

「媽，真不能過了！」

「孩子咋辦，你不過了你咋活呀，快四十歲了，你想咋了！」

「我試著將就了，為了孩，可是，真的不能過了。」

「你找你爸問問去吧，我管不了你，反正你要不過了以後就別回來。」

那天我從我媽家出來的時候，天格外的涼，我弟弟真好下班，看見我停下了車。

「姐，回來了，咋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強忍著淚水在望了下弟弟的眼睛時，再也沒忍住，蹲下哭了個稀里嘩啦。

「姐，咋啦？」

我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腦的和弟弟絮叨著，就那樣一直在車裡絮叨著。

弟弟再送我到車站的時候說：「姐，不要太委屈自己，想好了就行。」

我說：「嗯……」

4

那天是我們結婚十一年零二十八天的日子，我什麼都沒要。早上送兒子去學校的時候一直哭，一直哭，兒子問我：「媽媽，你怎麼總是哭？」

「寶貝，媽媽去上班呀，捨不得你，你要聽爸爸，奶奶的話，好好吃飯，好好學習。」

「知道了，媽媽，你不要哭了，再哭我就不聽話了。」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我站在那個上午，看著老公的背影，越來越遠，老公的車在我的眼淚里疾馳而去，顯的那麼的迫不及待。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小的時候，老公「哈哈」一聲爽朗的笑，朝我走開，燦爛了整個世界。

十一年，太快了一些，說好了的一輩子。

我沒有再回我媽媽家，那天我提溜著行李張望著我所生活了十一年的城市，那樣的陌生，陌生的讓我有一絲絲害怕，我想逃離，逃的遠遠的，可我還有孩子。

於是，我在我兒子幼兒園的附近找了份工作，酒店收銀，管吃管住。

或許對我來說，那天應是嶄新的一天，只是剛開始的那幾天，總是想孩子，想鳥兒笨笨，想狗狗豆豆。

就那樣，我開始自己賺錢，拚命的幹活，在酒店幫了這個幫那個，替不喜歡上夜班的女孩，上很多夜班，還是會背疼，疼起來的時候渾身冒汗，可是，即使我不上夜班，我也總是睡不著。

每個禮拜五是我接兒子的日子，那天，我像往常一樣站在幼兒園的門口，老公（我習慣了叫他老公，說好的一輩子。）鬍子拉扎的出現在我面前，我看著他，和他笑笑。

他朝我走來，笑著，那一刻我忽然幸福的像個傻子般，就那樣看著他。

「你好嗎？」

「好，酒店管吃，錢也夠用，一切還好。」

「鳥兒笨笨死了，在你走後三天就死了。」

「哦。」

「我媽給我介紹了個對象，定好日子了。」

「哦。」

「一會帶著孩子，咱去吃個飯吧。」

「哦。」

我坐在老公的車裡什麼都不想，摟著兒子問這問那。

「兒子，想媽媽嗎？」

「想，媽媽不要上班了，爸爸賺錢就行了，我想媽媽回家。」

「嗯嗯，媽媽早點賺很多錢，將來給你花，都給你花。」

「可我不想讓媽媽賺錢了，我要媽媽回家。」

「知道了，寶貝，寶貝長大了，要聽話，人長大了，都要上班的呀。」

飯桌上的烤鴨，很香，我慢慢的一片片包給兒子吃，老公看著我和兒子笑著，有那麼一瞬間，我覺的真好。

那個晚上，送回去兒子後，老公帶我去開酒店了，我坐在酒店的床上，我不知所措，我知道老公有對象了，我像個賊一樣的想要逃跑，被老公拽住了。

「我想和你說說話。」老公邊拽我邊說著。

「哦。」

「你要想回來，我們還過。」

我哭了，又蹲在地上，哭好了後站起來朝著老公吶喊：「你毀了我一輩子關於愛的承諾。」

「對不起。」

「在你心裡，從小玩到大，十幾年的婚姻，我！是塊抹布？！」

「不，不是這樣的！」

「那你這樣置我於何地？」

「你走後，我才知道有你的日子才是日子，我以為你撐不了幾天就回來了。」

「你不是定了日子了。」

「那是我媽定的。」

「你聊天的那個呢？」

「快別這樣說了，對不起，寶寶。」

「別那樣叫我，噁心。」

「我想起我們以前很多的事情，對不起，無論你要不要和我回去，對不起。」

5

酒店的燈總是昏暗的，我雖說在酒店打工，可我第一次在酒店開房，心裡總感覺不舒服，我無話可說。我看著老公在那裡說著點滴所有的往事，我心一陣陣的疼，眼淚就那樣一直流，一直流著，像泄了的洪水般任意著。

我懂得，道理，我知道，我不應該心疼，可我不由的想要給他一絲安慰，或許所有的人以為我就這麼卑賤，活該被棄，可那又能怎樣呢，我心疼他了，像心疼我的孩子一樣想要安慰他。

