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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遠的距離,是不能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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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在等那個人,就像你丟掉的另外一半一樣,你見到他的那一瞬間,一切都已經被預設好,感情、印象,都已經儲備到位,只等你輕觸那個天亮的開關,你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懂得,你開一個話題他就明白,你一交代關鍵詞他就能感應到方位。那真是一個盛大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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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遠的距離,是不能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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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員工入職歡迎會上,她在下面聽他憶苦思甜。

那時她的頭髮還比現在長一點,扎個小辮子,他是她的小老闆,熟了之後總會拿她開玩笑:「哎,我是不是招到童工了?」

那時公司還在初創期,他不是很有把握能招到她,面試談了有三個小時,他不敢問她答案。

倒是她很爽快地問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能上班?」

她跟著他找客戶,接單子,整理資料到半夜,幫他處理大大小小的雜事。他驚訝於她的成長速度,她已經能從他嘴邊奪走投訴電話應對自如,就像她沒想到他能從她手上接過吃了一半的三明治,自然而然地吃起來。

身邊人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閨蜜也問她,當時莫名其妙地進了這個一無所有的小公司,是不是看上老闆了。本來,她已經在畢業前敲定了中學教師的鐵飯碗,只不過陪同學去逛招聘會,在他冷清的攤位前要了張凳子歇腳,人生就變得不一樣了。她不記得他在那三個小時里都說了些什麼,也想不起是哪句話打動了她,好像宿命的力量讓他們相遇,就是為了要她成就他的夢想。她洞察那份旨意,也坦然接受,儘管那只是一個包裹著教育事業外衣的關於錢的庸俗夢想。

「哎,你知道我有錢了要幹嘛?」最初的日子裡,他問過她。

「愛幹嘛幹嘛。」她正忙著把鋼蹦兒粘到新計算器後面,據說這樣能財源滾滾。

「我要自費去加洲理工讀理論物理。」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先買房子結婚再說。」

他有一種市井小民精打細算的天性,腦袋靈光又善於變通,物理專業出身,公費留學沒申請到,轉而做起了出國培訓的生意。在她對這個行業一無所知的時候,已率先從他眼裡看到了篤信,「這個人,做什麼都會成功的吧。」

和他相比,她是太過平凡的人,按部就班,循規蹈矩,做什麼都用六七分的力,也不求最好的結果。她是天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聽到他滔滔不絕,侃侃而談,她才知道有這樣一種人存在:他們目標清晰,步履堅定,他們並不怕用盡全力,因為他們有使不完的勁兒。

她問自己:要不要跟著他干一票,拿出百分之百的幹勁來?

可是她並不討厭在學校里教英語,那樣的人生也不壞。

可是她已經遇到他了,也許這就是應該嘗試另一種可能的信號。

她就這樣說服了自己,不過回答他時,她換了個說法。

那天他們剛開班,她在教室給他調試設備。他用麥克風試音,餵了兩聲後換了腔調:「第一批學員馬上就要來了,你開心嗎?」

「我好擔心,你不要講砸了。」

「你要相信我。不然你為什麼來我們公司?」

「我覺得你需要我。」

她給出了他記憶猶新的回答,他正準備再問,他的第一位學生冒冒失失地闖進來,問在哪裡能打開水。

他的那句「你呢」硬生生斷在空氣里。她需要他嗎?他想知道。

熬過了最初的創業階段,他們迎來曙光。畢竟他眼光敏銳,擬出國人員的物理專業課培訓,還少有人涉足。除了忙點,累點,跑馬圈地的日子總是令人振奮。不需要太多宣傳,業績隨著口碑水漲船高。他們擴大團隊,培養新人,一切步入正軌,他想做的事算是做成了。

那接下來呢?他們都在考慮同一件事。

「你那個相親對象沒再來找你?」他在副駕駛座上問。

「你說哪一個?」

「上一個。」他隨口一說。

「哦,你說那個博士。他要來找我,我會給你當司機?」

但說回來,和某個不熟悉的人吃飯,也並不見得比送他回家更開心。那更像是完成一個任務。從父母第一次下達的時候,她就懶得拒絕。她有許多計劃要定,有許多會要開,執行一個任務遠比這些簡單。何況人總是要吃飯的。面對一個陌生人吃也沒有那麼難。她也總是要結婚的,她忙得沒時間操心,父母做主物色,倒省了她不少力。

