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醫鬧緣故,這位院長扮裝成一個女X從太平間逃跑
白衣勝雪,妙手回春,救死扶傷,手到病除等等,這樣的成語,對於醫務工作者來說,是極其親切,又極其熟悉,這些是世人對於白衣天使的美好期許,亦是醫護人員自我追求的一種境界。
然而,當今越來越糟糕的醫患關係,尤其是越來越多的醫鬧、傷醫,甚至殺醫的行為,卻讓這些「白衣勝雪」的成語,變得日趨遙遠,日趨渺茫,「白衣勝雪」,現實如血。在這樣的現實環境下,作家申劍的中篇小說《白衣勝雪》(原發表於《山花》2015年3期,《小說月報》2015年4期轉載)甫一發表,便收到如潮好評,尤其是引起了廣大醫務人員的共鳴。究其原因,則是因為這篇小說如一把極其鋒利的柳葉刀,將隱藏於重重帷幕之下的醫患關係大白於天下,以極其深刻而獨到的現實精神,剖析醫患關係緊張的成因、發展,展示當今醫務工作者生存的窘狀,以「引起療救的注意」。
小說《白衣勝雪》以三級甲等醫院丹青市人民醫院普外科主任何無疆為敘事原點,通過他與患者、領導、家人、同事、下屬等諸多關係蔓延開來,真實地展現了當今醫務工作者的生存現狀,深刻地揭示了飛速發展的經濟社會下複雜而多元的人性。
何無疆與患者梁小糖的關係,是這篇小說著墨最多的部分。無親無故、作為孤兒長大的梁小糖在一場事故中重傷,何無疆出於善心,為其墊付醫藥費,待之如親人,不料梁小糖卻不辭而別,何無疆為之陷入到經濟與心靈的雙重窘迫之地。此後,何無疆再次遇到急需救命的梁小糖,才逐漸了解到他是為了還欠自己的錢,才三次進了監獄,他再次向梁小糖伸出了拯救之手。而一無所有的梁小糖,唯有偷偷地守護在何無疆的身邊,以自己的生命,守護著隨時可能遭遇醫鬧的何無疆的安全……
面對醫鬧,尤其是那些久經「沙場」的職業醫鬧,醫務人員無計可施,甚至連執法人員譬如警察都奈何不得,這樣的情境在現實中屢見不鮮,在小說《白衣勝雪》中也得到集中體現。一群老而多病的職業醫鬧堵住了醫院的大門,原本要進進出出的車輛只能望而興嘆,甚至連監獄押送犯人的車輛都被迫滯留,而警察在旁邊只能無所作為地苦笑面對。這樣的情況下,反倒是亡命之徒一樣的在押犯人,才將這些醫鬧暫時制服;醫院院長為了對付醫鬧,甚至不得不扮作女屍,從太平間逃跑……這樣的情節,多麼諷刺,多麼慘烈,令人深思,發人深省,卻又極富黑色幽默的意味。
「白衣勝雪」,現實如血。小說的功能,更主要是在於展示,而真正救治醫患關係的「臨床路徑」,仍然需要諸多的有識之士去努力,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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