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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理解的知識付費,都是錯的

亞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學》第一句話就是:「求知是我們的本性」。這兩年知識付費在移動互聯網、手機支付、消費升級等因素的加持下,彷彿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不管圖文音頻視頻平台,還是各種大中小V,都紛紛搭車上路。但是隨著羅永浩退出得到和papi醬停止更新分答,讓很多人覺得知識付費這個事好像並沒有這麼簡單,外界對這個領域一直存在著不少的誤區。

不是知識值錢,而是解讀的人值錢

面臨這波知識付費熱潮,很多媒體分析說,對於知識價值的肯定,這是知識時代的勝利,也是人們學習意識的覺醒。毫無疑問,用戶願意為知識和學習付費,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這不意味著知識值錢了。這是對知識付費最大的誤解。知識並沒有在漲價。我們更多時候是在為人買單。不是知識值錢,而是解說知識的人值錢了。

在知乎上,有兩個大V一直不受待見。一個是得到的羅振宇老師,現在這個春風得意的中年男人,早幾年靠著羅輯思維的視頻起家。給用戶解讀書籍和相關的理論知識等。但是,這些知識並非他的所長,他只是整合和消化別人為他搜集好的資料,文案。比如他說到荷蘭的鬱金香泡沫,這一點被知乎很多人吐槽說不專業,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但如果換一個大學的經濟學教授來,確實很專業了。但會有人聽嗎?哪怕是免費的。

另一個就是高曉松。也被知乎用戶噴得體無完膚。高曉松最近的解讀三國,被很多人噴太水了。他本來就不是三國研究專家,但並不能阻止大部分的粉絲追捧。他在蜻蜓FM上推出了付費音頻,矮大緊指北。定價200元。但是說的內容比他的視頻節目曉說更加零碎。自己爬山的遭遇,對於權力的遊戲的看法,國際政治的分析。天馬行空,但是根本沒有系統性和主線。想到哪,說到哪。這是知識嗎?可以算,但嚴格意義上可能只算是一些獵奇和八卦。由於粉絲或者聽眾對他的熱愛,他們都會照單全收。

一位吳姓的創業者,解釋了為啥她會訂閱矮大緊指北:「高曉松在矮大緊指北里,有很多東西其實很多在曉說里都提過,但是他會分享一些他的童年,他的朋友,他心中娛樂界排行榜等等,雖然很零碎,所以我會覺得我更了解他了。另外他說的很多和他有工作交集的朋友,也正好是我關心和喜歡的人,比如朴樹。」這是典型的不是想學某一方面的知識而訂閱你,而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會認可你的專欄和付費產品。這其實就是粉絲經濟里的「愛的供養」。

凱文·凱利(KK)在《一千鐵杆粉絲》談到:」創作者(包括攝影師工匠設計師作家等)除了創造出轟動的作品,如何擺脫默默無聞、銷量疲弱的困境。答案是擁有1000名鐵杆粉絲。而現在網路連接技術和技術讓這種圈子成為可能。」在國內這波知識付費熱潮中,微信、得到、小鵝通等等平台和技術支持讓這樣的預言變成了實踐的可能性。

不僅是大V的專場,而是中小V的時代

羅輯思維、吳曉波頻道、張德芬空間、十點讀書、葉檀財經等等,這一個個原本在媒體、財經、教育等領域都已經風生水起的名人或大號。某種程度來說,在很多媒體和用戶的眼中,幾乎成了知識付費的代名詞。毫無疑問,他們摘取了知識付費的第一波果實。

對於包括知識付費在內的任意一個行業來說,早期依靠頭部的大V從而帶動整個產業的發展,這是必然的一種現象,甚至對於一個新興產業有決定性作用。在這點上,在中國的互聯網領域,已經重複過多次類似的發展軌跡。無論是依靠內容起家的知乎頭條的大V之爭,還是靠社交起家的微博的整體觸底反彈,都是一部依靠大V起家繼而發展的互聯網階段史。

在這個月,今日頭條挖掘知乎300大V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就是因為頭部內容對於任何一個社區來說,都是特別核心的資源。但是僅僅依靠頭部作者和內容,沒有辦法支撐起整個產業的內容金字塔。還有更多的中長尾的內容。

2009年8月,微博上線,早先的策略和打法,就是通過邀請各種名人、明星、KOL等大V入駐,一炮而紅。但是很快,微信誕生了,各大平台也紛紛推出類似微博的產品,同時花大價錢挖人。據說當年搜狐微博為了挖方舟子,開出了300萬轉博費,騰訊也給了不菲的費用。 其他家為了挖到微博大V,即使中V平均一人也開出了數十萬的價格。