儘管如此,她也漸漸覺得煩了。她想起那些忙碌的日子,加班加點地做講義,不厭其煩地改符號改標點,都不會無聊。那是因為她看得到目標,而自己在靠近的路上。不像現在,她對戀愛、結婚沒有清晰的想法,只是等著和其他單身的人一起被排列組合。

「你在等他找你?算了吧,讓你等,就是最委婉的拒絕。」

他說完,車子駛到一個紅燈,她久久地看著他,直到信號燈變成綠色,後面的人開始按喇叭催,她才重新向前開。

「怎麼了?」

「我說,你也去考個駕照吧,要不請個司機。我也不能總開車送你。」

她調大了音樂的音量,專註地看著前面。他點上一根煙,看她握住方向盤的手,食指跟著音樂的節奏一下下敲打。

車子開到一個高檔小區,他在裡面有一套小別墅,前幾天剛裝修好。

「進去吧,你不是一直想看看那套房子?」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彌補什麼。

之前裝修那會兒,她就沒少送他過來,但他一直小氣地拒絕她參觀。大概是要金屋藏嬌,不想讓她知道。

「不了,我去找博士了。他給我發了信息。」

他目送她掉轉車頭,駛離視線,然後慢慢地走回家。在他開著電視發獃的時候,她就坐在外面看著這幢房子。

她想,裡面也許有她推薦過的傢具和裝飾品,也許有另一個等著他的女人。這樣看看也挺好,反正不會再來了。

一周以後,她交了辭呈。她解釋說:「現在公司運轉不錯,我也該考慮考慮別的事了。」

「考慮什麼?結婚?和博士進展這麼好?」

「嗯。」她點點頭。

他應該有很多要問的,比如說,那個博士,他是從哪畢業的?但又怕真的有那樣一個人,拿著他沒有的學位,在大學或研究所謀職,認識她的父母,和她相處很好,不久的將來就要組成家庭了。如果他能驗證出她說的是假話,那又怎樣?她說謊就是想讓他相信,好一身輕鬆地離開。

她並不需要他。

他忽然想得很明白,他們都一樣,被時間的齒輪推動著,做完了一件事要做另一件。她算不上可愛,兩個人也沒擦出過火花,不然早在一起了。他是在考慮結婚時,把她當作了合適的人選。雖然很早就這麼想了,但很遺憾,她相親過那麼多次,卻從未考慮過他。

他憑什麼認為,只要準備好這個房子,就一定有機會呢?他看一眼放在卧室的玻璃衣櫃,當初就不應該徵求她意見,費那麼大勁兒,誰知道將來的女主人會不會喜歡。

他後來也談了幾個女朋友,但她們都不太適合這個房子,他也懶得找了,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公司,準備著在另一個城市拓展市場。總出差很麻煩,他乾脆就駐紮在那邊,她結婚也沒有回來。好不容易分公司運營得有起色了,後院失火,原來的部門經理帶著人另起爐灶,成了競爭對手。他在第一時間想到她,他覺得他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了。

她回來幫他,很快進入工作狀態,他們又恢復了曾經的默契,連一句「你過得怎麼樣」都沒有向對方問起。他還是那樣,沒什麼肉眼可見的變化,除了一點。

「你什麼時候考的駕照?」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問。

「大學。」

「什麼?」她認識他時,他已經研究生畢業,「你一直在騙我?」

「我只騙了你一次,後面都沒機會澄清。」

「你太要面子了吧,告訴我也沒什麼的。」

「人總要為一次無心的欺騙付出代價,你看,我幾年都沒摸過車。」

她想起在他搬到別墅之前,她送他回家,要走一條很堵的路。她常常在等待中打開音樂。

有一次,他關掉音響,對她說:「這歌很好聽啊,給我翻譯一下唄。」

「你還拿英語上課呢,連這都聽不懂?」這是她很喜歡的特拉維斯的《Closer》,「我看見你,就知道你會在我旁邊,需要你,就知道你會陪著我。我不會離開你。靠近點兒,再近點兒,靠著我。」

他真的就靠過來,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

她在等著他說些什麼,她會把那當作一道明確的指令,終止在陌生人中無意義的尋覓。但他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好累啊。」

擁堵的車流開始蠕動,他們恢復一開始的距離。就像經過時光,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又分開,再回到最初,她以他的目標為目標,向他指出的方向前進,卻不能再靠近他了。

——文轉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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