人啊，其實能夠擁有生命已經是最棒的歡喜了，在我還沒來得及考慮，來得及回去，來得及再裝模作樣幸福的時候，便暈倒在了酒店的客房裡。我非常感謝我的經理，幫我墊付了醫院的費用，我醒來的時候，經理正和我老公通著電話，我示意著我來說。

「你咋了？怎麼好好的去醫院了。」

「沒事，最近有點累，來身上了，不舒服。」

「哦，注意休息，你在哪個醫院，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沒啥事，馬上就回酒店了。」

經理著急的眼神看著我，我疑惑著，不知所以的看著經理。

「你生病了。」

「哦，這不是在醫院嘛，輸點液不就好了。」

「不是，你生了比較嚴重的病。」

「啥病？」

「要不你讓醫生和你說吧，你得叫你家人來。」

那天我隨著經理走進了醫生的辦公室，醫生示意我坐下，我坐在那裡，聽著醫生講些我並不是很懂的醫學術語，以及治療方案。我那個瞬間是懵的，我像做夢一般的雲里霧裡的只管聽著，一句都沒聽進心裡。

後來，我站起身走了，我不想看見白大褂，我覺的他是噩夢般的存在，我討厭他，我倉惶的走出來，我離開了醫院。經理跟著我，小心的和我說著：「你等等，你得住院。」

「我想回家。」

6

那天，我回家了，我的婆婆正熬著米湯，我敲門進去的時候，婆婆問我：「你來幹嘛？」我望著婆婆笑了笑：「來看看。」老公聽見我的聲響，從卧室跑了出來，我朝著老公像以前一樣笑著。兒子從沙發上蹦起來，鞋也不穿，喊著：「媽媽回來咯，媽媽回來咯……」

那天晚上我哄著兒子睡的，屋裡的黑遮住了我一切情緒，我一遍遍摸著兒子的臉，還有那稚嫩的小手，我祈禱著，所有的一切健康平安。

老公躡手躡腳的走進來，示意我出來，我走進陽台，豆豆依舊懶洋洋的看了我一眼便沉沉睡去，我搬了兩把小椅子，讓老公坐下。

「老公，我想點根你的煙。」

「幹嘛，怎麼抽上煙了？」

「不是，就是想點那麼一根。」

「哦，我給你點。」

看著老公幫我點著煙，遞給了我，我使勁的吸了一口，嗆的眼淚又出來了，老公奪了我手裡的煙，顛怒著說我：「快別抽了，你又不會，嗆的厲害了？」

「沒事，老公，今晚別睡了，就陪我在這坐吧。」

「行，你決定回來了？」

「嗯嗯，想回來，可想了。」

「那就回來嘛，有你才是家。」

「老公，一輩子，好短啊。」

「不短，短什麼了，你回來了，我再不會犯渾。」

「嗯嗯，好的。」

那個晚上陽台的豆豆特別的安靜，但動物我總覺得比人要聰明多了。豆豆懶，特懶，它抬頭看了我好幾眼，然後懶洋洋的挪到我面前，抬頭看著我，趴著我的膝蓋，想要讓我抱，我抱起豆豆，它便一直舔我的手，舔舔再看看我，嗓子里嗚咽著，嗚咽著……

老公生氣，把豆豆抱進狗窩，把椅子挪了挪挨著我，我笑了笑：「老公，你變過心嗎？」

「對不起。」

「沒事，我就問問，這輩子，你是我唯一關於愛情的存在，我愛你，如小時候那般。」

那個晚上，我看著老公瞌睡的的樣子，打著哈欠陪著我，我不忍心，就讓老公睡去了，我依舊躺在孩子的身邊，拉著兒子的手，看著兒子的樣子，一絲睡意也沒有，任眼淚無聲的划過眼角，划過那夜的短暫。

第二天，婆婆依舊去鍛煉身體，我做好早飯，招呼老公孩子起床洗漱吃飯，婆婆回來的時候，要我送兒子上學去，她來洗碗。

幸福有的時候很突然，可是意外卻也來的這麼的突然，我什麼都不在乎，無論發生了什麼，都可以忽略，多想讓時間停住，就停在昨晚，再也不要有任何改變。

送了孩子去了幼兒園，我拿著我的所有財產：一個行李箱子。坐上了去往遠方的火車，我想去外面看看，看看這個世界的樣子。

那天的火車人滿為患，補個卧鋪票排了半小時隊，我害怕孤獨，我想要在人群里找到希望。我看著別人親人送著，愛人相跟著，我羨慕，打心底里羨慕。

於是我，更想孩子了。

長鳴的火車聲穿過黑夜，穿過白天，穿過我從內心裡冒出來的害怕，我沒有離開過我所生活的小城，我孤身一人，隨著火車走向陌生，走向看不到的明天。

唯有，孩子的笑聲，在我這裡，格外的動聽。

只是，鳥兒笨笨，沒來得及學會飛翔！

責編：蒙蒙

本文版權歸屬有故事的人，轉載請與後台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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