但這種模式並不能完全解決持續性流量的問題,據市場調研機構Global Weblndex的研究報告,在高漲之後,微博活躍用戶數量下跌40%,特別是2012年微信公號退出後,迅速的吸走了大量大V的注意力和流量,微博活躍度和各方面數據一路走低。

在這種情況下,微博開始將各個興趣社區垂直化發展,於是一批中小V成為了支撐微博發展的支柱。同時向三四線城市下沉,不斷開拓25以下的年輕用戶。在這之後,微博股價從2015年1月的12塊,漲到了現在的105塊。漲了近9倍。

作為國內最早也是盈利最好的的直播平台之一,六間房(隸屬A股宋城演藝)CEO劉岩,在2015-16年直播大戰時說:「有明星來我們平台直播,我們歡迎。但長遠來看是、要依賴中長尾的主播來沉澱平台用戶。」

在知識付費領域,也正在上演著這樣的演變。克萊舍基在《人人時代》里提到一個觀點:「大規模的業餘化。」就是在現在及未來的世界,分工不再是絕對的。正如近幾年興起的自媒體,讓很多傳統媒體的記者也失了業。而知識付費中,也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員加入,除了術業有專攻的專業人員,也會有各種興趣和其他人員加入,做讀書的也不見得是老師和教授,玩車的不一定是工程師或機械師。

根據知識付費技術平台小鵝通提供的數據,在包括自媒體、傳統媒體、出版社、教育機構、線下培訓等在內的客戶中,入駐機構/IP達近9萬家,總付費用戶已達200萬人,平台僅8個月就做到了3億總流水。在目前9萬家入駐的機構和個人,類似十點讀書的頭部大約1000家,比例約等於1-2%之間,其他是屬於中長尾內容,這種趨勢將會繼續擴大。頭部內容與中長尾的有機協調,最終才能搭建起知識付費的金字塔。

簡·雅各布斯在《美國大城市的生與死》裡面提到,一個城市的繁華和持續性發展,必須是大馬路與小街道一起混合搭配著,城市就像人體一樣在運作,大馬路是主動脈,小街道就是毛細血管,每一條都有自己特殊的功用。大V很重要,但很難複製,中小V可以層出不窮。知識付費的發展,註定了大V開場,中小V承接發展的時代。

知識付費不僅是賣課,重點是賣服務

在知識付費中,很多人關注的重點在於知識課程:誰來說,說什麼,在哪說。但是實際上,知識付費是一個系統性的長鏈條。在這其中,內容只是呈現的表象,而在這背後,人是傳播者和接受者,底層技術支撐是連接點,微信支付等支付方式是催化劑,包括文字視頻音頻直播等是展現形式。在這些環節中,知識付費最關鍵的節點,不是賣課,而是服務。

羅振宇在早期羅輯思維老是反覆強調,自己不是老師,而是伴讀小書童。就是幫那些沒時間的人去挑書,去讀書,然後轉述給用戶來聽。在轉型做了得到之後,不管是篩選入駐的人員的挑選,課程的設計,線下活動等等,最後還是關於用戶的一場服務。在這場知識付費熱潮里,提供不同服務的有不同價值。有的是提供內容服務,比如高曉松,據說他的個人品牌價值超過10億;有的是提供從技術到內容分銷整體的服務,比如得到,估值超過70億;有的是提供純技術服務,比如小鵝通,9個月內就拿了兩輪融資。

今年預計整體收入超過2億的吳曉波,在談到自己剛做《每天聽見吳曉波》的時候,請了技術外包公司來做開發,歷經六七個月,使用第一天就崩潰掉了。後來他遇到了騰訊出來創業的老鮑,請他們團隊進行技術支持。在解決了吳曉波的問題之後,從 1.0 到 3.0 ,最後誕生了一個完整的知識付費的技術支持平台,這也是他們現在打造的知識小鋪小鵝通的前身。發展到現在,已經成了包括圖文音視頻、直播、社群等多種功能的於一身的知識付費的技術服務平台。

課程或培訓等形式,其實並不新鮮,在移動互聯網誕生之前就存在很久了,但是為什麼現在的叫知識服務,而不僅僅是培訓。這中間巨大的區別的就是服務的系統性。郝芬頓郵報的創始人阿里安娜·郝芬頓,在評論移動互聯網時代的特點說:「人們厭倦了說教,渴望交談。」說教是居高臨下的,交談時平等而親和的。而只有帶有服務意識和性質的平台、技術等,才能讓人覺得平等而舒適。

1922年,沃爾特·李普曼在《公共輿論》中說:「真實環境太複雜,稍縱即逝,人們很難一下子明白。」他希望政府、媒體等機構能幫助公眾認清真相,解讀和過濾信息。而到了移動互聯網時代,這個責任的部分功能正在被知識服務所代替。

南七道:南七道新媒創始人&CEO,虎嗅等年度作者,關注互聯網和科技創業。公號南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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